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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五日,夜。 石碣村官军营地。 如今的石碣村因为驻扎了大量官军,变成了一个里外三层的小镇。 核心区域,是梁山酒店和梁山货站周边。这里水泥地面宽阔,红砖青瓦的房屋和各项设施齐全。是徐槐和他手下曹州兵马驻扎的地方。 再向外,是各方助战兵马营地。 东侧是登州团练使张勇、曾头市带领的一万团练兵; 南侧是大名府闻达、李成、索超的九千兵马营地; 西侧是张清、邓宗弼、辛从忠三营九千人马驻地。 北侧靠近水泊码头,是归化庄哈兰生、哈芸生兄弟的五千民兵。 再向外,是一些征调民夫营地。杂乱无章,乱哄哄一片。 月黑风高,梁山水泊内蛙声、虫叫声连绵不绝。 但驻扎在水泊码头上的哈兰生却心中不安。从四月初赶来济州助战,已经快有两个月,什么都没干,尽看戏了。 现在夏收、夏种已经结束,他们五千多青壮不但耽误了农时,还一无所获。 “咱们这么多人来助战,连粮草都不给发足!真是岂有此理!” 营寨内,油灯飘摇。 哈兰生对自己的弟弟哈芸生,还有两个得力部将沙志仁、冕以信抱怨道。 “大哥,那徐槐把咱们放在靠近水泊的岸边扎寨,明摆着拿咱们当挡箭牌。这几天水泊里经常有异响,大家谨慎些。” 哈芸生有一手好箭术,又性格谨慎,与哥哥哈兰生性格互补,是军中智囊。 “这仗打的窝囊,可惜了我一条玉蟹臂,没有用武之地!” 哈兰生祖上是当年唐朝时迁来山东的波斯后裔,属于归化之民,但整个归化庄并不信拜火教,而是信奉道家正一道。他所在的村庄也被称为正一村归化庄。 哈兰生少年时曾在灵宫殿内睡熟,梦见灵宫将一只玉蟹赐他,却被同伴小儿摇撼唤醒。兰生只吃了玉蟹右螫,所以至今右臂气力独大,使一柄独脚铜人槊,重七十五斤,右手运动如飞,左手却使不得。 所以作战的时候,哈兰生经常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独脚铜人槊,攻守兼备。 “大哥,庄内传书信过来,说今年庄内粮食收割不及,被里仁庄抢割了不少。现在官府又开始催缴夏粮了,让您拿个主意。” 正一村下辖三庄,归化庄、里仁庄、正一庄,都是波斯后裔,但相互之间并不和睦,时有为了田地、灌溉发生争斗。 三庄之中归化庄是最强的一支,有一万五千居民。这次远征也是哈兰生归化庄响应官府号召,前来济州助战,想要在官府谋个一官半职,从而彻底压制吞并另外两庄。 哈兰生原本以为自己一身好武艺,加上玉蟹臂,立功应该很轻松才是。谁知道,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呢? 早知如此,就不该离乡数百里趟这次浑水的。 哈兰生暗暗后悔道。 同样后悔的还有东营扎寨的登州兵马团练使张勇。 张勇虽然名字里有个勇字,但他真的不够勇。他性格懦弱偷安,仗着祖上的荫禄一路晋升成为登州团练使。虽然他庸碌无为、毫无建树,但却有个贤内助,贾夫人。 贾夫人是登州书香门第,自幼聪慧机敏、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世事洞明,尤其是生就了一副慧眼,府中百十号人,一眼便能分辨贤奸,且在日后全部得以应验。所以张勇对她极为尊重,一切军中事务及兵将调遣,都听夫人决断。 这也算是另一种知人善任吧。 张勇在营帐内读着闲书消磨时光,忽然营帐被撩开,一身戎装的贾夫人走了进来。 “哎呀,夫人巡营辛苦啦。” 张勇急忙过来为夫人卸甲。因为一直没有战事,张勇懒散的毛病又犯了,甚至连巡营查夜的工作,也都丢给夫人去做,自己安心做个富贵闲人。 “近几日,有些太安静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贾夫人一边卸甲,一边蹙着眉头说道。 “安静些不好么?这打打杀杀的,太煞风景了。” 张勇嬉笑着将夫人的铠甲挂起,拿起扇子为夫人扇风道。 “这几日从北方独龙岗求援粮草的争吵没有了。徐槐大人平日喧闹的酒店也安静了。连那几个让人讨厌的曹州官吏,任森、颜树德、韦扬隐、李宗汤也低调了起来。突然的安静,反而让我有些心中不安。” 贾夫人善于见微知著,透过一些细节发现问题。 “夫人杞人忧天啦。真要有事,也有大人物担着,咱们惧怕什么?” 张勇不以为意。他就是个来助战打酱油的,要不是登州府尹逼着他来,他还想一直在登州窝着逍遥呢,闲来无事带些随从上山打猎,来了兴致到自家山头挖上两头,说不定还能发现金矿呢。 即便来了这里,他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功劳就让呼延灼、关胜这样的家伙去争取吧,我自逍遥快乐! 贾夫人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懦弱偷安的丈夫,叹了一口气,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除了归化庄的北寨,就属自家所在的东寨薄弱了,如果真的被梁山偷袭 唉,光靠自己每天的巡逻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徐槐统领却又是个不管事的,完全不考虑万一有一方营寨被偷袭,其他各军怎么支援的事! 贾夫人望向庄内三层建筑的梁山酒店,这徐槐,非是良将呢。 刚巡逻完的史文恭一进营帐,就看到曾家五虎在商议对策。 呵,又背着我开小会么? 史文恭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落座道:“你们在商议什么?” “史教头!” 曾家五虎老大曾涂率先起身拱手道。 “史教头!” 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四人这才紧跟着起身行礼。 “其实,我更喜欢你们喊我老师。” 史文恭轻微点了点头道。史文恭是个汉人,所以他一直很难真正融入到女真后裔的曾家核心之内,自从另外一个教师苏定去了曾头市之后,史文恭的地位更是一降再降。 从一开始授业恩师,变成了护庄教头。不能说曾家忘恩负义,毕竟是给了钱的,只能说,以前教授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一个个觉得翅膀硬了。 “额” “我们还是说一下之后的打算吧,史教头,我发现最近有点不对劲。” 老大曾涂说道。 “如何?” “史教头也知道,我们女真人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曾涂略微自我调侃的说道。实情是他最近放飞的信鸽,一只也没飞回来。父亲方面发来的信鸽一只也没收到。 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他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拦截,一开始怀疑是史文恭,但多方观察之后确认不是他。那么,应该就是有另外的箭术高手盯上了自己。 “史教头,我们兄弟决定了,明日就向徐大人请辞,尽快回归曾头市。” 曾涂觉得这儿不能再待了,自己一行,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客军,不能栓死了这儿,反正大宋的军事实力,他自认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你们决定就好。” 史文恭点了一下头,起身离去。这曾家兄弟把军权拿捏的死死的,真拿自己当个保镖啊。 哼! 而且,你们以为自己真能走脱吗?岂不闻汉人有句话,叫:来时容易,回去难。真以为大宋官员打仗不行,耍官威拿捏地主豪强也不行吗? 唉,北方女真崛起,一家女真后裔都开始看不起大宋的战力了,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吗? 史文恭看向徐槐所在的三层酒店,长叹一声。 此时,梁山酒店后院的客房内,未能随军出征的祝朝奉也走到了油尽灯枯,半夜突然惊醒,从病床上坐起,穿衣打扮一番,把进来看情况的庄丁吓了一跳。 “老,老爷,你这是干嘛?” 庄丁提着灯笼一照,看到原本卧病在床的祝朝奉竟然红光满面的坐在床边,这实在有点吓人啊。 “我听见三个儿子在叫我,说一会儿来接我。” 祝朝奉欢快的说道。 “啊?” 庄丁却感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还有万年、永清他们在怨我这个 不,不要来找我,你们这些贱民,我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给新笔趣阁活,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祝朝奉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有鬼啊!” 庄丁吓的扭头就跑,连灯笼掉在地上都忘了捡。天干物燥,落地灯笼很快引燃了屋内的窗幔,既而蔓延,不久,整个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 祝朝奉还在火屋内又蹦又跳。忽然,燃烧的房梁垮塌,直接砸了下来 等救火的兵丁赶到,四下取水灭火后,周边数座房屋已经烧成废墟。 梁山酒店三层,任森和颜树德看着后院的火被扑灭,关上了窗户。 任森啐了一口道:“无端火灾,搅了老爷的好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放的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颜树德也道:“幸好没造成更大损失。听说那屋里住着一个老头?” “好像是什么祝家庄的祝老头?切,谁记得。” 西寨内的张清、邓宗弼、辛从忠正在饮酒叙谈。 “呼延总管和关将军那边有消息了吗?” “未曾。” “也没见徐槐那家伙发粮草啊,他们怎么不来催了呢?” “可能是太失望。也可能是找到别的粮草来源吧。” “向百姓强征?最近百姓倒是刚刚丰收。” “那有没有用一种可能,他们已经战败,所以用不到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呼延总管和关将军都是万人敌,梁山可能用奸计小胜,却绝对难以正面匹敌。” “额,说的也对。” 张清、邓宗弼、辛从忠三人继续小酒饮着,畅谈当今天下时事。不知怎么,话题又拐到大名府梁中书身上。 又快到六月份太师寿辰,梁中书在大名府大肆搜刮财宝,又弄了十万贯生辰纲。 前年那十万贯被劫,据说是被一个外号屠龙手的强盗劫的,至今没有查到线索,只好不了了之。 去年那十万贯被劫,就是被如今闹出诺大声势的托塔天王晁盖所劫,可即便梁中书知道是谁,也无可奈何。 今年这十万贯生辰纲,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劫啊。 哈哈哈 三人相视而笑。 其实,闻达、李成、索超如今也在烦恼,剿匪迟迟不下,梁中书已经给他们来了好几次书信,其中一件,就是让索超尽快率领一百骑兵回大名府,护送生辰纲进京。 梁中书和蔡太师已经禁不起再次丢脸的事情发生了。 “事不宜迟,今夜索超便领兵出行,莫让那徐槐察觉。即便有事,我们也会为你遮挡一二。” 闻达和李成对索超吩咐道。 “得令!小将即刻启程!” 索超也是个凌厉风行的性子,不过一炷香时间,就集合了本部一百骑兵,打开营寨,急向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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