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既然敢来，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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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翊妃懒懒地看过去，眸中并无波动。
楚奈余光看了翊妃的神色，目光再次投向敏儿捧在手里的衣裳。
衣裳确实好看，但翊妃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衣裳。
“你的意思是，连皇后娘娘都穿不出它的风华？”翊妃缩回手，轻轻搭在柔软的床榻上，饶有兴趣地看向敏儿。
敏儿：！
‘扑通’一声，敏儿实打实地跪到地上，也顾不着手里的衣裳，连连嗑起头来，“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你看看你，好好的衣裳都被你弄脏了。”翊妃见敏儿这慌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楚奈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身体不由得僵硬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好家伙，这就是有心找你麻烦，你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娘娘，娘娘，奴婢现在就去洗，奴婢”
“齐兰。”没等敏儿把话说完，翊妃突然叫了她一声。
“娘娘。”楚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低头走到翊妃床边。
翊妃见她过来，指了指床头的柜子，“你把柜子打开，里面有一把坚硬无比的匕首，本宫命你刺穿她的心脏，把她的心给本宫挖出来。”
这！
楚奈震惊地抬头，翊妃仍然笑盈盈地看着她，但那双眸中却满是玩味的笑意。
“不，娘娘！”楚奈还没反应，敏儿倒是先喊了起来，“娘娘，娘娘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不会说话，求娘娘，求娘娘饶了小人一命！”
砰砰的磕头声一下接着一下地传来，事关生死，敏儿不敢含糊，不过几下，新笔趣阁的额头便出了血。
楚奈悄悄看向翊妃，翊妃完全不为所动，嘴角甚至还勾出一抹笑，“在你之前，本宫处死很多人，你既然敢来，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懒懒地翻了个身，翊妃离她更近了些，话是对敏儿说的，好看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本宫昨日特地派人查了查，本来昨日是你要给本宫送衣裳，可来的却是齐兰。”
“不，娘娘，奴婢昨天是”
翊妃并没有让敏儿说完话，“你既然害怕，今日又为何前来。”
疑问的话被翊妃说的平静，翊妃歪了歪头，“齐兰，还不动手吗？”
一直听‘戏’的楚奈冷不防被叫到，她知道，今天肯定躲不过去，可能，还不止今天。
她不想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动手，但不是她想，就可以不做的。
对翊妃行了个礼，她转身去床头，果然从柜子里拿出了个匕首。
敏儿看到她拿出匕首，疯了一般地爬到翊妃跟前，“娘娘，娘娘，奴婢昨日只是身体不佳，才让她替奴婢的，奴婢一直都很敬仰娘娘，就想留在娘娘身边。”
翊妃依旧不为所动，楚奈握紧匕首，朝敏儿逼近。
敏儿明显是吓着了，整个人不住往后缩，嘴上开始没了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娘娘，娘娘，您不能留这个齐兰，她跟宫里的一个侍卫有新笔趣阁，还是奴婢发现的，您不能留这么个淫秽的人在身边啊娘娘！”
啧。
楚奈冷了眸，这是非得把她拉下水啊。
停下前进的步子，她有些紧张地扭头看向翊妃。
可翊妃却只是轻轻一笑，“齐兰，看来你必须要杀了她了，要是往后她嘴里没个把门的，你就必死无疑了。”
“娘娘！”敏儿惊恐地大叫出声，但翊妃的视线从来不在敏儿身上。
楚奈收回视线，指尖轻轻碰了碰匕尖，立马渗出一丝血迹。
吹毛立断的绝品，这种匕首用来杀人十分利落，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想到这一层，她稍微松了口气，往后要指不定还要再杀多少人，她倒是不怕沾染无辜的鲜血，但她不想无辜之人受苦。
走上前，楚奈回忆着之前在魔域，看到新生小妖拿着刀杀人时的模样，在脑海里过了两三遍。
因着她沉入回忆中的愣怔，翊妃还以为她害怕，轻声开口，带着笑意，“放心，她肯定会有家人在宫外，若是她胆敢反抗，本宫就派人过去，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挖了他们的心脏。”
恶魔般的低语带着笑意，听在人耳朵里不寒而栗。
楚奈握紧匕首，快速上前，对准敏儿的心脏，狠狠地刺了下去！
“唔——”
敏儿只觉得心口似是被人推了一把，却并没有多少疼痛。
胸口往外囧囧地留着鲜血，把身体的热度也一同流了去，越发冰冷的身体，胸口换来的迟缓痛意，这些无不在告诉着她生命在流逝。
不，她不甘心！
一定是齐兰这个新笔趣阁从中搞鬼，要不然翊妃怎么会知道自己让齐兰代替自己？
若是昨日是她来，翊妃一定会重用她，还能有齐兰什么事！
她死都不会放过齐兰这个新笔趣阁！
敏儿瞪着楚奈，任凭意识慢慢消失，眼睛却始终一动不动地死盯楚奈。
跟敏儿视线撞上，敏儿眼中的恨意实在是太过于强烈，她忽视不了。
楚奈心里是疑惑的，她搞不懂凡人了，明明是翊妃要她杀人，为什么敏儿似乎更恨她？
不过，随着血迹在地上肆意流淌，敏儿那双狠厉的眼中也逐渐没了光彩，那股冲天的恨意也随之消失。
手中匕首一晃，楚奈闭了闭眼，‘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往地上倒。
“咦？”
匕首应声而落，她听着身后的动静，提心吊胆起来。
她从未有过在别人面前做戏的举动，目前面对的还是成精千年的狐妖，她心里实在没个准。
楚奈听到脚步踏在地面的声音，是翊妃在朝她靠近，她感觉翊妃蹲下身，看了她半晌，一言未发。
不会被看出来吧？
楚奈一动也不敢动，尽量让自己像个死人。
“再怎么聪明，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听到翊妃笑了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不久后，传来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楚奈听到一番对话。
“掖庭局送来的衣裳本宫不满意，传本宫命令，今日送衣前来的宫女，赐——”
翊妃停顿了下，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
片刻后，楚奈才听到翊妃开口，妖媚的声线中带了点窃喜，“嗯……就凌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