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眼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五章 信仰之力与教会,囚灵世,鼻涕眼镜,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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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安娜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两条眉毛倒竖着。

“动……动了。”吴用伸出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帆布,可能被吴用这么一摔,加上裹的也不怎么严实吧,里面的尸体滚出来了。

吴用原本以为已经死掉的猎魔人却在此时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hyaiherehat‘sgog……(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脸色一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接着用手捂住右胸,那是被子弹击中的部位,或许疼痛让他明白了什么,眼睛中的茫然变了,“原来我又一次变成了狼……”

话还是没说完,吴用就看见安娜举起了一把不是银色而是黑色的枪,接着对准了猎魔人。

枪声又一次响起,不过这一次的枪声比上一次的要小声得多。

猎魔人身体一颤,右胸上多了一个像飞镖的东西,接着猎魔人又倒下去了。

“这……这是干啥?”吴用看到猎魔人“死而复生”后又被“枪杀”了,一时间搞不懂状况是什么。

于是吴用看向安娜,只见安娜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了,正常到看不懂她在想什么,自己的老师恢复成人形后又复活了,这不是应该值得高兴吗?

怎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给老师一枪了呢?

吴用正在想着,安娜就已经在他思考的过程中走到猎魔人倒下的身体旁,把胸上的飞镖拔掉了,然后站起来对吴用说:“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看到安娜这样对自己说完后就转身准备继续走了,吴用马上叫住她,指着躺在地上腹部有规律地起伏着,明显只是睡着了的猎魔人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hat?(什么?)”安娜脸上露出了吴用一样疑惑的表情,像是在说“这你都不知道”。

“hat?”吴用摊开手,像是在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hat?”一边的荀尤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然后把脸转向边太,像是在说“你没告诉他吗”。

“hat?”位于蓝甲虫皮套下的边太发出一声像是有一群蚊子在周围乱飞的英文发音,套着皮套的边太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也许是疑惑,不过吴用想的更多的应该是幸灾乐祸。

“小太没告诉你?”荀尤走过来,眼睛往安娜和地上的猎魔人身上看去。

“啥,都,没,有。”吴用一字一顿地说,“安娜还是我自己碰到的。”

听到吴用这么说,一旁的安娜点了点头。

荀尤听了,看向边太,再看向吴用,然后像是懂了什么,接着说道:“我知道吴用和你姐,不过……唉,算了。”

荀尤叹了口气,然后看向睡的正香的猎魔人继续说:“现在他打了一针麻醉剂,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等下我和吴用一起抬吧,小太你先回家吧,都这么晚了,你爷爷那边要早点回去。”

“我不走,反正我回爷爷那,多晚都没事。”边太说。

“你不是困了吗?”吴用说。

“现在不困了。”

“好吧。”吴用说,“现在的小孩真麻烦。”最后这句只用自己能听见的话说,在听了荀尤的话后,吴用大概知道了荀尤没完全说完的话,也懂了为什么边太不跟自己说明情况了,看来边太对他姐的爱太多了,对吴用的厌恶也是。

“你说吧,中间要是有什么没说到的,或是要补充的就我来说。”荀尤对安娜说。

安娜点点头,然后说:“我们是欧洲天主教会派来协助除魔的,一般也是除类似于吸血鬼这种起源于西方世界传说故事的恶魔。”

“和你们依靠自身的能力不同,我们靠的是‘信仰之力’去消灭恶魔,一切邪恶都能被‘圣水’所灼伤,被‘十字架’所融化,被‘天父的慈爱’所消灭。”

安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瓶装着透明的水的棱形玻璃瓶和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质十字架,接着掏出一本和十字架差不多大的《圣经》,打开了一页,念了一段。

“那这些能用在那些上吗?把水往上一泼,十字架往上一插,圣经则站在旁边一念。”吴用指了指地上的东西,然后再指向墙边的僵尸们。

“不行。”没等安娜回答,作为东方除魔的代表,道士荀尤说话了,“我早就试过了,不行,应该是‘信仰’不同,就像两个国家的人‘语言’不通便无法沟通,还有就是这水泼上去效果还没沸水好,银做的十字架都能买好几块桃木了,至于这本圣经嘛就算了,卖也卖不了多少钱。”

“不过,再怎么说要是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真碰上了,要是一个快渴死,另一个手上有一瓶水,那么就算再怎么语言不通,即便是两个人都是哑巴,总会有一些肢体动作能表达出意思的。”

“比如?”吴用问。

“比如一些物理上的,把十字架插到眼睛里,或是点燃圣经扔向僵尸。”荀尤说。

吴用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回去,看向安娜,除了不太感兴趣荀尤说的东西外,顺便看看她的脸色是否还好,毕竟前几秒中有人对她所信仰的东西进行了一通“亵渎”。

不过从吴用的视线中,安娜似乎并不在意,或许她早就已经知道西方和东方之间的差别吧。

安娜见吴用和荀尤话题似乎已经结束了,吴用也看向了自己,于是接着说:“faith,信仰,你有信仰吗?”

“哈?”吴用正想着听安娜给自己讲解,可没想到自己却被反问了。

“没有。”吴用想了想,信仰这种东西自己是没有的,没有去规定自己必须要相信哪个人或是神,最多也就是以前在家里吃饭前要烧几柱香,逢年过节买只鸡或者鹅,再买一块烧猪肉,接着再烧点纸钱和鞭炮。

这种方式顶多算是一种习俗,真要说像信教的人一日三餐前都要祈祷,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念一波经,遇到事情时就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双膝跪地对着天上大喊,每周日还要去特定的地方和特定的人见面……

虔诚到这种程度,做到这种程度的日常生活,吴用是没有的,或是说在这个地方,在吴用从小到大所见过的人中,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但这也不是说大家都不信邪,相反的是,都很害怕鬼。

干了坏事的人会感觉自己身上有“邪气”,而“邪气”则会吸引鬼,于是鬼就作为了一种威慑工具,威慑着那些想干坏事的人。

与其说不相信神,倒不如说害怕鬼,和其他大多数地方的人不一样,其他地方都是有着一个好神去让凡间的人去学习祂的好,而在这里,有着一个恶鬼站在后面“监工”着尘世的人不要变坏。

说完背后的威慑,接下来说一下前面的“第一名”。

在仅有的少数几个分别叫做耶稣、释迦摩尼和穆罕默德的跑道上,很多人都挤在这三条跑道上,一起往前跑去,在那看不见尽头的终点处,有一个浑身散发着柔光的人。

祂就是“第一名”,第一个跑到尽头的人,然后等着跑道上的人跑到祂旁边。

在跑步的这些人中,并排的人肩膀摩擦着肩膀,前后的人则后一个人的前胸紧贴着前一个人的后背,大家挤成一团,艰难地在狭窄的跑道上前进着。

即便跑道上挤成一团,也没有人往旁边的跑道走去。

他们怎么不去旁边的跑道呢?

旁边的跑道比现在这个跑道人少啊,而且旁边的跑道上还铺着塑胶,跑起来会舒服一点吧。

有的跑道弯道比较多,有些人可能更习惯跑弯道,怎么不去试试呢?

两条细细的白线分割着跑道,同时也限制了跑步人的范围,他们只能在自己这条跑道上跑着。

难道他们越不过这条白线吗?

越是可以越过的,但过去后自己的脚真的适合跑塑胶跑道吗?不会崴脚吗?自己的生理情况符合弯道多的跑道吗?会不会重心把握不好。

算了,反正我一出生就在这条跑道里,我天生就应该在这条跑道上跑,更何况这条跑道的终点就已经有一个人在那了。

我只需要跟着跑就行了。

跑步依旧在继续,在这个体育馆里有人在跑,在另一个相聚不远的体育馆里也有人在跑。

不过,在另一个体育馆中,这些人并没有沿着跑道在跑,而是在乱跑,在体育馆中到处跑,依着自己的想法想怎么跑怎么跑,或是跟在几个人、甚至一大群人的后面跑。

两个体育馆,两种不一样的跑步方式,这样一看,有人可能就会想要比较两个体育馆之中哪种跑步方式更好了。

在吴用看来,这两种不同的跑步方式,说不定是一种“平衡”的方式,有人相信着什么,相信着他人,或是一个“形象化身”,也有人相信着“自己”,认同着自己家里的习俗和家规。

被从小教导着不能做什么事,什么事又被鼓励着去做,小时候的我们被这样教着,也相信着这样教我们的人,无形之中,他们就变成了我们的“信仰”,并在我们做每一件事的时候,在我们周围围上一圈看不见的“教条”。

而这些“教条”大多都是引人向善的,比如“好人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在长大后,也许我们就会变成小时候所信仰的人,也有可能发现了“教条”中的“错误”,而变成了与之相反的人,不过这都没关系,有变好的,也有变坏的,有从小到大都是好的,也有从小到大都是坏的。

也有许许多多在好与坏之间来回横跳的人,或许他早上干了一件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事,下午却杀人了。

这都是人性吧,人性是不会在扶了老奶奶过马路后会对自己说:“今天新笔趣阁了一件好事,功德加一,当前的功德是一百三十五点,死后我应该会去极乐世界而不是下地狱吧。”

也不会在杀人后,对着天空大喊:“我的上帝,请您原谅我吧。”

吴用没有计算功德的习惯,也没有吃饭前祈祷、睡醒后念经的日常。

不过仔细想想,在高中军训的时候倒是有类似祈祷的环节,背的不是圣经上的某一段,而是《唐诗三百首》中的《悯农》,睡醒后也念经了,不过不是自己念,而是来叫自己起床的妈妈在念:“还不快起床,看看都几点了,已经七点了,快迟到了。”

结果每次看向闹钟,时钟上的时针和分针都在数字6附近。

“和你们不同,我们的信仰是与生俱来的,延续到死的。”安娜看着吴用摇头,马上就说出话了,像是和无缝衔接,也像是早就知道吴用的回答,已经想好该怎么回答了。

“嗯嗯。”吴用点点头,他从安娜的回答内容和话语中微微上升的音调,她应该很自豪吧,相信着一个全知全能的神,现在也为祂工作着,为祂服务着,为祂在世界上传播慈爱。

这样的生活应该很充实,很快乐,心里或许在想:没有信仰的人生将会少了很多幸福。

作为对信仰毫无兴趣的吴用也不打算理会安娜语气中的变化,毕竟道不同,大家对除魔的道路不通,也没必要纠缠太多了。

“从上帝出现时,信仰也就诞生了,一开始是亚当和夏娃作为最开始的信徒,每天为上帝祈祷,聚集着信仰之力。”

“再后来,亚当和夏娃生下了亚伯和该隐,然后亚伯和该隐之间发生了一点事,该隐就把亚伯杀了,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杀人犯,犯下了最初的罪,最后该隐就被上帝诅咒了,所以起源于西方传说的恶魔都能用和教会有关、带着信仰之力的东西,或是holypoer去造成相当有效的伤害。”

安娜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吴用听着戛然而止的话,一下子没听太懂,被诅咒后所以就能用圣水和十字架了?中间是不是跳过了什么啊,逻辑不太对啊,不通顺啊。

还有一点就是“holypoer”是什么东西,第一次出现吧,不解释一下吗?

看着吴用皱起的眉头,安娜知道吴用在疑惑什么了,心里便想:没有信仰的人果然没能理解,于是接着说:“该隐被上帝所诅咒,作为第一个犯罪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被诅咒的人,他自然就变成了世界上第一个‘和别人不同’的人,成为了‘罪恶’的象征,罪恶也从这里开始不断地发生着,而那些犯下恶行的人就有了一个‘信仰’的形象,那就是该隐。”

“至此,该隐就成为了一个类似于上帝一般的信仰化身,像是想到善行就会想到上帝,恶行则会想到该隐,而人心中的邪恶就成为了另外一种也类似于‘信仰之力’的力量源泉,但这种力量和教会的力量是相反的,且是克制的,所以能用教会的物品和holypoer去攻击恶魔。”

“然后就是holypoer,翻译成中文就是‘神圣的力量’,其实就是信仰之力,只不过这种信仰之力不存在物体上,而是在人身上。”

“人身上?那岂不就像我们灵者?”吴用问。

“对,我们灵者就是把外界的灵气吸进体内化为可控自身驱使的灵力,而‘圣子’,也就是他们那边身上带有信仰之力的人,则能够把人们内心的信仰吸收到自身,供自己使用。”

长时间没说话的边太回答了吴用的问题。

“那圣子呢?”吴用接着问,头往四周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想什么呢?圣子可不会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听说他一直都呆在梵蒂冈,前几年我们灵者界有人过去见了一下圣子,年仅十六的他就已经有了象级的力量,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边太回答着吴用的问题。

“十六岁就象级了,那岂不是比杜老板还厉害?他们是怎么修炼的?”吴用回想着自从莫名其妙地就觉醒灵能力,成为灵者后,修炼这种事也就刚开始熟悉灵气转化为灵力的过程比较困难,到后面就跟呼吸一样顺畅自如了,只要不乱用体内的灵力,就像给汽车加油一样,也不用没每天去修炼,按自己的感觉去吸收灵力就行了。

至于灵级的突破,每个人都每个人不一样的方法,甚至一个人从叶级突破到蛇级和蛇级突破到象级之间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

对吴用来说,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摩天轮上突破了,在突破的时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像是恍然大悟,心境往前一大步,灵级也随之上升。

但听杜督说他叶级突破到蛇级是睡醒后,突然就突破了。

边太则是说他在吸收灵气时,体内的灵力一直没满,结果就一直吸,吸满后就到了蛇级。

他去图书馆找书时,也没看到有哪个方法是一定能提升等级的。

最后,吴用得出了一个一开始杜督就告诉他的结论——灵级的提升都是稀里糊涂的。

“天生带有信仰之力的人,其身体就是信仰的容器,相当于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是不需要修炼的,只需要拥有一颗虔诚的心,就能每时每刻受到上帝的祝福。”安娜说。

“那岂不是说,睡觉、上厕所的时候,实力也在增加?”吴用吃惊地说,这种增长实力的方法他是第一次听。

“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人有信仰,圣子的实力就会越来越强,邪恶的恶魔也会被消灭得越来越少,蛊惑人心的恶魔少了,世界就会越来越好。”安娜说到这里,眼睛转向吴用问出了吴用最不想听到的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拥有信仰?”

这个问题,似乎是每一个有信仰的人都会问没有信仰的人的问题。

若是平时被人这么问,吴用肯定毫不犹豫地摇头并给出否定的答案,但现在的气氛好像被烘托得刚刚好,必须要回复肯定的答案,要是拒绝的话,不,似乎没有拒绝的空间啊。

吴用看到安娜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像是要马上为他进行入教仪式一般。

就在这时,漫展的场馆中响起一声奇怪的踏步声,像是有人跳了起来。

不过,在场的五人包括躺在地上的猎魔人的脚都没动。

那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呢?

嘣,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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