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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的参谋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呢? 聪慧?富有战略眼光?收集情报? 很显然,这些都应该是一个参谋应该具备的能力或者品质。尤其是在斯科侯的这群麾下面前,对于参谋这个相当重要的职位来说,如果能力存在一丝一毫的瑕疵,都会被他们疯狂挑刺。哪怕是斯科侯亲自做参谋,也不可能满足他们对于这个职位的所有要求。而这位参谋,名为塔西普的参谋,又有什么能力稳定自己的地位呢? 那么,这位参谋目前最优秀的能力是什么呢? 是让人听话。并不是奉承,也并不是呵责,而是最简单的,平铺直叙地说明事实,并且表达自己的观点,然后让所有人都信服。塔西普能够在任何时机表达自己的态度,不会闲的奉承,而又不会引人反感,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会在相应的时机,反应过来,或许塔西普所说的才是正确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杠精。 而塔西普自己很清楚,自己擅长的并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真正擅长的,其实是马后炮。他的确有自己需要表达的观点,但这些观点并不足以改变这些将军级别的强者们的意志,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反驳他们,能够带来的只是内讧而已。 所以他永远都在马后炮,或者说隐晦地马后炮。他甚至不需要在这个过程之中贬低这些将军。就如同他所说的这些话一样,他想要表达的观点很简单:他认为目前天宇军的战斗有些过于急躁了,急于求成导致了现在整个天宇军队的大量战斗力损失,但是这么表达是肯定不行的。不论是阴沉的,狂傲的,忠诚的,奸佞的,所有的将军都需要更快地清扫敌人,然后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强大。 所以这个观点被放到现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出来。听到这句话的将军们不会认为塔西普在嘲讽自己,相反,从这句话之中,他们只能解读出另外一个意思:这些天灾实在太不经打了,随随便便就死得太多,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而同样的,他们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冒进,以至于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所谓的参谋,并不是一定要提出多么好的战术才能算是好参谋。或者,他可以引导别人自己去思考,如何战斗才会对大战局乃至于整个战略层面有利。 而塔西普,则是这一方面真正的集大成者。 在狂海之后,又是几个将军,或是军团长站起来,表达了自己对于廷凯城天灾们的观点。在记录的过程中,塔西普有些惊讶,根据他之前的判断,这些将军或者军团长在多次击败了天灾之后,哪怕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也应该变得狂傲乃至于目空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分析敌我的优劣。 忽然之间,塔西普看到了“血武士”的名字。作为一个参谋,正面战场上的事情不是他需要参与的,他更需要在后方确定局势的发展,并且及时从自己的角度发现问题并且上报到斯科侯的面前。但是,他并不傻,虽然没有斯科侯的女儿那么聪慧,但比起军营之中的这些人,塔西普的智商绝对是最高的一个。 理所当然地,塔西普觉得血武士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么,各位将军,对于‘血武士’,以及良刀阁下,诸位的看法又是什么样的呢?”在最后一个军团长发表完自己的意见之后,塔西普开口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整个军营都安静下来了。 “都说说,别一个个跟废物一样,只知道把头埋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斯科侯看着麾下将军们的状态,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还请诸位将军见谅,作为天宇军的一员,我必须考虑到敌军所有有可能的情况。提起血武士并非非要揭伤疤,而是我需要确保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廷凯城还有第二个类似于血武士的强者,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以及,最危险的情况,他们还有另外一位良刀级别的强者。”塔西普的声音严肃下来:“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情报对于战争之中的重要性。” 首先抬起头的人是黄策局的鬼目,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狂海:“狂海,虽然我们都看过记录视频,但亲身经历的人是你,你来说吧。” 狂海踌躇了瞬间,最终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开口:“对于血武士,如果真的如同参谋所说的一样,廷凯城还有这种程度的强者,我的建议只有一个——用人命去堆。” 塔西普眼皮一跳,他没有想到,作为骑兵四大军团之一军团长的狂海,居然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用人命来填,从某种本质上来说,这就是战争的本质。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统帅和将军会说出这种话。因为当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默认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的一方,一旦抱着这种心态上战场,这种人就绝对是己方的毒瘤。他们奋死的心仍然存在,但绝对无法抱着必胜的信念去战斗。 哀兵必胜,但同样的,哀兵绝对是惨胜。 “我知道参谋你可能无法理解那种感觉。但我这么说吧,对于这些人来说,数量是唯一的解决途径。利用人数去消磨他们的体力,然后在他们力竭的瞬间,顶住他临死前最后的爆发,用更多的人去填死他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们跟血武士的交锋实际上只有一瞬间,就是他拔剑的瞬间。那个时候的我们,实际上已经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只要踏上战场,我们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防备一切的暗箭,偷袭,甚至是意外。但很明显,这次我们的防备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每个人的防御都是有破绽的,这是侯爵所说的,也是格里帝国那位督司礼一直信奉的原则。而血武士,或者说以他们为首的武士、侠客和游侠团体,他们或许就是最擅长寻找破绽的一群人。我无法判断他是怎么砍出那一刀的,也不知道那是灵技、刀术或者十转灵煅器所特有的什么特性。但我只知道,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 “但那股灵力的波动太弱了,只有五转。在我们的判断之中,这应该是气势之类的东西,因此除了加强戒备之外,我们没有主动去感知那种气息。” “然后,我们的坐骑就倒地了。” “没错,他只用五转级别的灵力强度,突破了七转灵煅器的蹄兽铠防御,将这些平均六转的蹄兽,都砍下一条腿。就好像一个人,他只不过使用了敲门的力量,却将整座大楼敲碎了一样……(这里不是特指某人的黑历史,嗯,是这样的)” “你是说,他那一刀,砍在你们所有人都存在的破绽上?”这下塔西普不淡定了。他当然知道,这种集团式军队往往存在一个通病,那就是他们的破绽或者弱点都是共通的,只要能够找到击败一名士卒的方法,那么有可能就能照着这个方法击败下一个士卒。但不同的地方在于,集团式军队不是一个人,除了常年的宿敌之外,其他人面对这种集团式的军队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来寻找对方的破绽。而这段时间,足够集团式军队的铁蹄在他的新笔趣阁骨上碾压好几十遍了。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集团式军团的破绽并不是特别显眼的那种。这并不是说重步兵的速度慢,或者弓箭手的近战攻击防御能力低下这种问题,这些基于兵种而导致的弱点,要么会与其他兵种组合成混合兵种相互弥补,要么进行特种化训练,比如斯科侯麾下的弓刀手,远可箭雨洗地,进可长刀互搏。 最重要的是,能够称为集团式军队的,基本上都是连续参加一百场场战斗而没有死亡的老兵才能组成的军队。这种军队最重要的不是集团式,也不是军队,而是其中的组成人员。这些人都是具备相当天赋的,同时经验丰富的精锐士兵! 这种破绽指的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角落里,因为人的视角受限而导致出现的,整个集团军队都未曾意识到的弱点。正常情况下,想要分析一个五千人的集团式军队除去兵种之外的弱点,这种事情的难度就好像一个人需要在五千人的注视下,找到这些人共同的视觉盲点。 而现在,塔西普听到一个常年混迹战场的将军,一个经验丰富而且能力相当靠谱的将军,告诉他,有人能够在一瞬间找到集团式军队的弱点,这种能力真的存在? “破杀,血武士的天赋能力应该就是这个。简单来说,就是能够勘破敌人的破绽和弱点。但是这种勘破是存在问题的,它根本无法分析这个破绽是诱饵陷阱还是真正的破绽。”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途安突然开口说道:“如果血武士的天赋能力是这个的话,你们输得不冤。” “途安阁下?”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拿到这样的天赋能力能够发挥的能力有限。因为他们很容易被更大的破绽而吸引,但血武士不会。民间三大武力团体,武士,侠客,游侠,他们最擅长的并不是灵技、纹印符阵或者灵煅器的使用,而是正面搏击。一对一的搏击你们应该都有所训练,但你们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联合作战上。而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遮掩自己的破绽,完善自己的弱点,因为他们的敌人更多都是一个人,这也就让他们有更多的精力去注意敌人的破绽和弱点,再加上【破杀】天赋,那么他们对于集团式军队的杀伤力将会更加严重。” “这样……”塔西普知道,从这一点来说,想要依靠这些前线将军们的战场直觉来解决这种敌人,那基本上就没救了。 “那么,良刀阁下呢?”了解了血武士的情况,塔西普又问了下一个问题。然后,他看到,所有人,包括斯科侯和途安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 “?” “这……参谋,你不会真的要考虑跟良刀阁下对手的可能性吧?”最终,还是鬼目先开口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先不用管参谋官的想法,你们先说说自己的感觉吧。还是你,狂海。”斯科侯无奈地扶额,只能先转移话题。 “枯燥。”狂海想了想,最终只是如此说。 “枯燥?”塔西普皱眉,这算是什么描述? “没错,枯燥。简单来说就是,他走了上来,他拔出刀,他砍死了血武士,他说了一些话,然后那把叫做绯红的刀断了。” “……”塔西普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不明白狂海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但实际上,整个过程比我说的还要枯燥。就好像……”狂海想了一下,然后开口:“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反而有些无聊,对于做这件事的良刀阁下,还是对于在一旁观战的我们,都是一件不得不注意但是因为旁边更不知的在意所以才会在意的事情。整个过程充满了,能不能有点事干啊,我好闲,我好无聊……也不对……” “一个满心想着写完这几句话就能睡觉的夜猫子作家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潦草的描述。”黑匕首突然开口,然后得到了狂海的赞同:“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塔西普看着其他人一脸赞同的表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一切都过于顺理成章,只要他们愿意,事情就会变成他们所想的那样。”途安半躺着,说道:“实际上,对于那些超脱于极限的强者们而言,不论是什么事情,本质上就是这么简单到让人提不起一丁点兴趣的地步。” “海域的初代行走和黑骑士,或者是良刀,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哈,这说的好像他们能把太阳或者月亮打下来一个一样。”斯科侯皱眉,身为统帅的他永远都觉得集体的力量大于个体。 途安看着斯科侯,微微摇头:“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个世界的太阳和月亮,” 然后,来自途安的话语,让斯科侯感觉到了,当年从自己的子女身上所感知到的,一模一样的恐惧。 “只有现在这么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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