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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夜传正文第六百一十章袖口上的污渍孙子法气势汹汹地来到大门前,老远就瞧见两道身影正悠然自得地背着手东瞄西瞅。 “怎么是他俩?!”孙子法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觉地刹住了身形。 此时,计成已瞧见孙子法,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 孙子法一咬牙,立马张开双手,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计城主啊,真是稀客,稀客啊!呵呵……”孙子法笑着道。 计成只是冷笑,并未答话,身旁的计大仁却早已沉不住气,正待开口,却被计成一把按住手腕。 “计城主,我这前脚刚从贵府辞别,后脚您就跟过来了,呵呵,连计少爷也来了,怎么,也不怕冷落了家里的美娇娘?!”孙子法笑着道。 “d,你说什么,信不……”计大仁跳起脚破口大骂,本来心中就十分不爽了,那老家伙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骂不是? “放肆!”计成低声喝道:“怎么跟孙伯伯说话的?” 计大仁咬着牙道:“呸,他为老不尊,还想有好话听?” “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回去,此事你自己看着办!”计成冷声道。 计大仁一听这话,顿时蔫了,老爹不出头,他自己如何搞得定? 孙子法见计大仁如此无礼,脸色当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毕竟经验老道,仍然强撑着笑脸道:“计少爷何故一见面就发这么大的火,老夫好像也没得罪计少爷啊?该不会是与少夫人闹别扭了吧?呵呵,这也没什么,小两口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隔天就好啦,呵呵!” 计大仁直气得脸色发白,双手握着拳头不住颤抖! “咳!”计成清了清嗓子,道:“孙宗主,打算就让我们父子俩站在门外一直说下去么?” 孙子法一拍额头,打了个哈哈:“哎呀,实在对不住了,我真是老糊涂了,快,快,计城主,计少爷,两位里边请!” “哼!”计成冷哼一声,双手一背,抬脚迈进大门。 孙子法将计成父子领到大厅,三人分主次而坐。 “来人,快去将我珍藏的雪山锦羽拿来,今天有贵客到访,我要好生招待!”孙子法朝身旁的一名年青弟子吩咐道。 那弟子应了一声,快步向朝厅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被孙子法叫住:“慢着,把少爷和几位长位都叫来!” 那弟子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厅。 孙享此时正在自己的卧房门前来回转悠,一脸的沮丧。 “少爷,少爷……”那弟子边叫边朝他这边一路小跑过来。 孙享定下身来,斜了他一眼,沉声道:“慌里慌张的,你家死人了么?!” 那弟子哪敢顶嘴,来到近前行了一礼,喘着粗气道:“回,回少爷,宗主让,让您去一趟大……大厅。” “滚,滚,滚,没看老子正烦着么?不去!”孙享不耐烦地挥着手道。 那弟子低着头却不肯离去,孙享见他不走,越发生气,怒道:“你d聋了?听不见老子说话吗?再不滚,老子一脚踹死你!” 那弟子忙道:“回,回少爷,宗主说有,有贵客到,请,请您务必前去。” “什么狗屁贵客,不见!”孙享直接转过了身。 “少爷!”那弟子壮着胆子瞄了孙享背影一眼,道:“我看那两个人好像来者不善,眼下只有宗主一人在场……” “来者不善?!”孙享霍地转过身,瞪着眼道:“谁特么敢在离火宫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吧?知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弟子边思索边道:“额,来的是一老一少,老的很威严,少的是个瞎子……” “瞎子?”孙享打了个激灵,忙道:“是不是来自灵水郡?” 那弟子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宗主叫那老的为计城主……” “我老爹还说了什么?”孙享立即打断道。 “他还让我通知宗里的长老也都过去!”弟子犹豫地道:“可是,咱们三位长老都在闭死关,宗主他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叫呢,少爷,您看……” “留在这里,不能进,也不能出!”孙享扔下这句话,人早已窜出老远。 “哎,少爷,可是我还要给宗主去取雪山锦羽呢,少爷……”弟子扯着嗓子大叫,却哪里还有孙享的影子? 孙享朝着大厅方向一路狂奔,顺手取出一枚传讯符,想也不想便撕得粉碎! 大厅里,孙子法与计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二人各怀鬼胎,却谁都不肯先说出来,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就在此时,孙享快步走进大厅。 “爹,您唤孩儿……呀,计伯伯怎么来了?!还有大仁兄也到了,真是没想到啊!”孙享一脸震惊地道。 计成笑着点了点头,道:“孙贤侄,老夫与犬子贸然到访,多有得罪,呵呵!” 孙享忙道:“计伯伯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这那是看得起我们,嘻嘻,来,这是老爹私藏的极品雪山锦羽,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今天幸得您来,我可有口福了,呵呵!” 孙享一边说着,一边沏茶。 计成笑眯眯地看着孙享,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不一会,大厅里隐隐飘来一缕幽香。 计成赞道:“嗯,雪山锦羽果真名不虚传,清香四溢,如丝如缕,令人神清气爽,好茶,好茶,呵呵!” 孙子法笑了笑,道:“没想到计城主对茶道也有研究?” “呵呵,我哪懂什么茶道,随口胡谄而已,倒让孙宗主见笑了!”计成连连摆手。 “爹,咱们来这里可不是品茶的!”计大仁在一旁低声道。 此时,孙享将沏好的茶端到计成父子面前,先给计成呈上,计成道了声谢,接过茶杯嗅了嗅,浅尝了一口。 孙享又给计大仁呈上一杯,道:“大仁兄,请喝茶。” 计大仁眼不能视物,心情也差到极点,哪里有心思喝茶,而且他认定是孙享掳走了美莎,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愈发恼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喝!” 谁知他这一挥手不打紧,刚好碰到孙享的手腕,滚烫的茶水溅了孙享一手。 “啊哟!”孙享一声尖叫,手一扬,茶杯便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孙享还在恍惚中,忽觉手腕被人抓住,一下子动弹不得。 “计,计伯伯,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孙享一脸惊慌地道。 计成抓着孙享的手腕,一脸冷笑地道:“孙贤侄,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 “我,我清楚什么?我……哎,爹……”孙享无奈,只得向孙子法求助。 “计城主,你抓着我儿的手,是几个意思?”孙子法脸色阴沉地道。 “呵,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还要老夫帮你们说出来么?”计成冷笑道。 孙子法一拍桌案,腾地站起身,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先放了我儿!” “我要是不放呢?”计成随口道。 “计城主,我敬你来者是客,处处对你礼让三分,但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你!”孙子法沉声道:“你也是一郡之主,为难一个后辈算什么?” “好,老夫也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计成说罢,将孙享的手臂往上提了提。 孙子法眯着眼看了看,道:“这是我儿的右手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计成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扯过孙享的衣袖,指着一处红色污渍道:“我说的是这里!” 孙子法愈法不解,道:“不就是一块污渍么?哎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好!”计成松开孙享的手腕,孙享如蒙大赦,捂着自己的手腕逃到了自己父亲身后,一脸的惶恐。 “既然你们自己做的事不肯承认,那老夫就说与你们听吧!”计成冷冷地道:“昨晚子夜时分,你们父子俩为何溜进我儿媳美莎的小院?” “啊?!”孙子法父子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孙子法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计成仰头哈哈一笑,道:“孙宗主,你也是一代宗师了,怎么还干这种龌龊的事?难道就不怕传出去,毁了你一世英名么?” 孙子法眼皮抖了抖,正待回话,孙享接过话茬道:“我们只是碰巧路过,见一小院门未关,出于好奇才进去,我们也不知道美莎姑娘就在院内,况且,我们什么都没干,何来龌龊一说?” “哼,是谁步步紧逼一个弱女子,是谁又要带她离开计府?”计成冷声道:“又是谁说我家大仁是个残废,某人要比他强一万倍?!” 孙享浑身一震,额头已沁出细汗。 孙子法见话已至此,也不再装下去,呵呵一笑,道:“不错,他确实说要带美莎离开你们计府,也确实说过大仁是个残废,他比大仁强万倍!” 计成冷哼一声,道:“终于还是承认了!” “爹,还等什么,让他们交出美莎!”计大仁早已迫不及待。 “听见我儿说的话了么?把美莎交出来,咱们还是朋友!”计成皮笑肉不笑地道。 孙子法闻言居然笑了起来:“呵呵,听这话,感情你儿媳妇给人掳走啦?” 计大仁怒道:“废话少说,快点把我娘子交出来!” 孙子法冷笑道:“哟,听计少爷的口气,好像是我们父子俩抢了你的小娘子咯?” “d,老乌龟,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计大仁大声道。 “你特么嘴巴放干净些!”孙享也毫不示弱,一下子硬气了起来。 “d……”计大仁正要回骂,却被计成一把按住,道:“孙宗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劝你还是把她交出来吧,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孙子法冷笑道:“老计,你这是在威胁我?” “哼,算是吧!”计成挑了挑眉头。 孙子法道:“不要说我没做这事,就算做了,冲你今天的态度,老夫也是万万不会交的,我劝你从哪来回哪去,真要把我惹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孙宗主这是要死扛到底么?”计成笑了。 孙子法脖子一梗,道:“什么叫死扛到底?就凭昨晚我们见过她一面,跟她说了几句话,你就断定人是我们掳走的么?” “当然不是!”计成摇头道。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孙子法愈发不悦。 “凭你儿子袖口那道污渍!”计成指了指孙享。 孙享一愣,抬起袖子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道:“这污渍跟此事有关么?” “当然!”计成道:“美莎闰房的桌沿上也有相同颜色的污渍,我刚才闻了闻,味道一模一样,那是胭脂的味道,只有女人才会用到胭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得这个?而且还是同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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