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磨难显人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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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闲听了一会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琢磨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是由两个杯子和一根细线组成,线连接两个杯子的杯底。

杨泽池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闲解释道:“这是我们林国的大夫用来倾听病人心脏的律动从而掌握病人的病情的工具,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杨泽池说道:“难道掌握病人的病情不是依靠望闻问切的吗?”

张闲道:“脉诊需要依靠手指的敏感体会到病人脉搏的浮、沉、迟、数、洪、微、弦等脉象,平常学医之人很难分辨出来,但我林国的区别于绪国的一套行医之法,却远要比这简单的多,虽然不如脉诊神奇,但对于普通病症却是更有效一些,毕竟给平民百姓治病的人远没有为官府中人治病的大夫差上不少,这也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吧。”

张闲无论聊什么都能将话题扯到官民之分上来,杨泽池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将耳朵贴在了那杯子上,将另一只杯子倒扣在了墙上。

果然,有了这个,杨泽池隐约便听到寺庙里传来人声。

魏中堂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么我们非要在这个地方见面,这破寺早已荒废,寺庙里全是些蚊虫蛛蚁,都快要恶心死我了。”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是之前和魏中堂交易的阿默,但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杨泽池也没怎么听他说过话,也不敢那么肯定:“你忘了上次满月集被干扰的事了?你要知道这件事如果暴露了,那可不单单是你我二人的性命这么简单,小心谨慎一点没错,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越活越矫情了。”

魏中堂哼了一声,不满道:“你以为我想大晚上的和你在这荒山野林里见面么,别多废话了,还是说正事吧。”

阿默说道:“绪满边界战事突然被杨远瞻缓和了下来,我国边疆的士兵们也有很多调回了都城,不知道那杨远瞻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这样看来,情势对我们可不太妙。”

杨泽池听到这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自己的父亲,如果是这样,自己更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件事了,父亲在边疆作战已经够危险的了,若是在王城之中还有内鬼,父亲恐怕很难会预料到,到时候父亲可就有危险了。

魏中堂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但上次的兵械被那个小屁孩发现,已经完全被大王收走,我们也无可奈何,不过上面也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是上面给你们的信,请务必交给你家大王。”

杨泽池皱了皱眉,原来他们这次会面是来送信的,而且听上去似乎有一个大阴谋在等着自己的父亲,听到这,杨泽池不由后背有些发凉。

杨泽池看了看一旁的张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一个和杨泽池一样的东西,在认真的听着,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杨泽池问道:“你笑什么呢?”

张闲道:“你刚才没听到刚才魏道贤给了另外一个人一封信,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魏道贤贪污的证据吗,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杨泽池被他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说道:“有道理啊,不过我们应该怎么把那东西拿到手呢?”

张闲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和魏道贤有正面冲突的好,我之前看到你和他身边的那个人交战,恐怕以我们两个的实力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信已经交到了那满国人手里,我们等他与魏道贤分开了之后再下手伏击他便是。”

杨泽池虽然不赞同他不是封奕对手这件事,但不得不说,他的计划确实要比硬拼好上不少,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二人说完,又将耳朵靠在了那杯子上,却发现,里面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有篝火在噼里啪啦的响着。

正在二人诧异之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外面有两只小老鼠,我去解决了他们。”

是封奕的声音!

杨泽池一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感觉面前一股巨大的风压袭来,杨泽池只来得及抓起封奕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自己便被整面墙压着拍了出去。

封奕从灰尘中走了出来,说道:“魏大人你们先走,这两只小老鼠就交给我处理吧。”

被甩飞的张闲看到被碎裂的墙块压到下面的杨泽池,连忙跑了过去,费力的将石块搬开,不多时,便杨泽池的脑袋便露了出来。

“你没事吧?”张闲眼神里竟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杨泽池甩了甩脑袋上的尘土,咬着牙从废墟中站了起来,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快去找阿默,将他手里的那封信抢过来,这个家伙就交给我对付了。”

这时封奕已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到杨泽池眼中不由燃起了怒火,他说道:“又是你这只臭虫,这次我可不会顾及魏大人的面子而手下留情了。”

杨泽池将焕渊剑拔了出来,瞪着他的眼睛说道:“正合我意!”

战斗一触即发,反倒是一旁的张闲犹豫了,“你是打不过他的,我们还是先逃吧,等着下次有机会在做打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杨泽池扯开刚才被乱石砸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将它绑在自己握着刀的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封奕说道:“你已经畏畏缩缩了太长时间,身上的锋芒已经全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我可和你不一样,有人挑衅,怎么可能就这样落荒而逃的道理!”

听到杨泽池的话,张闲身体猛的一震,之前一直玩世不恭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见,空洞的眼神之中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情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封奕冷哼了一声,手中掐着仙诀,大声道:“别自作多情了,你们两个,一个都走不了。”

杨泽池想起之前羽璇告诉自己掐仙诀的时候是他防御最弱的时候,他不再犹豫,一把推开张闲,大声吼道:“走!”

与此同时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焕渊剑在地面上曳出一道流光,直冲封奕。

行至半途,一道水剑从封奕嘴中喷出,杨泽池想起羽璇说过,仙术的威力会随着使用的次数衰减,而最一开始也是威力最大的,所以万万不可与之硬抗。

想到这,杨泽池剑尖一点,借着地面的反弹之力,身体朝旁边侧翻了过去,堪堪躲过了那水剑的攻击。

就当杨泽池以为无事的时候,那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水剑突然在他旁边炸裂开来,无数个水珠如同细石子一般砸向了杨泽池。

杨泽池一招已尽,根本避无可避,只得双臂挡在面前,强行挡下来水剑爆炸的冲击波,整个人顿时被震飞了出去。

杨泽池只觉得双臂一阵剧痛,等他反应过来,再看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血洞,看起来十分恐怖。

封奕一击得手,冷笑一声道:“看来胜负已分,你知道我的控水之术的威力,这次我可不会因为魏大人的命令而不用这一招了。”

说着,封奕手指一勾,杨泽池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疼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你就先在这疼上一阵吧,我要去先解决掉你的那个大朋友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吧。”说完,竟然不管杨泽池,朝着张闲追了过来。

张闲被杨泽池推开,看到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用,想着如果自己能快些将那封信拿过来,杨泽池便没有理由拒绝自己,现在就先让杨泽池闹腾一阵也还行,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被弄死。

可他自己还没走出两步,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风声,他想也没想便就地打了个滚,便有一道水剑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靠,”张闲大叫道:“这家伙嘴上这么能吹,连两步的时间都没能坚持么?我真是信他个大头鬼啊!”

封奕速度极快,三两步便追上了张闲,三道水剑悬于他的头顶,他笑道:“你这只大老鼠偷吃了粮食还想要逃跑?可真是不乖,今天我可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说着,一道水剑飞出,直刺张闲的后心,张闲远没有杨泽池那般灵敏,想要躲避这水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见他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挡在自己的身前,那外套不是寻常布料所制,坚硬无比,水剑竟然没能一下子刺穿它,但水剑强大的压力依然将张闲击飞了数丈之远。

张闲被击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都要散架,他艰难的爬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攥着外套,眼睛盯紧着封奕头上的那两把水剑,这可是他唯一的活命办法,要是稍有不慎,恐怕难逃水剑穿肠的厄运。

“哦?”封奕没有得手,露出一丝讶色,说道:“你这个家伙倒是有好东西,等我宰了你,你手里的那件长袍就归我所有了。”

张闲在长袍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叫嚣道:“你的仙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我这件外套的,你还是快去找杨泽池那小子吧,不要在我这里白白浪费力气了。”

封奕也不搭话,手指一动,头顶上的两只水剑散落下来化为一条长鞭,他握住水鞭,用力一甩,那长鞭立刻朝着张闲卷了过去。

张闲想要依靠外套抵抗,但长鞭如同游蛇一般滑腻灵巧,他根本抵挡不住,才躲了第一下,便被长鞭将整个身体都绑了起来。

封奕见状,缓慢的朝着张闲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那卷在张闲身上的鞭子便紧上一份,等他到了身前,张闲已经连呼吸都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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