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灵气满神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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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飞毯落在巫来山。

【灵脉】气焰玄黄,自有一股奥妙流转,似有细小文字上下流动,卓越不凡。

华十二把手一指,玄黄光芒扎根入地,深入百丈之下,全无阻挡,遽然间巫来山地动山摇,华十二只得站稳脚跟,谨防出丑。

轰隆隆大地动摇,想是神龙翻身;颤巍巍小兽奔逃,一个个狼奔豕突。

山坡脚下,惊动了贾风,连忙仰头来看,就见到巫来山恍如沉睡巨人梦醒,一步步就要站起。

‘先生如是回来了,我怎跟他说!’

好大动静唬得贾风只有这一个念头,拔腿就要上山,去查看真实。

山坡上,华十二也看出异常,巫来山晃晃悠悠直欲摸着天,使得他不禁感叹:“【灵脉】是嫌巫来山矮小,不配做它容身之所,所以特此把巫来山拔高?”

只见脚下黄土,层层的皲裂,泄出玄黄光来,许多土质的地表经这光一照,兀的就变作青钢也似的岩石来。

莫非【灵脉】也通地理,知道土质撑不起高山?

山上他居身的房屋业已坍塌,华十二跑去抢救出了一些物品,至于房屋,只能道一声:去旧迎新。

那边厢贾风上山,竟成了无用之功,他上去一米,地面就长出十米的距离;又上一米,又长十米,如此辗转重复,贾风离山坡顶愈发的远了。

‘巫来山到底是怎么了?’

成为了他此下的执念,他现在是定要上山,一探究竟。

满山玄黄光,引来了东大营许多目光的探看,“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发出光来?”

“巫来神山就在那个位置,莫不是那座神山发出的光?”

“恐怕是先生的神通了。”

李对也看了过去,瞅着巫来山在慢慢占据他的目光,‘巫来山怎么好像是在增高,是先生不喜他矮小?也对,毕竟哪个世人不喜高大,先生想必也是如此吧。’

而在巫来山上,华十二只琢磨一个问题:日后上下山的路途怕是难了,独独是苦了贾风。

世人的快乐每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华十二竟然乐了,“就苦贾风吧,我给他增加担子,他还嫌累,就愿意做一个清闲的通传,不思上进,也该让他尝尝苦头。”

而山路上,贾风已经在痛苦了,原本形成的山路以被层叠起来的山石阻挡,把他上山的难度又乘了个倍数。

亏得他【金丹术】日夜不辍的习练,不然早已经累成了一条死狗。

大山震颤多时,就在华十二将要习惯的当儿,巫来山居然听了震颤,似乎是【灵脉】已然功成,他乘着飞毯,回望巫来山,原本不过一个百米上下的小山坡,而今却是几百丈的高山了。

‘【灵脉】还真是不同凡响。’

华十二赞叹。

满山光芒尽没,似乎【灵脉】休息。

它果然在休息吗?

却并不曾!

把个巢穴收拾好了,地底【灵脉】忽然伸张身躯,一头往南,一头往北,就此同化层层土石,途中更伸张手脚,往东西而去。

如是有人能探地去看,就会发现地底皆是玄黄光,夺人眼光。

地表因为身下巨变而震动,【甘泉】生起层层波澜,西河水中有鱼儿急匆匆乱游,南营里百姓皆在奇怪。

可这震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许多百姓惶急间,震动忽的也就听了,满目茫然的看天看地,‘老天爷,你是怎么了,难道竟不叫人安生的过日子了?’

但【灵脉】伸张身躯的意志不为人力所改易。

它仍然矢志不渝的遍地结网扎根,要贪婪占据神州广袤沃土,你看它,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把身躯真就扭成了一条蛇般。

可它绝不是蛇。

再看它身躯中辟出的支脉,千千百百,百百千千,一条条也都直驱千里,更是十数条,数十条的,因缘际会汇成了一股,俨然主脉一般粗大,却也在某个地点,又重新的分开。

它也不嫌弃是水是土,一条支脉盘踞泰山,在封禅名山上扎稳脚跟,一条支脉就入了洞庭湖底,把水底清震成了水底浑。

条条大鱼都跃到浅水层,喜了当地农家。

它也并不都是在害性命——

某山之上,有贵人渔猎,张弓要射,目标已瞄准,是一头小鹿,忽然地震,贵人握不住长弓,匆匆射出弓上箭,反而割伤自己。

而那小鹿,因为大地震颤,已经害怕的跑跳,却不知已经从猎人手中活下性命。

它也并不嫌弃是贵是贱,是富是贫,它穿过许多穷人的宅院,走过许多农人的田亩,也来到了洛阳的皇宫。

陡然的震动,把刘宏从脂粉堆中吓出,他慌忙的披上衣服,就奔到了宫外,一路间摇摇晃晃的,几次都要摔倒,“还不快来扶朕!”

在侍者的搀扶下,刘宏顺利走出宫殿,“宫殿怎么在颤?”

他自语。

在场的人没人敢同他在这时说话,这个问题是十分重大的,在当前这个时代,天象与地理一直都在同国家的政治命运相关联。

天灾从不是‘天’灾,这个时代的人们认为,如是没有人祸,就没有天灾。

过了不久,震动即停止,刘宏却不敢小视其事,吩咐道:“去把张常侍请过来,告他说,此次地震需找个由头把那些个颟顸大臣糊弄过去,请他来同朕商量。”

洛阳城中,百姓慌乱,却有人喜欢:如此天灾,似乎是个攻讦他人的好理由!

有人在哀叹:

当此之世,妖孽事层出不穷,这次地震,不知道又要把哪个朝廷大臣给震下权坛。外戚与宦官争执不断,我等清流士族究竟该投向哪一家……

……

华十二也不知【灵脉】用了多长时间才彻底同神州大地有了紧密关系,只是在某个时间之后,他就觉得世界不同了。

不是来自呼吸,而是一种冥冥的感知,似乎有什么‘气体’一类的东西徘徊身侧,偶尔就有那么些微的一点,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得益的可不只他一个,而是千千万万的百姓。

有农人在田地里中暑,恍恍惚惚就要摔在地上,亏得有一股莫名来的力气,撑着他来到树下,从阎罗手中抢下来自己这条性命。

有农人咳嗽不停,几欲气绝,忽然某日,咳嗽就变得能够忍受。

……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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