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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孤枕难眠。 穿越过来的兴奋还没散去。同时又有点郁闷,我在天朝时代二十八岁都已经感觉是个大龄青年,天天被父母催婚。一到年关,就愁的恨不得租个女朋友回家去应付各种责难。 现在倒好,穿越过来还不如以前呢。 别人穿越都是越变越年轻,英俊帅气,小妹、寡嫂、未婚妻。 自己穿越凭空老了八岁,满脸胡子,还是个不近女色,酷爱健身的单身汉! 按说古代人十六七岁就能结婚,晁盖三十六岁了还是一个人,实在让人不能理解,又不是没钱。 高、帅、富,他起码还占两样呢?这要是在韩国,怎么着也得有一群小姑娘围着喊“大叔”、“欧巴”、“欧尼酱”? 结果到了这里,全是一群彪形大汉围着喊:哥哥、保正、好兄长! 算了,反正都习惯了。我还得感谢原主单身三十六年为我练就的超凡手速呢? 还是琢磨琢磨以后的出路吧。 今日,凭着自己跑业务练就的一点嘴皮子,加上过硬人品换来的金手指,勉勉强强度过了刚穿越来的适应期。 现在,系统在手,加上自己一身过硬的本领,已经不惧别人怀疑。 谁敢说我不是晁盖,先给他一个大逼兜子。问问他,认不认识我是谁? 安身问题解决,接着就是立命了。 别看晁盖跟吴用他们讲的大义凛然,为国为民,其实,十年后金国入侵那是长远问题,迫在眉睫的是解决生辰纲的后遗症。 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要说十年后,十天之后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六月初三劫取生辰纲,今日六月初五。 按照济州府到大名府400多里的路程,那大名府老都管和差役跑回大名府,至少4天时间。梁中书发回文告到汴梁蔡太师府上禀报,骑马也得2天时间。 等汴梁城蔡京派出府吏到济州府督办查案,又得2天时间。 里外里就是8天的空档。自己一行饮宴庆祝已经浪费了两天时间,如今只有6天的安全期了。 如果想继续做富家翁,只要偷偷去杀了何涛的弟弟何清,就能掐断破绽和线索,凭济州府那些贪官污吏,根本破不了案,时间一长就过去了。 但这么做,隐患很大。说不定将来哪天就走漏了风声,蔡京老贼可不在乎证据不证据,有嫌疑就能致自己于死地。 所以,做人还是要果断一点,迟反,早反,迟早要反。 那就主动去反。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利用这6天的安全期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看来,我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番谋划之后,晁盖沉沉睡去。 他又开始做梦,梦中自己遨游星河,满天星斗化作萤火虫在自己身边飞舞,瑰丽而神奇。 其中三颗星星特别明亮,晁盖好奇的伸手,摘下三颗,放在手心,凑到眼前观瞧。 明亮的星星,如同玻璃球一般,包裹着三个卡通小人,正蜷缩着抱腿酣睡。 哈哈哈,看起来还蛮可爱的。 晁盖放手,让星星飘走,继续欣赏美丽的星河,不知不觉归于沉寂。 “呼!” 吴用满头大汗的惊醒,刚才自己梦见一个苍天般大脑袋低下头审视自己,吓得他蜷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那脑袋有点像晁大哥啊!难道是今日誓言应验,苍天真的在关注?” 吴用跟晁盖从小一起长大,三十多年的交情,互相知根知底。晁盖今天变化有点大,他能感觉出来。 但是他不敢说。天命所归之人,总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自己虽然聪慧,但性格较弱,独当一面让他有压力,他更喜欢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大树之上。 大树越高大,藤蔓才能爬到更高处。 跟随一个天命所归的主公,未必不是一条明路。这个让自己连举人都考不上的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还真想打烂它呀! 想到此处,吴用觉得豁然开朗,念头也通达了不少。 与此同时,公孙胜也睁开了双眼。他是修道之人,对一些事情更加敏感。 师尊罗真人曾言,当今天地,真神不出,道化不显。所谓神迹,皆为装神弄鬼的把戏。 但是冥冥之中仍有天命萦绕。 王朝盛世,天命在于安定,道士躲入深山清静无为。 王朝末世,天命在于平乱,道士下山寻找潜龙,平定乱世。 师尊让自己下山,即是避祸,也是寻那潜龙,以期获得平定乱世的功德。 一路南下见过不少英雄,但只有晁盖让他惊诧。劫取生辰纲是个考验,也是他确认天命的一个步骤。 梦中那个苍天般的巨人晁盖,威压仍在,让他百分百确定,天命真的在此。我的功德有着落了。 事成之后,我也可以…… 此时的刘唐正大开窗户,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以前工作时的生物钟发挥作用,准时的六点起床。 晁盖懵懵懂懂的翻身而起,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牙膏牙刷准备洗漱。 结果,一把摸了个空,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已经不在天朝时代了,如今是北宋末年! 虽然穿越过来,但是季节依旧,六月份的天气,窗外天光已微微放亮,哗啦哗啦的扫地声,应该是家中仆人正在打扫庭院。 “叮,吴用感念宿主奇伟,亲和度+10” “叮,公孙胜感念宿主天命,亲和度+10” “叮,刘唐感念宿主恩德,亲和度+1” 连续三声响,把晁盖也闹了一个懵,昨夜新笔趣阁什么了?他们三个反应这么大? 衣服穿戴整齐。 丫鬟用铜盆打来一些热水,为晁盖洗面,梳头,束发,细盐漱口。 一番折腾,对着铜镜一照,晁盖眼前一亮,不得不说,晁盖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但卖相不错。 与吕良伟有九分相似。 面色刚毅,剑眉星目,络腮胡子增添三分成熟与稳重。 咧嘴一笑,牙齿雪白。青色丝带扎起发辫垂落两肩,蓝色圆领长袍,腰扎玉带,脚上皂青色快靴。 晁盖不禁对这镜子自恋一笑,一番欣赏之后,对身边的丫鬟道:“多谢!” 丫鬟面露惊慌道:“老爷喜欢就好。”说完低头不语。 好奇怪的女孩,晁盖心中想道。 起身向外走去,推开外间的木质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院落之中,宽阔的大院就像当年学校的小操场一般,铺着方形青砖。 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正在拿着扫帚打扫,几个彪悍的妇女提着水桶在井口和厨房间来回走动,院中没什么花草之类,但是参天大树却是不少,看来这个晁府是有些年头的古宅了。 听到院落北边传来阵阵吼声,略一思索想起,那是家中武装庄客每日操练的习武场。 晁盖扭了扭脖子,叭叭作响。想去习武场晨练一番。 一路走去,路上众人见到晁盖,纷纷低头称呼“老爷”。 到了习武场,只见那是一块百步见方的平地,黄土铺地,场地两边摆着武器架,上面却只摆着一些棍棒朴刀。 一群赤着上身的精壮大汉正在打拳、劈腿、抡石锁。让晁盖恍惚间有种回到前世健身房的错觉。 “庄主!” 众大汉纷纷向晁盖行礼。 所谓的庄客,就是家中无地,依附庄主过活的百姓。也就比卖身的奴仆多了一点自由。 晁盖家中良田百顷,是东溪村最大的地主。一座豪阔的庄园,自然需要许多人来维持。 愿意种地的庄客,就当个佃户。 不愿意种地的,就选一些年轻力壮者,跟随晁盖一起习武,算是武装庄客。 晁盖庄仗着这五十多名武装庄客,也算是一方势力。 劫取生辰纲时没让这些庄客参与,就是因为他们拖家带口,嘴巴不严,怕走露风声。 晁盖脱掉外衣,露出精铁铸就的身躯,满是疙瘩肌肉。打起拳来虎虎生风,潇洒利落。 随着演练,晁盖也逐渐掌控住了这具身躯的肌肉记忆。 一个时辰之后,晁盖又换上了兵器。 一把长柄朴刀,使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好武艺!” “哥哥这手朴刀术,可算是出神入化了。” 吴用、公孙胜、刘唐联袂而来,在习武场边叫好。 “哈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晁盖感觉一番运动,浑身舒畅。看来,肌肉新笔趣阁,果然更喜欢修炼场。 晁盖将朴刀递给身边一名庄客,两个小时玩爽了,该去做正事了。 晁盖四人到大屋内坐定,家人端上早餐。众人边吃边谈。 “按照我等昨日计议,既然要反,就须找一处根基。 我意落脚梁山泊。” 晁盖也不卖关子,也没有假惺惺的去咨询他们三人的意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朝廷无能,黄河泛滥而不能治,河水涌入,原本良田化为水域,形成跨越济州、东平数郡周长八百里的水泊。 水泊之中有高山,名为梁山,这水泊便以梁山之名来命名。 另有青龙山、凤凰山、龟山、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黄山等七支脉围绕在梁山四周。 梁山秀丽,松柏森然,甚有风水,其内山峰环绕,龙虎踞盘,曲折峰峦,坡阶台砌,四围港汊,前后湖荡。 梁山主峰加七条支脉,可屯兵数万。 八百里水域渔获丰富,更可淤地造田种植稻米。 是个好去处。” 晁盖说完,看向众人。 吴用点了点头,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劫生辰纲之前,吴用邀请阮氏三雄时就对梁山泊颇有兴趣。 “哥哥,如今梁山上驻扎了一伙儿强人。 为头的是个秀才,唤做白衣秀士王伦; 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 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 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见在李家道口开酒店,专一探听事情。 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十分好武艺。 这些贼男女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 我们要想去梁山落脚,需先除了那伙强人。” 吴用现在想的不是去入伙,而是鸠占鹊巢。 “我早有预料。”晁盖说道。 “那王伦气量狭小,嫉贤妒能,不过是仗着跟沧州小旋风柴进的关系,做了寨主。 豹子头林冲入伙梁山时,被他百般刁难,矛盾很深。 学究贤弟今日带两千贯金银,到石碣村寻阮家兄弟陪同护卫,去梁山拜山,寻机离间林冲与王伦的关系。 三日后我自带庄客再去拜山,一举夺了山寨!” 公孙胜晃着鳖壳扇子分析道:“夺人基业会不会被江湖非议?还有那小旋风柴进,怕是面皮上不好看。” 晁盖大手一挥道:“我等劫富济贫,乃是正道。他们打家劫舍,乃是邪道。跟这些邪魔歪道讲什么江湖道义!小旋风远在沧州,还管不到咱们济州的事!将来自会去拜访他解释一二。” 创业初期,可不能瞻前顾后,晁盖就是要堂而皇之的做个双标狗。 “云龙贤弟,你的任务颇重。需在近日,带两万贯金银离庄,围绕梁山泊周边的县城,去收购一些酒楼、客栈、店铺。看上的就买。作为以后我们的耳目。注意保密,若是听说我等被官府通缉,无需在意,给你一月时间,我等再聚。” 晁盖又给公孙胜物色了一些信得过的手下帮助。 “哥哥放心,胜必不负所托!” 公孙胜看到晁盖一下将两万贯钱财托付,心中激荡,拱手一拜。 “叮,公孙胜感念宿主信任,亲和度+3” 晁盖微笑拍了拍公孙胜肩膀。有能力,又有忠心,你办事,我放心。 “哥哥,大家一起做事,不能都让你出钱,我所分得七千贯,愿献出,助哥哥成就大事!” 吴用拱手道。 “我也愿献!” “舅舅,俺也愿献!” 公孙胜和刘唐见状也不愿落后。他们本就不是贪财的性子,有吃有喝,钱财多寡并不在意。 “不必,此事不必再提。” 晁盖挥手拒绝。 “我一生行事,最重公正、信义四字。既然承诺分与你们,就是你们的私财。岂有拿回之理。 如今行造反之事,乃我一力主持,自有我一力承担。 勿要多言。” 如果要是把吴用三人的钱财拿回,那阮氏三雄和白胜的钱要不要追回来? 如果追回来,名声还要不要? 如果不追回,凭什么让亲近自己的人吃亏? 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吴用三人见晁盖态度坚决,便不再提。但心中越发认定,跟随一个处事公正的大哥,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叮,吴用亲和度+1” “叮,公孙胜亲和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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