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变革 变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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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石捡起阔剑,忽然跃起身子,狂风骤雨般连砍数十剑,只见喀嚓喀嚓之声不绝,剑锋所到之处,树木纷纷拦腰折断,轰然倒地。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闪避。可惨了那些被叶枫刺倒在地的神都帮教众,无法动弹,被落下的树木击中,登时惨叫声连连。玄铁石吼道:“有种就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叶枫冷笑道:“惊弓之鸟,捕风捉影,玄大侠的胆量也不过如此,哈哈。”玄铁石听他出言辱骂,不禁怒火不可抑制,厉声喝道:“我杀了你这个狗杂种!”运功于臂,一剑向他直刺过去。

叶枫惊骇之下,不及细想,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扔了出去,玄铁石一时大意,膝盖被击了个正着,当即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叶枫哈哈大笑,道:“谢谢玄大侠的承让!”

上官笑想讨好玄铁石,伸出右手去拉他,玄铁石正憋了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反过手掌,拍的一声,清清脆脆的打了上官笑一记耳光,他出手又快又狠,上官笑根本不及闪避,哎哟一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叶枫拍手笑道:“上官帮主,你是什么眼光,拍马屁都拍到马脚上了,不找打才怪!”玄铁石恨得咬牙切齿,阔剑斜砍出去,其势凌厉之极。叶枫急忙跃身就走,玄铁石右足挑起一截树木,卟的一声,撞在他腰部。叶枫倒在地下,只觉得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玄铁石冷冷道:“去死吧!”阔剑卷起一阵劲风,横扫而至。叶枫喝道:“我叶枫自行了断,不死于尔等鼠辈之手!”右掌一翻,往自己天灵盖击去。

突然之间,嗤嗤几声,数件东西破空射来,叶枫和玄铁石同时哎哟一声,手腕均是鲜血淋漓,叶枫心道:“是谁救我?”双眼环顾,只见众人神色惶恐,哪有什么其他的人?。

莫非暗算玄铁石的,根本就不是人?不知何时,院子里仿佛涌入一层薄雾,烟云般缭绕在院子里,犹如蒙上层轻纱,看起来更加诡谲了,叶枫不禁连打了几个寒噤。

玄铁石厉声喝道:“暗箭伤人,不要脸呸,呸。”整个院子回荡着他的吼叫声,叶枫定了定神,笑道:“妙极,妙极,玄大侠出马,果然威风八面,与众不同,小毛贼望风披靡……”

众人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玄铁石森然道:“妖孽奸贼,人人得以诛之!”手腕一抖,阔剑翻起,点向叶枫的胸口。

叶枫叫道:“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就地一个打滚,伸出右臂,去抓玄铁石的下阴,心道:“撩阴捏卵,本是下三滥行为,他奶奶的,是要讲狗屁江湖道义,还是保命要紧?”

玄铁石想不到叶枫如此无赖,回剑已然不及,飞起右足,踢向叶枫面门,只是叶枫更快一筹,五指拂在他的裆部,玄铁石痛得泪水长流,哇哇大叫。

叶枫把五指凑到鼻前一闻,打了几个喷嚏,道:“好浓的腥味,不得了,不得了,玄大侠的蛋蛋破了,谁有胶水,快给玄大侠补一补,人命关天,拖延不得。”说到最后,喉咙发出几声大响,仿佛随时会呕吐出来。

玄铁石情不自禁伸手往裤裆一掏,怒道:“放屁,谁说破了?安然无恙。”叶枫笑道:“原来是两颗铁蛋,多久没清冼了?”玄铁石道:“我天天冼澡,干净得很!”叶枫满脸苦恼,喃喃道:“这是什么回事呢?为什么味道这么怪呢?”

众人直笑得前仰后合,满脸泪水。玄铁石一剑劈下,喝道:“我操你奶奶的!”叶枫将头一侧,阔剑砍在离他脑袋半尺之地,叮的一声,火花四溅,石屑纷飞。

玄铁石阔剑连劈,一剑快似一剑。叶枫在他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下,一时无法起身,只好满地乱滚,与他周旋,心中忿忿不平:“我好歹是男猪脚,至少也得临危不乱,似陀螺般乱转,岂不坑人么?”

突然之间,只听得有人长笑一声,叫道:“我来也!”玄铁石一抬头,但见半空中一个人窜了过来,如神兵天降,势道其快,人在半空,双足连踢。

众人忍不住齐声惊呼,玄铁石不敢轻敌,挥剑格挡。那人双足全踢在剑身之上,叶枫又惊又喜:“莫非赵大哥回来了?”那人全身力量都在双足之上,玄铁石只觉得阔剑异常沉重,几乎把握不住。

那人大喝道:“倒也,倒也!”玄铁石终于敌不过这股大力,一个筋斗翻了出去,阔剑往地上一插,才止住了溃退之势,呼呼地直喘着粗气。

只见对面立个黑衣人,身材高挑,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精光四射,咄咄逼人。玄铁石大喝道:“你是谁?”跃起身子,五指萁张,就要将他脸上的黑布抓下。

那人腰肢扭动,闪到一边,冷冷道:“你又是谁?”叶枫不由得一怔,心道:“这声音好熟悉,好像哪里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玄铁石道:“我是玄铁石!”那人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证明你是玄铁石?”玄铁石道:“我用得着证明么?谁不知道我是‘杀神’玄铁石?”

那人缓缓道:“要证明你是玄铁石,首先得证明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叶枫忍不住放笑大笑,道:“好玩,真好玩!”那人一本正经道:·“武林盟的狗屁规矩多得很,我有个朋友想下西洋做生意,那些乌龟王八蛋非要他出具证明……”

叶枫截口说道:“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那人应道:“正是!”叶枫道:“这样的规矩,的确狗屁不通。”那人道:“既然不通,干脆就废了他。”

玄铁石怒道:“你敢和武林盟作对?”那人道:“作对又如何?”玄铁石气得脸色发青,尖声叫道:“你想成为天下的公敌么?”

那人冷笑道:“你们热爱武林盟么?你们有维护过武林盟的名声么?武林盟不过是你们实现私欲的工具而已,既可以敛财致富,又可以打压别人,真是好得很,武林盟沦落到今天地步,你们才是最大的罪人。”

叶枫笑道:“他们只想不择手段去出名,不择手段去赚钱,对他们而言,坏名声也是种名声。”这些天的经历,终于看清了他们所谓的嘴脸,也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他们对武林盟,根本就谈不上热爱,只有无休止的榨取,无休止的侮辱,武林盟的前途和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只想趁当下手中的权力,大肆为自己谋求,本不属于他们的利益。

就算武林盟某天灭亡了,他们同样可以过得很好,因为他们都是变色龙,墙头草,知道怎样去讨好新主子,他们早忘了曾经为之奋斗的信仰,脑袋里只有金钱,女人,权力。

表面上武林盟是到了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刻,然而又有几人知道,其实他早已病入膏肓,几乎到了无可药救的地步?每个人都过着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奢侈生活,又谁嗅出了迫在眉睫的危险?

叶枫不由得心念一动:“这个江湖,难道又要重新洗牌了?是福音,还是腥风血雨,一场浩劫?”想到此处,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我得马上通知师父,让师父做好准备,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玄铁石怒火填膺,道:“你妖言惑众,危言耸听,我决不轻饶你!”刷刷刷连刺数剑,一柄阔剑宛如灯草般的,使得凌厉迅速。

那人冷笑道:“武功不错,人品不好,只可惜了把好剑。”身子略侧,右臂长伸,竟是空手来抓玄铁石手中的剑。这一招使得变化莫测,迅若雷电,顷刻之间便到了玄铁石的身前。

玄铁石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更是气恼,一把阔剑暴风骤雨般的,尽是采取攻势,恨不得将那人剁成肉泥。众人屏住了呼吸,心驰神往:“杀神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叹道:“看来武林盟真不是个好地方,一个人在那里呆久了,都变得利禄熏心,尔虞我诈。昔日名动天下的杀神,如今也和街头的泼皮流氓一般,浑身的欲望,焉能不败?”

玄铁石招数虽然凶猛迅捷,却总有些别扭,不流畅,仿佛当中掺杂了许多和武功无关的东西。是名利?是欲望?心变了,武功也跟着变了,那人是不是已经看到玄铁石最致命的弱点?

那人也以快制快,身形在剑光中穿来纵去,交替穿插,招式变幻,趋退若神,令人无法捉摸,叶枫道:“好!好!”

玄铁石连连扑空,正如那人所说,心浮气躁,全无当年的沉稳冷静,口中哇哇乱叫:“游而不击,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和我一死战。”阔剑挥舞,围绕着那人身前身后,乱砍乱斩。

众人均是武功不高之人,看不出甚么门道,见得玄铁石一柄阔剑使得神出鬼没,大声叫道:“玄大爷好本领。”叶枫心里发笑:“大难临头,还浑然不觉。”

那人哈哈一笑,朗声道:“你心老了,这江湖已经不再是你的了!”身子跃起,左掌虚击一记,向玄铁石胸口拍至。

玄铁石阔剑斜举,剑尖刺向那人前胸,那人冷笑道:“脑子不灵光,可要吃大亏哪!”身子在半空旋转,右手双指直插玄铁石的双眼。

玄铁石明知他在使诈,但在武林盟走动多年,身上锐气早让庸俗之气打磨得一干二净,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多谋点利益,哪有什么当年拼命凶悍之心?

也不敢拆穿那人的虚招,唯恐判断失误,伤了自己,见得两指离他双目相距不足数寸,亦不敢一剑斩下,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电光石火一瞬间,那人一步抢上,顺势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之上,玄铁石把持不住,当的一声,阔剑落地,这一掌也似击碎他的自尊和傲气,他脸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众人目瞪口呆,笑容僵在脸上,那人道:“有些人活在世上,不过行尸走肉,和死人有什么区别?”他傲视众人,冷冷道:“你们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堆腐肉臭虫。”众人铁青着脸,却又不敢发辩。

玄铁石怒道:“我轮不到你指手划脚。”那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盯着他,冷笑道:“你打不过我,我不应该笑你么?难道我还要对你说好话?”玄铁石道:“士可杀不可辱。”

那人道:“你也配称士?我就是要羞辱你,你受不了,干嘛不杀了自己?”玄铁石道:“你以为我不敢死么?我就死给你看。”忽然抬起右掌,一掌往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众人“呀”的一声,既又几分惊愕,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玄铁石行事刚愎自用,从不替他人着想,有几人是真心拥戴他的?

叶枫大吃一惊,就要出手阻止,他毕竟还不想与武林盟为敌。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后心,将他硬生生扯开,冷笑道:“你看他敢不敢死?他不敢,因为他不是当年有血性,敢拼命的玄铁石!因为他心里有放不开的欲望!他比谁都更怕死。”

玄铁石掌到半途,忽地想起了什么,长叹一声,右手缓缓放了下来。房子,女人,财产,他身上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像这种人又怎么会有死的勇气?

那人道:“我有没有说错?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他死了,岂非整个家都散了?”他说的话虽然尖酸刻薄,但是仔细想一想,其中又仿佛又另有深意。

人活在世上,并不是为自己而活,更多的为了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家。有时候在外面四处碰壁,受人耻笑,但一想起爱人殷切关怀的目光,家里热腾腾的饭菜,再多的苦难,也便变得微不足道了。

此时玄铁石心里想的是:“我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一直眼红觊觎我的家产,我一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再说我死了,有几个小妾会替我守寡?替我抚养孩子?只怕早和小白脸私奔去了,只有我活着,这个家才能继续运转下去,我决不能死。”

那人拉着叶枫,看也不看玄铁石一眼,转身就走。在他的眼里,玄铁石不过是个活死人。玄铁石看他们离去,心中羞愤交加,斗然大叫,忽然反手一掌,将上官笑打翻了个筋斗,道:“你们为甚么不拦住他们?”

两人出了书院,叶枫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里?”那人笑嘻嘻道:“喝酒聊天,你去不去?”叶枫一拍脑袋,叫道:“原来是你?”那人扯下脸上的黑布,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我。”

他就是那个称自己,是穿着锦衣的囚犯,何冲。何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救他?他来洛阳是什么目的?叶枫不想问,只想无拘无束大醉一场。

两人携手寻了个极其偏僻的小酒馆,一进门何冲就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重重放在柜台上,大声道:“快给我来二十斤烧刀子,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十斤猪头肉,二只肥鸭,一只烧鹅,越快越好。”

叶枫听得目瞪口呆,吃惊问道:“你是不是好多天没吃饭了?你知不知道你点的这些,足够十个精壮汉子饱餐一顿?”

何冲摇着他的手臂,笑道:“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第一次身边没有人管制我,你知不知道平时我被他们管得多严?若非我使了尿隐屎遁的法子,摆脱了他们,只怕此时又受他们的鸟气。”

他叹了口气,道:“你没有经历过,有些事是不懂的,你不知道我多么的苦闷?表面上我是他们的少爷,其实他们才是我的大爷,屁大的事,到了他们的嘴里,往往能扯出一大堆道理。”

数碗酒下去,两人不觉有了微微醉意,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由于身边没有贾平、高欢两人的制约束缚,何冲也就放肆得多,畅所欲言,直抒胸臆。因为他们是年轻人,胸中有燃烧不尽的热血和豪情!

何冲忽然叹了口气,一拍桌子,大声道:“如今武林盟烂得一汰糊涂,用不了多久,只怕树倒猢狲散,不复存在了,哼,哼。”

叶枫静静的在听着,他对武林盟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武林盟向来名声不佳,尤其最近几年,更似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况且武林盟倒台关他什么事?只要华山派大旗不倒就行。

何冲扳着手指,说道:“如今占据武林盟要津的,都是些什么人?均是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朝令夕改之人。上下一团和气,大家相互打哈哈,一个人也不去得罪。”

叶枫道:“是。”何冲又道:“看上去平静安稳,,其实暮气沉沉,危机四伏,就似一棵被蛀空的大树,徒有其表,只须轻轻一脚踢出,便让它轰然倒地。”

这岂非所有既得利益集团的通病?拉帮结派,平衡关系,划分利益,对外刻意营造亲如兄弟的气氛,时间一长,怎能不成为一潭死水?怎么有活力?任何一个集团,只要有上述特点,岂非离灭亡不远了?

何冲脸上泛着兴奋,一口喝下一碗酒,道:“我敢断言,不出三年,江湖将再无武林盟。”他又倒了一碗酒,一口喝下,道:“不作死,便不会死,武林盟自掘坟墓,天怒人怨,不亡才怪。”

叶枫道:“当今秦盟主锐意进取,不是在整肃风气么?”自从秦啸风执掌武林盟之后,虽然有些人还在胡作非为,但已经不敢明目张胆,有所收敛了。

这是不是开始转好的迹象?或许这个过程很漫长,只要持之以恒,总是一天比一天好。

何冲冷笑道:“只恐怕秦啸风有心无力,有些事恐怕他说了不算。”叶枫唔了一声,道:“此话怎讲?”何冲道:“想在武林盟大动筋骨,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本身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强势。二,得到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的大力支持。两者缺一,便是一纸空话。”

武林盟大部分的权力,几乎集中在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手里,武林盟主不过是他们的利益代言人,盖盖章,发发言而已,当盟主并没有什么诀窍,只要能获得他们的支持,便能高枕无忧。

任何一个盟主上台,据说都会和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做一个相同的交易,你们给我地位荣誉,我绝不侵犯你们的利益。

叶枫频频点头,心中隐隐觉得此人纵观全局,着实厉害,绝非他所能比拟的。何冲道:“秦盟主有两大硬伤。一,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他出身天马会,天马会不过是名不经传的小帮派,能有多少影响力?”

历代武林盟主,都来自小门派,弱小才便于操控,何冲接着道:“二,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并不支持他。他纵使有心整肃,却有心无力,注定也是个无作为的蹩脚盟主。何况,他要考虑自己,万一搞过火了,他这个盟主也就做到头了。”

叶枫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了,问道:“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不是都挺支持秦盟主么?最近不是清理了数十名害群之马么?”何冲哈哈一笑,道:“这个你也相信?你知不知道,清理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名气尚不如你我之人。”

他又道:“神都帮在洛阳臭名昭著,为什么没人动他?因为他背后靠山是少林寺。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旗下的小帮派,能有几个是干净的?秦啸风处敢动么?只怕还没有动手,就被他们给撵下台去了。”

那个交易就是戴在武林盟主头上的紧箍咒,遵守了,大家相安无事,若想去强行打破平衡,对不起,那么请你下台。叶枫点头应道:“好像有几分道理。”

何冲道:“说来说去,武林盟是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的,盟主不过是他们的遮羞布,提线木偶而已,就连盟主自己都得看别人脸色行事,都要担心自己的位子,坐得稳不稳,哪有什么心思,去整肃风气?”

就是去整肃,也是有选择性的,甚至沦为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手中的一杆枪,替他们打击异己,扩充势力。秦啸风的整肃,是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虎头蛇尾,终将草草收场?

叶枫忍不住心念一动,耳边忽然响起余观涛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来:“盟主就似大家奉在庙里的一尊菩萨,摆在那里,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又碍不了事,倘若你觉得看不顺眼,大不了再换另一尊上来。”

只要有利益,莫说做别人的傀儡,就是出卖自己灵魂的事,也会有人去做。人的心,其实比苍蝇,粪便,干净不到那里去,只不过人们总喜欢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搪塞,欺骗自己!

因为有些事,有些欲望,根本就放不下!人的欲望,才是最肮脏的。何冲道:“其实改变武林盟也不难,首先得削弱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的势力,换上一批有作为的人。”

叶枫道:“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谁削弱两大长老会,五大门派的本领?”何冲静静看着他,握着拳头,一字字说道:“我知道有个人,他就有这个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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