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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指着三点四十七。 时间还早,不到饭点。 家里的熟悉感让徐姮彻底放松下来,可早上起床时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军训真的好累。 加上外面雨声淅沥,她很喜欢在这种雨天里缩在自己的床上,最好是中午吃完饭就开始午睡,然后一睡一整个下午的那种。 徐姮一边换鞋,一边对正在给妈妈打电话的徐渚说: “我去睡觉,不要敲我的门。” 又在关自己房门的时候才听见和妈妈报备完徐渚回道: “那我等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不要吵我!” 徐姮认为自己很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 …… 睡觉前的天已经是乌云密布黑压压,徐姮睡醒之后连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是被热醒的,浑身都在发烫。 睡肯定是睡舒服了,但身体都好像睡软了,没有什么力气。 怎么睡了一觉还睡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踢开被子,翻身下床。 走去门边打开房间的顶灯。 就这么来回几步的距离,徐姮不仅觉得头昏昏沉沉,鼻子发堵,还觉得她的小腹也是一样的感觉,甚至隐隐坠痛。 忙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床单上面已经漏了一块褐红色的血迹。 难怪。 她还以为是军训的缘故,原来是她这从来就没准过的生理期,偶尔二十几天一次,有的时候能推迟十几天。 徐姮翻出自己上周洗过的小黄鸭t恤,她还是喜欢在睡觉的时候穿这一件,抱着睡衣睡裤就打算跑去浴室洗澡,换掉自己沾血的新笔趣阁还有睡裙。 打开房门,家里和她刚醒的时候一样,漆黑一片。 陡然间还以为这整个家里安静到只剩她一个人。 通过房间里透出的光,徐姮去瞄客厅的挂钟,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怎么睡了这么久。 又见哥哥房间的房门紧闭,门缝里似乎也没光。 他不在家吗? 可能出去吃饭了? 徐姮没功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就是去厕所倒腾她的大姨妈。 打开淋浴头放水预热,再脱掉沾血的衣物,先拿洗内衣的小盆用冷水浸着。 但也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里,徐姮感觉到腿间有东西流出来,她刚刚蹲着放盆,现在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用手撑在洗漱台边深呼吸了几回才缓过来。 再去看自己腿,发现血正顺着她的大腿淌着,还滴了几滴在浴室的瓷砖上。 这次第一天的量怎么会这么多…… 又赶紧扯了纸去擦拭地上的血迹。 淋浴间的水已经放了一会儿了,此时的浴室已经蒸汽萦纡,厚厚的水雾让在洗头发的徐姮只觉得好闷好闷,就算把水调凉了也还是闷热,闷到就像是还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 小腹也越来越痛,甚至痛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最后徐姮还是蹲在淋浴下面咬牙坚持着把自己头上的泡沫勉强冲个干净。 但她渐渐发现并没有吃晚饭的自己开始有了低血糖的症状。 似乎还越来越严重,头晕好想吐,徐姮已经顾不上洗没洗完,扶着墙换好新新笔趣阁垫好卫生巾,连忙裹一圈浴巾就打开浴室的门透气。 不然徐姮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昏倒在浴室里。 整个客厅里面回荡着她大口喘气的声音。 闷热的感觉随着凉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而消散,但小腹的坠痛也随之愈发剧烈。 ap 看着那不远处的房门,徐姮头一次认为自己连这几步都走不了。 但在这时,她听见了阳台开门的声音。 “……小月?” 徐渚唤她的声音还有他疾步走过来的脚步声一同传入她的耳朵。 现在的她浑身在滴水,垂着头佝着腰靠在浴室的门框边。 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但她就是不争气,在徐渚扶住她的时候眼泪就冒了出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让她什么都没想,哭着说: “哥哥……好痛。” 声音气若游丝,痛经让她连哭都哭不出声,说话好像都能扯到什么筋,从而痛得要命。 但真的没必要哭的啊。 他不过来她绝对不会哭。 更何况这就是在哭给他看,她就是在想他能来帮她,想他来可怜她。 可是…… 在他面前暴露脆弱,真的是一件她控制不了的事。 他是她曾经信任到几乎成为了习惯的哥哥。 第13章13 徐渚很明显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被徐姮吓到了。 他在扶着徐姮的时候就想直接把她横抱而起,虽然着急,但语气是在哄她: “到底哪里痛?” “去医院?” “去医院好不好?” “月月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别哭别哭……” “我去你房间拿件长外套,你披上,我抱你去医院。” 痛得要死的徐姮怎么可能让他抱。 这么大的动作,抱起来走路还要一颠一颠的,简直痛上加痛,能把人痛到散架。 勉强抬手打断徐渚的动作,徐姮将身体的重量放心地全都压向他,靠在他胸前,强撑着解释: “就是……痛经。” “不用去医院。” 正当她想让徐渚帮忙把她扶回她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想起来自己的床单上有一块血渍。 看到就看到了吧? 反正现在已经够尴尬的了。 在徐姮犹豫沉默的片刻间,徐渚似乎理清了现在的状况,提议说: “那小月去我的房间躺着?” “少走几步。” 他的房间的确离浴室近一些。 但这种被他猜中心思的感觉让她很怀念。 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大概知道她在踯躅些什么。 上周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徐渚把她提着的袋子抢了过去,他知道她在嫌弃手里的东西。 徐姮没有回应。 小腹处一阵一阵的剧烈绞痛让她死死抓住了徐渚的肩,屏息着,捱过了才敢放松呼吸。 她也没力气去说多余矫情的话,甚至连点头表态都没有。 可徐姮已经默认哥哥明白了她的顺从。 徐姮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一样弯着腰挪着小步,靠着徐渚磨磨蹭蹭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平稳地躺在了他的床上。 闭上眼睛,盖着他的被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 突然有些失望。 这才想起来自哥哥回家之后,他还没在这张床上睡过第二夜,妈妈曾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整理他的房间,床单被套一概洗过重新铺垫,她熟悉的味道应该早就没有了。 “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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