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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眼睛一亮,他霍光有什么作为啊,不就是废帝立吗,这说明霍光敢做的事情,他吕布一样敢做。 话说了一半就好,没必要挑明了不是,陈宫笑道:“主公自然是东汉的忠臣,不过,这天下奸雄四起,主公这忠臣恐怕难做。”顿了顿,大声道:“北有袁绍、公孙瓒,袁绍此人家族四世三公,着这名声,广览天下豪杰,雄踞河北富足之地,手下有精兵数十万。然此人外宽内忌,好谋而无断,虽实力雄厚,但却不足为惧,但主公与实力相去甚远,不可伐也。公孙瓒此人和徐州并不相接,先行略过。东有曹操,此人虽实力稍弱,但也是雄踞兖、豫、司隶三州,手下兵精将广,主公亦不可伐也,唯有” “惟有南面袁术之流可伐也,灭之以扩实力,如有可能,率兵入许都迎接汉帝,则本将自然能做得霍光。”吕布却是接口道,这些事情作为现代人的吕布当然知道,但吕布却是疑惑道:“这和陈登又有何关系?” “主公既是知晓,却是宫多虑了。这陈登嘛。”陈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须,严肃道:“此人不可速除,现下主公兵马不过三万余,一万分散于彭城、琅邪、东海等地,能动之兵不过两万,还要防备淮南袁术,况且下邳余粮以不足供两万大军征伐之用,可谓是兵微粮少也。” 吕布愕然,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见吕布惊愕,陈宫笑道:“陈登此人确有大才,然其兵不过数千,主公可不必多虑。现下应该是整吏治,召兵马,待来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下广陵易也。” 这刺再小也是刺啊,不过陈宫都如此说了,吕布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兵微粮少,叹了口气,吕布道:“现下也只有如此了。”复挥了挥手,“公台先下去休息,公事可先交给下属,累坏了还有谁为本将出谋划策啊。”吕布半开玩笑的关心道。 陈宫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刚要起身告退,脸上一震,轻轻的拍了下脑门,道:“宫差点忘了,主公为何迟迟不派遣文官前去彭城任相?” “有戏。”吕布闻言一震,“不知公台认为谁比较合适?” “不知道主公可记得袁涣此人?”陈宫问道。 “袁涣?吕布手下的重要文官应该没有此人啊。”吕布搜遍了脑中的记忆,方才找到袁涣其人的质料,不过再原来那个家伙的印象中只是个袁涣不过是个行风严正、敢于谏言的人才,并不是什么治理地方的料啊。 不过陈宫既然提起此人,就有他的道理,反正也没有合适的人,先让他干干,看看政绩再说。 “好,公台回去可拟定个公文,就任命他为彭城相,不过文官不得干军,得跟他说清楚。”对于这点,吕布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 “诺。”应了声,陈宫起身告退。 唉,没有资本就什么都不能干。吕布叹口气,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炙热,明年、后年,袁术和孙策就相继而亡了吧,我吕布倒是没别的才能,但就是这身体壮实,可以慢慢的熬死你们。那时再趁机袭取扬州,到时进可攻许都,迎汉帝,退可拥兵自重,在东南面,称侯称王。 所谓那个什么后又思淫,现在曹操退兵了,命也保住了,当然是要为自己谋更好的地方,让自己过的更滋润点了。 先想办法整顿吏治,改进一些农具好提高生产力,对了还有纸,那东西好像比较简单,初中时好像学过,只要切些麻什么的,再捣成糊,放在水里蒸煮一下,再过一下网,晒干就成纸了。得快点把纸给弄出来,那竹简真太重。 想到就做,吕布起身敲了敲坐的有些酸软的腿,妈的,还得弄张椅子来坐,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才绝得好些。 到了房门前,问两个亲兵道:“这下邳汝等可熟?” “小人等未跟随将军前,就是这下邳人士。”刚才奉命取传唤陈宫的那名亲兵答道。 下邳人,正好。吕布心下一喜,吩咐道:“汝可下去叫上几个人,再换身衣服,领着本将出去走走。” “诺。”两人大喜,转身去找几个要好的人一起出去,待在这站岗确实够无聊的。 “汝可知这城里哪个木匠最有名吗?”出了将军府,问已经脱了皮甲穿上便衣,但还是腰悬短刀,杀气十足的亲兵问道,先做张遥椅享受一下。 亲兵一愣,主公找木匠干什么,不过却很快反映过来,答道:“城西老王的手艺最有名。” “在前带路。” “诺。” 这下邳却是萧条不已,街道上之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小贩在那吆喝,有些店铺甚至还关着门,行人那就更稀少了。 “曹阿瞒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吕布感叹道。 “何止是害人不浅啊,曹贼两次征伐徐州,共屠城数十座,使偌大的徐州如此残破,恐怕十年也不能恢复元气。”一个衣着破败,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听见吕布的感叹,而接口道。 吕布闻言一奇,观其衣着虽然残破,却不含污垢,面上虽有些发黄,但那双眼睛却是灵气四溢,头发也是经过细心整理,显然是受过些教养的人,不知为何却破落如斯。 “少年人能辩是非却是难得。”吕布赞道。 “不敢,都是家母教导有方,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见吕布夸他,少年面上一红,但礼却是做到十足。 那小大人的模样,让吕布心里一乐,“不急,观汝衣着,定是为生计奔波,某位府上正缺一随从,不知?” 吕布如此作为也是没有办法,看这少年人言谈举止,眼中更是灵气四溢,现下虽然落魄,但精心雕琢也未必不能成大器。 对于那些谋臣,猛将自动来投,吕布却不报任何幻想,谁叫他先天不足,三姓家奴之名,臭不可闻呢,只好想办法后天教育出一些人才。 “这。”少年人低头不语,过了会,好像是思考完毕的样子,抬起头来问吕布道:“不知可否容在下问一下家母?”在这一刻,少年人才有了这个年纪人的样子,遇到大事总要问问家里人不是。 “待某去看看如何?”吕布笑道。 “嗯。”少年人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观汝言谈,亦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为何落魄至此?”行走间,吕布问道。 “在下姓徐名盛,本是琅邪莒人,本也是当地大户人家,然县中遭乱,家父被人杀害,只有盛带着母亲一人逃了出来,本想南投吴郡以避战乱,却不想曹贼东征,被困下邳,以致盘缠用尽。”徐盛回头,黯然道。 “捡到宝了,徐盛可是东吴中期的少有的大将,妈的,这本锋利之剑,我是用定了。”吕布大喜,现下正缺少良将,此人可用三四十年啊,那些造纸啊,农具什么的只好暂时抛之脑后了。 沿过几条街,徐盛在一间极为破旧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吕布尴尬道:“盛家中破败,望客人留步。” 为了你,我吕布就茅草屋也得取啊。吕布洒然一笑,“某家里也不是什么豪贵士族,到也无事。”回头对那些亲兵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诺。”众亲兵答道。 少年人见吕布如此,也不再劝,推门而入,“可是盛儿回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音从房内传来。 “母亲,盛儿带了客人来。”听见母亲沙哑的声音,徐盛双眼一红,险些留下泪来。 “嗯。”吕布点了点头,大凡孝子,都是品德高尚之人,对其吕布心下更喜。 徐母听见徐盛居然带了客人来,急忙而出,她可是及其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是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麻烦,是不会带人回来的,至于客人,那是笑话,在这下邳连个熟识之人都没有,哪来的客人。 不过见到衣着光鲜,腰悬短刀的吕布却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位客人说,要让儿子当随从,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徐盛解释道。 徐母却是见过些世面,见吕布往那一站自有一股气势,知道其定非常人,做其亲随也不失为进取之道,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们徐家竟然落魄至此啊。”转头对吕布福了福,恭敬道:“小儿以后就麻烦大人了。” 见其脸色虽然蜡黄,但其举止却有大妇之度,能屈能伸,知道其家已经是大不如前,做人随从也无不可,怪不得能教出如此儿子,吕布暗赞了一声。 “收拾一下,带着你母亲跟某回府。”吕布言道。 “嗯。”徐盛急忙回屋收拾,不一会带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 “走吧。”吕布转身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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