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宝二爷终极未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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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无所谓啊!该死的封建社会!”

尽管贾芹已经成功塑造了贾宝玉滢虫的形象,但薛姨妈根本不在意。

灵机一动改变了策略,“贾府的几个老爷们,老太太最讨厌谁?”

薛蟠兴奋道:“这个我会,老太太最不喜大老爷贾赦,骂他放着身子不保养,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娶小老婆。”

“宝玉的喜好呢?”贾芹垂着眼睑,把玩着茶盏饶有兴趣问道。

“我看这宝二爷,既不爱读书,也不喜世事、更不懂经济,好像就好两样,一是喝酒作诗,二是整日厮混在内帷脂粉堆……”

薛蟠随即撇撇嘴一脸不屑,“以后怕是连我都不如。”

话音落下一愣,牛眼一转,似有重大发现,满眼兴奋发光,“你们发现没?

贾赦大老爷整日喝酒娶小老婆,宝二爷要么吃酒作诗,要么和姐妹们玩耍……

长大后的宝玉,不就是现在的大老爷吗?!”

“轰隆隆……”

薛蟠戏虐的话语,如平地惊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响。

薛姨妈、薛宝钗赫然抬头,震惊地看向薛蟠。

“你们为何这样看我?!”薛蟠一脸懵逼。

“蟠兄弟,你这是大智若愚啊?!”

贾芹是真诚的目露激赏,轻叹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按此下去,这宝玉长大后,还真就是活脱脱的大老爷。

活成了老太太最讨厌的人。”

“不一样的,宝玉毕竟是个懂情调的……”

薛宝钗似乎在搜肠刮肚,“比如会做诗,还有,会调胭脂……”

“噗……”

薛蟠一口酒喷出,咳了几声,翻着牛眼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他作诗能卖钱呢?!”

“他就算作诗不能卖钱,也比你整日惹是生非强!”薛姨妈嗔道。

“妈妈总担心我守不住薛家的家业,晚上觉都睡不着。”

薛蟠眼中似有感伤,让薛姨妈慈爱的笑脸差点凝出泪来,随之他画风一转,满眼兴奋,“你们说,以后宝二爷当家,贾府还成吗?”

薛姨妈笑容一滞,抬手作势要打,却停在了半空。

“我就算再浑,也知道操心着家业,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薛蟠挠着大脑袋,脸上露出少有的憨厚羞赧,随之话锋一转。

“这宝二爷怕还不如我,整日吟诗作赋和女儿家玩耍。

以后他当家,先不说读书功名,那是他不喜的,吃着祖上的家业也成。

但,他又不喜欢臭男人,也不喜婆子,没有这些干活的人,坐吃山空,贾府岂不是要塌?”

薛姨妈骇然看向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儿子,半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每常闲了,也替他们算了算,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

薛宝钗柳眉微颦,眼中透着忧色,“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接不上的。”

“我们担心这些作甚?”

薛姨妈不悦道,“贾府一门双公,可不要小看。

昨儿小蓉大爷大婚那排场,啧啧啧,四王八公、名门望族的马车堆满了宁荣街。

试问此阵仗,就在这都中,有几个贵勋能比?

还有,仅凭政老爷一封荐书,那贾雨村就能复任金陵应天府尹,关键是,政老爷仅仅是从五品员外郎,小官却给他人谋大官?

所以,你们的眼光莫盯住些许腌臜,这才是大乾的顶级豪门啊!

且不说会不会倒塌,就算垮,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

“……”贾芹暗道,“不作就不会死啊!四王八公抱成一团,贾府这不是让圣上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吗?”

薛蟠半张着嘴,眼中露出茫然,宝钗眼中忧色一扫而空,居然有些许向往。

虽未皇商,地位远不及勋爵世家,看似风光,一个小太监便能让他们感受到无尽的屈辱。

“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兵败如山倒,墙倒众人推,贾府垮塌的速度比你们想象中要快得多,也无非六七年光景了!

但,若想扭转薛姨妈的念头,绝非易事啊!

只要黛玉父亲林如海没死,老太太便对黛玉有更多倾向,还有转圜时间。”

贾芹暗自轻叹一声,笑道,“薛姨妈既想和贾府联姻,宝钗还小,再等个一两年不迟。

毕竟老太太更倾向黛玉,她父亲隆恩圣眷,是钦点的两淮巡盐御史。”

看着薛姨妈目光黯淡,贾芹脸上浮出真诚的笑意,“也不是啥都不做倒是可以透出些风。

比如金玉良缘,甚至给宝姑娘打一个金锁,上面刻字正好与通灵宝玉的文字相配,言称是一个疯疯癫癫的道人送的。”

薛姨妈顿时眼神晶亮,嗔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骗起人了……也难为你巴心巴肺为我们娘儿几个着想。”

又看向薛蟠道,“你呀,多给芹儿学学,去,把金表取来,给芹儿送一块。”

看着薛蟠递过的一块核桃大的金表,贾芹满眼欢喜。

记得原著中,贾宝玉也有一块。

作为穿越人,不能随时精确掌控时间极不习惯。

贾芹将金表小心揣入怀中,笑道:“薛姨妈,我这就却之不恭了。

还有,如果想与贾府捆绑更近,倒是可以让蟠大爷与荣国府大房贾赦的女儿迎春联姻,温婉娴静,也不是多事的,何不试试?”

迎春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毕竟是大家闺秀,端庄温婉,观之可亲。

若驾与薛蟠,总好过命中大劫中山狼孙绍祖。

贾赦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为了五千两银子,把亲闺女卖给了大同军阀,被活活折磨而死。

“我的儿,你真和我想一块去了。”薛姨妈激动的浑身微颤,喜眉滋滋道,“那丫头我见过,喜欢的紧,正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能否高攀得起?!”

说罢,又恨恨的盯着儿子,“你啊,哪怕有芹儿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这件事,无需太过老太太,直接找大老爷,他不当家,整日里喝酒娶小老婆,最缺的是银子。”

贾芹又看向薛蟠,“就是怕蟠大爷不懂得怜香惜玉,辣手摧花,欺负了人家迎春。”

没想到薛蟠羞赧的低着头,嚅嚅道:“哪能?那丫头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看上去都让人心疼,稀罕还来不及呢!”

“放心,只要她进了我家的门,由我护着,这个孽障敢欺负人家,我非揭了他的皮!”

薛姨妈的笑意完全似从心底荡漾开来,“芹儿,你那个染料还有什么颜色?我再买几种。

昨儿去了宫里,让采买太监也乐开了花,虽然失去了黄色,也搬回了一城。”

贾芹心中一动,道:“薛姨妈,你们长期和皇家打交道,可知道皇家的势力分布?”

薛姨妈一愣,随后道:“没让宝钗选秀是对的。这宫门之内深似海,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更可怕。

在我看来,皇家至少有三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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