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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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收留……呃,我脑子还不太清醒……我是说，我会赔钱的。”
刚“睡醒”的金发维京人、“狼吻者”、精明的战略家、不折不扣的战士……因不小心打碎了古董花瓶而背上了来自韦恩的债务。
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金毛……
琼：对不起，我不该犬塑，但是真的很像。
艾沃尔窘迫地抓了抓后脑勺,她动作利索地自己把碎掉的花瓶处理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当她的眼神在琼的身上锁定了几秒后,琼突然冒出了不太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不太妙的预感是对的。
艾沃尔淡蓝色眼睛一亮,她伸出满是疤痕的手向琼挥了挥,然后笑着说：“嘿,小不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当时只有——”
“对，是我,你可以不用说了！”琼斩钉截铁,打断了对方的话，她不想再听一遍自己遇到他们时的身高细节。
她知道每个人都是从矮子慢慢长高的，但是小时候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点黑历史，虽然她不记得,但万一艾沃尔或者卡珊德拉真的抖出了什么她“小不点”时期的黑历史呢？不说别人,布鲁斯肯定会全程录音,然后秘密封存,还会为了针对她的黑客技术层层加密，甚至启用名为阿尔弗雷德的秘密武器,不让她偷偷删掉。
单单是假设就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这真的会变成现实。
琼接着说：“先别急着高兴，我暂时还想不起来过往。”
“想不起来？”艾沃尔挑眉惊讶，再次上下打量琼的模样,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好吧，我很高兴再见到你，真的。那时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长大。”
琼：？
她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而且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虽然艾沃尔所处的时代很多人比较迷信，她不在那类人的行列里，但毒蘑菇可没少吃，所以见到的幻觉也是多种多样的……
琼忍不住露出好奇的表情：“我那时是什么样的？除了身高，我想问性格之类的。”
艾沃尔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琼一眼，把她看得以为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什么问题。
艾沃尔没继续卖关子：“和你弟弟差不多……不，你要更活泼一点。”
琼：……？？
一般路过达米安：“……”
达米安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他真心觉得自己性格没问题。
琼：突然间觉得自己可以抑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布鲁斯幽幽地看了琼一眼，欲言又止。
他和复活的雇佣兵达成了某种协议，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不管是关于琼还是关于猫头鹰法庭。
琼敏锐地察觉了对方的视线，她回望，表情有些纠结……她不是一个会沉溺在过去的人，所以发现自己拿的不是简单的“转生异世界”剧本后，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还不如操控游戏角色在boss残血的时候耍帅、
结果被boss反杀了的错愕与血压飙升。
所以理所当然的，现在让她纠结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
琼试探性地直接开口：“我想去纽约……住一段时间。”
琼补充道：“为了调查一件事。”
布鲁斯止言又欲，仿佛语音系统更新失败、韦恩庄园的网速都被其他会呼吸的生物抢走，他的甜言蜜语或是蝙言蝙语，还处于频繁切换的缓冲状态，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提姆注意到布鲁斯的表情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我做了一个梦……不完全是梦。”琼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
晚睡并没有阻止琼做梦，也没有把某些不属于梦境产物的存在排除在外，所以她的梦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也很正常。
她没有把其他人拉入梦里，第一个理由是她对自身能力的掌控力提高了，而第二个原因，是这位特殊的客人认为没有需要见这么多人的必要。
“祂来找过你了？这么快……”几乎没有复活副作用的棕发女士面露思索，猜到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准备好出发，和艾沃尔一起离开哥谭。
但现在看来，她完全可以多带一个人。
卡珊德拉拿出一个被棕红色封条捆住、封条中间还有个圆形金币的古朴卷轴：“这是祂预支给你的报酬，我猜你已经猜到它是什么了，对吧？”
“当然……”琼自然而然地接过对方丢过来的卷轴，并介绍了它的作用，“回生术卷轴。下次有人死了记得喊我，复活一次我收200万。”
试图插话的迪克：“啊？”
一觉醒来，妹妹怎么就能在冥界捞人了？
回生术卷轴的效果非常强大，虽然不知道在现实是怎么个表现方法，但在游戏里，它是冒险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复活卷轴，字面意思，它的效果就是将一位死掉的同伴复活，让对方以1生命值归来。
“为什么是两百万？”提姆的关注点和其他人不同，他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评价道，“太便宜了。”
琼：……？
这是重点吗？
“tt。”达米安竟然也跟着赞同，“德雷克说得对。”
于是琼改口道：“这是亲情友情价。”
难道她说的价格真的低了？
要知道耶格帮忙复活队友的开价也就200金币，被偷回去了也不计较……
是的，琼昨晚遇到的“梦境访客”不是按照她xp进行伪装、接近并不择手段获取她信任的章鱼头人外，而是“守墓人”，耶格。
祂就那样拿着，穿着那身边缘破破烂烂的紫色长袍，还是那副刚从棺材里诈新笔趣阁的死人模样，头上和身上依旧有金绿色像是图案、又像是符号的装饰物，在河边靠岸的小船附近慢悠悠地翻着书看。
琼没被吓醒都算好的了。
不是谁都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神明，哪怕对方已经退休。除非
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这种情况，只要不是恶趣味十足的神，都会让你意识到情况。
“汝已来到吾之身前……”
当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在找“空格键跳过对话”，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它的确出现了，以右手出现一个小牌子的形式——没有实际作用，但能让她在梦里保持清醒。
……因为她没办法跳过营地谜语人的话。
而且，不应该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琼用隐隐谴责的目光看着这位掌管复活、转职业、抓专业工具人的“谜语人”——他通常不爱用过于直白的话表述自己的意思，现在也是。
琼：我跳过呢？
当一位玩家看过太多次剧情，等到再次遇见同样的、不太重要的剧情时，就会下意识寻找跳过的按键，这很正常。
她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刺客信条》联动《博德之门3》——退休神明老头把退休已死雇佣兵刺客复活返聘，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好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守墓人语调平淡，仿佛一切事物都与祂无关：“吾等曾经见过……现在汝认为，凡夫俗子，其生命价值几何？”
游戏中与守墓人的初见是在墓穴里，他从关底的棺材里飘了出来，然后对主角团问出了这句话。cg用了多个特写镜头，以及一路上都留下了蛛丝马迹，旨在告诉玩家祂的身份绝不是普普通通的、被惊扰的僵新笔趣阁。
琼：“……”
很急，她的12345条可选对话呢？怎么从选择题变成了填空题？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她不回答祂的话，那守墓人就会继续等着，因为祂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在梦里，时间是最无用的概念。
于是琼经过了深思熟虑——也不需要思考太久，因为当她认真对待这个疑问时，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她回答：“取决于他们做了什么。”
“嗯。”守墓人没有表现出肯定或者否定的态度，祂把手上那本看起来没有任何字的书翻了一面，接着说，“汝之答案，吾已知晓。现在……”
守墓人用祂那慢吞吞又古老的语调说着话，琼表现出坐立不安、宛如多动症小孩听不得老一辈长篇大论的态度，把手中的“空格键跳过对话”木牌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试图用手指测量每个字的深度是几毫米，而守墓人的语速与态度……毫无变化。
时间回到现在，琼没有完全重复守墓人对她说的话，因为除却关于生命价值的疑问，祂说出来的重点就只剩下一件：“是这样的，我死过一次，祂复活了我，我要帮祂做一件事，现在队友到了……两个，也是时候开始了。”
琼补充说：“不是坏事，如果没人去做，那因此死去的人会更多。”
琼被救了一命，所以要帮祂完成一件事，这很合理……等等。
迪克震惊：“复活？！”
众人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表情各异。
“就没人欢迎我加入‘复活过’小队吗？”琼理直气壮。
没有人：。
这不仅仅是一个句号，这个句号代表了他从惊讶到思考到赞同的转变。
没有人的大手拍在琼的肩膀上，疑似用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欢迎你！”
几秒后，“没有人”被愤怒的大哥叉出去了。
“聊完了吗？”卡珊德拉看着杰森被迪克钳制住走出临时会议室，于是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门是打开的，她注意到布鲁斯露出“请便”的表情后，就顺势靠在墙上：“考虑到我也有委托……还是契约……反正都是任务在身，我们尽快出发吧。”
比起对现代社会尚处于“装作很懂”、实际还在摸索阶段的艾沃尔，她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
布鲁斯的语言系统装载完毕，他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好吧，保持联系，琼。我联系了复仇者联盟，发生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能找他们……当然，正义联盟是更好的选择，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蝙蝠侠，如果他不接，我就断了他的资金。”
琼：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明天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