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是自愿还是被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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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是针灸救命,一次要一半家产不过分吧?只是针灸技艺一旦传开如双刃剑,若给娘娘、公主针灸,春光外泄,治好了不得杀了我?

有宝藏却动不得,这染布来钱太慢,还是卖配方吧?!

就算中举了,凭着俸禄还不得穷的叮当响?

看来,还得重新定义生财之道。”

贾芹轻叹一声,内心依然充满成就感。

知识就是力量,怕只有在这个时代才管用,而且都是降维打击。

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如此轻易完成了。

提亲如打仗,要一鼓作气,定下婚约,才能把心放进肚子里。

贾芹直接回到后街,请贾代儒带上媒婆去提亲。

刚进家门,周氏便抓住贾芹的手,急的抹泪道:“我的儿,听说,你又招匪又淫乱女尼的?是不是冤枉的?”

“芹大爷,琏二爷唤你呢!”

贾琏的小厮兴儿从内屋走出,说着,又取出一张帖子,“西府到处贴的都是,政老爷都知道了……”又附耳低声道,“芹大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贾芹向贴儿看去:

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

一个男人多少女,招匪滢尼是陶情。

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出新闻。

“看来,贾芹命运轨迹提前了,但这明摆着是诬陷啊!”

……

贾芹跟随兴儿来到荣国府,穿过北边粉油大影壁,有处一正两厢抄手游廊的小院,正房三间是贾琏和凤姐的会客室。

这院门上也有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

来到会客室,先给琏二夫妇请安。

“芹儿,帖子看过了吧?你有何解释?”贾琏煞有介事道。

“既然有人造谣中伤我,必然也有我的不是……”贾芹道。

“哦?那你说说看,你有何不是?”王熙凤好奇道。

“总有一些人,像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蝇营狗苟,无事生非,我恨自己不能像佛祖,驱散阴暗处的罪恶。”贾芹道。

贾琏桃花眼圆睁,充满惊奇。

“啐……”王熙凤顿时冷笑连连,“合着,你就没错……”

“帖子中只有一句有实质内容,就是招匪滢尼,空穴来风,捕风捉影。

“那,你是如何从匪窝中将秦姑娘带出?”琏二爷似笑非笑道。

“未必,只有死在匪窝,才能证明我清白?”贾芹面色一沉。

“那么,与姑子淫乱,可有此事?”贾琏道。

“没有,绝无此事!”贾芹坚决否认,看着二人审视的目光,讷讷道,“血气方刚的,言语挑逗,还是有的。”

“智能儿,进来……”贾琏道。

一个眉清目秀、十岁左右的姑子走了进来。

她是静虚的徒弟,打小就生活在水月庵,甚至连贾府之人都无人不识。

如果历史轨迹不改变,后来被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害了……准确说,应该是互害。

“出家人不打诳语……智能儿说说,你看到芹大爷和沁香在做什么?”贾琏道。

“我看见芹大爷亲沁香的嘴儿,而且手还钻到沁香的衣领中……”智能儿也不怕人,伶牙俐齿道。

“噗……”凤姐儿喷出一口茶,狠狠的剜了贾芹一眼,背过身去。

“你是在哪儿看到的?”贾芹充满好奇,他与沁香幽会,相当收敛谨慎。

“我躲在衣柜里看到的……”沁香狡黠道。

“……”贾芹虎目圆睁,太不可思议了,暗道,“大意了,没想到一个小小人儿居然躲在衣柜里太投入时,连耳朵都不灵敏了。”

“是他强迫沁香,还是沁香自愿的……”贾琏问道。

“是他强迫的。”沁香斩钉截铁。

“噗通……”贾芹一个趔趄,心中生出不祥,“难道,沁香毁我?”

勾引女尼和滢辱女尼,完全是两个概念。

……

“为什么说,沁香是被迫的?”贾琏问道。

“沁香说,不要……但芹大爷就是不听,而且还像婴儿一般……吃的啧啧的……看沁香的表情,闭着眼,皱着眉,哼唧的声音和我挨打后躺在榻上差不多。”

智能儿伶牙俐齿,模仿的惟妙惟肖。

贾芹尴尬万分,忍不住老脸一红。

贾琏憋住笑意,忍俊不禁。

“哈哈哈……”王熙凤满脸晕红,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智能儿,行了,你下去罢……”

“芹儿,事情已经闹到政老爷那儿了,让一个男子管水月庵终究不妥,水月庵的差事,就算了。”贾琏一脸歉疚。

“那就罢了……“贾芹故作长叹一声,让贾琏歉疚到底。

在贾府,唯一不仗势欺人的,就是贾琏,除了好色,并无恶迹,且长袖善舞,精于外事。

贾芹道:“沁香与鹤仙凡心未尽,我想把她俩赎出来……”

说着,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悄悄递与凤姐,眨眨眼睛,“行个方便……”

贾琏双眼一亮,如同饿疯的野狗见到一堆热翔:“你为何不给我?”

贾芹笑道:“你们虽是一条藤儿,两口子谁做主,你心里没点数吗?”

贾琏一脸黑线。

“咯咯……还是芹哥儿有眼力劲,”凤姐儿一脸得意,随即想到什么,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你给琏二爷也针灸一番,懂得?

回头便把那俩丫头送去你屋里。”

“她俩的文书?”贾芹道。

“赎金每人二十两,成本价。”凤姐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

看着凤姐儿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贾芹惊呆了,合着,刚才百两就是拉关系的?

贾芹又取出五十两,递了出去:“不找了……”

“那,我就谢谢芹大爷赏了……”王熙凤接过银子,笑靥如花,“出手如此大方,你这得克扣水月庵多少银子?”

夫妇二人看着贾芹愈发的顺眼。

“水月庵那点银子?”贾芹一脸不屑,随即豪气冲天的甩出一叠银票,整整三千两啊!

“我发了笔小财……”

“天呐,你这是在哪儿抢的?”王熙凤惊呆了。

贾芹把秦家提亲之事以及把染料配方卖给甄家,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贾琏夫妇。

既然,别人一个流言就能让他失了差事,说明了众口铄金的威力。

锋芒是袋子里的锥子,也该露露了,否则,岂非锦衣夜行?

始料未及的是,一个炫富又带来了麻烦。

“芹哥儿果真是个有能耐的,也不在乎水月庵的差事,政老爷这边,你琏二爷给你抹平……”

王熙凤笑道,“我们也不白得你的银子,你再给琏二爷瞧瞧,他认识的王公贵勋海了去了,帮你介绍几单生意,啥都回来了。”

……

“琏二爷,你没啥大问题,这进少出多,迟早要把身子骨掏空的……”

贾琏身上布满了银针,贾芹不停的给不同银针输入内气,边道,“我给你的经络疏通了一番,再给你个方子开些进补,保证你出没之势犹如流星疾虹,勇猛之形更若恶蛟蛮龙。

只有在床上征服了,管她是啥母老虎,都会对你百依百顺。”

“哈哈哈,借你吉言……”琏二爷被扎得龇牙咧嘴却心情大悦,话题却极为跳脱,“你是咋把姑子勾上手的?”

桃花眼充满着求知的渴望和熊熊的八卦。

就猎艳这件事,豪门公子和田间地头的话题是一致的,知识经验就要懂得分享。

“我给你推荐两,堪称撩拨深闺女子的神器……”贾芹神秘道。

“小黄书?”贾琏双眼晶亮,“我在薛蟠那儿见到两幅春宫图,那个大傻子说是庚黄的画,多么了不得。

我一看,分明是一代风流才子唐伯虎的画,唐伯虎是唐寅啊!

放在他那儿,完全是暴殄天物。”

“文字的想象空间远超于涩画,那两分别是《西厢记》和《牡丹亭》,色而不淫,绝对勾得女儿家春心荡漾,比如你看上了那个姑娘,便将此书送与她。”

“早就听闻西厢记是禁书,明个便寻来看看?”贾琏桃花眼充满了幻想。

“琏二爷,我又没得罪谁,怎么会有人害我?”贾芹话题一转,总不能吃个闷亏吧!

“谁写的帖儿确实没查出!”贾琏眉梢一挑,做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神情,“珍大爷对你怨念颇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甚至,他认为你勾结山匪,玷污了秦姑娘。”

“果真是这个蛆虫暗中使坏?若我并无进项,断了差事如同断了生路……

只要我不放弃秦可卿,结下的梁子根本无法解开。

贾珍老狗就是一条毒蛇,躲在暗处冷不丁就是一口,看来,老子好生设计一番,先下手为强,不出手就罢了,出手便要了他的命!”

贾芹心里想着,却一脸无奈,“他是贾府族长,又是东院当家人,我怎敢对他有怨念?”

“要不要我做东,给你们调停一番?”贾琏道。

“暂时不必,先放一放。”贾芹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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