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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她痛恨自己每次在和别人争执的时候都是自己先哭到喘不过气的地步。
这时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被覆住了。
是属于哥哥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徐姮下意识偏头,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徐渚。
也许她哭得太过凄惨与可怜,她那模糊的视线让她看到的是她想看见的东西。
大概是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和她站在同一边的那种决绝。
“妈。”
徐渚抢在朱佩琳之前说话了。
“哥哥你又来掺和什……”
但她又再次被徐渚打断了。
“期末考试之前班主任就发了意愿表,我和小月都填了理科。”
“下学期开学老师还会发一次志愿表,这次会报上去,我们也打算写理科。”
哥哥在骗人。
完全没有意愿表这回事。
妈妈已经激动到仿佛辨不清真伪,又或许她今晚真的喝酒喝多了,用吼的音量问:
“你们两个问都不问我一下就填了?!”
“好好好,是老子背时,是老子生得贱要管你们两个!”
此时姥姥说自己胸口痛。
这也是她惯用的借口了,以前朱佩琳被气到满屋子追着打两个小孩的时候她就用这一招。
朱佩琳瘫坐下来,刚才那几句尖锐的话似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一边看着姥姥,一边头都不抬地说:
“你们两个都串通好了,我都没打你就哭得像在哭丧,我还能怎么办?”
“学得好就学,学不好复读去,找那个姓徐的要钱,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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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平常忙,有一些小可爱打赏的消息我点过之后就没提示后面忘谢了,这次再次谢谢大家的打赏留言和评票。
第72章72

徐姮记得很久之前徐渚就对她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例如:
“小月亮,我们上大学去远一点的地方吧?”
或者:
“小月亮,我们以后离家远远的,好不好?”
现在的她无比赞同徐渚的所思所想。
而当时的她却连上初中都没什么概念,在深刻地纠结父母到底是爱她还是更爱徐渚,还因此做出了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么,小时候的徐渚为什么总想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呢?
明明父母更喜欢他,也默认什么都是留给他的,他为什么想走呢?
徐姮一边摸黑上楼,一边恍恍出神,想着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而争执之后充血变红的脸还有余热,在泪水里浸泡过的眼角和眼皮在发胀发酸,哭过而堵死的鼻子现在闻不到家里那几缸发酵的米酒而产生的独特气味。
姥姥家的小楼有两层,她和徐渚的房间在楼上。
楼梯间没有灯,现在也不是除夕了,外面放烟花的人也少了,偶尔听见的礼炮声还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不过家里依旧很热闹,上楼梯上到一半的徐姮还能听见一楼搓麻将的动静,是朱佩琳和一些她叫过来的亲戚在打麻将,他们会打通宵。
她还能听见不属于她的脚步声,来自于她身后迅速跟上来的徐渚。
“小月亮。”
他叫了她一声。
徐姮并没有停下来,走到二楼的她打开了她和徐渚房间里的灯。
眼前是她和徐渚面对面的两张床,中间用一个衣柜隔开,两人的床单都是那种带有牡丹花的老样式,但看得出很干净,甚至她刚刚通了一丝气的鼻子还能闻到一些清新的肥皂味。
虽说是面对面,但只要躺下去,中间的衣柜会挡住对床的所有视线。
徐姮此时回头,发现和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哥哥用他的黑色短外套兜了很多糖,有徐福记的酥心糖,也有软软的玉米糖,还有一些水果硬糖,一大把。
她的视线从他的糖移到了他的脸。
哥哥那令她熟悉的担忧目光似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想哄她。
她已经看出来了,甚至这种会被哥哥安慰的预感已经让她的心安静下来了。
徐姮很少会这样感慨,但现在的她就在想:
有哥哥在真好。
徐姮还没说话,徐渚一迎向她的视线就马上解释说:
“……是姥姥让我给你的。”
刚刚姥姥在给客人泡茶端瓜子,的确把他喊过去帮忙了。
徐姮背过身去,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个水果盘,已经被姥姥提前放了一把糖和几个橘子。
至于他外套里的那些,是姥姥给的还是他弄来的,好像没那么重要。
“你放那里呗。”
“我不接,难道你就想一直兜着?”
当徐渚走进房间后,在他身后的徐姮把房门关上了。
两人坐在各自的床边,徐姮从桌上选了一个玉米软糖,撕开放进嘴里就开始嚼。
貌似吃起来比以前甜?
她只是在等哥哥先说话而已。
“没关系的,小月亮。”他说,“下个学期你选理科就是了,妈妈问起来就说是我帮你填的。”
徐姮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徐渚的安慰总是会让她感到宽心。
因为他很少说虚话,也不试图教道理,他总是会给她一个能解决问题的直接办法,而且理所当然地把所有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
徐姮有的时候会想,在想如果,就是如果她犯什么事了,徐渚会不会包庇她。
他是哥哥啊,所以会的吧?
当然这只是突发奇想,想了还会把自己吓一跳的那种。
嘴里的糖没化完,徐姮又不想在吃了甜的之后又吃带酸味的橘子,她只能沉默地把自己的手指叠在一起,然后又松开,脑袋在瞎想,无所事事。
徐渚从她这里听到道歉很困难,当然想听她的感谢也同样困难。
所以很久之后,徐姮只不在乎地回道:
“没必要。”
她的话听起来可能有点不知好歹,所以停顿了一会儿,徐姮又继续说:
“妈她今晚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再管了。”
“我今晚……是不是太过了?毕竟是过年。”
她指的是那句口不择言之下说出来的嘲讽朱佩琳的话。
但哥哥也许对她的倔强与带刺早就免疫了,他很笃定地回:
“没有。”
这并不是趋炎附势,也不是在她面前就作出的顺从她的宽慰。
徐渚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很早就有了。
“妈妈需要认识到她的经历没有完美到我们会盲目崇拜的地步。”
“她是老师,她已经习惯自己是权威,虽然她肯定做不到否定自己,但她必须认知到逐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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