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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禅院甚尔的瞬间,五条脑内浮现出了太多太多绝对无法向他人倾诉的回忆。
时空像是晕进水中的墨水一般从不同源头流淌出来、最终交汇于此,交融后拉成一条绵长的线,从太阳穴的这头穿到那头,令相应的记忆以极快的速度尽数闪回了一遍。
——这叫人失落又怅然,再想起改变未来事件发展的可能就握在自己手中,又突然鼓起劲来,总觉得眼眶发烫,心中充满希望。
因此五条更认真地观察了禅院甚尔的状态,然后他惊愕地发现,这个世界的术师杀手竟与自己见过的那人判若两人,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也不知加茂伊吹的存在是否影响了禅院甚尔。明明长相与身份都没有区别,但五条眼前的男人显然没过着带领幼子游荡于世间的闲散生活,因此气质有了很大分别。
他极有目的地行动,对时间与进度的把控精确到极致,周身焕发着徒步行军似的士气,冰冷而不可阻挡、一往无前。
他的战意与执行力甚至远胜于星浆体事件中的表现。
禅院甚尔面上悠闲地笑着,姿态也散漫至极,但五条分明看见他身上每块肌肉都紧紧绷着,像只蓄势待发的大型猛兽,只要自己先发出手,他下一刻就会暴起反击。
如果说五条见过的禅院甚尔是具本就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连尊严都一同抛弃的行新笔趣阁走肉,那这个禅院甚尔就是柄为了一击削破山巅、而不断将自身磨砺至无比锋利的尖刀。
他像死士般坚定又无所畏惧,呈现出了一股五条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的精神气。
“伏黑甚尔是吧,”在短暂的沉默后,五条率先开口试探,他语气平稳,仿佛早已洞察一切,“你拿着天逆鉾的意思是——你接下了暗杀加茂伊吹的任务?”
禅院甚尔哼笑一声,他将目光放在手中的十手状胁差太刀之上,轻飘飘地将其抛了两下,仿佛那不是价值五亿、又被诅咒师寄予全部期待的杀手锏,而是根笔直的木棍。
“伏黑?谁啊,不认识。”
他拖着长音,甚至用力搔了搔后脑,冥思苦想许久才继续说道:“虽然我是不喜欢禅院家啦,但毕竟驾驶本上的姓氏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擅自篡改……似乎也不太尊重国家。”
五条微微一愣,没能在第一时间接话,禅院甚尔锐利的眉眼间随即浮现出些许不耐之意,不动声色地撤了一步,似乎是要借机离开。
从来未在智谋上感到自己有所欠缺的五条家家主第一次开始懊恼对往日事件的收尾行动并不十分彻底。
如果站在此处的人是加茂伊吹,即便十三年之间出现再多突发事项,他也一定能准确无误地报出后续对术师杀手的调查结果,甚至可能精确到其入赘伏黑的具体年月份。
五条用舌尖轻轻顶起一侧脸颊,他幽幽想到:这句口误应当不会影响世界线的发展吧?
于是他开朗地以记忆错乱的借口揭过了自己的失误,与笑意同样不达眼底的禅院甚
尔对视,分明知道对方已经将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别这样嘛,加茂伊吹知道后一定会因他的不谨慎而生气的啊。
五条将这句哀叹憋在心里,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他转而将问话的目标转为那把他为之而来的武器,说道:“所以呢,你真要拿天逆鉾杀了加茂伊吹?”
他不确定原本属于自己的故事是否将会转移到加茂伊吹身上,如果事件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发生,他愿意为任何人挡下这一灾祸。
“加茂伊吹?”禅院甚尔挑眉,他疑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顶风作案,在万众瞩目之下接下刺杀咒术界最强的任务?”
他嘴角的疤痕如同具有生命力般蠕动起来,原来是他咧嘴的动作幅度太大,使脸上出现了一个满是威慑力、又尽显疯狂的笑容。
“你看起来也是为了这把刀而来,那你不如先好奇一下,它原本的主人下场如何。”
事实上,禅院甚尔也意识到了五条身上的异常。
他的视力与记忆力都远超常人,在自横滨返程后就一直潜心研究五条悟的情况下,他打从两人一照面开始就察觉到了对方并非五条悟本人。
——不如说,眼前的家伙并非是十五岁的五条悟。
天与咒缚剥夺了禅院甚尔的全部咒力,却为他塑造了一具仅凭空气流动便能敏锐感知并分辨咒力的躯壳,他能发觉面容基本没有不同处的两人在咒力的质量上表现出的异同。
加上男人对加茂伊吹那比往日不知冷淡了多少倍的态度,禅院甚尔完全能够确定自己的猜测。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羂索制造出的恶作剧——复制体的出现也可能是加茂伊吹某个计划中的一环——但总之,他今天一定要带走这把咒具,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这是对加茂伊吹的保护,也是他目前看到的、能够突破无下限术式的唯一希望。
即便眼前的一切已经令他的心脏沉入谷底。
——如果面前的六眼术师来自未来,只能说明他的刺杀计划并没成功,那加茂伊吹是否能在面对羂索时占据上风,全部的全部又化做一个被迷雾笼罩的未知数。
“要开战吗?”禅院甚尔的声音没什么诚意,“我每天见男人的数量有限额,你已经是超标的存在了。”
“也就是说,你只是为了抢夺天逆鉾才来到此处?”五条微微眯眼,从禅院甚尔的每个微表情中分辨这句话的真假,“其他人被你杀了吧——这儿已经没有旁的咒力了。”
禅院甚尔让出一步,身后建筑大门敞开,露出亮堂的前厅……
与刺鼻到连林间草木的香气都掩盖不住的血腥味道。
诅咒师们为发动袭击而精心选择的据点就这样被毫无咒力的杀手单枪匹马突破,放在咒术界内都是天大的笑话,好在包括袭击者在内,目击了一切的活口只有两人。
无论是禅院甚尔还是五条,他们都不会泄露此处的消息,选择权在无形中归于加茂伊吹。
——这世间没有任何秘密能逃过十殿的耳目。
遍布日本各个角落的情报人员将会凭借大量事实与数据将有时间并有能力进入密林作案的人员数量缩小至十个以下,配合加茂伊吹超脱于世界存在之外的思维与计算机般灵敏智能的大脑,推测出此案由术师杀手犯下并非难事。
在这之后,是否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全在加茂伊吹一念之间的抉择。
“你还真不怕自己成为咒术师与诅咒师眼中的公敌,”
五条调侃似地暗示他未来的处境,“天逆鉾在你手中的风险太大,你恐怕马上就要被两方一起追杀了。”
禅院甚尔未必没有想到他会想到的情况。
但男人混不在意,悠闲道:“今天我非要把它拿走,要动手就快点。”
他表面依然一派轻松,实则感到格外紧张。禅院甚尔还没做好万全准备,他太怕自己就死在这里,从书写创世之书开始的布局都毁于一旦,反倒助推了六眼术师的成长。
他没有握刀的一只手下意识按向胸口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稍微显得坚硬的触感令他逐渐冷静下来,也分辨出了五条实则没有丝毫战意。
五条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为了维护既定的事件发展而总是感到束手束脚,生怕破坏了一点已经发生改变的现实而陷入加茂伊吹描述过的窘状。
于是他暂时打消了所有外出活动的心思,在佣人的指导下点开了提前许多年被创造出的姐妹校交流会直播,津津有味地观察着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们,直到捕捉到“天逆鉾”的名字。
五条从了解到加茂伊吹仍然存活并大有所为开始,就感到脑内某根操纵直觉的神经在疯狂跳动着叫嚣:加茂伊吹就是这个世界获取救赎的最关键存在,他睿智、强大、充满……
五条曾花了从躺下直至天明的时间思考这个形容,最终得出结论——
——充满“主角光环”。
五条不想用这个只会出现在文学作品或漫画中的词语形容加茂伊吹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但他不得不简单粗暴地概括出自己的第一感想,毕竟放眼全世界都再没人能复刻这段传奇。
所以,他必须保护加茂伊吹,至少要让他活到星浆体事件发生那时,尝试以十殿之力提前窥探到未来的巨大危机,之后尽可能扭转一切可能造就悲剧的因素。
找到这里花费了五条不少功夫,还好加茂伊吹为他留下了极高的权限,使他足以与十殿的副官直接对话,最先获得了天逆鉾的所在位置。
但他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或许是借助了诅咒师身份本身的便利,等他来到此次袭击的“司令部”时,禅院甚尔已经杀光了被他视为阻碍的所有同行,最终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世界中,禅院甚尔花五亿高价买下天逆鉾;而在这个世界中,禅院甚尔用一十七条人命换来了武器的使用权。
五条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头顶有只名为“命运”的无形推手正在操纵着每个存活于世间的傀儡朝早早定下的结局奔去。
——他必须和加茂伊吹谈谈。一十八岁的六眼术师已经将思想通透的加茂伊吹视为能够破解这个难题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反正我只是为了保证加茂伊吹不会出事。”
五条最终让开了道路。
“你请自便吧。”
他亲眼目送禅院甚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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