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王庭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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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老在外不用称呼我为五少爷,唤我世兴即可。” 钱世兴和声道, “守拙那边情况如何了?” 前后两位侍卫,分别为玄老和武伯。 皆是他母亲生前的护卫,在母亲离世后,选择效忠于他,皆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他原本因为某些特殊缘故,甩开了两人,独自行动。 但因为季守拙面临的杀劫,他不得已唤来了二人,令二人必要关头救走季守拙。 “无碍,南阳军团的人横插了一脚,另外还有神秘强者相助杨天峰。” “南阳军团?”钱世兴来了兴趣,“情报上不是说南阳军团和守拙他父亲关系并不好吗?” “原因较为复杂。”玄老沉声道,“一是那刘以道……” 随着玄老详细道来,钱世兴若有所思道: “看来那位【龙君】真要突破上位镇国了。 这些年南阳军团行事跋扈,得罪了不少人,疆外的源液大师无一人愿意出手助他,只能图谋境内了。” 玄老低声道:“少主,此次南阳军团拿出了不少好东西,要和境内各家做交易,我们要不要也去接触一二?” 听到少主二字,钱世兴眉头微皱。 “不了。我们手头上的东西,还无法打动对方。” 思虑片刻,他否决道。 玄老静默片刻,似是思虑了许久,开口道: “少主,小姐不是还留下了一卷启灵仪轨吗? 您不妨拿它和南阳军团做个交易,换个落脚地,也好过在阀中受委屈。 以您的才情天赋,在哪都能崛起。” 钱世兴平淡道:“我已经用掉了。” 玄老面色大变,如遭雷击,嗓音都变了几分: “您……您用掉了?!” 就连身后的武伯都在此刻大惊失色。 “那您……那您……” 玄老一时间语无伦次,神色间有明显的喜色和忐忑。 “不然你们以为,道图为何会突然悬于澜州行省之上?” 钱世兴抬头,望着头顶的一线天空,平静道, “成功了一半。” “一半……一半也好,一半也好啊!” 玄老喃喃着,竟是喜极而泣,身后的武伯也是目光欣慰,有水光闪烁。 钱世兴脸上却没有喜色,他问道: “玄老,母亲生前可曾谈及过,为何我一旦上应道图,就会被漠北荒族中的阿古斯部族视为仇敌?” 玄老思索片刻,摇头道:“不曾,但小姐对此事颇为忌讳,我还清楚记得少主您出生时,小姐发现您能上应道图时,脸上的苍白而绝望。” 苍白而绝望…… 钱世兴心中一沉。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 “道图已动,母亲生前为我布下的迷局已破,阿古斯部族定然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说不定部族武士已经在来杀我的路上了。” 玄老当机立断道:“我们回阀!您哪怕只成功了一半,也意味着道脉入主,再无人能剥夺您的道脉!日后不用再遮掩了!阀内子弟,此代当以您为尊!” 刚才他还想钱世兴脱离钱阀,可得知少主已经功成一半,立即就变了想法。 只因现在的少主,真正有了立身之本! “不。”钱世兴目光深邃,神色看不出分毫,“钱阀虽好,却非我所愿。况且,我暂时不打算离开南天府。” 玄老惊疑道:“不离开?少主难道是因为那季守拙?可若您不离开,等阿古斯部族的人手来此……” 钱世兴早有考虑,不疾不徐道: “你持我的身份证明,去拜见西北军的镇山王,告诉他——钱阀这一代子弟钱世兴,身怀【颢天道脉】,上应道图,愿为王朝效力,还请镇山王帮忙拦截阿古斯部族的宵小之徒。” 玄老心惊道:“少主,您这么做,岂不是连阀中那些中立的长老也一并推到对立面了?” 身为门阀弟子,道脉入主,却不愿回归阀内,反而投效王室,这是大忌。 钱世兴淡淡道:“我在阀中受了这么久的气,如今道脉成了一半,有望成为道图之主,耍耍性子又如何?长老们不会与我计较的。” 玄老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会叫的孩子有糖吃,少主委屈了这么久,如今越是“叛逆”,族中长老只会愈发体恤于他,将缺失的那份宠溺尽数补回。 反之,少主若是丝毫不吭声,族中长老只会心生隐忧,怀疑少主已经与阀内离心离德。 玄老心中百感交集。 少主有这心智城府,已然青于蓝而胜于蓝,不输小姐当年。 小姐若泉下有知,定会无比欣慰! 待玄老、武伯离去。 钱世兴依旧未曾离开这小巷。 只是抬头望着头顶的一线天空。 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笑: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学生,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破局之法! 我还以为你这趟只能乖乖回家找家长了,哈哈哈! 不过为何你要找镇山王?武安王岂不是更好?” 听到这声音,钱世兴眼帘微垂。 他生下来就身怀【颢天道脉】雏形,上应道图,只是母亲生下他身受重伤,本源不足,导致道脉雏形残缺,无法【入主】。 为防止被某些人觊觎,强行剥夺道脉,母亲离世前为他布下迷局遮掩。 他身怀道脉雏形之事,只有父母以及玄老武伯知晓,就连族中长老都不知。 自懂事起,他就在尝试补缺。 本以为遥遥无期,却在某日,于阀中藏书阁翻出一本古籍,得了一道传承。 七百年多年,人族出了两位惊天动地、光耀一时的大才,一度被誉为赤夏冉冉升起的两颗大日。 其中一位,正是开创了三条辅路的东煌大宗师。 而另一位,当年各方面皆不在东煌之下,却在七百年后名声黯淡,无人提及。 钱世兴若有所思道:“有时候我在想,老师您当年明明声名不在东煌大宗师之下,为何七百年后,却是全然没有人念叨您的姓名?” 他所得传承,就是七百年前另一轮煌煌大日——西炎大宗师。 这传承中,还藏着老师的一段分魂意识。 那嗓音听到钱世兴拿东煌与自己比较,当即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道: “东煌小儿,拿什么和老子比?七百年后老子依然能兴风作浪,他骨灰都不知道扬哪去了!” “老师所言极是。” 钱世兴损到即止,丝毫不与其争辩,话题一转道, “可弟子还是不明白,为何我生来就能感应道图?难道我生来就该是道图之主?” 他生来就可上应道图,与道图交感。 却被母亲严令禁止,称他可与道图交感之事一旦暴露,就会遭受漠北十三部族中的阿古斯部族无休止地追杀。 是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从未尝试呼应道图。 玄老武伯也对此十分重视。 他之所以独自来南天府,除了甩开了玄老和武伯,是遵循老师的指引,来此取得了老师七百年前的遗留之物。 再在老师的安排下结合母亲留下的那卷仪轨,尝试补全自身道脉。 结局自然是成功了。 成功一半也是成功。 只是他也如预料中的,被老师顺手坑了他一笔。 仪轨成功启动,他也不可遏制地与大道奇物中的“道图”交相感应,暴露了自己能上应道图,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这世间共有十三件大道奇物,每一件都上应天心,有惊天动地之能! 几千年来,围绕着这十三件大道奇物不知发生了多少明争暗斗,更不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大能之人为之陨落。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趋之若鹜。 当年的东煌大宗师,就是因为一件大道奇物而死。 迄今为止,赤夏王朝也只掌握了四件奇物,是镇国根本,不容动摇。 他成功补全了一半颢天道脉雏形,也直接将“道图”唤来。 这点,简直不可思议! 历史上那些完整的天生道脉雏形者,也从未上应大道奇物过。 “道图之主?”西炎大宗师冷哼道,“你可会真给自己脸上贴金,等你身怀无损颢天道脉,再成功晋级一国者,才有资格尝试去接触道图!” 钱世兴念头起伏:“我能唤来道图,是颢天道脉的缘故?” “不错!” 那嗓音沉声道, “所谓道脉,即是大道脉络。而每一件大道奇物,都蕴含着独特的,完整的大道脉络。 颢天道脉正是道图的大道脉络中的一截。它之所以响应你的感召,是因为它觉得你是它的同类!” 钱世兴若有所思。 “那老师可知,为何阿古斯部族要追杀于我?” “想知道?很简单,还是之前的要求,你去把姓季的小子杀了,为师知无不言!” 钱世兴微笑道:“老师还是那么顽皮。” 那嗓音当即恼怒道:“孽徒,注意你的措辞!” “老师为何这么执着于取守拙的性命?” “哼,那小子身上一股子东煌的味道,简直臭不可闻,该杀该杀!” 终于得闻真相的钱世兴愣在当场。 他神色惊疑道:“难道守拙如我一般,得了东煌大宗师的传承?” 那嗓音幽幽道:“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天赋才情一个不缺,就是容易多想,多想伤神,你自己注意。东煌老贼早就死透了,也没有传承留下。” 钱世兴挑眉,那这“味道”一形容是从何而来? 那嗓音淡淡道: “伱之前不是说,看那小子,总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吗? 因为那小子和你一样,也能上应某件大道奇物。” 钱世兴恍然道:“守拙上应的,难道是当年让东煌大宗师身死的那件奇物?” “你是老子学生,称东煌狗贼即可,一口一个大宗师,你到底有没有将为师放眼里?” 那嗓音突然暴跳如雷。 钱世兴好声安慰道:“老师先别急,七百年前的赤夏双璧如雷贯耳,我若称他为狗贼,那置老师您于何地?” 耳边传来了冷哼声,对方全然不买账。 钱世兴也不在意。 这些年的相伴,让他有了充足的孽徒经验。 他喃喃道:“守拙也能上应奇物,岂不是说他也身怀道脉?” “他没有!” 突然一声响起在他耳畔。 钱世兴愕然:“老师您确定,按您刚才说的,守拙没有道脉在身,凭什么能上应奇物?” 不耐烦的嗓音传来: “老子的眼光你不相信?谁说一定要有道脉在身才能上应奇物? 那东煌狗贼也没有,不照样上应奇物,得了奇物垂青?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开辟三条道路?” 钱世兴一时不语,只当毫无道理可言,然后好奇道: “老师,守拙上应的那件奇物,到底是哪一件?” 孰料这一次的答案,令他心头一震。 “哪一件?你抬头看啊,眼力好的话就能看到。小子,你这回撞大奖了,那阿古斯部族估计没时间来和你纠缠道图所背负的因果了。” 怪笑声传来。 不等钱世兴疑惑问是什么意思,那嗓音再道: “这次动的,可不仅仅是道图!那让整个漠北十三部族魂牵梦萦的王庭图腾,也降临在了澜州行省上方!” 钱世兴身躯一震,瞬息间抬头,望向天际尽头。 可任他再怎么感应,也只能感应到“道图”的存在。 “别试了,别说是你,即使是当今那几位开国强者,也别想感应到它的存在。至于老子……不谈也罢。” 唏嘘声慢慢响起在他的耳畔。 他的这位“良师”首次带着感慨的语气道: “都道漠北十三部族寻觅了数千年的日月天圣迹,可谁又知晓,他们追寻的不仅仅是日月天,更是漠北遗失了数千年的王庭之主!” …… …… 夜风柔和而微凉。 吹得人很舒服。 季守拙从老师那告别,怀揣着师兄割肉的见面礼,心满意足地走在回调制室的路上。 今晚吃的太满足了,能排在来到这座世界的第三! 第一次是钱世兴请他在四季酒楼的那次。 第二次就是昨夜的府主寿宴。 他很享受与大家共用晚餐的气氛,师娘很温柔,杨师有些腹黑,周师兄有时候有些憨…… 这份满足感,让他真正有了来到这座世界的真实感,也在不断催促他前进。 天有不测风云,他不想有朝一日因为无能为力什么的理由,而守护不了在意的东西。 就像前世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工作室的同伴一個个离去。 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拥有足够的权势。 比如成为些什么,就像南阳军团一样,占山为王,雄踞一方。 他突然抬头,看向天际。 那莫名的感召和闪烁不停的警示又来了。 这让他有些恼怒。 到底啥玩意?! 搁这电话骚扰呢? 你有能耐就自己下来啊! 难不成让自己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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