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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光步入黑暗,徐姮一开始还能仰仗这光去辨清客厅里的物体,因为怕被绊倒,而当她隐约看见阳台上的人影与火星时,她完全不回头也不看脚下了,什么光啊白的都与她无关。 拉开意料之中没拉锁的阳台门,也看见了如她所料正在阳台上抽烟的徐渚。 他并没有看向突然闯入这里的她,让徐姮只能在他把烟拿近吸入的时候,趁着那乍亮的微光,依稀看清他的侧脸。 徐姮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徐渚,至少她觉得很漂亮。 漂亮到她感觉迷惑,漂亮到她想由她亲自摧毁。 她最讨厌哥哥会被所有人喜欢的样子。 徐姮没能闻到什么烟味,但她很明显能感受到瞬时灌入的瑟风。 很冷很冷。 哥哥开了一点窗。 “冷,回去。” 他的话语确实就像这吹到肢体皮肤上的刺风,没有温度,低到一吹就散。 那这是在依照一个称职的哥哥该有的风度,在关心他唯一的妹妹吗? 徐姮不语,仍然站在原地。 徐渚似乎让步了,他轻咬着烟,转头过来瞥视她一眼。 但她又觉得他的目光像某种野兽。 “你答应过我的。” 徐姮一边说着,一边轻扣上阳台的门锁,把自己单薄到快要瑟瑟发抖的自己与哥哥置于同一处,近在咫尺。 “答应什么?” 徐渚顺着她的话,回问。 但他看向她说话时才把烟一并吐出,既有着明知故问的挑衅,也有着意喻不明的故意。 徐姮现在的感觉更加明确了,她觉得他像狼。 倒不像是会一口咬断气管的那种残忍,而是知道她害怕而且残喘,所以就算玩弄一会儿也跑不掉。 “你说了不再抽烟的。” 这其实并不是徐姮想聊的话题。 她只是习惯在和徐渚相处时,即使她是妹妹,她也要是掌控的那一方,少说先占半个理。 而徐渚回过头,不再看向她。 他的目光看着窗外飘散的雪,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徐渚重新吸了一口烟才用安抚性地语气哄妹妹说: “小月亮乖,回去,很冷。” “我等会儿去刷完牙就来。” 徐姮忽然认为徐渚很脆弱。 他现在其实也和她一样,穿得很单薄,她在猜想现在哥哥的手会不会很凉。 也许新区的动物园门口风也很大,伴着雨与雪,他也像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处,然后等了她很久。 她在面对哥哥的时候总是如此,心硬不了,经常后悔。 但她说出口的话却不容许她反悔: “哥哥。” 徐姮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对不起。” 她最后的话语已经比窗外的风声还小了。 徐渚再次把目光投向她。 他把手中正在燃烧的烟拿远,拿到另一边。 徐姮看不清哥哥的表情了。 她其实很想嗅一下他手里烟的气味,或许那种呛人的味道会让她感到很寂寞。 “你也答应过我的。” 徐渚的声音也很低,在他的目光之下,忽然说出的话语低到徐姮辨不出语气。 但像是在强迫她去面对某种真实。 第66章66 徐姮知道自己答应过哥哥许多事情,甚至多到有一些已经记不起来了。 徐渚手里快要烧尽的烟在黑暗里亮着微光。 她觉得很扎眼。 徐姮向徐渚走近两步。 在哥哥回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在与他的对峙中主动朝他靠近,她的习惯是遁逃与借口,然后一个人在房间里脑内拉扯。 而且他刚才约莫是在质问她,并不是她的优势轮次。 这会儿徐姮已经能闻到一些香烟的味道,和爸爸之前经常在车里抽的不同,那种记忆里的烟味混着车里空调味只会让她想起晕车的恶心经历。 但她现在似乎闻出来一点冰冰的薄荷味,像是美妙的幻觉。 和她现在光脚踩在瓷砖上面的冰冷感觉几乎一样,越是靠近哥哥,就越是靠近他打开的那道透风的窗缝。 这无法忍受的寒冷仿佛是她应当背负的惩罚,她本就不该在这里。 徐姮使劲咬着牙,不想发抖。 徐渚在徐姮抬手的时候,很快把烟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他认为这就是徐姮来找他的目的。 但他没想到…… 妹妹主动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的双手从背后环到他的胸前,用大概是一种玩味的心态浅浅探入他的领口,捏住的仅仅是他的玉佩。 在那一刻,他几乎以为她是想用她那只柔软无比的手来残忍地挖出他的心。 两具温凉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贴,能证明彼此鲜活的唯一特征只有分不清是谁的心跳,且愈发狂暴。 “哥哥,我是答应过。” “……那又怎么样?” 她的气息伴随着低语拂过他的耳边。 最后的一点烟灰没有及时抖去,带着火砾的温度滚烫地落到指间,让他的身体像是要被她吞食一样轻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手里的烟就被她抢走了。 她总能达到她的目的。 徐渚看着妹妹将烟蒂的火星按在窗外的冰棱上,静静寂灭。 卷噬的风应该会带走所有气味,但他现在每每呼吸一次,能闻到的还是令他自我厌恶的香烟的味道、以及铭心刻骨的妹妹的气息。 这让他很绝望。 “小月亮。”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唤她,想要听她回应他。 “嗯?” 她呢软的闷哼就在他的耳际,像是那她永远不会献给他的吻一样,弥留勾引然后烟消云散,最后只能让他在梦里峰回路转。 徐渚用力覆住徐姮捏住他玉佩的那只手,说: “我讨厌汤昳时。” 很可惜妹妹不在乎,她一直都不在乎,从小如此,不管他在她面前说了多少遍。 所以她冷漠地回: “嗯。” 就和今天她回给他的短信一样。 一模一样。 “我他妈的讨厌你和汤昳时在一起!” “我讨厌你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任、何!” 压抑的夜晚,不能大声说话的夜晚,不能被所有人知晓的夜晚。 但他却只能在这样的夜晚里由她刺探抵心。 这样他才能触碰到她。 好在她能听到他像困兽一般嘶声的低吼,几乎只剩他的气息而无声音。 嫉妒很丑陋很恶心。 可情不自已。 “那还真不好意思。” 在他身后的妹妹再次将她的吐息轻轻吹到他的颈边,微微上扬的尾音昭示着她的愉悦。 这和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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