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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的话明显已经是服软了,对于他来说,周航是必须保下的人,他也清楚锦衣卫肯定有一套独特的抓捕天命者的办法,只是他虽然被陛下任命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但这个职位更多的只是给予他调去锦衣卫对外情报时候的权利,真正锦衣卫内部事务上的处理,李秋实是不敢过问的。 作为一个领兵大将,万万不能粘上的就是锦衣卫,不过,眼看战事兴起,作为总兵的李秋实又离不开锦衣卫完善的情报网,皇上也专门给他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的新笔趣阁,管理整个东南亚与印度的情报网络,这不仅意味着皇帝的信任,更意味着一种沉重的负担。 “如履薄冰。”对着闪烁的油灯,李秋实无奈的说出了心中的话,在这宽阔的房间中,只有周航在静静的听着李秋实的倾诉,也许是因为出身相同,李秋实更愿意在周航面前吐露一些心声。 周航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封疆大吏的心情,大权在握却又如履薄冰,他只是一个小兵,一个想要自由自在活下去的海盗,他当然也清楚,岳飞那种事情肯定不是孤例,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将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朝廷的制约,这在任何时代都不可避免。 “你安心在水师学堂好好学习吧,我保下你也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成为我们李家的擎天之柱,我现在四十又八,到了知天命之年,刀枪无影,谁知道还能再苟延残喘几年,家中后辈也没有太出彩的,我还指望自己颐养天年的时候,有人替李家保驾护航。”李秋实这话看似是要周航替他保护李家,只是周航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按道理,以李家现在的实力,不,应该是以李秋实现在的权位,要找个能够帮助李家的同僚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找自己肯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总兵大人的恩情没齿难忘,不管是李家还是总兵大人有难,我必会倾力保之。”周航并不确定李秋实的心愿,不过想来应该是和李秋实本人有关,天命者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到底意味着什么周航隐约有些感触,李秋实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应该和皇帝的恩宠分不开,如果当今圣上驾崩,那么李秋实恐怕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了,当然,这些都是周航的猜测,一丝丝的证据都没有。 “我倒希望没有那一天。”李秋实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然后让周航退下了,空旷的房间中,只有李秋实一个人对着油灯静静的发呆,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李秋实这才转头对向窗户,沉声喝道: “躲了那么久,还不肯出来?” “哈哈,不愧是李大人,还是那么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这时候,透明的窗户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要是周航在这里,怕不是要被吓的半死,这样子,简直就和鬼一样,只是,随着外面的人影推开窗户,跳进房内,借着摇曳的灯火,那模模糊糊的人影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半夜三更爬窗户的人,赫然就是之前和李秋实发生冲突的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郭璞。 “郭大人好雅兴,这么晚还喜欢爬窗户。”李秋实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不过这笑容,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掩饰。 “比不上李大人,按说现在的高级官员不都喜欢用煤油灯,也就李大人兴致缺缺,喜欢用这老式油灯。”郭璞脱掉了黑色披风,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人老了就不免念旧,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李秋实的目光从油灯上移开,盯着郭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得,你还是这种老脾气,那我长话短说了,皇太子薨了。” “薨了!”郭璞细小的声音宛如天雷,一下子把李秋实从座位上惊了起来。当今圣上和李秋实差不多大,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太子殿下,这太子明摆着就是皇上的心头肉,在皇上和众臣的呵护下,好不容易到了十五岁,怎么会…… “听说是得了急病,夜里病死的。”郭璞从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清茶,不温不火的讲太子的死因讲了出来,就好像死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而不是这个帝国唯一的继承人。 李秋实没有说话,他很清楚郭璞话里的意思,所谓急病,那肯定是见不得人的理由,太医院里面中医西医应有尽有,每周都会给皇亲贵族检查身体,只要不是绝症都能救得回来,而现在,太子居然是因为急病死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太子死因秘而不宣,那肯定要引起新的宫廷争斗,当今圣上,唉!李秋实想到那个熟悉的陛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中年丧子,这份痛苦,怕不是要逼的他要发狂了。 “我要上折子!这时候朝廷万万不能乱。”李秋实有些坐立不安,只能站起来,在空旷的房间总来回踱步,他很清楚,当今圣上雄心壮志,非比寻常,可惜被祖制束缚了双手,本就心情积郁,如今又绝了后,这不是让圣上下决心加快他宏图伟业的步伐吗? “李大人,这时候,沉默是金,万万不能上折子,真的要上,最好是用锦衣卫的渠道,而且言辞一定要得体。”看到李秋实急躁的模样,郭璞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李秋实是那种波澜不惊稳坐钓鱼台的深沉角色,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忠君爱国的人。 李秋实皱着眉头,他自然知道郭璞的话是对的,只是郭璞作为一个常年在外的锦衣卫,并不了解朝堂中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通过锦衣卫渠道上的折子和通过通政司上的折子,这代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政治理念,党同伐异这种事情,可不仅仅发生在文官之间。 “我现在就写个折子,麻烦郭大人帮我递上去。”李秋实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从锦衣卫的渠道将折子递上去,他还是不想参与到朝堂的斗争之中,但是作为皇上的兄弟,他必须说些什么,反正只要皇上在,他的总兵还是稳稳当当,等皇上不行的时候,估计自己也该回去颐养天年,政治投机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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