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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军大营,站在寨门处翘首以盼的刘备和李孟羲,终于听到了黑暗中响起了的细碎马蹄声,关羽终于回来了。问关羽,夜里行军如何,车阵安排又如何。关羽道,“行军无妨,安排也无妨。只是……太慢。”“此去来回一趟,耗时一刻。一趟只三四十人,数万大军,怕是忙到天亮,不能调动半数。”关羽建议,“使两百人一队。”事情真的难,不仅要夜里安排军事行动,还不能点火把,还得悄悄摸摸,还得是一夜时间,把数万人马,全安排完。两百人一轮的话,军中新兵队为三十一人为一队,两百人,六队不够,得七队。七队为二百一十七人,其中新兵教官旗手七人,枪兵二百一十,带车辆每队两辆,共计十四辆板车。调动人员,发其长绳令其首尾牵绳相系。其中有一个问题,一队单独行动时,长绳一根,足够三二十人抓着绳子一同行动,但是,多达数百之后,没有那么长的绳子。为防有人走丢,李孟羲认为是,其中得有人,一手抓着前边绳子的尾端,另一手抓住后边的绳子,起到承接前后的作用。可是,新兵们手里都拿着木枪,双手抓绳,枪就没地方放了。第一时间,李孟羲想到的是,抓绳的新兵可以把枪交给别人让别人帮忙拿。再一想,莫不是傻了,有带着板车,何必拿枪。夜路不好走,走着走着一个跟头,枪万一脱手掉了,半天找不到,岂不耽误。而把枪放到车上的话,谁要摔倒,爬起来便是,无有木枪丢失之担忧。车只要不翻,枪就不可能有事。于是,李孟羲令各队把枪都放车上栓好,到地儿再分枪。然后,两百多人,用了八条绳子,从前连到后,连了一串。旁边,木匠们负责把小棍一人发一个。“都把棍儿咬嘴里,路上不能说话,到地儿也不能说话。敢有违者,杀无赦!”李孟羲在旁边走着,重复着夜行禁令。看人都拉好了。李孟羲朝关羽招手示意,“妥了!”关羽翻身上马,旁边人递来绳头,牵起绳头,“走!”关羽沉声下令。这第二波人数相比第一波人数多多了,关羽不敢走太快,前边走的快,后边就得跑了,一乱起来,容易出差错。于涿州军,今夜有天时之利。幸好如今将近腊月,十天有九天天色昏沉,夜黑风高的,天上星星月亮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正利夜行。义军军营,李孟羲抬头看着乌漆麻黑的天空,他眉头皱着,在计算着。李孟羲眉头紧皱,时间不够。每波人手,至少得加个五倍才勉强可以。也就是,一波千人之多。可人一多,就容易发出声音,容易暴露。陷入两难境地了。李孟羲和刘备商议,问刘备,如何能减少声音。刘备思索片刻,道,“可把鞋脱了,赤脚走路。”李孟羲恍然,这是个极好的方法。赤脚声音能小很多。于是,全军下令,令所有人,脱下鞋子,不管是把鞋子系着挂脖子里,还是夹腋下,还是塞衣服里,总之,不能穿着。命令下达片刻之后,李孟羲令军法官下去审查,遇到没脱鞋的人,立刻把人拉出来,一顿鞭子就抽了过去。鞭子啪啪抽,杀鸡儆猴的效果极好,那些嫌地凉不脱鞋的人,立刻就把鞋脱了。李孟羲又令新兵队五十队出列,也就是,一下出来五十队,一千五百多人。人一道排开,从校场,能排出寨门,排到外面去。绳索用了七十多根,把人员和车架从前到后一字拉好,李孟羲发现,单人队列,实在太长了,长的过分。无奈只得再改。改成双人队列,以板车为核心,板车后边,车尾左右拴着两根绳,这就使行军队列短了一半。待人重新拉好,发给众人咬在嘴里的木棍还未发完,关羽便回来了。等了片刻,算是把第三波人安排好了。关羽回来的路上,关羽也把帐算明白了,一波要是只三两百人,忙到天亮,也无法完成合围。本来要回来跟军师商量下,把人数加多,没想到,军师先一步安排妥当了。关羽本还想再商议下细节,看到众士卒都是持着脚,关羽便不打算再多问了。必是大哥与军师有稳妥安排。这第三批,多达一千五百多人,车架百辆,人数一下多了很多。人太多,关羽也怕弄出动静,严厉交代道,“嘴里的棍咬紧了,莫要多说一句话,胆敢有违!军法从事!”目光扫了长长的队伍一眼,“走!”关羽牵绳带头出发。人数多了太多,关羽深知,此次得走的更慢,前边稍微快一点,最后边的人就跟不上了。用长绳连接的长长的队伍,只完全走出营寨,就花了不少时间。关羽前脚走,李孟羲立刻又令五十队新兵队出列,马上开始统筹下一波人手,排列队伍。车辆,绳索,发给每人的口嚼子,一个不能少。旁边,给李孟羲帮忙的超过几百人,木匠们在不停的制作口嚼子,虽只是一截小木棍而已,但是数量缺口太大,不赶紧作,后边就没得用了。还有战兵们,战兵在负责腾车辆和送车辆,运送车辆的队伍往来不绝。还有军法官和刘备的亲兵们,则负责拉队列,还有拉绳索,关键的还有负责检查绳索有没有绑紧,车上的枪有没有绑紧,口嚼子是不是每人嘴里都咬着,还有检查是否每人,脚上都是赤脚。要是碰见有人摘了口嚼子,乱说话,愤怒的军法官立刻就把人脱出来,鞭子狠抽一顿。实在是今晚行动,对纪律要求太高,几万人,但有一个人咋呼一声,就可能使行动失败,得几万人,一点声音不能有,此是惊天难度。李孟羲这边,在拉后续队伍,关羽领着一千五百多人,慢腾腾到了地方,到了与车阵续接之处。因为不能有光,不能说话,不能大肆走动,关羽不得不亲自指挥着,让一队一队,一辆一辆车的调动。意识到,单就把过来的一千五百多兵力安排妥当,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关羽于是,去叫来副将,令副将悄摸声的,把人续着车阵给一点一点安排好,“且记,不怕慢,就怕大声,慢慢来,莫有大动静。”把兵力安排之事交给副将,关羽跨上战马,朝正叫阵的张飞去了。张飞堵在官军北寨门外,喊的都累了。关羽来,叫过张飞,与张飞耳语了一番,听完,张飞极诧异的勐地回头朝后看去。咦?!身后漆黑一片,哪有大队人马调动?这无声无息,做了好大事!张飞粗犷的脸上,阴险的嘿嘿一笑,“就交给俺老张!”然后,张飞劲头十足的朝众骑呼喝,“走!再扰他一阵!莫让皇甫老儿睡的安稳!”“驾!”“驾!”“冲啊!”“杀啊!”……停息了一阵的涿州骑兵,突然又喊杀着动了动了起来,喊杀阵阵,马蹄隆隆,把夜晚的静谧,搅的嘈杂不堪。张飞突然大动,谨守营寨的官军士卒一下惊动,紧张了起来。可涿州军骑兵,仍是绕寨奔走不停,并不靠近。又,皇甫嵩恐箭支损耗过甚,下令,只在涿州骑兵临近之时发失还击,若其不近,莫费箭失。于是,两下相安无事。张飞所部,再未受一支箭失袭击。老将皇甫嵩站在箭塔之上,已很久没有下去。耳听涿州人马大肆呼喊之声,皇甫嵩便知,果然屈兵之计也。涿州军定是打定主意,要搅扰一夜,使官军人马一夜不能安然歇息。皇甫嵩大恨,可惜,本欲夜袭,被涿州军先了一步,又不知涿州军在暗处埋伏多少弓弩手,出寨驱赶涿州骑兵也不能,先机尽失矣。于另一处,有人也有如皇甫嵩一样的判断。曹操看涿州军骑兵势又嚣嚣,便知,涿州军欲以区区百十多骑,要袭扰官军整夜,以成屈兵之策。“唉,兵法如棋,宁失一子,莫失一先呵。”曹操幽幽叹道。张飞之所以放弃休整突然再动,是故意要用呼喝之声和马蹄声为关羽作掩护。有喧嚣人声与马蹄声吸引官军耳目,其后暗暗聚集之涿州军大队人马,便安全了许多,少了许多暴露之可能。不久,关羽又回大营。一千五百多兵力,又安排好了。关羽不做太多停留,领人又走。一波调动人力,一千五百,要调动四万人力,需三十波,因人多,每波赶路和抵达之后的安排,要耗费更多时间。大致,一刻半,可安排妥当一千五百兵力。共需用时,三十个一刻半,大致为七个时辰。时间勉强够。只是,李孟羲觉得,把官军营寨全围起来,包围圈有点大,区区四万人,好像不够围拢一个超大的包围圈。若四万不够,八万人力又该如何,李孟皱眉。此时,李孟羲心里没底,情报不够,他不知官军营寨多大一块,以官军营寨为中心,拉起的巨大包围圈,又该有多大,他算不出来。若需八万人力,现在待命的人力不够。义军战兵加新兵营,满打满算,也就四万出头,这是义军所有有一定纪律和组织的人力了,剩下的,全是民夫。若令民夫众人参与夜间行动,可靠性堪忧。想到此处,李孟羲再令,令营中大起篝火,叫起所有民夫。命令下达之后,李孟羲匆匆去了后方黄巾军扎营处,夜里,张角被匆匆惊扰起来,中军帐升起火把,持火夜谈。李孟羲目视张角,问,“你手中有多少可依令而行之兵?我军要夜围官军营寨,需暗地行事,人马衔枚,若你部人马不能依令,则反有事败之忧。”李孟羲不问黄巾军力是否强盛,只问黄巾能不能依令行事,这个问题极其难答。张角一时迟疑,不敢轻易作答。张角眉头紧皱着,半晌之后,抬头看向李孟羲,“……不妨某将人手交于公子,公子来安排?”张角问题回推给了李孟羲。李孟羲思索了下,以纪律严明之兵,间杂一些民夫之类,虽等于掺沙子,但勉强能使可用之兵的数量变多。无他,以新兵教官,以一队新兵三十人,节制民夫众人而已。觉得有一定可能性,于是,李孟羲便令张角聚集军中所有手中有刀兵之人手,前去为用。张角还要花时间调集人手,李孟羲便离开回营去了。回到营中之时,义军营中,民夫众人已被搅扰起来。此时,义军十五万之众,几乎全都连夜动员起来了。李孟羲回来时,关羽刚又领一队人走。刘备在组织新一批人手,李孟羲建议,此次,以民夫和新兵间杂,两名新兵,中杂一民夫。也就是,一队新兵三十人,夹杂三十个无甚纪律之民夫。刘备疑惑,值大事之时,用民夫是否稳妥?李孟羲则说,恐怕人手不够,围不成包围圈。若新兵不够,再调民夫,则民夫成营,必然混乱。若使新兵一半,民夫一半,则稍能约束纪律。刘备点头,转头,令民夫营民夫一个接一个过来。再开始编排队伍,更复杂了,得新兵叉开,往新兵们中一个隔一个的安插民夫。同时,军法官众人更忙了,得一个个看着民夫们把鞋脱了,发木棍的时候,得看着民夫们把木棍咬嘴里。民夫们纪律性是远比不过接受了长时间队列训练的新兵的。队列中,一精头精脑的民夫趁军法官走远,拿下了嘴里还带着树皮苦涩无比的木棍,他碰了碰身前一人,小声问,“哎,弟兄,咱这是干啥去的?”前边,咬着木棍的新兵回过头,并不说话,看新笔趣阁一样的看着民夫。民夫不耐,又拿手碰新兵,“问你呢,你倒是说啊!”“谁他娘让你说话了!”军法官一声暴喝,愤怒过来,抓着方才说话民夫的领子,一把把人拖出来,手中鞭子不由分说就往人身上狠抽。一阵很抽结束。民夫委屈又愤怒,横着脖子面红耳赤,“俺没说……”军法官狠狠地瞪了民夫一眼,“棍儿咬嘴里,咬起。”民夫仍然犯犟,军法官挥起鞭子啪的一声抽过去,“老子让你把棍儿咬起!”军法官怒目瞪向民夫,手已准备拔刀了,民夫迫于形势,只能把苦涩的树棍咬在嘴里。把民夫重新塞回到队列,军法官目光扫了一圈,高声交代道,“老子说下!一会儿出营,都抓紧绳子,莫掉队,到了地儿,棍儿给我咬紧了,谁要是说一句话,死了别怨没交代。”另一边,另有军法官也在训斥人。看一名民夫脚上鞋不脱,军法官训斥让其把鞋脱了。“地凉……”那人弱弱道。“凉你爹了蛋!脱了!”军法官暴怒。民夫不得不脱了草鞋拎在手里。因为这次人员复杂了,调动安排起来麻烦无比,关羽回来的时候,队伍仍未安排完。等了好一会儿,队伍安排妥当。因,每队都混入了一半民夫,各新兵队人数膨胀一倍,因而,一波人数就多达恐怖的三千多人。此时,要是再用绳子,三千人从头一直连到尾,已经不可行了。因为队伍太长,若连成一体,前边人慢腾腾的走,后边人得飞起来才能跟上。所以,李孟羲又派战兵数人帮着带队。把长长的队伍分成数截,则就不用太担心行军速度。夜色更深,官军营寨四周,张飞令骑兵散成小队,环围官军营寨,使官军营寨四周任何一个方向,都被马蹄声惊。官军难以安然,义军这边,十几万之众全被搅扰而起,今夜同样无法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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