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孤船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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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皓皓,大海茫茫。轻风扶船桨,红灯烛窗;波光鳞鳞,海鸥蹄悢。霎时,乌云遮月,狂风乱作,海浪汹涌。船迎着海浪左摇右晃,眼看就要葬身于海。于此同时,船的甲板上分别站着八个蒙面黑衣人。

这八人纷纷而至八卦之中八个方位,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人嘴形变换,双手轮转,手指接替而行,突然他们各自又向着自己所相对的方向打出一掌,八人便借着这股玄乎的怪力,飞赴船的八个方位,伫立而至。

此刻便任由海浪侵袭,船也没了刚才那番甚是惊险的景象。

又过了多半个时辰,风浪渐渐小了下去,海面又得以恢复平静。乌云散了,月光重新洒进江面。故诗曰:“海上生残月,江春入旧年。”

“苍海生圆月,冥冥向客船,归来何几许,吾辈亦成仙。”诗声,和着海风忽远忽近,悠悠飘然。慢慢的从船舱走出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残月映照,此人身穿白衣,腰间挂着玄玉。上面好似写着“王源道义”,好像还有着大明册封的字样。

那八个黑衣人纷纷从船的各个方位窜了回来,半跪在甲板上:“少主,恕我们不能再多伴您一时了。……

”话还未说完黑衣人们便纷纷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那少年转过头去,珊珊落泪。“尚斌,我早就告诉过你,阵法消失之时,便是内力耗尽之时。你们又有伤在身哪里还有存活之说。”

泪痕划过面颊掉落在甲板上。“茫茫大海,波浪粼粼。圆月皓亮,南风紃紃。威酒以喝,誓血而歌。孜孜男儿,迋然嗃嗃。故问天姥,梦回故乡。灏溔潢漾,归去何方?飗飗飔飔,敞敞瀁瀁。壮士一去,尽为国殇。”

诗声虽孔武有力,但在着茫茫的海面上尽是显得渺小无比。

“唰”的一阵寒风直扑男子的命门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男子将自己的左手抬起。那阵阴风贯穿了男子的手臂,但也因此落了下来。

又是几道阴风分别从各个方位直扑而来,男子左闪右躲,身形扭动,飞来的暗器便也纷纷扑了个空。

“是哪位高人?为何不敢显身,在暗地里偷袭算的什么英雄好汉。”声音甘孜无力,像泥牛入海一般。

天边的乌云悄悄地把那圆月吞噬,海面也暗了下来。

“你没有资格知道”,一声冷哼不知从哪儿传出。随即便从暗处飞来几枚四角飞镖。

飞镖擦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男子运气跳起,去到了船舱上。

从船舱里透出的火光微微的映在男子的脸上。

“四角手里剑。”男子冷哼一声,“家里事。”

“阁下果然敏锐,不亏为智屋。可惜你没机会回去了。”

“哼,阁下真是小看我义嗣了,被人称之为智屋,那便一定要对的起这个称号才行。”

只见足利义嗣轻轻拍了两下手,瞬间便从船舱里飞出了大约十几位黑衣人 。

月亮又悄悄地从乌云里给溜了出来。

那名潜藏在暗处的偷袭者,此刻被月光一照便再也无处遁形了。

“智屋不愧为智屋,不过我上彬田也不至于蠢到,以一敌十。”上彬田边说边一跃而起,朝海跳去,“义嗣少主,那枚四角手里剑已被我抹上百鬼毒。恐怕你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上彬田越下船的一瞬变没了身影,只留的他的话在空荡的海面上回响。

“不用追了,此刻我们正直海上,方圆四周毫无岛屿,更加上海浪变化无常,上彬贼子逃不到哪去,我们安心驱船便可。”

足利义嗣刚要进船舱,还没走出半步,便感到自己浑身一阵瘫软,顺势就到了下去。

傍边的黑侍,顿时慌了神,大声喊道“少主,少主,……”

一阵嘘声之后,足利义嗣缓慢的在原地跪坐起来。

“别喊了,我们将少主轻轻的抬下船舱休息。”

……

海夜,还是如此寂静。圆月和黑云却一刻也没有消停,他们无时不刻的在空中缠斗。又是几个回合游走,圆月终是坚持不住了,黑云慢慢的把它所发散的光全部吞噬。

“唉,少主中了百鬼毒恐怕性命难保啊!”

“是啊,虽说百鬼毒的毒发时间是不定的,但只要毒发,少主必定身亡。”

“更为主要的是此药根本无解。又虽说百鬼毒发毒时间不定,但只要中了次毒,那必然会遭受常人未知之苦啊。”

“唉,少主的命真是苦啊!”

海风不停的驱动着船帆,使其不停的向前行走。

守在船舱外的黑侍也悄悄的谈论着他们的少主,家乡。可就是在他们不曾注意的船上的一黑脚处,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已经摸到了船上。

……

北山殿,深宫处。

“父亲,您感觉怎样了!”

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正跪在床前,端着瓷碗,轻轻的询问着。

“咳,咳,咳。”

“父亲,父亲。”男子露出惊慌之色。“来人,来人……”

老人缓慢且艰难的吐出,“不用,让他们下去。”

男子语气突然大声厉喝,“听到没,快滚下去。”

顺势,在寝宫内的下人连滚带爬跑出了寝宫生怕慢了一步。

很快寝宫内之剩下了一老一小。

“义持啊,义嗣去进贡了吗?”

“回父亲,弟弟前天便出海了。”

“那便没事了。你也下去吧。”

“是,父亲!”

男子坐完揖后便朝寝官外走。身后传出声声咳嗽。他也没有回头。

义持刚走到寝宫外,抚了抚自己的长冒,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一个蒙面黑侍从房梁里跳了出来,顺势跪下。“少主,有什么吩咐!”

只见义持缓缓的用右手摸了摸左手,然后请咳了一声,便走了去。

“是,少主”蒙面黑侍待义持走远后,晃了晃身形便消失在了宫殿。

……

夜,还是夜。宫殿也罢。海上也罢,发光的不过还是那快要熄灭的红烛。

床影随着烛光无时无刻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身形。一个时辰了亦可未曾见过床上的人动过一下。

足利义嗣跪坐在船舱床上一动不动,不过还好他的脸色慢慢的又原来的青黑色慢慢变的红润,那些原本的痛苦之色也随着时间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大约半刻中的时间,足利义嗣终是睁开了眼睛。

“少主,你感觉怎样。”黑侍满是关切的询问道。

“武斌,我感觉好多了。你的伤还没好,便为我输送内力,恐怕……”

“少主,无须多言,我武斌广的这条命是少主捡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足利义嗣张了张嘴,随后又叹了口气道:“随你吧!”

霎时,武斌广露出了笑颜。而后从桌子上端来药水,说:“少主,吃药吧!”

足利义嗣看着武斌广手中的药,不禁一愣,不过一瞬便又露出了笑容。

足利义嗣刚喝完,船舱外便传出一阵喊杀声。

顿时心里便暗叫道:不好!

随即,与武斌广对视一眼,便受武斌广的搀扶走出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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