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月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五章 江南织造,风林火山传,花钱月夏,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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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府。 江南风物,终是繁华。 暮霭黄昏后,万家灯火起。 街市上熙来攘往,人流如织,与应天比之,又是另一派繁荣景色。 绫罗绸缎,丝绢布匹,花红柳绿,花样颇多,不愧为商贸中枢之地。 苏州织造署,宽宅大院,门庭高立,玉阶整齐,朱漆的大门左右分开,一众侍卫拄着长枪挎着腰刀,分列两排,挺身而立。门口一对石狮威风凛凛,气派无比,大嘴张开,却不知倾吞了多少民脂民膏,血泪金银。 林姚亮出手中火山寺令牌,自是畅通无阻,随即阔步迈入院内。 正厅内,孙隆兴一身锦衣,端坐中央,微微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两根纤细的手指,将刚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他见到林姚来此,眼帘微微抬起,远远望去,似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意。 孙隆兴轻轻咳了一声,神色渐肃,沉声说道:“这些日子未见,你去游山玩水了么?” 林姚微微垂下头,恭恭敬敬的行礼,低语道:“属下不敢。属下这些日子在追查银月楼的事情。” 孙隆兴斜目睥睨,微微叹息,转念又说道:“那查的如何了?” 林姚语声微顿,略略迟疑,恭声答道:“总算稍稍有些眉目了。与那飞天鹞子有些关系,她的徒弟女飞贼周明风,此人我曾在银月楼中见过,应该有莫大嫌疑。” “女飞贼?” 孙隆兴摆摆手道:“也罢也罢,有些事情也不必刨根问底。当务之急,有两件事情,最为棘手。” 林姚道:“请大人指示。” 孙隆兴端起茶水,轻轻吹了吹,道:“上面又在催促矿税的事情。不知你办的如何了?” 林姚朗然说道:“金陵四落正在收缴,相信很快就能凑齐。” 心中暗念道,这种捞钱的事情,他们果真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孙大人十分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缓缓放下茶杯,神色渐肃,眉头微皱,又沉声道:“前些日子,库房被盗。近日要给送往京师的一对月光白玉狮子险些不见了踪迹。” “不知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这里偷盗!” 林姚问道:“不知可有财物遗失?” 孙隆兴道:“不过是区区银两和一些不值钱的珠宝,还有一些杂物而已,无非也就是些绸缎、瓷器珍珠玛瑙罢了。” 林姚心中暗念道,哈?莫非,你管这些东西叫作杂物吗? 孙隆兴道:“这些东西若是丢了倒还好说,可就是这对玉狮子乃是稀世珍品,难以在寻觅啊。圣上见了必定会龙心大悦的。所以以防不测,还是要追查到底是和贼人来我府上偷盗!” “大人莫要烦忧,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替大人寻回!” 林姚躬身抱拳,斩钉截铁的坚定说道。 孙隆兴微微颔首,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苏州城所有的精锐捕快,不,出附近各县府州道调来的捕快高手都由你调配!不过此时不要声张。” “遵命!” 林姚忽又问道:“不要声张?” 孙隆兴道:“不错。” “属下明白了。” 孙大人慈父一般的笑容顿时挂在脸上,轻轻拍了拍林姚的肩膀,然后手指竟顺着她的香肩微微向下划了下。 林姚似乎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浑身一个激灵,连连后退数步。 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孙……大人,若没别的事情,属下先告退了。” 孙大人微眯双眼,嘴角微扬,粲然一笑道:“嘿嘿,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女,殿下果然没看错人。” 林姚心下一惊,“殿下?他口中所说的殿下,莫不是胡杨?他不过是个冒充的皇子而已。” 孙大人冷然说道:“等等,此时要暗中探查,不要声张!” 林姚朗然回道:“属下明白!” 林姚心念,又是不要声张?这个孙大人竟然如此古怪。所让我办的差事也尽是些秘密的任务。看来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居然半夜里,让我到他房中密谈。上次,幸好我没去。 此刻,又一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见到林姚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涟漪,宛若春心荡漾,向她投来了色眯眯的目光,看的林姚心中直发慌,腹内有如翻江倒海一般,连连作呕。 “这位,便是黄建节,黄大人。也是本官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 林姚微微起身,躬身一拜。 黄建节倒背双手,在林姚身旁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嘻嘻笑道:“原来,你就是那江湖传闻中的飞羽剑,林姚。小丫头长得蛮俊俏的,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是个狠角色呢” 林姚万没想到,这句话,语声未了。 这黄建节挥舞起手中的佩刀,竟用刀柄在她的新笔趣阁上急急拍了两下。 她轻轻“哦”了一声,继而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眼睛瞪大,木然怔了半晌,才回过身来,顿时面颊羞红,樱唇微颤。 她几时曾受到这般新笔趣阁?纵使是在银月楼中,她也能够保全玉体,免遭玷污,没成想在此处却被此人占了便宜! 她始料未及,万没想到,这黄建节竟然如此色胆包天!竟敢在孙大人面前,公然调戏自己。 林姚心念一转,游目四顾,心中阵阵惊奇。 咦?孙大人捏?人呢? 林姚这才晃过神来,发现那孙隆兴早已不在座位上,原来他方才口渴难耐,背过身去,取桌上那只茶壶去了。 林姚心中恼怒至极,却不敢发作。 这黄建节简直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淫贼,无赖,竟趁此机会,对我轻薄无礼!林姚暗中不住咒骂连连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且不会脏了我的双手! 孙隆兴此刻低头吹了吹口中茶水,淡淡啜了一口,回过身来,见到林姚和黄建节二人表情十分怪异,也不知为何,其中一个双眼微米,洋洋得意,另一个面颊之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 try{ggauto} catchex{} 他虽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但也不想多做深究,轻轻咳了一声,只是微微摆了摆手,便让二人退下去了。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凄凉,林姚从屋内告退,走在路上,心灰意冷,万念俱崩。 我,我居然被……这样一个新笔趣阁之人占了便宜?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抱今日折辱之仇! 孙隆兴冲黄建节微微摆了摆手,道:“本监今日要歇息了。你带着这个小丫头,去库房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黄建节色眯眯的上下端详着林姚,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林姚拳头紧攥,微微抽搐,她早已经恨的牙根痒痒,强忍着心头怒火,嘴角浮起一丝敷衍的笑意,示意让黄建节先行带路。 二人来到库房。 林姚被这映入眼帘的宝箱惊呆了。金银元宝,翡翠珍珠,珊瑚玛瑙,数不胜数。与之相比,双威镖局的区区银两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姚转念又一想,珠光宝气之下,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空旷的库房内,仿佛都能听到横征暴敛之下的民怨沸腾和苦苦哀嚎。 见到林姚如此吃惊的样子,黄建节在一旁道:“悄悄,你这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姚继续在库中查探,也懒得理他。 黄建节悄悄来到她身后,又意图不轨,幽幽笑道:“不过,你若是从了我。保证让你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在火山寺苦苦当差,打打杀杀,一点都不像个女儿家。” 林姚转过头来,一指戳中了他的胸口,冷冷道:“不错,我的确不像女儿家!既然如此,你还让我从你作甚?每天陪你打架?” 黄建节顿感的胸口一阵生疼,不由发出一声凄惨的闷嚎。 这一指,凝聚了凌空指发的五成以上的威力,若不是林姚避开了他的要害之处,黄建节怕是早就一命呼呜了。 黄建节脸色煞白,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林姚眼波一荡,射出冷冽凶光。 “若你不是孙隆兴的亲信下属,你还会有命在此么?” …… …… 翌日,林姚在苏州城的衙门后堂,等了又等,盼了又盼。 这茶叶都换了好几茬儿了,可就是不见一个人前来。不是说人都归我调配么?怎么这么老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 林姚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几乎要昏昏睡去,才终于见到一个人前来报到。 远远望去,却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身捕快的短袍窄袖的官衣,穿在他身上更显得精神无比,眉宇之间透着三分正气。 只见那人走上前来,躬身一拜道:“在下是,苏州府衙捕快,名叫钟二,请林大人多多指教。” “钟二?” 林姚本想来人会是个满面虬髯的大叔,却没成想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脸颊上虽然挂着几分稚气,却也少了几分油腻,心中倒也欢喜。 林姚翘着腿,微微偏头瞟了他一眼,正色问道:“这苏州城的捕快,莫非就你一个?其他人都死哪儿去了?” 钟二答道:“其他人听到是这差事,都不敢来。” 林姚奇怪道:“为何?” 钟二风道:“这次的差事是皇差,若是能够顺利结案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可是有杀头的罪过哩。自然无人想要趟这趟浑水咯。” 林姚口中念叨着:“钟二,钟二,希望你真的能够忠贞不二才好” 林姚恍然,轻轻扶着额头,暗自叹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一点,寻找这宝物,到最后若真的苦寻无果,可就不是办事不利这么简单了。其他的事情还可以推诿一下,这寻找物件,可如何能够蒙混的过去?看来这帮官场酷吏,个个都能精明算计。 林姚眼神倏然一闪,质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来帮我调查?” 钟二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别的肥差轮不上我,所以我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况且我对林副使很有信心的。” 林姚听了,双目微微眯起,涩然一笑,道:“看不出,你这小厮,口中倒似抹了蜜一般,说话倒还很中听。” 钟二道:“林副使在江湖上的威名,属下也略有耳闻,火烧银月楼,解救诸侠女……” 林姚连连摆手道:“打住,打住,我可没火烧,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扣。” 转念又说道,“瞧不出,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的倒还真不少。” 钟二略显羞涩的摸摸脑袋,眯起眼睛,展颜笑道:“别看我年纪小,资历也算很老。” “听说,你与那女飞贼,交过几次手?” 林姚侧目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淡淡说道:“那你可知道,这次的任务凶险非常?你为何会主动要求跟着我呢?” 钟二憨憨道:“我为了赚钱,我知道,跟着林大人,就会有肉吃。” 林姚微微眯起眼睛,十分得意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朗然一笑道:“好,小小年起,有前途,有骨气。” 钟二呆立原地,“呵呵”笑了笑。 林姚缓缓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淡淡道:“不过,以后别叫什么林大人,我听了有些不舒服。” 钟二道:“那,我就叫您,林大姐吧!” 林姚听闻,双眼一番,差点没气晕过去。 刚夸完你机灵懂事嘴巴甜,立马就气我! 她缓缓转过身来,叹了口气,又摆手说道:“算了算了,随你吧。不过,你赚这么多钱,是为了娶妻生子?” 钟二微微摇摇头。 林姚道:“那是为了供养父母?” 钟二依旧不吭声,思虑片刻,才说道:“我是为了,供我妹妹。” 林姚秀眉一蹙,疑问道:“你妹妹怎么了?” 钟二口中喃喃说道:“我妹妹叫钟燕。她是一个织女。” 林姚眨了眨眼睛,道:“织女?” 钟二道:“就是做纺织的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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