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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姚偷偷躲在一棵树后,微微伏下身子,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心中暗暗道,看来你这方信哲还不算傻,原来早就和那姓李的臭小子合谋对付宇文疏。 忽然间,一记响鞭震彻山峦,林中倏地闪出一个人影,那人正是金蛇狂鞭马冠绝。这金蛇鞭全展开来,长约两丈有余,宛若一条银蛇巨蟒,瞬时间从空中朝着亭子盘旋而来。须臾之间,亭子的一角崩坏,瓦片尘土若雪花飘落。 李洛和慕晴柔,分向左右,跃出凉亭,急急避开。左文亮的飞刀也已发出,将二人分置两端,意图逐个击破。 周珂桦、索命银枪阿伟二人也已现身,与李洛、慕晴柔二人交锋对决。 阿伟银枪舞动,慕晴柔剑法精巧。一个刚猛如雷,一个轻柔如烟。周珂桦手握一根竹棍,与李洛手中刀非剑向击,变化精微,招术奇妙,果真让人防不胜防。远处还不断有长鞭突袭,飞刀随至。 方信哲也等沧浪剑徐淞涛出招等了很久,他早已等不及要为师兄王智非报仇雪恨,更要为峨眉剑法正名。两人使得同样都是快剑,双剑互相刺来,宛若银虹交剪,剑光潋滟,又似秋水横流。方信哲唰唰唰一连刺出三剑,招招夺命,剑剑封侯。 沧浪剑,幽光闪动,剑花点点。方信哲横剑一抹,徐淞涛竖剑抵挡。徐淞涛反手一削,方信哲斜身闪避。两人一连对拆十几个回合,双方都无破绽可寻。 直到一抹突来的银光,咻咻两下,打破了这双剑对决的平衡。阿伟银枪舞动,缨穗游移如一条红蛇,银色枪头带回旋钩倒刺,进是一刺,退是一钩。 徐淞涛冷笑一声:“峨眉剑法,你的确比你那愚钝的师哥耍的更加纯熟。” 方信哲怒目回道:“若不是我师哥中了你的诡计,怎能被你这厮偷袭丢了性命。峨眉剑法之精妙所在,你才只领教了十之一二罢了。” 一阵激斗下来,双方互有进退。 想来李洛和方信哲都称得上是江湖好手,慕晴柔轻功虽杪,但内力稍稍不足,如遇这样的恶战,难以持久迎击。不过如今以三敌五,居然也能够不落下风。 但方知这五人也并非软弱之辈,他们五人合力,不知多少江湖好汉死于他们之手。他们五人互换了下眼色,不用言语,便依稀有了对策。 马冠绝五丈之外长鞭挥舞隔断他三人,徐淞涛和方信哲缠斗,周珂桦牵制住李洛。另外两人齐齐攻向慕晴柔。 面对阿伟这一杆灵动如蛇,变幻多端的惊艳银枪,慕晴柔虽步伐翩跹轻盈,柔云剑法招式多变,但始终一寸长一寸强,阿伟银枪在手,旋转四面,舞动八方,耍的是风生水起。慕晴柔纵然可以凌空跃起闪避,但任她轻功再高,还有左文亮的飞刀在空中招呼。 李洛见慕晴柔遇险,必定分神来救。到时再寻找空挡,合力击之。 这八人激斗正酣,宇文疏却欲要趁乱开溜遁逃。 他眼见形式不妙,忙回要回滁州城。怎知在中途却被林姚截住了。 “宇文长老,这么匆忙,赶着去哪投胎啊。” 宇文疏见到是林姚,倒也不奇怪,因为他知林姚迟早回来找他算账。不过宇文疏只因胜过对方一回,自然信心倍增。 宇文疏手上并无兵刃,林姚却也不想胜之不武,此刻弃了佩剑赤手空拳与他向搏。 林姚怒从心起,总想一雪有兰峪之耻,急急出招,乱了方寸,攻势凌乱,虽然拳掌向拼,迅驰猛烈,密如雨点。 宇文疏怎么年比林姚年长许多,江湖经验丰富。料定她会如此,便稳站稳打,不急不躁,从容应对。其实林姚的拳脚功夫只能算平平无奇,招式之间并无过人之处。 try{ggauto} catchex{} 宇文疏怎么也算是乌脱帮长老,手下帮众就有几十上百人,怎会就此认输?此刻他又要施展那十分刺耳、鬼哭神嚎的狮子吼。 林姚轻蔑道:“你不怕你那鬼哭神嚎的功力引来旁人。” 宇文疏狞笑道:“这里四下无人,只有我们几个。姓李的那小子被五杀手缠住,片刻之间相比难以脱身。” 在和宇文疏叽歪的同时,林姚自然也已有妙法应对。她蓄力凝神,时刻准备应对即将而至的强烈内力激发出音浪。 林姚不但拜读过这狮吼功的秘笈,连这功法的破解死门都一清二楚。待宇文疏发功之时,林姚就已经闪转腾挪,避其锋芒,拂袖使出燕舞惊鸿,一道气流奔涌而至,破了他的功法。 说来也巧,水清浅一行人此时也在这风景秀美的琅琊山中,找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安葬了水景。 他们此刻正往回赶,听到不远处有异响。这怪声,青薇自然是熟悉的。早现在有兰峪中就见识过了。 林姚乘胜追击,中食二指紧并,蓄力点出一指。直戳宇文疏前胸要穴。宇文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的措手不及。 宇文疏痛苦捂着前胸,龇牙咧嘴,哇呀乱叫。 林姚见到水公子和青薇来到,自然满心欢喜,笑脸相迎,却不成想,受伤倒地宇文疏的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没错,昨日水景少侠,就是死于这指力之下。” 林姚心头一凛,惊呼道:“水景死了?她又顿了顿,回头怒斥道:“你休要胡说,我几时加害于他了。” 水清浅眉头微皱,他方才也亲眼见到了林姚所用那招,心中不禁疑惑,神色淡然。 “水景身上的淤痕我也瞧见了。宇文疏方才所言非虚,的确是很像。” 林姚怔了怔,满脸委屈的摊手道:“你居然怀疑我杀了水景。” “你动动脑子好噻,我为何要这么做?就紧紧凭我会一种凌空的指法?” 水户道:“我家公子也只是猜测而已。”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如此平白无故的诬陷好人!再者说,我跟水景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他。” 宇文疏冷冷笑道:“想必水景无意中发现了你那包袱中的秘笈也说不定。恐怕我昨日与程帮主密谈的时候,被他听到了,这秘笈之中暗含着一张藏宝图。” “你给我闭嘴!” 林姚已然怒不可遏,猛然回身击出一掌。宇文疏伏在地上灵活的打了个滚儿,骤然躲开。再瞧他身边的一处灌木草丛,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林姚生平最讨厌两件事。 一是背叛,虽然她自己也是生在墙头一颗摇摆的小草。 二是栽赃,虽然她自己也时常端起一盆脏水泼向别人。 但事情每每落在自已头上,却是无法接受的。 她不想辩解,告诉大家所谓藏宝图是她子虚乌有编出来的。 “你若是想要自证清白,不如打开你们的行李包袱,瞧个究竟。” 宇文疏还在一旁振振有词。 青薇这时候跳出来,缓步走近林姚身旁,拉起她的小手,眨了眨眼睛,微笑如花。 “阿姚,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是相信你的!” 林姚眼神呆呆地望着青薇柔情似水的双眸,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嘴角微扬,轻言笑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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