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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完在京的一众老领导之后,陆远才算是彻底进入年假期。 长达十几日的假期还不用调休,除了初八轮值去户部坐了一天班,其他时候全在家里躺着陪老婆孩子。 自从那日小家伙陆平安憋着心思要把陆远这个爹给拆成一块块后,陆远现在闲下来的最大任务就是再生一个。 趁着自己才三十岁,还没到中年危机。 成绩卓著,俩媳妇的月事都没有如期而至。 “不会都怀了吧。” 陆远守着俩媳妇,左边听听、右边听听,脑门上便啪啪挨了两下巴掌。 “才一个月,能听见什么。” “大夫都诊不出来。” 俩媳妇一左一右嗔怪着,随后又对视一笑。 “甭管是不是怀上了,既然月事没来,为了保险起见,以后就不和夫君同床共枕了,免得你又动手动脚。” 陆远眨眨眼:“那为夫和谁睡啊。” “自己睡呗,要不,夫君再纳一房?” “其实也不是不行。” 施芸啐道:“呸,就知道你早盼这一天了。” “姐姐,万一咱们俩都有了身孕,总得有个人伺候夫君吧,不然十个月,还不把他憋坏了。”绿珠是真懂事,这时候还帮着劝呢。 “就他那身子骨,我是怕他伤着自己。” 陆远鼻子差点气歪:“怎么说话呢,为夫才三十岁,还是很厉害的。” “那是谁把书房里的狮峰龙井换成枸杞鹿茸的啊,原来相公现在批奏本,都靠那东西来提神了。” 被戳破这种事,陆远顿时羞恼,挽着袖子就冲出屋,咆哮道。 “陆直,你个小王八蛋什么时候把老子书房里的茶叶换掉的,看老爷不打断的腿。” 留下俩媳妇齐齐撇嘴。 真会甩锅。 ―― 北京城,西苑精舍。 出了上元节就是出了一年,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便又是大明朝中央财政办公会召开的日子。 以往年年到这个时候,精舍内的气氛都会比较凝重严肃,因为国家的财政不健康,所有人都发愁。 而今日这里的气氛反倒是松快不少。 是因为财政好了吗? 不是,因为彻底烂透了! 财政宽裕的时候大家轻松,赤字的时候大家紧张,现在彻底千疮百孔反而又放松了。 有的事就是这样,用老百姓的话说,大概就是债多了不愁。 欠十万块急的抓耳挠腮,要是能欠十个亿?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十八楼跳下去,救生气垫能叠到十七层。 现在大明朝中央政府从严嵩这个首揆到通政使张文宪大概就是这种心态。 新任兵部尚书王邦瑞是所有人中最舒服的一个。 他按照嘉靖的意思拟了今年兵部所需的钱款,交给内阁后差点把严嵩吓的当堂去世。 整八百万两! 戎政府设立之后,原京师十二团营改建为三大营,计划整军到十万人,配备火炮六百门、佛朗机火铳一万支,还有战马两万四千匹。 现在太仆寺豢养一匹战马的成本是十二两,蓟镇马场养的战马成本是十六两,从边市购买的话,一匹成年马是八两。 当初陆远算过一笔账,一个满编营,在足额足饷足械的情况下,大概需要两万六千两才能堆出来。 当然这种满编营的战斗力就可以当得上那句‘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的话了。 一个营一千三百人两万六,三大营十万人要想足额足饷足械就是二百万两。 两万四千匹战马算平均值十两就是二十四万两。 火炮不值钱,一门才十五两银子,六百门也就一万两,但是火炮不值钱,消耗快啊。 这东西一张嘴,一天就能打出去几万两雪花银。 虽说不打仗的时候感觉不到,但是既然配备进了三大营,平日里总得训练炮手吧? 光日常训练消耗那也是千八百两了。 林林总总算下来,一个三大营最少要二百四十万两银子能配置齐。 这是兵部的第一个大头。 第二个大头是重建九边边军,设蓟辽总督和防秋军。 九边边军好理解,所谓的防秋军就是嘉靖命令山西、山东、河南三省各组建一支精锐,人数在一到两万人,平日操训,秋天就拉到北京驻守,待秋后再回各省。 嘉靖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边军、防秋军,这种完全脱离生产的正规军,在不算军械的情况下,养一个兵一年就要接近二十两银子了。 《明武备志》记着呢,边兵一月一两二钱饷银。 一年十四两四钱,一年随随便便也吃五两银子的肉菜和米面了。 如此计算,九边加上防秋军就算二十万,那就是四百万两。 四百加前面的二百四,整合陆佰肆拾万两白银。 别急,还有呢。 这只是北边,南边还有个浙直总督衙门。 张经打条陈伸手问兵部要嘉靖三十年的海防预算。 虽然现在不能主动出击了,但是防守也得花钱啊。 不要多,一年一百万两。 云南要防安南国、贵州都司要防土司,这两笔练兵费用从大明开国到今朝年年都有,不多,一年二三十万两就够。 所以,王邦瑞给内阁打了一个八百万两的军费条子,至于批不批就是内阁和司礼监的事了。 兵部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工部也同样报出了一个恐怖数字。 “重修北京外城、加修宣大防线的长城、沿长城内筑十六座坞堡,合需三百五十万两。” 这就是嘉靖三十年,中央财政支出两块大头。 其他的各中央直属部院衙门,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报了也有接近九百万两,摊算到三十多个衙门身上,一个中央机构才分走二三十万两,可谓勤俭至极了。 按说总数加一起不过两千万,嘉靖二十六年的时候,大明朝的中央财政岁入还有四千万呢,怎么会不够花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嘉靖三十年,江南上的税首先要扣除掉嘉靖二十九年给张经的二百万两,另外还要扣留一百五十万两用于江南今年的防汛和防灾。 两防的银子每年都是南京扣留一百五十万,江南当地自出一百五十万来维持,如果超出这三百万两的话,那么北京再拨款救灾。 如此算来,大明今年的岁入已不足三千五百万,这其中,进到国库中的只有一千八百万,其中一千六百万来自江南六省和江南织造局! 有人纳闷这帐不对啊。 一点没错。 是有三千五百万不假,但是别忘了宗亲的铁杆庄稼。 这笔银子是雷打不动要砍掉的。 嘉靖三十年这个时期,明朝宗亲的俸禄在大明的财政占比大概也就是五成左右。 还没到万历时期的六成五、七成那么恐怖。 也因此,严嵩现在很放松,他今天,说什么都要嘉靖给个明确的态度出来。 兜里总共只有一千八百万,现在仅伸手迫切需要支出的银子就已经是两千万超出了,这可还有几个大头没加呢。 一年的公费吃喝没算,北方官员每个月要领的俸禄没算,修葺皇宫的预算没有,给嘉靖修吉壤的预算也没有算在内。 从哪变银子去? 指望着再向南边伸手,严嵩已经彻底放弃。 倒不是说南边不愿意给,而是实在觉得丢脸张不开口。 总不能一个中央政府的首辅年年指着要饭过日子吧。 现在就算南京愿意给,他严嵩还不打算要了呢! 不就是把孙世赶走了吗,大不了以后你们南京自己玩,我严嵩还能饿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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