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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寒暑几经秋,痴心不为雪霜枯。 轻寒不敌晨光暖,一江春水再东流。 坐在教室里安静等待上课的何亦安,神情有点恍惚,脑子里还在浮现着当日去往陇佑看望程江水,没过几日后又风尘仆仆地回到兰州家中的场景。 那一日,恰逢母亲杜婉玲正在翘首以盼地等待着自己,于是母子间展开了一次较为深入的交心。 “亦安,你刚放暑假去哪了?也不回家,我去了学校问,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 “哦,我出去了一趟。”何亦安忐忑地看了一眼母亲。 杜婉玲蹙着眉头,惆怅地问道:“是回团场了吧?” “嗯!” “哎!”杜婉玲幽幽地叹了口气,黯然地点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亦安,到了这个份上,我知道怎么劝都劝不住你了。但可你想好了啊,这事怎么都得经过你干妈的同意才行啊。” 何亦安面色一苦:“我知道,这次回去,我见到了干爸了!” “哦,家安回团场了?” 杜婉玲惊讶地抬起头来,思索了稍许后,默然地点头道:“也是啊,也该回去看看江水了,人心肉长成啊,何况是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看着母亲落寞萧瑟的面庞,何亦安踌躇地说道:“妈,我求过干爸了,他也答应试着帮我劝劝干妈。” 杜婉玲缓缓抬起头,平和地道:“是嘛!那他有没有说你爸这边该怎么处理?” 何亦安耷拉着脑袋,苦涩地道:“干爸的意思,还是不希望我和爸闹得太僵。” “哎,家安就是家安啊,明明自己心里难受,先考虑的还是我们这边。” 杜婉玲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神色,续而悲哀伤感地道:“你爸啊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把他最该珍惜的情谊弃之如敝履,有一天他终究会后悔的!” 何亦安向前凑了凑,下定决心地说道:“妈,通过干爸这么一说,我也想通了。我想着毕业了先不去找工作,再等等看,我想继续考研!” 何亦安口里“等等看”的意思,杜婉玲当然心知肚明,那是在等着李秀兰松口。对方一日不松口,即便是何亦安毕业了回到陇佑,也是不会有任何善果的,而对于读研倒是第一次听他说起。 “哦?读研,这是好事啊。” 何亦安点点头,坦然地说道:“其实也是想着一边上学,一边等着看看干妈那边有没有松动的迹象,而且江水不一定能在陇佑扎根呢。” 看着儿子思虑周详的样子,杜婉玲感慨道:“是啊,沟通需要过程,冰释需要时间,感情需要沉淀。亦安,妈妈希望你能深思熟虑,将来不要行将踏错。” 何亦安希冀地看着母亲,问道:“妈,你不会反对我们吧?” 杜婉玲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如果反对,你会接受这反对的声音吗?” “我……” “还是啊……”杜婉玲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表面却是一片的安详:“亦安啊,路终归是你自己要走的,父母不可能是同行人,只是个期盼者。” “妈,谢谢你!” ………母子交心的这一幕过去已经很久了,先是得到了程家安的首肯,再赢得母亲的谅解,何亦安的信心不由得又增强了几分。距离毕业就在眼前了,计划内的事宜也该提上议事日程。 下了课,何亦安习惯性地抱着书本独自走出教室,后面隐隐地出现了郑柯那忧郁的身影。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旁边的肖雅梅皱了皱琼鼻,怨声载道地说道:“郑柯,你和何亦安到底有结果没?怎么看你俩都不像是在谈恋爱啊?一下课招呼都不打就走人,太过分了哦!” 郑柯没有回应闺蜜的抱怨,精致绝俗的脸颊带着说不尽的落寞忧伤。看到这副表情,肖雅梅很是吃惊,瞪起炯炯含威的大眼问道:“怎么?你都这么殷勤地倒追了,他还这态度?是他看不上你?” “他已经有相爱的人了!”郑柯不得已道出了隐瞒已久的真相。 “不会吧,是什么样的女孩还能比得上你郑柯了?”肖雅梅张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续而忿忿不平地道:“这何亦安不会是瞎眼了吧,放着你这么个各方面都没得话说的大美女不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郑柯垂下琼首,伤感不已。 涩涩的青春,终逃不过一场风花雪月般的爱情。 在这里,有爱,有情,有喜,有乐,却单单没有一厢情愿。即便是嘴上说得再洒脱又有什么用,真到了情根深种的那一刻,又有几人能看透…… 肖雅梅狠狠地跺了跺脚,脸上一片愤慨,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你看你这副痴男怨女的样子,糊弄谁呢?你嘴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没放下吧?要不我去问问他,我就不信!什么人啊,还能比你强到天边去!” 郑柯惶惶地拉着了她,凄然地道:“雅梅,算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勉强呢,我们走吧。” 陪伴着郑柯忧伤地走开,看着她那郁郁寡欢的脸颊,肖雅梅水汪汪的眸子里露出了几分恼火:“哎,你这又是何必呢,真是自讨苦吃!” 另一边何亦安闷头独行着,后面匆匆忙忙追上来张磊,一路急跑让他虚汗满额:“亦安,等等。亦安,哎呀,你还跑得真快!” 何亦安疑惑地驻足下来,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郑教授找你呢,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郑教授?”何亦安眨了眨眼,疑惑道:“嗯,有说什么事吗?” “呃,这倒没说。” 张磊直愣愣地摇摇头,随后凑上前挑着眉毛,一脸神神秘秘地低语道:“不过郑教授找你肯定是好事,谁让你是他最器重的学生外加那个啥呢。呵呵,赶紧去吧,有啥好事顺带着捎上我哦!” “哦哦哦,知道了!”何亦安点点头,也不过多地解释什么,顺着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往郑天敏的办公室走去。 雕梁画栋处,一栋带有些许古典风格的办公楼映入眼帘,何亦安在楼下扯了扯衣服,稍作衣冠整理,这也是对师长的一种尊重。 事实上,一直以来何亦安对郑天敏渊博的才学和浩然的品格是极其敬佩的,这无关于郑柯。 “郑教授!” 何亦安敲了敲半敞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对面办公桌后的郑天敏正埋头在一摞摞堆起的书海里,抬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站起身来微笑道:“是何亦安啊,来,到这里坐。” 何亦安有点心绪不宁地坐在书桌的对面,面色微微发僵,疑惑地询问道:“郑教授,你找我有事?” 看出来何亦安有点拘束,郑天敏慈祥地笑了笑道:“呵呵,别紧张,你和郑柯的事,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现在都讲究恋爱自由,我这个当老师的确实不适合掺和在里面。” 何亦安稍觉有些安心,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哦!我和郑柯……” 郑天敏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目光平和地看着何亦安,语言真诚而直率:“我的话还没说完,但做为父亲,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快乐,能找到她倾心的另一半。亦安啊,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我也很看好你。但最终你们是否能走到一起,还得基于你们自己的选择,勉强不得的。” 何亦安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正襟危坐地安静听完,心里已是满满的歉意:“谢谢您的理解,郑教授!” 郑天敏淡然地点点头:“我找你来,是听说你要继续考研?” 何亦安坦率地颔首道:“嗯,是有这个打算。” 郑天敏眼眶中透出一丝赞许的目光,转身拿出一袋资料递给何亦安:“我很欣赏你在学科上的钻研精神,也希望你能在知识的海洋里航行的更远。这些是我在社会学领域研究探索的一些心得体会,你拿去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 “郑教授,这!” 看着眼前厚实的资料袋,何亦安惶恐不安地站了起来。别看郑天敏说的轻描淡写,但作为一个常年从事理论研究的学者,这些或许就是他多年心血所得。 对于一个普通的学生,他没有丝毫的敝帚自珍,就这般堂而皇之地交给自己,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分量有多厚重。 郑天敏淡然地摆摆手,缓缓地站起来,将资料袋交付在何亦安的手里,微笑道:“这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期许,也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关爱,仅此而已,不要有什么压力。” 接过资料,何亦安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感激道:“我明白了,谢谢郑教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郑天敏慈祥地脸庞露出几分期许,拍了拍何亦安的肩膀,喟然长叹道:“师者,授之于蓝,期之青于蓝。也许你不是我诸多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但却是最有潜力的一个。何亦安,行者常至,为者常成,山高几许,只等一步。呵呵,我希望有一天,有人能这么介绍我——这位是何亦安的老师郑天敏教授……你懂了吗?” “是!” 何亦安又是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虚心谦恭地接受着老师的教诲。在郑天敏欣慰的眼光中,何亦安施施然地离去了。这时候,办公室内另一侧的小门打开了,露出了郑柯清雅落寞的身影。 “爸!” 看着女儿一副为情所困,郁郁寡欢的模样,郑天敏不由自主地叹息道:“何亦安是个石赤不夺、磨而不磷的人,决定的事情很难去改变。他确实很优秀,当爸爸的当然希望你们能够走到一起。但是郑柯啊,世间无事不可期,唯感情不可强许,及时止损才是成年人最高级的自律,否则受到伤害的只有你自己,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耳提面命地接受着父亲谆谆教导,郑柯内心却涌出一股难喻的酸楚。 是啊,不及时地止损,繁华落尽三千,伤痛唯我上演。 她很想告诉自己,爱情,并不是全部,要试着去微笑释然。可奈何,初恋的苦痛如同一根钉入骨髓的铁钉,不拔,痛彻心扉;新笔趣阁,更是撕心裂肺。 最深的伤痛,是你放不下曾经的刻骨铭心。 看着女儿悲戚的面容,郑天敏不由心头一痛,怜爱地拍拍郑柯的肩膀,感怀道:“爱情是有两面性的,既能品尝其甘,也要承受其苦。要学会去接受失望、伤心和离别,学会了,你的人生才会变得不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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