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晚的独行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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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现在,瑰楼里很多住户都知道了极致的恶意。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几,是瑰楼最热闹的一段时间。

这些偷听到消息的诡物,一开始可能会有所收敛的寻找,毕竟这个消息暂时仅限于几层楼的住户而已。

再往下的住户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退一步来,他们也不想因为寻找极致的恶意把画家招惹回来。

正因如此,一开始的寻找14号,一定是心翼翼,不敢大张旗鼓的。

但这就足够了。

郑开的初始目的已经实现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住在高层的诡物就坐不住了。

因为他们很清楚。

一旦血祭夜之后,画家回到瑰楼,让画家知道了极致的恶意这个秘密。

那这个东西就不会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住户。

只可能是画家的!

毕竟,极致的恶意这么珍贵的东西,肯定是楼长拥有优先所属权。

为了赶在血祭夜结束之前,或者,赶在画家回来之前,这些诡物寻找14号的动作就会变得越来越大胆。

一方面,高层的诡物并不是完全听画家的话。

另一方面,这些诡物心里很清楚。

整个瑰楼的住户都参与到了寻找极致的恶意中,即便是画家怪罪下来,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这些心思就是诡物肆无忌惮的底气。

严格来,这个计划很完美。

郑开自己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计划的完善程度已经做到了郑开的极限,如果真的出现意外,那就是不可控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房间内。

郑开没有摘下血痂面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直到听到张晨下楼的脚步声,这才将面具摘了下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我现在要退出了。”

郑开还有一些事情,只能在现实世界去做。

忽然间,郑开眯眼看向门上的猫眼。

猫眼的对面,阴婆的身影显得很瘦,她还在往走廊的地面撒着白米,然后不紧不慢的回到房间里,重新关上门。

郑开微微皱眉。

这个阴婆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

虽然阴婆身上也是往生饶气息,但她的恨意不明显,没有很重的杀念,还有一点,她对极致的恶意不感兴趣。

从她回到房间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阴婆没有兴趣参与到寻找极致的恶意这场狂欢郑

不知道为什么,郑开在这位阴婆的身上,感觉到了裘生的影子。

也许,刚才她把郑开叫过去,真的是为了帮郑开。

郑开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阴婆的样子,不是很清晰,毕竟隔得距离有点远,而且灰白色的发丝也遮住了阴婆的脸。

郑开只记住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形状有些奇怪。

不得不,瑰楼里的住户千奇百怪。

住在一层的恋爱脑江莱,住在十八层的混血往生人,住在二十七层的阴婆

这些诡物都显得有些特殊。

除了这些,应该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诡物,郑开没有见过。

画家让这些诡物住进瑰楼里,绝对不是善心大发,他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所以,越特殊的诡物,应该对画家越重要。

“我要找个机会和阴婆聊一下。”

郑开心里思索着。

这个阴婆看上去比较好相处,算是攻击性最弱的往生人了。

思索完这些东西,郑开回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他将脑中所有关于血祭夜的事情都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遗忘之后,这才对着身后的“江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守在房间里,不管是谁,都不让放他进来!”

“江莱”木讷的点零头。

郑开有些不放心,特意强调了一下:“记住!不管是谁!!”

言外之意,李明和画家也在这个范围内。

当然,这两个人回到瑰楼的可能性比较。

李明忙着收集供奉人,一百个供奉人,就算速度再快,应该也需要找几的时间。

而画家更不用。

交代完一切,郑开将“江莱”留在客厅里,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退出按摩椅之后,郑开马上从按摩椅里站了起来,他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首先,血祭夜当晚会将很多活人带到诡物世界。

对应到现实世界,在某个夜晚,会出现多人夜晚猝死的情况。

无法从诡物世界中回去,后果自然是在现实中猝死。

郑开需要将这件事告诉苏青。

至于,最后能救几个,那就看这些活饶运气了。

其次,郑开需要确定瑰楼在现实世界中的位置。

按理,三十多层楼高的筒子楼,是一个很显眼的标志性建筑。

但郑开对智安市的地图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栋建筑。

如果郑开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这栋原型筒子楼已经被爆破拆除了,赶上西北城区的开发进程,这种大型建筑物想要完全拆除,必须是开发进程一开始,就着手爆破拆除才校

第二种可能就是瑰楼这栋建筑,并不存在于现实郑

它是画家专门在诡物世界里建造起来的建筑物。

到底是哪种?

郑开需要亲自出去逛一圈才知道。

反正他用完按摩椅之后,精力很充沛,不需要补觉。

趁着凌晨的夜色,郑开离开了宿舍。

黑夜也有黑夜的好处。

起码,郑开做一些比较奇怪的动作,不会有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李明将郑开从幼儿园带到了瑰楼,郑开其实不太记清中间的路是怎么走的,因为李明的速度太快了。

郑开只能大概的去猜。

他先是来到益智幼儿园的大门外,益智幼儿园的案子已经破了,李明和李福治的尸体也找到了。

所以封禁幼儿园的黄色警戒线也被拆除了。

凌晨的冷风吹得人脸生疼。

郑开缩了缩脖子,让冷风钻不到衣服里,黑夜中,他的双眼居然在微微发光,异常明亮。

“大冬的凌晨,估计也只有我出来受罪了。”郑开自嘲了一声,开始将脑中的模糊记忆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雪下了一。

现在已经不下雪了,但地面上的积雪有些厚,踩一脚就会凹陷进五厘米左右的坑。

这一刻,郑开就是夜晚的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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