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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一行人艰难的赶到了鹿鸣镇,但段禾的三百轻骑却没有抵达。 队伍中的人们纷纷解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纱布,这是张鹏为了防止雪盲而特意交代的。 车队刚刚抵达鹿鸣镇的牌坊前,就见到鹿鸣镇中走出了一行人,为首者是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身穿华贵的皮草,而他身后的人们也都洋溢着笑容。 “在下鹿鸣镇中乡绅蔡坤,敢问是启石先生莅临鹿鸣镇吗?”为首的中年人笑得合不拢嘴,躬身作揖一副谦卑的姿态。 “在下公孙启石,前来鹿鸣镇看望故交,不知祥胤兄在何处,不知蔡兄可否告知?”启石先生很是担心祥胤先生,匆匆下了马车,还礼之后就直接的说起了来意,而对鹿鸣镇的欢迎仪式似乎不怎么在意。 张鹏没有下马,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些鹿鸣镇百姓,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郡主,几十号人,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你觉得正常吗?”张鹏问道。 徐婉仪也特意看了一圈这些镇民的神态,她摇了摇头:“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他们并没有恶意,我可以保证。” 张鹏还是不死心,又追问道:“我数过了,领头的这位蔡乡绅和其身后的族老们从我们双方远远看见的时候就在笑,知道现在于启石先生搭话之后依然在笑,而且笑容一成不变!郡主,笑其实很累的,没谁可以一直保持笑容这么久的!” 这么一说徐婉仪倒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正如张鹏所说,这群人太能“笑”了,而且笑的“太专业”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些镇民都是没有什么武艺的,我们无须害怕,”徐婉仪小声说道。 就在这时,高达和高适两兄弟打马靠近了过来,高达谨慎的禀报说:“前哨的探马都回来了,他们在鹿鸣镇中没有见到什么危险,镇民们对他们很是热情,很是照顾。” “哦?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张鹏笑着问道。 高适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怀疑军中探马情报的意思,而是在考虑,这鹿鸣镇中百姓不比北庭,他们对北庭军的感情并不深厚,为什么会对北庭军探马如此爱戴?要知道,乡野村民见到全副武装的军队怎么会全然没有畏惧之心呢?” “你们能够深入思考,本郡马很欣慰,马上就要进镇里了,你们兄弟二人去给王少伯提个醒,然后就和他一起好好跟随保护启石先生。” “诺!”兄弟二人领命后离开。 此时,启石先生已经回到了马车中,而那位蔡乡绅则是依旧面带笑容,谦卑的为启石先生牵起了马。 鹿鸣镇民自觉的裂开了通道,张鹏一行人跟随着启石先生缓缓驶入镇中。 刚刚进入镇中,众人就闻到了一股草药味道,不是很浓,但是延绵不绝,即使是大雪天气也没能遮盖掉这奇特的气息。 雪的吸附能力是很强的,大雪天都能够明显的闻得到,那么可见平日里是多么浓烈。 蔡乡绅好像懂得张鹏的心事,一边牵着马引路,一边笑呵呵的介绍着鹿鸣镇的风土人情。 “我们鹿鸣镇北森林中有驼鹿生息,因此得名!” “我们鹿鸣镇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常年种植甜瓜葡萄,闻名北庭。” “大家闻到的药香味乃是我们鹿鸣镇特有的一种草药叫做枞蔻苦莲,炮制后焚香可以提神醒脑,每年都有不少医家前来求购。” “前面的那座院子就是我们新建的鹿鸣书院了,祥胤先生就在院中……” 张鹏听的很仔细,这位蔡乡绅中气十足,行走了这么久面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胖子该有的表现,而且他说话条理清晰,是个能言善辩人。 “枞蔻苦莲我们郡主府中也是有的,偶尔也会焚香,”徐婉仪微微点头,“确实是与这镇中的气味极为相似。” 张鹏听到徐婉仪的话,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郡主,我还是觉得不妥,虽然目前没有看到其他诡异的地方,但在陌生之地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咱们的队伍今天起全部的餐饮都自己完成,食物吃完了可以去森林里猎取,渴了就收集煮雪水。” “你说得对,”徐婉仪略加思索后表示赞成…… 鹿鸣书院是一座非常雅致的院落,没有金碧辉煌却难得古韵大气,院落布局颇有江南风格,如果不是大雪纷飞,张鹏还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江南水乡。 而张鹏看到了祥胤先生的第一眼之后就知道这位曾经名噪一时的鸿儒大家时日无常了。 因为有真气的加持,他已经不需要听诊器就可以听到祥胤先生呼吸时胸腔的杂音,再加上他蜡黄的脸色和发烫的额头,就算张鹏不是呼吸内科的大夫都可以判断出这是严重的肺炎。 好吧,人家信中说病重,命在旦夕,原来没有骗人。 想到这里,张鹏从心底生出一丝凉意,一代鸿儒临了却做了一回工具人?这真是太悲哀了。 他们的目的果然不是为了遏制北庭文脉崛起,先前营造的“抢人”架势不过是佯攻,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和徐婉仪! 只是如今自己和徐婉仪都已经到了鹿鸣镇,可他们为何还是没有发动呢? 敌人的弓箭引而不发,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自己一定要保持警惕。 “咳咳,”病榻上,祥胤先生咳嗽着睁开了眼睛,因为生机丧失的缘故,他连咳嗽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祥胤兄!”启石先生握住祥胤先生的手,神态悲恸。 祥胤先生似乎想要说话,他的眼神似乎恢复了几分清明,但是话在喉中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只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启石先生,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急促,很激动。 “祥胤兄,不要激动,身体重要,你好好治疗将养,一定会有所好转的!”启石先生直到现在都还在不停出言安慰自己的老友。 只是祥胤先生始终说不出话,“呜呜”的表达无法让人理解他的用意,直到最后,他力气耗尽,再次陷入了昏迷。 启石先生长叹了一口气,跪坐在病榻旁,面无表情,陷入了呆滞。 王昌龄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解自己的老师,却被张鹏拦住,出于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他明明知道祥胤先生对北庭有敌意,却依然开口道:“祥胤先生病入膏肓,却并非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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