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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侧旁,李孟羲膝盖上摊开着麻布,手中提笔,脚边放墨,借着篝火的光,认真记写兵法。“夜袭之【暗伏】法。夜袭为以小博大之举,因而必以轻兵,若劳师动众,则反有丧师颓军之险,不智。既以轻兵袭敌,敌有谨守不出,有遣精锐出击,若敌出,我袭营之轻兵,不能抗之。于是,可有暗伏之法,伏击出营之敌军。暗伏之法,车阵弓弩相辅以成。遣车架数百,于敌寨百步外,暗成车阵。此中有强弩装失待击法,满车拉弩之强击法,暗藏篝火隐秘车阵所在之隐击法。于隐击法,重在藏火,乃木桶,木板布幔,遮蔽火光,布幔涂以黄泥,遮光更佳。而后,车阵之中有火借亮,调动无碍,远车阵十步外,敌不能见火。我明敌暗,所以可暗伏击敌。若敌出寨,我袭扰之士立时回撤,引敌军至车阵处。敌骑执火,为明,我车阵为暗,以暗击明,敌难知虚实。】”李孟羲写录兵法时,刘备静静于一旁看着。待李孟羲写完停笔,刘备捶打着坐的发麻的腿,抬头看昏沉天色,看似随意提了一句,“也不知,明日会是如何。”刘备随意一问,让李孟羲眉头皱起。沉思片刻,李孟羲皱眉道,“今夜先发制人,皇甫嵩老将持重,不敢与我大打夜战,今夜官军与我,不致大战。”“可明日,”李孟羲皱眉,“待明日天亮,皇甫嵩或将大摆阵势整砺军马与我厮杀。”话说到这里,很明白了,虽拖延了一夜,但明日与官军一战,依然必不可免。沉默良久,刘备微微叹气,目视李孟羲,问,“避无可避?”“避无可避,”李孟羲立刻就到,而后,与刘备认真分析着,“等他皇甫嵩摆开阵势,要与我厮杀……”说着,李孟羲突然停下了。李孟羲忽然睁大了眼睛,他隐约觉得好像是抓到了什么。“对!他皇甫嵩要能摆开阵势!”李孟羲突然面露激动,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边上刘备诧异无比。思路飞转,李孟羲表情变化,瞬间就有了对策,“依然用慑敌之法!”他激动到,“老皇甫为沙场老将,正所谓,老马识险途,老将也识险势。皇甫嵩虽能不惧一死,敢与我军奋而拼杀。然,若军势于官军大不利,皇甫嵩胆气再胜,他能坐视麾下将士白白葬送性命不成?官军自折十分,能折我七分,皇甫嵩必与我为战。若形势大不利官军,官军纵折十分,尚不能折我两分,此时皇甫嵩岂能轻送将士性命?”说到这里,李孟羲直起了身体,面色笃定十足,“故,若能使官军势劣,使其阵势不能展,则皇甫嵩必不能有决战之心。于是,玄德公所求不与官军为敌,成也。”刘备若有所思。李孟羲沉声道,“可叫关将军回来,共商军情。”刘备点头,起身去寻亲兵去传军令去了。——于数里外的官军扎营处,关张二人依然依计绕营驰走,呼喝官军出战。夜里四下漆黑,危机四伏,皇甫嵩已吃大亏,又不知涿州军埋伏多少人马,打定主意,绝不轻出。某处箭塔之上,曹操目视寨外,近处,有涿州军骑兵持着火把,往来奔驰如风,往远看,漆黑一片,愣是看不出涿州军暗伏人马在哪。曹操远眺漆黑夜色之中,见夜色深沉如若万马千军偃伏,曹操感慨。脑海中,浮现出一少年面孔,那涿州军军师,那个小少年……目视悠远夜色,曹操忽然无奈笑了,若今夜布置,出自那个小少年,便太过惊人。实则,暗伏战术,并不是完全出自李孟羲。然则,比计策全部出自李孟羲更为恐怖的是,夜袭全计,乃是刘关张三人并李孟羲认真讨论,集众人之智,方成。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人之计,无论如何会有漏洞,多人共计,近乎逼近完美。这才是涿州军最强之处,而非是李孟羲一人之智。毕竟,李孟羲虽多奇谋,实务不能尽通,关羽虽多读兵法,奇谋非其所长,刘备通人心,张飞有急智,众人相合,严密无露。曹操依然临高观阵,涿州军单调的绕营驰走,曹操似乎看不够了一样,目光不移,其身后,夏侯元让早待的不耐了。涿州军骑兵已奔驰良久,不见歇息,曹操暗思,正这时,忽然曹操看到,遥远处,有一微弱光点在朝这向接近。曹操顿时来了精神,凝目观望。见那遥远光点,快速接近,到近到一定程度之后,隐约可见,火点清晰了,变成了十字状的火光。盖是,一根长杆,十字状搭绑木头,横木头两端点火,上端也点火。如此,夜里火把纷乱,独此一杆火把,火成十字,醒目异常。曹操若有所思,此乃夜中聚众之法也。片刻间,十字火把与涿州军人马汇聚。曹操观得,涿州骑兵之中,又有一处火把长旗过来,与十字火把碰头。曹操猜测,乃是涿州军有新令来也。若所料不错,不消多久,涿州军必有再变。于涿州军夜袭骑兵队中,关羽得传令骑兵之令,大哥来叫,让回去商讨军情。关羽回头看了一眼官军营寨,略做沉思,关羽将自己火旗交于副将,他自己跟传令骑兵回去了。官军营寨处,曹操得见,十字架火把又远去了。关羽很快回营,篝火旁,见刘备李孟羲,关羽问,有何军情相谈。李孟羲整理了语言,说道,“今夜,我军快官军一步,免去被官军袭营之忧,可待明日,皇甫嵩必摆开阵势与我厮杀。为避厮杀,某与玄德公议得,可用屈兵之法。若明日天亮,皇甫嵩立见军势与官军大危,皇甫嵩于是便不敢轻与我军为敌。召关将军前来,便是为此。”关羽闻言,眉眼低垂,皱眉思索,“屈兵之法,”关羽小声滴咕,“使皇甫嵩不能摆开阵势,不敢求战……”思索只须臾,“此事易耳,把官军营寨团团围起,便成。”李孟羲点了点头,“此法与某想的一样。”然后,众人就商议,如何在天亮之前,把官军营寨团团围定。李孟羲抬头看向关羽,问,“关将军,车阵好不好用?”关羽点头,略说了袭营战事。既然车阵好用,李孟羲点头,“那便用车阵。”说着,不忘补充一句,“我军板车是极多……”“关键是,如何暗悄悄的,不使官军察觉,我军悄然之间把官军营寨围住。”李孟羲提了一个问题。而后,他又自己答了,“人多,人声必杂,可每次只动十人,车架,缓缓调动。再有,不能明亮火把,摸黑布置,可能行?”李孟羲发觉夜里不用火把,调动几万大军,好像有点难。关羽皱眉沉思好一会儿,继而眉头舒展,“此不难。可令士卒手抓长绳,一绳系带数十人,而后,当先一人为引,摸索向前,整队可无乱。”说到这里,关羽目视李孟羲,笑道,“幸有暗火之法,我看弓弩队不用回撤了,车阵可续弓弩队车阵之上,以弓弩队车阵为基,左右续之,使车阵周绕官军营寨。”李孟羲点了点头,也行,弓弩队不用动了。旁边,刘备也有建议,刘备道,“务必令众人声静,令数万人不得出一语,更不能乱走乱动,若不然,纵是动动手脚,数万人声,嘈杂可闻,官军焉能不知我军意图围困?”李孟羲神情郑重。此中,涉及到纪律。新兵营数万新兵,要让其悄悄摸过去之后,一句话不说,且车阵摆好之后,就原地驻扎,不能乱动,不知新兵营,能不能做到。李孟羲心里很没底。这会儿,新兵们都回去睡觉了,李孟羲令,去把新兵营所有人都叫起来,今晚要有大事。传令兵过去了。李孟羲想了一下,又令传令兵,去把木匠营也叫起来。不一会儿,安静的营中,热闹人声响起。就听了一会儿,听新兵们被搅扰起来,不大的滴咕抱怨声,一人一句,竟然让营里吵闹的跟菜市场一样。李孟羲眉头紧皱。这你喵的,要悄悄摸行事,能成吗?又呆片刻,人员调集也需时间。等了一段时间,李孟羲去木匠营。被叫起的木匠们,打着哈欠,满脸茫然。李孟羲找到匠营副官鲁犁,问,“鲁犁,咱们匠营,有多少小棍儿?”鲁犁被李孟羲给问蒙了,小棍儿?鲁犁试探着问,“营正,弄这小棍儿,是做甚?”“做马嚼子,不,人嚼子。”数万兵力,人手一个咬嘴里防止说话的小棍,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凑够。大约一刻,李孟羲领着木匠营,木匠营的木匠拉着车,车上是所有仓促能找到的小棍子,树枝,柴棍之类的。李孟羲这边做好了准备,刘备那边,校场上,火光还没准备好。白天集合人手都已经够费时间了,晚上再把人手集合,更是麻烦。李孟羲就眼瞅着,有人拿着火把,一根火把一根火把往火把架子上放。看样子,晚上练兵的时候,火把架子没有撤。就这样,足足等了一刻,火把架子布置完,校场算是大致光明了。然而,人不齐。好多人都没找到自己的队在哪。此时,事先的安排和训练起了作用,哪怕是突然遇到官军,匆匆扎营,刘备仍然记得精心划分好了训练场,又因十二生肖旗编制自划分好以来,新兵们不管是训练,扎营,行军,都在不停熟悉编制,到如今,终于是能明了各自编制了。再加上,十二生肖旗扎营和训练地的安排是很有规律的,鼠牛虎兔,龙蛇马羊,依次来排。这就减少了很多混乱。不久,建制齐整。新兵三万多,全部聚集,人多的,都看不到头了。“全体都有!立——正!”刘备扯着嗓子喊口令。李孟羲看刘备在那喊,就觉得,几万人沃日,前边喊,后边听得见吗?得高音喇叭,必须得高音喇叭,不然,大规模集训喊话,根本就做不到。喇叭的原理,是电磁,磁铁,线圈,炭粉,纸盒,然后给怎么乱七八糟弄一下,就是喇叭了,初中学过扬声器原理。磁石有,用铜做线,碳粉,纸盒,都能在汉末找到。但是,好像得电……电呢!电哪里找!李孟羲胡思乱想之际,刘备立正踏步看齐一阵喊。不用看,李孟羲从脚步声都听得出来,不齐。人太多,后边的人听令慢,动作根本做不到一个点上。刘玄德再令,令所有新兵教官出列。新兵教官可是一千六百个,人同样不少。刘备对这一千六百人,仔细交代。“一会儿,你们交代自己个手下的人,一会儿得拉住绳子,走夜路,走路的时候,嘴里咬根棍,一句话莫说,谁敢勿了大事,决斩不饶!再有,到了地儿,车阵摆好,就地驻扎,不能乱动,不能私语,今番事要不能成,新兵教官,全撤!”刘备说的很严厉。怕有人听不清,刘备特意走到前后左右,又说了数遍,走中间又说了一遍。确认所有人都听清军令之后,下令解散,令新兵教官们各回各队,向新兵众人传达命令。而后,新兵营又声音纷乱了起来,嗡嗡一片。李孟羲深知,义军没有太多合格的低级军官,这些新兵教官,一个月前的只是民夫而已。势必,由这些民夫提拔上来的新兵教官向下传递军令,并不能十足十的传达。又等到关羽腾了军中车驾前来,车,人,作战目的,作战命令,行军之法,全安排妥当。刘备令,鼠旗剪刀营第一队,全队出列。一队三十人,并持旗新兵教官一人,并持鼠营大旗的战兵一人,共计三十二人。领三十二人至车队旁,此时有一问题,车阵人力配备该怎么配备好,三十人,能守几辆车?一合计,为求稳妥,只调车两辆。然后,李孟羲再让人给要出去的鼠营第一队,每人发了一个木棍,让新兵们把棍咬在嘴里。还有,长绳一根,令士卒都抓着绳子,连拉车的都得抓着绳子一手抓绳一手拉车,绳子要不够长,后边的得抓着前边的衣服。安排完,李孟羲重复交代,“路上不得说话,到地儿不得乱走,违令者杀!”朝关羽点了点头。关羽扫了第一队人马一眼,沉声道,“走!”说着,也不拿火,领着人马就走。这第一队出去,乃实验。第一队出去后,李孟羲先不让第二队跟进。而令剩下各队的新兵教官,多熟悉命令。关羽自领人马出营,关羽骑着马,手里拉长绳,跟牵羊一样。黑压压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摸黑跟随关羽走着的几十个士卒,嘴里咬着棍,抓着绳子,拉着前边人的衣服,笨拙的迟缓的,一点一点往前走。这一路,很是磨人。终于是磨到了目的地,关羽寻见了一丝很微弱的光亮,带人过去,果然是弓弩队车阵的暗火。火把有木桶木板和布幔挡着,后边能看见一丢丢火,前边官军不能看见。关羽领人来,车阵中,副将过来。“关将军……”关羽立时皱眉,打断副将的话,沉声令下,“自此时起,全军噤声!”副将愕然,张了张嘴,抱拳一礼,回车阵去了。然后,关羽小声做安排,令过来的一队三十二人,把车架贴着弓弩队车阵横着放好,然后就地驻扎。片刻,两辆板车排好,人也驻扎好。关羽再三交代,噤声,莫要多言一字,莫要多走一步。交代完,匆匆离去了。此时,袭扰官军营寨涿州人马绕营奔驰已久,人马需歇力,张飞整队在官军营寨北门,单骑在前,指着官军营寨叫骂,官军愣是不出。夜里,也瞅不清人,官军众军将,听熟了张飞炸雷般的喝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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