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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里的燥热,让人心都变得都急躁了起来。有人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与情绪,有人却连情绪都控制不了。 “饿了没?”母亲回来后,问了一句坐在凳子上的于心禾。 “没有!” “你哥呢?”母亲问了一句。 “他去网吧了!” “噢!”母亲坐下来凉快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准备晚饭所需的材料。 于心木正在上网,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表哥!”于心木扭过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 “我就看像你!”李廷皓嘴里叼着一根烟,戴着一副墨镜,十分的时尚。 “你怎么来了?”于心木赶紧起身,摘下耳机。 “下班了啊!你怎么上来了?”李廷皓也是很意外。 “我昨天上来的,上来玩啊,都放假了!”于心木赶紧让开座位,让表哥坐。 “你一个人上来的?”李廷皓倒是坐在旁边座椅的扶手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我跟小禾一块!”于心木也做了下来。 “那挺好的,上来玩玩!上网啊!” “嗯!” “那行,先玩一会,一会儿再说!”李廷皓好像还有其他事,所以开始登录电脑。 “阳子也在,你知道不?”李廷皓忙碌了一会儿拧过头。 “阳哥在二矿吧!”于心木也肯定一下。 “你二姐也在那!” “嗯,到时候过去看看!”于心木也觉得可以聚聚了。 “你喝啥?”李廷皓起身去了门口。 “随便!”于心木知道他要买饮料去了。 “给!”李廷皓直接放下一罐红牛。 “我不喝这个,我喝那个!”于心木知道红牛贵,可自己也不爱喝。 “给!”李廷皓把手里的可乐给换了一下。 “你爸回来了吗?”李廷皓又点了一根烟。 “不知道!我一直在这!”于心木诚实回答。 “那行,一会儿过去转转!”李廷皓也是觉得好久没去三舅家了。 “行!”于心木电影也差不多看完了,随便听了一会儿歌。 “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儿你过来!”于心木起身准备回家。 “行,我一会儿过来!”李廷皓看了一眼起身的于心木,继续忙碌着跟人聊天。 于心木注销了登录信息,然后关了电脑。推开门帘的一瞬间就觉得世界变了,没想到太阳这么晒,感觉不到太热,可就是觉得脑门疼,一路小跑回到了家里。 “你上网去了?”母亲正在摘菜。 “嗯!” “少上点网!”母亲也没多说什么,这些事对年轻人来说太过正常。 “不然干嘛?”于心木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少上点,没说不让你去!”母亲解释道。 “爸呢?”于心木看母亲都下班了,那父亲去哪了? “谁知道?”母亲也是毫不在意。 “表哥一会儿过来!”于心木喝了一口可乐。 “你遇见他了?”母亲也是很意外。 “表哥在这?”于心禾也是激动万分。 “嗯!” “他一会儿就过来了!”于心木看于心禾已经出门去了。 “我去看一下!”于心禾倒是迫不及待了。 “表哥在这上班,一个人?”于心木问一句。 “嗯,你大姑父他们不在这,你表哥也不念书了,就让你小姑父安排到这里挣个高工资!” “工资多少?” “一个月8000,电工!” “好工资啊,难怪那手机那么好,都得好几千!” “听你表哥说花了五千多买的!”母亲也知道。 “挺好的,诺基亚的!”于心木是挺羡慕的,但不眼红,自己一个在校学生,用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就行了。 “你外公……你也没回去,一会儿问问小禾!”母亲本来想问一下关于外公的消息,想到于心木这次没回去。 “噢!”于心木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李廷皓提着一箱纯牛奶和一箱饮料就过来了,虽然没多少钱,倒也是一番心意。 “三舅妈!”李廷皓还没有进屋就打了一个招呼,后面跟着于心禾。 “廷皓啊,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这又不逢年又不过节的!”母亲也赶紧顺势接了过来。 “我三舅呢?”李廷皓接过凳子坐在一旁,母亲调整了一下风扇。 “他啊,估计打牌去了吧!”母亲随口一说。 “哎,又打牌去了!”李廷皓也是很无语。 “你不是也打么,咋样?” “我那技术差劲的很,又赢不了,就不去了。”李廷皓也有些方面的爱好,可也没那么痴迷。 “你爸你妈他们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说是有时间了过来看看你们!” “那就好,现在这人啊不能生太大气,你看你三舅,唉……” “三舅身体还好吧!” “走路开始晃了!” “唉!”李廷皓上班的时候我看见几次,听挺疼的。 “所以,你们都好好的,不要惹你爸妈生气!” “行,我知道了!”李廷皓笑了笑,接过于心木倒好的茶叶水。 “这水不好喝,得加点茶叶!”母亲也是补充一句。 “是的,我们平时都喝饮料!”李廷皓笑了笑。 “你们年轻,我们可不敢。” “也是!”李廷皓也是无奈。 “表哥。我们一会儿过阳哥那边去!”于心木提议。 “行么!我问一下他在不!”李廷皓赶紧掏出手机。 “你怎么问?”于心木也是好奇。 “你阳哥也有手机qq,我问问。” “我天,帅啊!”于心木也是激动不已。 “以后你们挣钱了,可以买个好一点的手机,啥都有!”李廷皓科普一下。 “那得挣多少钱啊!” “你们还在念书,好好念,我都有点后悔了,只能给人打工!” “书也不好念啊!”于心木也是感慨。 “那总比打工出力强吧,多学点东西,总有用的!”李廷皓初中没读完就出了学校,辗转几年还是没有存下积蓄,所以大姑他们委托小姑让小姑父给安排在心里挣个高工资。 “也是,好,听你的,好好念!”于心木也不管怎的,先应下来。 “有没有交女朋友啊?”李廷皓萧冉是兄弟,虽然是表兄弟。 “想啥呢,我还在学校啊!”于心木顿时有点尴尬,这老妈还在一旁。 “在学校怕啥,想交就交呗,那又不影响啥。”李廷皓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没有,我可没有那多余的想法!”于心木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当着母亲的面聊。 “也是,学业为主!”李廷皓又喝了一口水,然后点了一根烟。 “廷皓,给他们说点有用的!”母亲也只能制止一下。 “行,三舅妈!”李廷皓笑了笑。 “你阳哥说他在屋里,随时都能过去!”李廷皓一直在跟于阳聊着qq。 “你没有打电话,也没发短信啊?”母亲还在准备食材,炖肉。 “我们用qq!”李廷皓普及一下。 “我们的手机是不是用不上。”母亲问一下,看看于心木的能实战不。 “我们这手机不行!”于心木知道母亲所担心的,赶紧打消她的顾及。 “噢!看来便宜手机还是不行啊!”母亲欣慰了一下。 ……… 过了一会,母亲的饭也做的差不多了。 “小木,去见你爸回来吃饭!”于心木又有新任务了。 “他在哪?”于心木已经起身了。 “就在最边上那户人家里,进去你就能听见动静了!”母亲仔细说明一下。 “噢!”于心木听了一句就出门了。 天边的太阳还保留着一份灼热,让人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树荫偶尔会挡住几分热烈,却也没有太大了用处。该热还是热,该晒还是晒,比起刚才已经算是不错了。 “爸,吃饭了!”于心木推开门说了一句。 “老于这是你儿子?”有一个牌友也礼貌的说了一句。 于存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面色铁青。于心木也没有向另外几个牌友打招呼,也不会打招呼。 “表哥过来了!”于心木尴尬了一下,说了一句,还是没有话,于心木顿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其实正常人都会觉得该觉得羞愧的是于存旺,自己儿子给你说话,牛皮哄哄的连句话都不回,这姿态摆给谁看呢,肯定是觉得于存旺没有格调,这都什么啊。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坐在一起打牌的,也不见得品质高到哪里去,自然让于心木很是难堪。 于心木除了房子,头也不回,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总觉得自己一个当儿子,连个孙子都不如。 “咋样?”母亲好像早就预判到了一样,你就想一下,母亲吃了多少次闭门羹。 “不回来!”于心木脸上有点不悦。 “那我们吃!”母亲已经准备好一切。 “把桌子拉出来,小禾去把冰箱里的果啤和啤酒拿出来。” “嗯!” “我不喝啤酒啊,你们谁喝,谁开!”李廷皓赶紧说明一下。 “你不是能喝点吗?喝点!”母亲也是很客气。 “不喝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李廷皓喝酒可是得看对象的。 “行吧,那喝点果啤!”母亲把菜一盘一盘端到桌子上。 “多吃菜,这还有炖肉,鸡肉!”母亲不停的招呼。 “三舅妈,做饭还是好吃!”李廷皓赶紧夸一句。 “随便做的,将就吃就行,比不上你妈那水平!”大姑做饭可是很哇塞的,有目共睹。 “这几年也不行了!”李廷皓也两头权衡。 “前几年给人做多了,伤着了!” “唉!”李廷皓也觉得挺闹心。 “来喝果啤!” “多吃肉!” “我自己来,自己来!”李廷皓也难得吃一次家常便饭,平时也可以过来,就是不愿麻烦和打扰。 ……… 一顿很是惬意的晚饭结束了,于心木跟着李廷皓一起要去于阳那边。 “你们走过去吗?”母亲问了一句。 “也没有多远,一会儿就到了。”李廷皓去过那边。 “那行,你们去吧!” “你不过去吗?”李廷皓问了一句。 “唉,你三舅还没吃饭,一会儿回来又说三道四的!”母亲倒是想去,可是走不开,一个人耽误一件事。 “你把饭菜都给留好就行!”李廷皓提议。 “那可不行!”母亲可不想听乱七八糟的脾气。 “行吧,那我们过去了,改天你再过去!”李廷皓推开门出了院子。 夕阳已在天边,看得出黑夜还有很久才能到达,而且也凉快了许多,没有日照的时候就是惬意。 于心木看着摇摇晃晃走着路路的那个人,有点心碎,昨天上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状态。虽然有点心碎,可想到他那种种的作为,还是有点不舒服,这样的情感是抵消不了的。他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这样的惨淡也给于心木很大的冲击,他是自己的父亲,却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还是让于心木觉得闹心,是闹心,没资格反对。 “三舅,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吃完饭了!”李廷皓迎上去说几句话。 “下班了?”于存旺站在一旁双脚分的很快,才保持身形。 “嗯,我们准备去找于阳啊!”李廷皓递过去一根烟。 “行,那你们过去!”于存旺接过烟就往家走了。 “唉………”李廷皓叹了一口气,顺便点了自己的那根烟。 于心木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造孽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对待自己啊。那个家庭的顶梁柱就这样的,他可以不学无术,负债累累,也可以众人唾弃,那最起码只有这些都好,这样只能遭遇到一群人或者是所有人的不满和反感,可他偏偏身体还不好了,让人连憎恨的心思都不能有了,可怜他,值得吗?憎恶?于心不忍吧。 于心禾看到这一切,更多的是有点差异和痛心,他觉得自己的父亲这样的艰难很遭罪,还不到四十啊!他没有于心木了解到的现实,也没有经历到于心木经历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老哥经历了些什么,可那些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和理解,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老哥有点不是人,说的是思想认识。 “走小路吧!一会儿就到了!”李廷皓领着两个小弟。 一路上很坎坷,虽然是没有成型的土路,可依稀可见的痕迹还是指引了前方的目的地。这里本来只是一片荒芜,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这么快就到了,也没多远啊!”于心木也是感慨,对于一个山里人来说这点距离没什么。 ——— “你怎么不上网来!”徐爱莎明天要出躺门,所以想跟于心木聊聊。 “我在忙,心里不爽,让我安静一会!”于心木情绪一直都没有平复。 “怎么了?说说呗!”徐爱莎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可感觉他的世界出现了很难应对的事,因为在她的认识里,于心木从来没有主动说自己心里不爽,有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 “唉,算了,我自己消化吧!”于心木回了短信跟上前面的表哥。 ——— “给谁发短信呢?女朋友?”表哥就是表哥,怎么能觉察不出于心木的那点小心思。 “不是啊,一个朋友!”于心木澄清一下,的确是一个朋友。 “刚才你妈在,你不好说,现在可以说了!”表哥倒是什么都知道。 “怎么会呢,我又没你那么帅!” “这跟帅又没关系!”李廷皓也是挺满意。 “有,还是有关系!” “看样子是有,有照片吗?”李廷皓更加笃定于心木有女朋友了。 “哪有的事,不要瞎说!” “那刚才你在网吧聊天的是谁?”李廷皓都适合做特工了。 “我朋友啊!”于心木觉得完了。 “朋友会聊那么久,是女朋友吧!” “你不是一直在聊吗?”于心木反将一军。 “我是跟我女朋友聊啊,有啥不对的!” “哎,我嫂子怎么样,漂亮吗?”于心木来了兴致。 “你们怎么都这样问,是不是有点肤浅?”李廷皓笑了笑。 “什么肤浅,我表哥这么帅,那女朋友不漂亮点,能行吗?”于心木也是找好听的说。 “还行,挺漂亮的!” “她现在在哪?” “呃,榆林!”李廷皓也没有隐藏。 “噢,那不是挺远的!” “人家也在上学,最近放假了吧!” “啊,对,放假了!” “她好像高二了,马上高三了!” “不简单啊,表哥!”于心木笑着,意犹未尽的样子。 “哎呀,小禾还在这,你个棒槌!”李廷皓知道于心的意思,看来自己的推断没错。 “小禾交女朋友了没?”李廷皓问问这个小表弟。 “没有!”于心禾说的很平淡。 “有喜欢的女娃吗?” “没有!”于心禾依然平静。 “好好念书,不要学我们!”李廷皓赶紧好好引导一下。 “什么我们?我又不是你!”于心木可不想被表哥往沟里带,倒是自己跳进陷阱了。 “我没说你啊,你自己承认的!”李廷皓算是十拿九稳的确定了。 “唉!”于心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算什么事,这就是所谓的血脉压制吗? “我给于阳打个电话,我们都过来了,他还不出来接一下!”李廷皓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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