船毁人逝疑无路,柳暗花明佳人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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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嗣刚走到船舱口,瞬间几枚手里剑便招呼了过来。

武斌广拔出一柄横刀挡在了足利义嗣前面,“锵锵”,手里剑与横刀相碰蹦出声响。随即,手里剑被巨大的力道给震了回去。

“上彬田,你还不现身吗?”足利义嗣拍了拍武斌广,示意他后退。武斌广与足利义嗣对过眼神后,便退了下来。但他心想:那怕是拼上我这条老命,我也一定要护少主周全。

足利义嗣话至后几个眨眼的瞬间,船舱四周便被黑侍包围了。

一名黑侍把自己的黑面扯了下来,对着足利二人大声说:“义嗣少主,多有得罪了。本人也是奉命办事。请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到了黄泉国后也勿要记恨我等这般无理。”

武斌广:“此等贼子,狼子野心。这般无理要求,简直是痴心妄想。”武斌广面色发红,轻喝一声便与上彬田扭打在了一起。

俩人招招损狠,无时无刻不都想要取了对方性命。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武斌广已经气喘吁吁,再看上彬田,除了脸色红润之外,呼吸毫无紊乱之说。

“碰”,两人交换下手,便个自退了几步。

上彬田稳住身形后大声笑道:“武斌广,听闻你的横刀大法,无人能破。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贼子修狂,且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武斌广刚要上前与之再战,却被足利义嗣给拦了下来。

“上彬,你奉命前来,我绝不为难于你,想要我项上人头。我给你便是,但求你能保我下属之周全。”

上彬田:“义嗣少主深明大义,我等保证,定不会为难武斌广等一群人。”说完,上彬田,便唏嘘一口气。心想:如有此等少主,我定为其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容辞。唉,可悲,英雄落难无处立,虎落平阳被犬欺。

足利义嗣付到武斌广的耳朵前小声说道:“广,我死后你就带着兄弟们去到大明朝后,就别回去了。这样便能免去宫廷乱斗之苦。”

说完,便从腰间抽了一柄短刀出来向自己的腹间刺去。

武斌广等人还没来的急反应,足利义嗣便到了下去。

不管是被上彬田等黑侍控制的手下,还是在足利义嗣跟前的武斌广,顿时都大声叫到。

“少主,少主……。”

不过无论他们再怎么叫喊,躺在甲板上的足利义嗣此刻便也没了动静。

上彬田望了望此番景象,也不又的叹了口气说,“兄弟们,为义嗣少主送行。”

顿时,站在上彬田身旁的黑侍们全将自己夸在腰间的横刀解了下来。用力的敲击甲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同时,上彬田也在一黑侍耳边轻语,之后便见从那名黑侍手中飞出了一只黑鸽。

“上彬贼子,少在这里假惺惺。少主的死与你有着全然关系。义嗣子弟,是否敢于我等一起,帮少主报仇?”

刚刚四横八躺在甲板各处的黑侍,在这一时全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齐声喊到:“帮少主报仇,帮少主报仇……”

其声音振聋发聩,铿锵有力。不过,在这茫茫大海此声呼喊却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喊杀声,悲鸣声,焦灼混杂。火星崩裂,瞬间,船燃了起来。

一道闪电从天空劈落直插海底,“轰隆”雷声在耳边炸响,发出阵阵轰鸣。

暴雨划过众人脸颊,打在兵器,发出碰碰之声,好似铁与铁的碰撞。

“哗,哗。”

海怒了,忽然间,海浪汹涌,船随着浪左摇右摆。随之风帆倒了,进了海底。

这时武斌广的右臂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时不时又有滴滴鲜血顺着他的横刀留下,与雨水交混。

“武斌广,我已答应义嗣少主,你又何必执着与命相搏。更何况你上次与蛮人大战,早生疾患,如此反复使用内力,早晚会丧命于此。再者义嗣少主已经……”

上彬田看着武斌广苦苦支撑便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就继续劝道, “武斌广,看看你们同僚也已经无法支撑了,我们本是下人,更无冤无仇。何必至此而已呢?”

武斌广听罢,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黑侍,对着苍天常叹一口,“也罢!少主我这就来寻你。”

话音刚落,便拽起自己的横刀往自己的脖颈上一划而过。

站在武斌广身后的黑侍看到武斌广如此这般做法后,也没丝毫犹豫,齐声大喊:“孜孜男儿,热血方刚。何不载时,尽忠国殇。”

言罢也随之抽刀自尽了。

上彬田看到此景,不由一阵感触:英雄略同不过为如此。

“兄弟们,咋们答应过义嗣少主。要好生对待他们,可如今他们为追随自己的主子全然选择自尽。那咋们也应该以最尊敬的方式送他们一成。”

“好!”

于是,上彬田等人解下自己的兵刃划伤自己,让其鲜血流在武斌广等人的尸首前。

“广兄,我上彬田敬你是为英雄,愿你在那边后能如愿所偿。”

仪式完后,上彬田等人纷纷离开了这座摇摇欲坠的船。

而船上的大火,并没有因暴风雨的缘故熄灭。反而,火势则越来越大。一瞬间海上便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火与雨与海的交融。

而这时足利义嗣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微微的动了一下。

轰隆一声,船沉了。

但足利义嗣的身体好似并未受到任何的爆炸创伤。

……

雨终究不在下了,夜也慢慢的褪了去。东方缓缓的出现了鱼肚白。

海上漂着船的残板,足利义嗣被木板拖着,毫无目的的漂着。也不知漂了多久,只见太阳从西落下,又从东升起。而后,又被阴云遮了去。

突然,从海里蹦出来一条丑鱼,飞到了足利义嗣的残木板上。那鱼大概有巴掌大小,全身通红,眼珠却又是通透明亮,鱼鳃忽开忽闭,而这鱼鱼唇厚重却又没有鱼齿。至于为何会说它丑,那是因为它的嘴是斜的。体呈长椭圆形,侧扁,背缘和腹缘呈弧形,尾柄细长。头小。吻尖突,但不形成吻管。眼大,侧位。口小,前下位。体被小圆鳞,颊部前部具鳞,喉部中线无鳞。

这丑鱼上了木板竟还不安分,左蹦右摆,幸亏在它面的足利义嗣没有动静,要不它决绝不会有机会左右作乱。

猛然间,这丑鱼鱼鳃紧闭,顺恍间它猛地一扎便又回到了海里,可随着浪花又激起了海里的一些东西到了破板上。

这次是贝壳状物,仔细一看原来是裹着海草的牡蛎。谁知那丑鱼又从海里蹦了出来,顺势蹦到了足利义嗣的手掌旁。然后皮肤出现了小刺,扎进了足利义嗣的手指。

随后又挣扎着跳到了海里。

……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一名白衣女子施展着轻功沿着海岸边行边唱。踏行了会,停了下来。摘下自己腰间的酒壶灌了几口,喝罢,便又舞起剑来。

海浪打在礁石,发出如雷般的声响。女子舞出的剑花伴着这般音响却又有别样一番滋味。

一套剑法舞完,她坐在了沙滩上愣愣的看着大海出神。海边浅水浮浮,水中映像的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天生一副美人胚子,谁看了不会动心?那份姿色不似温雅秀美,便似娇艳姿媚,这位姑娘眉宇之间刻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也不失女子的娇弱之感。

忽然间,她起身朝着大海运起轻功,眨眼功夫,便领着一男子从海上赶了回来。仔细一瞧,那男子不正是足利义嗣嘛。

这姑娘情不自禁的呢喃道:这人怎么会在海里倚着一块破板在海上漂着,莫不是遭遇了什么?

女子便又俯下身去将足利义嗣翻过身来,打眼一看足利义嗣腹间赫然有一处刀伤。于是乎,女子又探了探足利义嗣的脉搏。心中不由大惊:此人竟还有脉搏,虽然微弱不已,但总归还是有的一救。

女子刚要伸手解开足利义嗣的衣服,便突然愣住了。

“虽说男女不得有肌肤之亲,但此等情况诚然危机十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怎能怠倦如此。更何况又没人知晓,等医治好了,在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除了我以外没人知晓了。”

“话说,这个男人到和我年龄相仿,长的也不错……叶未晞啊,叶未晞啊,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救人要紧啊!”

叶未晞自言自语不由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不过她却没有因为此事而放慢了手法。

“神道先行,膻中随后,血海,瘛脉,解溪,后溪。”叶未晞用指化针一一运气灌入足利义嗣的穴位,“最后内关至穴。”

“呼。”叶未晞收起内力,长舒了口气,便在足利义嗣旁打起坐来。

“噗,”足利义嗣吐了口海水,却又晕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叶未晞睁开了眼睛,刚才那般疲惫已全然不见了。她瞧瞧身旁的足利义嗣,不由的一怔。又探了探鼻息,心里不由生疑:奇怪,他明明有鼻息,可又未见其脸色有一点好转迹象。罢了罢了,我先将他带回小屋去,而后再慢慢医治。

……

“啊,”随着闷声一叫,足利义嗣终于从梦中行了过来。打眼一看,原来自己躺在一座木制小屋中,古筝,毛笔,砚台,竹桌,利剑可谓等等都有,正是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足利义嗣刚想下床看看,忽然感到腹间传来阵痛,用手一摸原本那被自己刺进的地方已经微微结了血痂。不过还好,身体其他各处倒没有大的损伤。

正当足利义嗣思索之时便听到有脚步往这里来。足利义嗣心思一沉:先装睡,看看来者到底是何人。

“唉,己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厮竞还未有苏醒之意。难道是我的药用错了。罢了罢了,在医他一段时间,若还不行我便去寻爹爹医他。”

叶未晞叹了口气,拿着自己的佩剑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足利义嗣,不由一阵唏嘘:原来是她救了我。听着叶未晞走远后,足利义嗣缓缓的从床上下来。再次打量起来小屋的陈设。看着看着又不禁伤感起来,“一个月了武斌广他们也不知道怎样了。”

不由得足利义嗣脱口而出一首苏东坡的词,“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话音刚落,叶未晞却从外面进了来。

“原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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