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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毅:“此计甚妙!” 一旁的光头忍不住插嘴道:“申候,原先我听别人说你的将计就计,空城计,计中计,连环计… 刚才见你年纪轻轻,还以为是您的先生:孙将军,帮你想出来的计策! 今日一见,方知果然名不虚传,我大光头就服你这种人!” 工赐笑道:“阁下过奖了,我原本也没几分把握,多亏了专毅将军提醒! 这应该说:是我们一起商议出来的对策。 我一个人苦思冥想,可绝对想不出来。” 另一名大汉笑道:“申候年纪轻轻,不仅足智多谋,为人还谦逊有礼,不愧是孙将军的学生! 待我等江湖中人,还都客客气气的,颇有伍帅风采。在下佩服,佩服!” 工赐还躬一礼:“不敢当,接下来这三日,恐怕还要多多麻烦诸位壮士了。” 光头:“哈哈哈哈哈,申候太客气了,能够有机会抓荆山的大宗师,扬名江湖,让我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不在话下!” 另一一位一直较为沉默的剑客也道:“没错!早就听说荆山那娘们即便是在方士中,也属上游了。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工赐疑惑道:“娘们?方士?!” 剑客:“莫非申候不知道荆山历代大巫师都是女子?巫师法门,与传闻中的方士类似,可以说巫师与方士是属于同一类人!” 工赐震惊了,倒不是震惊于大巫师是女子,原始部落有母系社会并不奇怪。 姬姓,妫姓,姜姓等等,当下尊贵无比的姓氏,都是源自于母系社会时期。 他惊讶的是方士,没想到巫师也是属于方士的一类人。 大光头道:“申候可是担心那些神鬼莫测的方士?那些都不过是传言罢了,什么排山倒海,什么方仙长生,若真有这样的人,世上怎还容得诸侯称霸? 即便是被诸侯奉若上宾的方士,吴王不就供奉了一位相面大师嘛,光头我也见过他几回,就一个普通老头。” 专毅:“放肆!伍帅都对背离先生恭敬有加,岂容你背后诋毁?!” 大光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打又打不过,还是自己上司… 工赐:“背离先生?相面大师?” 专毅:“相面大师:背离先生,乃是吴王的座上宾,当年伍子胥刚到吴国时,层出言提点过他,因此一直心怀感激。背离先生以相面术闻名于世,其也是一名方士。” 工赐:“诸位,实不相瞒,我曾也碰到过一位方仙道修士,确实给我深不可测之感。 既然那大巫师也是名方士,那就觉不仅仅是驱使乌鸦这么简单。 我们之前的计策,太过于粗糙了,还需从长计议一番…” 众人虽然都是头次见工赐,但是经过这一番沟通后,没人再敢轻视这少年。 加之专毅对他的态度,也较为客气,众人自然是认真倾听其计划细节了。 计划执行过程中,总会遇见变数的,历史长河中又有几人能真正算无遗策? 即便是演义中的孔明先生,都做不到。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永远不要想着:一个完美战略,便能一劳永逸! 计策不过是一个大致的规划,执行者的执行能力,与独当一面的决断性,往往才是计策能否成功的关键! 高明的计策若是无法成功,也只会被世人耻笑为:纸上谈兵。 这也是工赐想要两手抓的主要原因! 吴王已经凝视着他了,若是不增加自身筹码,结果被看轻了,那也就太亏了。 并不是说计策,一旦成了纸上谈兵,吴王就会放弃对工赐的注视,而是看准了他的上限,便可出手拿捏了! 工赐现在有了申邑,便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不能光棍地任由他人拿捏,吴王也不行! 吴王为何敬重孙武?为何信任且忌惮着伍子胥? 正是这二人令他不好拿捏而已,只有如此,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此时的诸侯国,并非是我们印象中的国家。 君王意志,家族,派系,士卿军队,乃至于外部势力,都高于诸侯国主权。 吴王是军,身为人臣,既是君臣,更是合作伙伴! 生意合作中,若是一方被另一方拿捏了,会有何种后果? 只会被迫一步退,步步退…直至退无可退,失去利用价值。 身处乱世,不想任人拿捏,就不能首鼠两端,富贵险中求! 冬梅昨夜是荒唐了些,但她说得没错,这对工赐来说确实是个机会。 能够博得正治资本的机会! 工赐与众人商议完计划细节,拱手道:“如此,便拜托诸位了,从此刻起,必须要有人去盯着,不给她机会。人数不能太多,也不可太少,且需固定几位轮守。” 专毅:“放心吧,你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交给我来安排。” 工赐:“专毅将军亲自调度,我自然放心,深夜造访,已然打扰诸位多时,我便先回去了,请留步。” 众人拱手:“申候慢走,恕不远送。” 工赐从仓库出来,大大方方朝囚车方向走去,惊起一片乌鸦。 “嘎嘎嘎…噶…嘎嘎…” 工赐:“怎么这么多扁毛畜生?冬梅,马上安排人员严加看守,我们冒险用空城计拖延潜城,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了意外!” 冬梅:“诺!大人,我这就去安排人员守卫。” 工赐踱步道囚车边上,芈楼正在闭眼假寐。 工赐俯身左瞅瞅,右看看:“别装睡了,快说,你是怎么召来这么多鸟,来帮你啄绳子的。” 芈楼睁开眼:“什么这么多鸟?我大半个月未洗漱了,它们将我当实体,想来啄食腐肉的吧。申候若是担心,不如让奴家去洗漱一番如何?” 工赐:“你非要洗漱的话,可以,但是不能松绑,我来帮你洗呀,嘿嘿嘿!” 芈楼:“我已是你的阶下囚,叫你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就是为了留着,时不时来言语轻薄于我吗?!” 工赐:“谁让你一直拖延着,不肯答应我的要求呢?你不会是一介女子,闯什么江湖? 不如从了我,我最多废去你的内力,以后便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安安心心服侍本候好了。 也算是完成了你我间的诺言。” “忒!”芈楼直接往他身上啐了一口! 工赐:“你明明知道我很爱干净的,如此激怒于我,真以为我不舍杀你?!” 芈楼:“哼!要杀便杀,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工赐大喝一声:“来人!” 一队巡逻士卒小跑着赶来:“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工赐盯着芈楼的双眼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逼我的。” 接着,工赐大声对士卒吩咐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将这刺客拉至南门城楼,斩首,祭旗!” 士兵抱拳齐齐重声喝道:“诺!” 芈楼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没由来地,突然又要杀自己了?还是祭旗! “哼!”工赐重重一甩袖,转身离去。 回到城楼时,冬梅已经在暗处等候了。 工赐:“我刚才表现如何?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冬梅:“大人亲自上场,演技自是无可挑剔。” 二人边走边说,回到屋内。 工赐看着冬梅还俏生生站在那,不由揶揄道:“开胃小菜今夜又准备对我玩什么花样?下药和打晕可万万使不得了昂!” “那我走!” 冬梅红着脸,快速告退了。 工赐得意地嘀咕一声:“小样,还拿捏不了你了?!” 今天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了。 躺在躺椅上睡觉并不舒服,外头火光摇曳,不时有巡逻人员来回走动。 工赐脑海中思索着计划,还存在哪方面破绽… 对了,过于关注于于自身目的了,对方是一名方士,自己本身就是个破绽,可别被对方擒贼先擒王了。 巫师的手段过于神秘了,再小心都不为过。 工赐跳上了一根房梁,铺好了熊皮,方才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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