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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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

【可我无法让父亲信服。】

【因为我的力量始终来源于他。】

天青雨骤!嘶鸣决绝!

【神使·八部天龙·长歌】

倒势英姿,傲然勃发。

“我们一开始就有的选,就好了……”

赫赫风雷,滚滚如刀!

【天宫正神·天枢·雷麟·麓青】

举目苍生,何怨无情?

青龙在疾风骤雨间汇聚神力,准备发起最后一博。

垂暮青云间!

大风鹤唳!

荡浮生!

皆净!

龙吼之声,声声不绝!

“你回天上复命,不如死在我的手上,好让你有一个永不悔恨的名分,让你这神使之名,让你……”

维多利亚暗自停顿,抑扬顿挫间,竟显天上之时的风姿。

“所悔恨背负的一切,都有交代。”

维多利亚话语过后,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起伏,如刽子手般的宣判却没有丝毫动作来配合。

她恍惚着还有着迟疑。

远去的马车,早已经逃过了风急雨骤,却逃不过情丝之网攀附心猿。

“呵……”

维多利亚笑着叹了口气。

“我要是,不认识你们两个……”

“就好了。”

可她的话太过平缓而没有一丝感情,让云雾之内的青龙——长歌爆发了阵阵怒不可遏的低吼。

“你——现在说这些!”

“还有什么用呢?!”

长歌低鸣着,龙息之音轰鸣喉管。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小孩子。”

“敖姝……”

维多利亚似是呼唤了长歌的名姓。眼前的古龙早已经不是当年小龙模样,威风堂堂间,那股青涩也尽数掩藏恫齿眸间。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长歌的声音戚戚沥沥起来,怒怨的哼腔让这句一而再再而三唤出的话,更为惨惨戚戚了。

可她什么都不想要与维多利亚言语,她只想反问,只想说,只想吼,只想,哭喊!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总是!这样!”

长歌似如哭喊般,咬牙切齿着,痛恨!

“麓青!姐姐!”

天上,有几个人会抬头留意天上?

烈日骄阳,怎可穷尽?

此时此刻,谁又能够不曾悔恨呢?

可就在此时,一阵拍手称快之声突兀的盖过了风雨之音,让空空对峙着的两人都惊讶的看向来者的方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袭黑衣顺风调雨,一柄魔剑背负其身,一块玉佩腰间明晃,拍手间,来者轻轻的摇头晃脑,称赞起眼前所见之景。

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位决然不曾现于世间的女子,她一袭白衣,默然神采,黯淡周身之光,非同凡响。

他们站立在平地之上,沐风沐雨,黑衣白衣皆随风飘摇,却仿佛站在高山之上,任由万钧雷霆击打,俯瞰世间。

如此之气势,恶煞寰宇。

“维多利亚夫人,区区的一个神使,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动手呢?”

宁枫说完,便反手从背后一点一点的将阿尔忒斯从剑鞘中提出。绿色剑锋冷冽的碰撞剑鞘,一丝一缕都带着冰冷的寒铁之音。





这声音激荡去雨声,洞穿风雷,直杀的周围的空气僵冷,维多利亚与长歌也目不转睛的同时瞪着他,不能挪移。

维多利亚诧异着自己分神,连杀气如此之足的宁枫到来都毫无察觉。

而长歌诧异之处,是来者“宁枫”的样貌,她许久见过,却又许久未见,纠纠缠缠,满目皆惊。

金色的龙眸之内,这一袭黑衣太过醒目,这一袭白衣也太过惊恐,让她不得不将龙息抽噎,散在疾风骤雨间,蒸腾沸煮着雨血。

“杰克……不……”维多利亚见了宁枫的样貌,迟疑间猜测着来者的真正名姓:“寻荒影……”

“寻荒影?!”长歌震惊的看着“来者”,龙尾不经意的一甩,雷霆便在风雨之间爆裂,龙尾拍击在地上,一個巨大的坑洞便满布雷霆,滋滋肃杀。

“啊……很惊讶么?”宁枫将阿尔忒斯插在地上,阿尔忒斯破土而立,风被其切割灭息,雨被其阻绝难进。

“我不是一直如此么?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不见得你们能把我记得在哪里。”

宁枫的右手放在阿尔忒斯的剑柄之上,左手掩藏在黑衣之下,天上天下之姿态皆揽于怀中,见不到半点胸潮澎湃之热血。

他太过无情,就连口口声声的说笑,也难掩傲慢之意,蔑视之姿。

“你来做什么?”

维多利亚没有问伱为什么在这里,没有问任何关于他的平生,遭遇,只一句你来做什么,便把话钉在了此刻。

“我来,帮你把你的墓志铭写的剪短些。”

宁枫看着维多利亚,而她身后,藏匿在风雨中的青之古龙却全然入不了他的眼。

他娓娓道来,不似再讲杀伐之事。

“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要这小龙死在你的手上,那这之后,在你死的时候,我帮你刻墓碑,不得刻字刻的手酸腕废?”

“那我可不愿意。”

他说的话勾不起其他二人的动静,所有人都看着他,肃穆十分。

一场葬礼,在此时,已经悄然而至。

这风这雷这雨,都恰到好处的交合在一起。

为这场葬礼和鸣。

“不如我来杀了她,好让别人在为我刻墓碑的时候,哭爹喊娘的要刻上个七天半个月,这才痛快。”

他的话语冰冷,察觉到维多利亚与长歌的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白衣女子。

“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不至于兰洛动手。”

“兰洛哪需要刻墓碑啊~”

他好像在开玩笑,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得上这句玩笑话。

“在我的墓碑上刻什么,怎么说也由不得我。”

维多利亚身后的通心圆光陡然停转,她的瞳眸也由金为蓝,收了神姿,以凡人姿态在风中站立,裙摆摇曳,玫瑰之风直要置天空于死地。

“不见得。”

“此时此刻,你还要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维多利亚将手一抬,缓缓的转身,那手臂漂扬着红装,铺陈艳丽,玫瑰花瓣伴身左右,横至青龙之前。

“我不会管你。”

她阻挡之意已决。

她的周身,虽无通心圆光威吓,却难掩怒意,比之刚才,更加肃穆。

她瞳眸中的黑衣之人,残忍无情,磅礴周身,早已经风不动雨不动,欲成终寂的死神,来剥夺魂灵。

“但我曾听说,自家孩子犯了错。”

“是需要先自己训上一训的。”

维多利亚震动素白的右臂,天上之雷,杀的万里清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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