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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那和尚的弟子还表示,云中君乃上古时代的神佛,在中原是道门的仙圣,在西方是佛门的佛陀。
总之那和尚七扯八扯了一大堆,从自古以来,扯到了这经那卷。
从佛门石像,扯到了脑后圆光。
“这大热天的,你们坐在这里做甚?”
其中一名弟子站起来回应,告知众人他们所为何来,还告知了众人他们的身份。
从燕赵之地至今还有人供奉,证明神佛是从西方而来。
乡人们听也听不懂,就听懂了一句。
乡人大笑:“神仙腾云驾雾,还用走的么?”
和尚:“至少燕赵之地信奉云中君,证明神佛曾经在那里路过不是么?”
“但是这和尚对着云中君的神像念的是什么经,他们这拜的哪门子的神,念的又是哪门子的经?”
有人上前去询问。
“喂,和尚。”
和尚们拜的就是云中君,还要用诚心打动云中君,让云中君显灵下凡。
有乡人大声问:“燕赵之地不是北边吗?”
和尚:“西边路难走,绕道北路,我师拈花僧大师便是从西方而来,最终借道北路入中原,说不得神仙也走这条路呢!”
乡人这才点了点头:“那倒是,我也听说,燕赵之地那边也有拜云中君的。”
有人听到了那名说话的和尚自称是拈花僧的弟子,听闻这名头顿时一惊,立刻看向了石窟前坐在最前面的和尚说道。
“莫非,是拈花僧空慧和尚当面。”
拈花僧的名头还是很大的,哪怕没有来过这西河县,还是有人听说过他。
不过大多数乡人并不知道拈花僧,于是开口问起来。
“拈花僧,那是什么和尚?”
“听说,是很有名的和尚,北边的天子都见过他哩。”
“什么北边的天子,是伪帝。”
“见过北边的伪帝有什么用,咱们南边的又不认,还有这北边的和尚跑到咱们南边来做甚,要饭来了?”
“北边的大和尚也来咱们西河县拜云中君哩,了不得哟。”
乡人们看这和尚们也没有对云中君不敬,只是跪在石窟前念经,而且还是个赫赫有名的沙门法师,也便任由其了。
也有人不喜欢这些和尚,嘲笑他们说道。
“这些和尚,你们没有法力,迎得下来神佛吗?”
“我看啊,这和尚怕是不行哦。”
“是极,是极,只有神巫才能迎得下云中君,这和尚也想要让云神显灵,我看够呛。”
话头一开,众人好像都不看好,一個个纷纷摇头。
听到乡人们奚落,有弟子有人忍不住想要辩驳。
而这个时候却被拈花僧拉住了衣角,一边闭目诵经,一边微微摇了摇头。
和尚们便不再理会,只是在石窟前一心念经。
乡人们蹲了一会,有人来有人去。
随着日头渐渐落下,这和尚们念了半天经,也没看到念出个什么花来。
众人纷纷摇头,不过也有人约定明天再过来看看。
说不得,这北边来的法师和尚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呢?
而且,难得有这般热闹看。
到了第二天。
来的人更多了,不仅仅有附近的乡人,江上的船夫,河边的渔民。
更有那耕读传家的士族子弟听闻了拈花僧在这里之后赶来,甚至是佛门善信从远处而来,只为见拈花僧一面。
这一下,几乎整个西河县上下甚至周边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从北朝而来的,那位见过北朝天子,有着诸般传说赫赫有名的拈花僧大师来了西河县了。
哪怕之前不知道拈花僧名字的人,也知道了其过往的一些事迹,至少知道这是一个名头特别大的大和尚。
而且。
这位拈花僧大师还在江边发下大誓愿,在江边石窟前诵经礼赞,只为求得云中君显灵。
这第二天可比昨天热闹多了,江壁附近乱哄哄的。
北边来的大和尚拈花僧大师加上西河县最神异的云中君神祇,这两个名头哪一个都足够引人注目,更别说加在一起。
并且这样厉害的大和尚和法师,还是千里迢迢跑过来朝拜云中君的。
而这。
越发点中了本县人心中的那点痒处。
“这和尚这么厉害的?”
“那可不。”
“这般厉害的和尚,不也千里迢迢地来到咱们西河县,来拜云中君了么?”
“从北边来的,那可远着哩,说不得云中君真的就被这和尚的诚心给打动了。”
“这和尚说云中君以前是佛陀,我看是睁眼说瞎话,要造业的。”
“神佛的事情,哪里说得准,我听他说了一大堆,什么佛像、圆光啊、北边的石窟啊,听上去还挺有门有路的。”
“和尚的嘴,骗人的鬼,这也能信?”
拈花僧和众弟子是因为派别之争不得不南下,到了州后因为各种事情兜兜转转,最后机缘巧合来到了这西河县。
不过乡人们是不知道这个的,只以为这大和尚是从北边赶过来,特意来拜云中君的。
而傍晚的日头下。
石窟前的和尚们虽然依旧保持着诵经的姿态,好像完全不为外物所扰。
但是这也只是表面的。
这般多的人,这么多人看着,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说着他们的过去,评头点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要是说心中一点都不为之所动,那是不可能的。
人群散去之后,日头也落了山。
江边起了微风,总算是阴凉了一些。
和尚们念完了经,起身稍作休憩,吃一些干粮喝些水。
终于。
有弟子忍不住说话了。
弟子:“师父,到时候咱们要是迎不来神佛,或者是神佛不为咱们显灵,到时候该怎么办?”
意思就是,如今这所有人都知道了拈花僧来了西河县云壁神窟前,闹得沸沸扬扬。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到时候如果神佛不显灵,这不是下不来台了吗?
拈花僧:“这才第二日,汝等怎就动摇了,意志如此不坚定,看来是修心修得不够。”
弟子面露惭愧之色:“弟子只是担忧。”
拈花僧:“神佛如果不显灵,定然是吾等心不够诚。”
弟子:“可若是到时候一无所获,怕是有人诋毁师父。”
拈花僧:“你是担心,为师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弟子不敢直言:“我…我…我…”
拈花僧却说:“不过是区区虚名,任由他们说去,为师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而且你有这心思,已然是不知何为轻何为重,走入歧途了。”
“我们此来是为了让神佛知道我们为何而来,重要的是让神佛知晓吾等心意和誓愿,得神佛指点开悟,明晓那普度众生化人间炼狱为极乐世界的大法。”
“而你,却只担心声名受到影响,这心思如何能算得一个诚字?”
弟子不敢再说话了,拈花僧接着说道。
“今日白日我等心都乱了,夜里依旧诵经。”
“而且。”
“接下来,除了诵经之外不可再和旁人说话,也不可再谈论其他事情。”
“以作这个诚字。”
拈花僧还发了狠,大声说道。
“若是再随便开口,便是吾等没有诚心,尔等这经也就没必要再念了。”
拈花僧要用这种类似于闭口禅的方式,让众弟子的心静下来,莫要再受外界影响。
彻夜不眠。
甚至第三天的白天,和尚们也还在诵经。
来看的人更多了,和尚们又是没有休息,又是风吹日晒,虽然没有下雨,但是一个个看上去也有些疲倦。
这是身体上的,而源自于心中的压力更大了,因为从始至终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就好像,那位窟中石像的主人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一般,亦或者出门不在家。
就这样。
到了第三天夜里。
和尚们一个个也有些撑不住了,有的人直接在窟前诵经念着念着就睡着了,有人只是机械地动着嘴唇,好像一个木头一样。
只有那拈花僧依旧端坐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事情发生了。
“嗡嗡嗡嗡…”
经咒声融合在一起,只剩下嗡嗡嗡的奇异声音,
但是被吸引来的,不仅仅是为和尚名头而来的读书人和善信男女,还有那心怀鬼胎之辈。
此时此刻。
远处入山的林中,三个人正盯着窟前的众僧,目中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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