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三星绸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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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嗣转身一瞧,只见从屋外的日光淡淡的射在女子脸颊之上,真是艳如春花,丽若朝霞,不禁看得痴了。

叶未晞与之对望不禁脸颊泛红,轻咳一声“少侠怎会孤身一人漂在海上,不仅如此腹间为何还会有伤。”

足利义嗣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姑娘,此事说来话长,但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说罢,足利义嗣向叶未晞作揖。

“姑娘的救命之恩,现如今我等无法报答,但一定铭记在心,若有来日必定涌泉相报。”

足利义嗣说罢又向叶未晞作揖,而后不等其回答便出了小屋。

叶未晞张了张口,望了望足利义嗣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回了屋内扶起琴来。

……

“大概走了有些时辰了,却又未见半点人影,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呢喃着,足利义嗣停下了脚步,依在了一块大青石上。用衣袖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忽然间感到一阵腹痛。说是那痛不轻不痒可就是一阵接着一阵,弄的人疲惫不堪。如此这般,足利义嗣再也支撑不住了。躺在那块大青石上昏睡了过去。

申时已过,足利义嗣竟还未有苏醒之意。

……

忽然林子里响起一阵打斗声。

“吕毅大将军,明朝皇帝来路不正,大明步履维艰,您何不归顺我们越南王呢?这天下早晚姓黎!”

“放屁,尔等信口雌黄,我大明圣上乃正宗皇室血脉,你们那什么狗屁越南王才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种儿子。哈哈,若不是如今冒出了你们这些狗种儿子,我大明如何不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吕毅我不跟你呈口舌之利,当下你已成瓮中之鳖。要想活命,哼哼,就先向爷爷我磕两个响头。我在考虑考虑要不要饶你狗命。”

“我呸,就你,还不配和爷爷我,讲话。”

“找死。”

……

足利义嗣终是被着打斗声给吵醒了,“怎么前面有人在打斗,好像听他们说的,哪里刚好有我要找的人。”

足利义嗣运起内力,不由的一喜,“过去瞧瞧。”几个转瞬便来到了打斗的地方。只见一人衣衫褴褛的紧握着大刀与一干身着盔甲的士兵对质着。

“吕毅小儿,你还不投降吗?”

“大丈夫何惧战死,怕的不过是像你们这些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龌蹉之徒。哼,死的其所,快哉快哉。”

“死到临头还嘴硬,兄弟们给我活捉他。”

还没等军队冲到吕毅身旁,足利义嗣突然从旁边冲出,打出一道内力,将其冲散。轻功掠入,站到了吕毅身旁,大声说:“各位将军,此人是我的仇人,可否能让他死于鄙人之手。”

胡项不由的一惊:此人不知是哪里的江湖散人,但刚刚他打出的那一掌直接用内力把我们给冲散。此人武功不浅,若是与他起了冲突决绝对我们不利,何不如用吕毅这个将死之人,卖个人情给他,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少侠既然与次子有仇,我们成人之美,将他交于少侠处理。我们走。”

“多谢将军成全。”

胡项与足利义嗣作揖而后,大手一挥,便勒马回去了了。

足利义嗣见着他们走远后,赶紧将吕毅扶了起来。

吕毅见况不由的一笑,“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刚刚吕某还在疑惑,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仇人。如此这般,看来是我吕某错怪少侠之意了。”

“将军何需此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为侠道之言。何须这么客气。”

吕毅说:“少侠言之有理,不过这救命之恩,怎能不报?”

“将军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此地不宜久留,咋们换个地方在细细交谈。”

“好!”

俩人急行了一会,停了下来。对视了一眼,便大笑了起来。

“少侠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吕毅说,“总归还不能不知自己恩人名字吧!”

“足利义嗣。”

吕毅不由的一惊,“少侠可是倭人?”

足利义嗣不解道,“正是。”

吕毅说,“难怪见着少侠刚刚所使武功有些怪异。”

“原来如此。”

吕毅接着问道,“少侠既然是倭人,为何汉话说的同我明朝人相差无几呢?”

“不满将军所说,在下自幼学习汉文,家中也经常有明朝来的商人做客。同时我也经常随家父来到大明观摩学习。自然而然汉话就说的还行。”

“哦,少侠刚刚所说,你是足利义嗣?”

足利义嗣听道吕毅这么一问不由的感到疑惑,“难道将军认识在下?”

吕毅笑了笑说,“少侠上次你与家父来京城觐见皇上时,吕某刚好被招进宫内,也就刚好知道了这个消息。”

“原来如此。”

“不过少侠您是倭国的太子殿子,又怎会突然孤身一人来到大明呢?”

足利义嗣叹了口气,“不满将军说,我本是受父亲之命来大明觐见皇上,可谁知有歹人趁我们不备袭击了我们,而我的随从们也都丧命在海上了。”

说罢,足利义嗣眼间竟有一丝泪珠闪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吕毅听完足利义嗣说的轻巧,却深知那中滋味。

“将军如今我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倭国了,如此却又在这里无牵无挂的。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侠请讲,只要是我吕毅能做到的,必定帮少侠办到。”

“我想认将军为大哥。”

吕毅听道后,由愁转为惊再为喜。那表情可为精彩。

“好。”

足利义嗣听后,大喜,顺势运起轻功跳到了旁边的椰树上摘了两颗椰子下来,给了吕毅一个。

“大哥。”

“贤弟。”

俩人扒开椰皮,对饮起来。喝完后,俩人有大笑起来。

紧接着,俩人突然一起跪了下来。朝着大海同声大喊,“我吕毅,我足利义嗣,今天在这里结拜为异性兄弟,今后当有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论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

说完,俩人对视了一眼,又大笑起来。

“大哥!”

“贤弟。”

“今天咋们就以椰汁带酒,喝个大酣。”

“好,大哥,小弟敬你。”

“干。”

“干。”

……

黄昏来临,俩人虽没醉却似醉,又可谓手中无酒心有酒。

这俩人倚着海边的一棵老树,时不时的朝嘴里灌上几口椰汁,从海上吹过来晚风,踉踉跄跄的扑面而来。

突然,足利义嗣从身旁抄了一把树枝,几个轻步掠到了一片空地。

以树枝代替剑舞了起来,夕阳映着,时不时天空会有几只鸿鸥飞过。海浪不停歇似的一波又一波涌来。

吕毅看着足利义嗣的剑术不由的沉思了起来。

足利义嗣手握树枝,挑,刺,防。无不轻巧无比,乍一看似乎破绽百出,但实则这套剑法确实精湛不已,其他剑法跟本无法与之比较。

夕阳此刻只剩少半个身子了,大汗漓淋的足利义嗣终是停了下来。

“好。”吕毅大喊。

“大哥过奖了。”

“唉,这是贤弟这是什么话?我吕毅虽说是朝廷之人,但也略知大明江湖的琐事。贤弟虽不是我大明之人,可凭贤弟这一身武艺想要在我大明江湖上立足也绰绰有余。”

“大哥,莫要在羞贤弟了。”

吕毅刚要开口在说,但却又见足利义嗣踉跄不定。“贤弟,你不要紧吧?我看你好像有些疲劳。”

“没事的大哥……”

足利义嗣的话还没讲完,他便倒在了地上。

“贤弟,贤弟……。”

……

足利义嗣猛然睁开了眼睛,心里不由一阵嘀咕:这里好熟悉啊,我好像来过这儿。

“贤弟,你醒了。”吕毅从屋外端了一碗草药进来。

“大哥,我这是……”

吕毅,把手中的药放了下来。“贤弟,我来问你!”吕毅突然语风一转,严肃下来。

“大哥你讲。”

“贤弟,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足利义嗣迟疑了一下,“是的,大哥。”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足利义嗣听后,不由大笑:“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不是大哥您说的。”

“好一个天涯沦落人,你这个兄弟我吕毅交定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

“哈哈,贤弟说的是。”吕毅一笑,“来贤弟先把药喝了。这药对你伤有好处。”

“嗯。”足利义嗣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而后吕毅与足利义嗣相视,便大笑起来。

“吕毅大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突然一阵恬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了屋内。

足利义嗣不由的一愣,“姑娘怎么是你?”

叶未晞俏脸微微有些泛红,“公子……”

还没等叶未晞开口,吕毅便抢着说,“贤弟你可不知啊,昨天你突然昏倒,幸亏叶姑娘刚还从那里路过。要不然,贤弟你可就危险了。”

“真是谢谢,叶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叶未晞说,“公子的伤还需静养一番,虽说腹部的伤并未伤及要害,但总归不能运起练功。否则,……”

吕毅在一旁一听,心中暗惊:这叶姑娘怎知我贤弟身上有伤。难道?

不过吕毅并没轻举妄动。

“真是多谢叶姑娘了。”足利义嗣不敢正视叶未晞,只得低着头。

“公子,称我为叶姑娘。但我却不知公子的姓名,总不能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吧。”

足利义嗣在不经意间耳垂变得红柚不已,“叶姑娘,我无姓,但有名,叫我义嗣便好。”

叶未晞听后疑惑了一下,说“那我以后就称义嗣公子。”

“好。”

吕毅说,“叶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没等叶未晞回答,又对足利义嗣说,“贤弟你大病未愈,应该好好休息一番才是。”说着将足利义嗣扶着躺倒了床上。

等把足利义嗣安顿好了,吕毅便又对着叶未晞说,“叶姑娘,咋们能否借一步讲话?”

“好。”

“请!”

两人相继走出小屋。

“叶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贤弟他腹部有伤的。”吕毅像换了个人似的,此刻素有一种萧杀之气。

“我不知吕毅大哥是否误会了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何知道义嗣公子的伤。”

“我就知道你这女子绝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你看起来如此彬彬有礼,谁知道竟有着如此狠毒的心,想谋害我的贤弟。哼,妖女看剑 ”

“吕毅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如此了解我贤弟伤势。”

“吕毅大哥怨我真不能告知,但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

“呵,妖女,不用再辩解了,拿命来吧。”

叶未晞大惊,赶紧运起内力,向身后掠去。吕毅拳脚并用,可始终不得其果。叶未晞一个闪身,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与吕毅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吕毅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又一拳朝叶未晞打来。但这次叶未晞却没有在闪躲,只见她手腕一转,手中的那根树枝便挡下了吕毅的拳。随即,又见叶未晞在空中挽出几多剑花。“啪,啪,啪。”树枝宛如利剑出鞘,准且快的打了吕毅的双足双手。

瞬间,吕毅就跪倒了地上。

叶未晞见此,连忙上前想将吕毅扶起,谁知,当叶未晞还没碰到吕毅,便又受到了一阵呵斥,“妖女,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见那叶未晞眼中有泪珠闪烁,“吕毅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没有歹意。”

“不要再讲废话了,……”还没等吕毅说完,突然,从树林暗处射出了几只暗箭。

叶未晞拿着树枝,灌着自己的内力,硬是把那暗箭纷纷给拦了下来。

“哼,妖女,不敢正大光明的杀了我?非要搞这些旁门左道,歪斜之术。还说自己是清白的。真是可笑至极。”

“吕大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未晞,的脸庞已经的脸庞已经被其生硬硬的憋红了。眼中也好似有几滴清泪落下。

“妖女,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干的,那这些暗箭有怎么解释?”

“吕大哥,我叶未晞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完,叶未晞运起轻功,也是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吕毅见着叶未晞走远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站了起来,而后唏嘘一声朝着木屋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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