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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羽玄都在用自己发明的“优化版”长入短出法来炼气修行。以至于处置完饭盒后,他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停下来了以后,他就自行结束了吐息,很快,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就席卷了全身。

看来这种方式对体能的消耗还是相当大的。

江羽玄索性也不赶着回山谷上了,一想到杜锦堂说请假就能请假,他便寻思先回屋里睡个午觉,恢复一新笔趣阁力后再回去。打定了主意后,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住舍。

门是打开着的,杜锦堂在那个塞满灵石的麻袋里倒腾个不停。

“你身体不是不舒服吗?干嘛不躺床上休息?”江羽玄讪笑道。

“哦!”杜锦堂吓得大惊失色,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见来者是江羽玄后,他才尴尬地挠看挠头,“是你啊。我……我等会儿就回床上休息。”

“我又不会告你的状,你急什么?”江羽玄坐到自己床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道,“偷懒就偷懒嘛,跟你室友大可直说。”

杜锦堂上下打量着江羽玄,旋即又回头倒腾起来:“你怎么回来了?师姐不让你修炼了?”

他不是傻子,凌婉馨对江羽玄是个什么态度他早看出来了。

“不。”江羽玄轻笑,“我也身体不舒服,回来休息。”

杜锦堂转过头,嘿嘿坏笑两声。

“咱俩彼此彼此。”

“我是真睡了。”江羽玄一翻身倒在床上,“你如果要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好。”

江羽玄拿起被子往身上一盖,闭上眼睛后,马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自然是格外安稳,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窗外的太阳已有一半没入到了山下。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江羽玄急忙下床,发觉房门已关,杜锦堂也不在屋里。倒是那个装灵石的麻袋,俨然空了一半。

他第一反应是屋里进贼了,但转念一想,这些灵石未尝不是杜锦堂自己带走了。要不然不可能还留了一半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窗外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是谁?”江羽玄本能地喊了出来。

没有回应。

他飞快地冲到窗边,随即感觉到那异样的注视消失了。定睛一看,一只黑色的猫跳到了窗外的地上,“嗖嗖”地爬远了。

那是……周安店里的那只黑猫!

回想起中午时分在饭馆里发生的事情,江羽玄只觉得这猫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带着一丝不安,江羽玄离开了屋舍,准备回到位于那处山谷里的修炼场。在绕过了几座道楼和门房时,他略感意外地发现了他的室友。

杜锦堂怀里揣着好几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挨个地敲着门,明明是拜访,却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扇门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面带疑惑的老者。

“唐长老您好,我是昨天入派的新人弟子杜锦堂,这是我们松原村的一点土特产,还请您笑纳。”杜锦堂恭恭敬敬地把一个包裹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包裹,掀开一看,然后丢还给杜锦堂。

“不需要。”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

杜锦堂毫不在意,又赶紧敲响下一家门。

“邓师兄你好,我是新人弟子杜锦堂,我入派时特意从家里带了点土特产,请笑纳。”

“嗯……看这灵石品质不错,那我就收下了。”

杜锦堂立马笑逐颜开。

“多谢邓师兄!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鄙人!这土特产,老家还有很多,师兄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多送点!”

在接连送出了几个包裹,也接连吃了几个闭门羹后,杜锦堂往回走来,和默默观察他的江羽玄打了个照面。

“江羽玄……你怎么在这?”他瞬间就傻眼了。

“土特产送出去多少了?”江羽玄微笑着问道。

“呃……不算多吧。”杜锦堂支支吾吾的。

江羽玄追问道:“你们松原村的土特产是灵石?”

“不是。”杜锦堂别过头,不敢直视江羽玄,“都是我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们勒紧裤腰带从各个采石人手里买来的,全给了我,好让我在黎华派能够方便行事。”

“难怪你带了那么多灵石。”江羽玄微微颔首,“我当时还以为你是用灵石来辅助修炼的呢……原来如此。”

“我这不也没办法嘛。”杜锦堂苦涩地笑了,“答应我,别到处声张,好吗?”

江羽玄没有说话,他打心眼里反感这种蝇营狗苟的钻营行为。但是杜锦堂这么做与他也没有关系,况且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法规明令禁止这样做,所以他自认没有必要去对杜锦堂横加指责。

他本来就不喜欢说教。

见江羽玄迟迟不出声,杜锦堂先急了。

“你是默认了,还是不同意?莫非你要告诉所有人?”他慌慌张张地拉住江羽玄,“别呀。你误会我偷懒,我还真没有。同在黎华派,我不也是在为了我自己的前途努力么……”

“我不会说,只要别影响到我就行。”江羽玄拍了拍杜锦堂的肩膀,“还有,你是懂努力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等一下!”杜锦堂追了上来,“你这是去哪里?回山上修炼?”

“不然呢?”

“我刚看到师姐他们都回来了。今天的修炼都结束了。”杜锦堂摊开手,“你不用去了。”

这下轮到江羽玄急了。

“就结束了?我这一下午都没回去啊!”

“这只能你自己去和师姐解释了。”杜锦堂顿了顿,说,“对了,等会儿吃完晚饭后,我们一起去大殿的讲心坛里,上课。”

“什么课?”江羽玄对这里还是不熟悉,所以格外纳闷。

都讲完怎么炼气了,还有课要上?

“当然是面向所有弟子的讲经课啊。去与不去随意,长老只是告诉我,能去尽量去。”杜锦堂眨巴眨巴着眼睛,“听说这课对如何修仙还挺重要的,要不是我一下午都在四处打点关系,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呢!”

他那眼神仿佛是在暗示江羽玄:知道我这么做是有好处的了吧?

……

江羽玄终于吃上了一顿由专门的内事弟子送到自己面前的饭菜。必须承认,这热乎的饭菜就是比自己跑半天跑到发凉的饭菜要好吃。

当然,方便和轻松也是有代价的,让内事弟子打饭,付的钱要多一半,因为要给内事弟子跑腿费。

吃完晚饭之后,天已经黑了,江羽玄和杜锦堂两人前往了大殿,去听一听那所谓的讲经课。

第一次进入这巨大的宫殿,江羽玄不禁为殿内金碧辉煌的画面所震撼。银色的圆拱天花板悬在头顶,无法预测到底有多高。红色的墙壁和黄色的琉璃瓦遍布四周,环绕着一处悬浮在半空中,似被仙符所驱动的赤金色明灯。

目中所及之处,无一不在这华丽明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江羽玄穿过一条笔直宽阔的石板路,来到了讲心坛。一眼望去,在一处一丈高的石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蒲团上,布满褶皱的手中拿着一本古朴的书,嘴里发出的苍老声音令人昏昏欲睡。

在台下,则密密麻麻地坐了几十个弟子,大多数人都在认真聆听,但也有少数几个人窃窃私语,心不在焉,比如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程日飞一行人。

“……接下来,老朽准备讲解《洪元经》第五卷第十四节。”台上的长老抬头看了众弟子一眼,“你们若是对上一个章节有所不懂的,可以趁现在提问。”

江羽玄二人刚好找地方坐下,就看见程日飞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站了起来。

“长老,弟子昨天刚来,很多事情不懂,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我呢,也就是想问问,带我那师姐叫我来这听讲经,我到底听了个啥呀?都好一会儿了,我咋愣是没听出什么有意思的事啊?”

此话一出,所有弟子都转过头来,对程日飞怒目而视。

这话还有语气,冒犯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对于这狂妄小辈的挑衅,长老面不改色。

“你初入修仙界,不了解也无妨。老朽想要告诉你的是,研习《洪元经》,并不会给你的修为带来直观上的提升。不学无害,但也注定无望仙途。”

程日飞满不在乎,甚至把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我倒要看你有多能扯”的架势。

长老继续循循善诱道:“有句话说的好,修道先修心。你不修心,等到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你会发觉你内心空空如也。没有心境,修为只会停滞不前,最终沦为一个仅仅会一点浅薄道术的凡俗之人。

“而这《洪元经》的著者,乃是数万年前赫赫有名的正道大宗师洪元道君,时至今日,他依然被此界所有名门正派修士所尊奉。道君虽早已飞升而去,却留下这宝贵的典籍,供众生观看研习,以塑正道之心。他在里面写的每一段章节,乃至每一句话,都对修心大有裨益。”

江羽玄坐在下面,聆听着长老的谆谆教诲,眼睛却一直盯着程日飞。他太想看这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出丑了。

真就以为门派是自己家的,想怼谁就怼谁?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江羽玄。”耳边传来了呼唤,江羽玄扭头一看,杜锦堂把一本崭新的《洪元经》递给了他,而杜锦堂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本。

与此同时,程日飞轻哼了一声。

“既然长老您说修道要先修心,那弟子遵从便是。可这《洪元经》弟子既看不懂,听您讲也听不懂,这一晚上下来,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消磨时间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

“不想听就滚出去,哪里那么多屁话?”

“就是!一个新人弟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敢质疑《洪元经》,质疑学富五车的朱长老?”

“这小子八成是花钱买进来混日子的,也配来修仙呢?”

有几个弟子甚至站起来,抡起了袖子,气势汹汹地瞪着程日飞。

朱长老则没有回应程日飞,而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见形势不对,程日飞脸色颇为难看,他“切”了一声,乖乖地坐回去了。

旁观的江羽玄见状,忍俊不禁。

“自不量力的废物。”他嘀咕着,回忆起前一天的经历,心情顿时格外舒畅。

见没有人再恶意挑事,朱长老便继续讲了下去。江羽玄一边翻看着手上的《洪元经》,一边听着朱长老索然无味的解辞,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就已是哈欠连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程日飞是对的,朱长老讲经讲的真的很无聊,而且《洪元经》的行辞风格极其晦涩枯燥,不是专业的学者,估计坚持三四页就看不下去了。

他不信那么多弟子都精于学术,此番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奉承朱长老。

又仔细翻阅了一下《洪元经》,江羽玄眉头越皱越紧。

不说文风,就这内容,写得也跟日记流水账一样,东写一下西写一下,不外乎是洪元道君今天做了什么好事,得到了什么感悟,明天打败了一个坏人,又得到了什么感悟,顺便再穿插个大半页的风景描写。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而书中所谓的“修心”感悟,江羽玄在过去十几年的思想品德课里早就听到耳朵生茧了。

他慢慢觉得,这课没有听下去的必要。

于是乎,江羽玄干脆闭上眼睛,以打坐之姿开始炼气修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这讲心坛里几乎没有什么灵气可供他吸取。

“干脆回去吧。”他侧身对杜锦堂说道。

杜锦堂低着头,没有吱声。再靠近一点,隐约能听到“呼吁呼吁”的呼噜声。

江羽玄无奈地摇头,正要起身,就看见程日飞又一次站了起来,这回他没有说什么,掉头就往外面走。侯昌、张冲、毛小宏也跟在了他后面。

兴许是殿内人多拥挤,气息燥热,四个人都把各自的袖子卷了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江羽玄心里猛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方才的困倦与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血红色的雄鹰展翅纹身,就这么印在侯昌露出来的胳膊上!

“这是……”江羽玄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刚穿越过来时,目击了刘家的灭门惨案,他至今还记忆犹新。而那个穿着黑衣的杀手,胳膊上也同样有这个纹身!

我被查到了!我要被灭口了!

江羽玄差一点就要叫了出来。可一转念,他又恢复了冷静。

别慌……

侯昌和那个杀手的体型明显不一样,也许这二人只是同属于某个组织,但并不知晓彼此之间掌握的情报。

江羽玄定了定神,几轮深呼吸下来,心跳逐渐归于正常。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侯昌四目相对了。

“看什么?”侯昌没好气地对他问了一句。

江羽玄这次难得没有当场怼回去,只是木然地挪开了视线。

“有病。”侯昌一声嘀咕,追随三名同伴离开了。

等到讲经课结束,江羽玄和杜锦堂回到住舍之时,月亮已高悬在幽云重重的夜空中。此刻大风忽起,带着几分凉意呼啸而过,裹挟着树木枝叶“哗啦啦”地作响,为愈加浓郁的夜色平添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江羽玄默默地躺在床上,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久久也不能入眠。

这是他在黎华派开始修行的第一天,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是如此的跌宕起伏。

最为关键的是,从穿越至今他心里始终存在着的那个生死结,会这么快就重新进入了他的生活。

侯昌到底是什么人?他和黑衣人杀手究竟是什么关系?今后,我还会遭遇什么?

怀着一堆无法解答的疑问,江羽玄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睡着。

这一天过去后,黎华派死了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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