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比安卡“饥渴难耐,渴望打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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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比安卡“饥渴难耐,渴望打架”

是系统。

这是云墨能够想到的唯二的特殊。

不知从何时起就出现自己脑海里的存在,一个……从机械般走向人性化的独立思维。

系统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秘密,直到现在云墨也没有清楚对方的目的。

还有云墨自己固有的,超越终焉的权能——「逆」。

在早期,系统就赋予了云墨无数华而不实的像都市兵王的技能,但「逆」不是系统赋予的。

云墨也曾问及系统,这个能力除了用来自保以外,还能用来干什么?

系统给出的回答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强大到足够支付起相应的代价。】

若是云墨足够强大,他甚至可以逆转现实与想象。

让书本上的人物、一切的遐想幻梦全部成为现实。

那又是怎样的景象?

云墨没有尝试过,他没有那个能力。

扭转真实与虚幻的代价,代价可能是……不,是绝对会失去一切。

记忆、存在、情感、价值、还有……意义。

而现在的云墨不可能抛下现有的一切,除非自己是在……

一无所有的时候。

……

……

我,到底是谁?

人生有三大问题: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哪里?

云墨也陷入了死循环中,他感觉脑袋空空的,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像是倒立的沙砾,从天空上倾泻,落到地面无处寻觅。

“哈啊!哈啊!”云墨猛地起身,喘着粗气,心脏跳得十分紊乱而又急速。

这不是正常现象,体质愈发虚弱,地牢里不时吹来一阵寒风,足以让云墨全身颤抖。

为数不多的制造热量抵御寒冷的方式,便是蜷缩身体,借助骨骼的颤抖来稍稍暖和一下自己。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第二天的清晨,地牢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

云墨捂住脑袋,头有一点点混乱,像是喝酒断片了一样。

“芽衣、布洛妮娅、北辰、琪亚娜、维尔薇……”云墨小声地顺着记忆的画面念出她们的名字。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点不清醒了,梦好像在放空他的一切。

云墨不停地重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记忆。

光或影自然知晓云墨的所作所为,她并未多看,只是用涣散的瞳孔瞥了一眼便转身面朝墙壁。

第二天,洛基并没有来到地牢里,无论是送衣服还是食物,统统没有。

不过这一点也在云墨的预料之中,如果还送食物的话,那未免也太愚昧了。

想必洛基也是从光或影身上得知律者即使不需要进食也不会饿死吧。

云墨稍微拉紧一点衣服,张开嘴唇吐出一口热气,竟然能形成白雾。

这说明地牢的温度已经来到了一个不容乐观的地步。

“你不冷吗?”云墨朝着对面牢笼里的光或影问道。

她摇了摇头,缓慢地回答:“我,没有,感觉温度的,能力。”

“啊?可是……如果是天生缺陷的话,律者是会自行修补身体缺陷的吧……等等。”

云墨顿住,想到了一个关键,那就是光或影似乎并没有失去律者的权能。

她是有意为之的,就像当初皇帝带着新晋的勇者讨伐她。

即使对方这种级别的人来上一万个,百万个,光或影都能轻松湮灭。

整个世界都是光或影一人支撑的,更别提依赖世界存活的人们。

整个没有谎言的世界,本身就是由一个巨大神秘的谎言构筑,说来也荒谬至极。

云墨嗫嚅嘴唇,没有追问下去。

就算自己开口求助她,估计得到的回答也只是否。

不然她为什么要把力量借出去?

云墨现在已经确定,光或影,或者说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目的是系统,或者自己的固有天赋「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继续等待时间的流逝,然后在梦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云墨这次有意地拿出几根稻草,摆在自己的面前,摆出k、l、b的字符。

如果是自己的话,知道《崩坏三》的自己,一定能够立马认出来这代表着什么。

御三家,姑且当做一个信标。

“呼……有点饿了,继续睡一会儿吧。”

律者的身体给云墨吊着,总是还有一口气,但虚弱与痛苦是在所难免的。

很快,云墨便进入了梦乡。

梦的第二幕————

这次云墨睁开眼,发现是在一个陌生的都市。

周围的建筑风格有点类似于欧美现代风格,而自己正在……

做卷子?

云墨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看错,的确是在做卷子,而且还是在做小学一年级的卷子。

什么玩意,梦回小学?

等一下,这会不会是我忘记的记忆?

云墨反复确认,自己关于小学时期的记忆很模糊,知道存在,但就是想不起来。

总之,先看看有没有比安卡在吧。

这样就可以确认这份记忆是在主世界还是在原本地球的记忆。

反正只是一个梦而已,考试什么的都不重要,醒来都是一场空。

关键是得获取关键的信息才好,不过自己补完所有的记忆会不会成为究极体云墨?

应该不至于,我还是比较低调的,而且这些记忆看上去都很平淡的说。

正当云墨想要站起来,看看班上有没有比安卡的身影,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甚至连双手都无法操控。

准确来说,自己就好像是有第一视角的观众,身体操控权不是自己的,而是玩家的。

什么鬼?我成为自己的背后灵?

算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观看就观看吧,至少不需要自己做出选择,只需要记住就好。

云墨看着自己的手拿着笔,先是在指间转来转去,另外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刻意打发时间一样。

下一秒,笔落下,在卷子上飞舞。

应用题目:小明和他的五个同学都想要购买一款钢笔,每一支钢笔需要五元钱,小明总共需要花费多少钱?

……

这还不简单吗?6x530(元),八分到手了。

等等,不对劲。

云墨在短暂的缄默后,心中嘲哳道:这t是数学题?玩文字游戏艹。

这个题目出的十分不严谨。

首先,这个“他”是指小明,还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这个“他”是小明,那就是小明和五个同学,6x530(元)

如果这个“他”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小明和六个同学,7x535(元)

其次,问题问的是小明该支付多少钱,毫无疑问在没有其他条件和特殊情况下,小明只需要给自己买一支钢笔就好,所以需要支付的是5元。

这小学的题目……纯粹搞人,不明不白的,真恶心!

没有一点意义,出题目的也不明,还必须要写个答案和过程,不然就是零分。

就算写了,也很有可能还是零分。

怎么会有这种题目?

“……”

【云墨】忽然停下手中的笔,向来扑克脸的他,竟然挥舞着笔杆在卷子上写下这么一串话——

【那你回到这里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世间的一切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背后只有虚无,就像现在的你,你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写完这句话后,【云墨】再次收敛起自己的笑容,闭上双眼微微抬起头,视线落到了奋笔疾书的比安卡身上。

随后又低下头写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答案。】

……

你,知道我的存在?

云墨问道,然而过了许久,【云墨】也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只有平静的眼神,亘古不变。

云墨陷入困惑,自己知道自己存在?还是知道自己会来所以才写下的话?

同一个时空怎么可能存在两个自己,还能互相观测?

这不可能吧。

但……梦中的云墨,真的还算云墨吗?除了拥有主观的思维与记忆以外,既没有云墨的躯体,也没有云墨拥有的一切现状,比如饥饿、瑟缩等状态。

云墨充满疑惑,然而这个疑惑始终无法得到回答。

【云墨】像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好像不知道。

云墨根本无从考证。

在某一天,放学后【云墨】等到差不多所有同学都走光了,才缓缓单手将书包甩在后背上吊着,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

脸上的表情像是一张扑克,死板而又僵硬,没有一点生趣,完全没有一点孩提的跳脱活泼的气息。

也没有抑郁的状态。

表情就好像没有,但这种表情又确实存在,十分古怪。

在回家的路上,【云墨】形影相吊,孑然一身走在偏僻的巷道。

刚要走出巷道,就遇到了七八个人高马大的混混,仅仅只看样貌的话,也不过五六年级的样子。

小孩子总是喜欢拉帮结派,且在怂恿下无畏地做出某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打劫。

云墨现在还是小学一年级,看上去很瘦小,再加上又是一个人,自然就被他们盯上了。

如果换做两三个高中生,这群小学生混混估计就不会来堵人。

“喂,你几年级的?”为首的男孩不屑地问道,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燃烧的烟。

兴许是从自己父亲那里悄悄偷来的一根,也不敢点燃真正地抽烟,估计是怕被发现然后回家父亲抽出七匹狼。

“……”【云墨】没有回答,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没有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对方。

这给为首的男孩吓得不清,但作为大哥不能胆怯,不然自己以后怎么在隆源实验小学六年级混?

“老子问你话呢!”

“老子是隆源实验小学的扛把子,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谁!?”

为首的男孩摆出一副凶狠的姿势。

抡起袖子,撅起嘴唇,把香烟抬得很高,看上去很拽。

如果不是云墨不能操纵身体,估计会当场笑喷。

不过如果【云墨】不是云墨的话,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小孩,可能真的会被这种阵仗吓到。

毕竟孩子吗,脑回路都很单一,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后果。

【云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直朝着对方走去,因为那是回家唯一的道路。

对方看【云墨】这么勇,也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为啥要退啊?

我们这么多小学六年级的“高手”还怕一个矮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男孩学着电视里的台词,大手一挥,就对着身边的兄弟们吼道:“先给我把他书包抢了,软的不吃,我们就来硬的!抢完东西后,再把他的书全部丢到垃圾桶里,让他一本一本捡!”

云墨真的有点蚌埠住了,感觉对方还有可爱?

当然,那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讲,对于当事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结果。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云墨对于这句话的解读稍稍有点不同。

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痛苦,在孩子的眼中,自己被整个班级排斥,被老师嫌弃这些事,并不比成年人失恋,或是被无情地炒鱿鱼,996甚至007工作强度要轻松。

成年人总是喜欢站在高处,过分得夸大自己受到的痛苦,而淡漠轻视孩子们的痛苦。

因为大家的心理精神思想都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

就像现在对面这群混混,大概算的上吧。

他们将【云墨】的书本丢在垃圾桶,让自己一本一本捡回来就是一件很残酷的欺凌。

而事实上的确如此,对于他们而言,这已经算得上非常极端的侮辱。

然而当他们靠近【云墨】的刹那,惨叫声连绵不断。

然后在为首男孩惊恐的目光下,自己也被揍得半身不遂,大概吧。

云墨看着这残忍的画面,内心又是欢喜又是震惊。

这不是自己的错,揍了就揍了,就像杀人之前得做好被杀的准备。

云墨从来不认为被欺凌是一件小事,若是放在地球,自己有这份力量,杀死他们都不为过。

凭什么我无缘无故,什么都没做错就要受伤?

这样的世界如果不加以改变,那么身为祖宗人的自己,就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毁灭所有人,一个毁灭欺凌自己的人,以冷血的做法!

毕竟人活在大环境中,就会潜移默化地接受社会、世界施加给自己的道德与三观。

但从客观上来讲,因为我弱,所以我哪怕无罪都要受到伤害。

因为我强,所以我可以让欺负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理所当然不是么?就像国与国的对弈,弱国无外交也是同理,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正义与公平?

哦,确实有——

真理只在射程之内,尊严只在拳头之上。

什么是正义?

呵,不过是比邪恶更大的拳头罢了。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别,别过来,我叫爸爸可以吗?爸爸,爸爸,我错了!”

【云墨】留了手,但没完全留手。

云墨清楚,他用了律者的力量增幅自己,但又没完全放水。

对方的伤势……e不轻,甚至有一个男生直接失去了交配权,也失去了下半生的幸福。

但从另一个角度想,他可以皈依佛门,六根清净

“……”

【云墨】还是一言不发,一个字都不肯吐出。

不是嫌麻烦,而是……

根本毫无意义。

就像人类开车,不会因为碾死几只蚂蚁而停车,比起前进达到目的,碾死几只渺小的生命真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在他面前同样如此,【云墨】在寻找意义,而现在他觉得解释毫无意义。

甚至起了直接杀死对方的想法,但转念又取消了。

因为……那毫无意义。

云墨冷漠地朝前方走去,根本就没有把视线放到这几个渣滓身上。

那几个混混大口喘着气,看着云墨没打算报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在云墨要离开的时候,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来。

若是平时,这群混混男生绝对是充满好奇与兴奋,像是发情的泰迪一样寻找这甜美声音的源头。

但现在只有满满的怨恨!

你丫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啊!

万一这人心情不好又揍一顿……

几人是被打怕了,反正有的人失去一条腿的知觉,有的被打倒精神恍惚,有的捂住蛋疼痛难忍。

连逃跑的力气都没,得缓上大半天才可以。

所以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再被揍一顿!

“喂!你打架很厉害吗?”比安卡站在五米高的天桥下,双手叉腰兴奋地看着云墨。

“……”云墨并不想搭理这个女人,毫无意义。

“你不准走,跟我打一架吧,我会支付你报酬的!”比安卡叫住云墨。

她也不是为这群混混打抱不平,纯粹是因为偶然遇到云墨,发现他打架很强。

而自己可是要成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不过因为年龄太小,被爸爸妈妈强制要求上学。

说要学完义务教育的内容,才能去女武神部队。

不过比安卡“饥渴难耐,渴望打架”,经常找高年级的打架,只是点到为止,目前而言还未尝一败。

毕竟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的基因摆在这里,只限于肉搏的话,哪怕是成年人都不一定打得过幼年的比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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