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终端和世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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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可谓旅途顺利，约修亚把两个小蘑菇扔回尘歌壶，他自己坐在最前面，没占鞍座，剩下三个妹子则在左、后、右同乘。

牦牛没有被累死绝对是因为艾丝蒂尔和凯瑟琳够轻。至于雷电影，她也很瘦但是特定部位非常丰满，所以算不得轻。

途经维摩庄，约修亚趁夜顺着河流潜进去观察过，经过初步观测，将对方定义为很普通的聚居点，只不过现代气息比进入须弥后首个路过的化城郭要更浓烈一些，然后就没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须弥的国都位于北部，越往北走城市气息越浓，而且凯瑟琳对信息流的感知也越来越明显。

按照元素力量划分的信息流分为七种，之所以将草元素属性的信息流前面加一个新，并非以前未知，而是代表草元素的这一支信息流动，从原本死寂般的潭水又重新泛起水波，而这个时间恰好赶在众人察觉原神内同时存在多个版本的节点。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约修亚已经将原神内的异变与大量穿越者到来画了连接符，现在无非是要弄清楚造成二者连接的真正原因。

比如，他们为什么能穿越，穿越进来以后到底做什么，穿越后对原神的影响又是哪些？

当然，最关注的问题是，还能不能穿回去。

这些疑问已经成为约修亚和艾丝蒂尔在思考任何问题的固定流程。

鉴于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这一次潜入也十分完善，约修亚有更多的时间观察，他发现每个人，不论男女老少，耳朵上都挂着一个像是叶片或者藤蔓的装饰。

嗯……是耳机？助听器？或者随身携带的语言翻译器？

如果是耳机，那么官方对须弥的设计未免过于现代，而且两个在地图上没有相隔特别远的村落，不至于差距太大，所以不是耳机；

如果是助听器，嗯…难道草国的人都是聋子？似乎也说不通。回想以往看的小说，植物都有生命，能够听到人听不到的内容，须弥的神明是草元素操控者，换言之是与森林万物共生，祂的子民不可能是聋子，所以也不是助听器；

如果是翻译机，穿越前官方没有放出关于须弥的设定，在约修亚的认知里，需要时刻戴翻译机的都是穿梭在各大国际会议之间的重要人物。为了获得更好的实时沟通，身边通常会配专业翻译。而须弥全国境内，甚至连较小、较荒远山庄的人也需要佩戴，说明什么？

多种语言、语系共存？

外交大国？

约修亚脑袋上顶着一排问号，不知道这花里胡哨的挂饰是做啥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将半个身子没在水中，双手趴在港口的木板子上，托着小脑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时光的流逝总是无声无息，一眨眼便到了第二日。

“耳机？助听器？翻译机？”

聊起昨晚观察结果时，凯瑟琳听得一头雾水，直到听完物品的外观描述，才反应过来约修亚说的是什么。

“aster提及的藤蔓挂饰，应该是须弥国一种名为‘虚空’的终端，听闻是由大慈树王掌管的一种装置，与世界树相连，能直接从中获取知识。”

“大慈树王？”

“是庇护须弥的神明。”

那就是草神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约修亚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七天神像的模样。

“凯瑟琳，你可以检索数据库资料了？”

“是的，aster。”凯瑟琳点点头，“自从上次收到主脑信号以后，本地信息库内同时多了一份数据文件。关于aster询问的内容，便是从中获取答案。”

本地？也就是说没有开启联网模式。

主脑求救的原因还没搞明白，怎么还主动向凯瑟琳投递资料？

不过，能多一份资料参考，是现阶段求之不得的事情，约修亚没有顾虑太多。

至于艾丝蒂尔，在听到凯瑟琳的回答，整个人都精神了，尤其是听到【世界树】这个词语时。

很多人对于世界树一词都不会陌生。北欧神话里，巨大的树木枝干构成整个世界，在这棵树上衍生出九个浩瀚宇宙。在一些影视、游戏中出现的阿斯加德、赫尔海姆都是由世界树衍生的一部分。

身为科研狗的艾丝蒂尔只对自己研究的课题精通，对于神话故事只是一知半解。

但如果换到魔兽，她就能秒懂了。毕竟在afk之前经历的剧情刚好到女妖希尔瓦娜斯亲手烧了世界树。由于剧情过于突然，成为那段时间的讨论热点。

如今，在原神里再度接触这一元素，心底腾起一股遥远的相似性。

七个元素国度对标九个世界，嗯，想法不错。

艾丝蒂尔心神荡漾。

而站在对面的约修亚所关注重点则在终端。

网络、终端，知识提取……这不就是【凯瑟琳网络】？

“这种科技似乎过于现代。”这是约修亚的第一反应，“只需要佩戴一枚藤蔓、叶片装饰，就可以获得知识，岂不是人均学神？”

“从本地资料来看，获取知识的自由度并没有aster理解的那么容易。目前能够调取知识的是教令院，国民获取内容受身份、地位等条件限定。比如屠户、厨师或许能获得《庖丁解牛》，却不会获得《说文解字》。”

知识的资本化。

约修亚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向艾丝蒂尔。

“呵，所以说创作源于现实生活。只不过在游戏里又体验一遭，感觉尤其魔幻。”

是个人都能听出艾丝蒂尔的冷嘲热讽。

“本地资料还有什么？”

“繁枝叶茂的圣树之下，学城贤者们已经遍记所有知识，只要来到须弥，便能寻找到问题的答案。虚空终端是大慈树王留下的遗产，佩戴后可以从浩如烟海的世界树内提取知识。”

凯瑟琳照本宣科。

“佩戴终端便能直接提取知识，那么佩戴者岂不是完全不用思考。”

并非问句，艾丝蒂尔在听到资料库对须弥的介绍，和虚空终端的工作原理后，情绪非常激动。

如果知识的获取如此便捷、没有成本，那么现实中的学者、科研人员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而约修亚却将重点放在另一处。

遗产？听起来草神大慈树王已故。这又是怎么回事？

约修亚将目光投向雷电影，果然，在她的眼眸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