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 军民鱼水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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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十二说的诚恳,皇甫坚寿不能不信,他道:“原来如此,……”一时沉默,他竟不能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也是缺着历练。

华十二就静静的看着他,看他下一刻会说些什么。

突然,他冷不丁提起一件事来:“先生,其实我来此,还有一样事,因为其中有重要干系,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出。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华十二将摆出一幅颇有兴趣的模样,道:“说来我听听。”

皇甫坚寿则如释重负的酝酿言语,缓缓说道:

“自先生与我军有所交集以来,我父与先生一直未谋一面,因之我父深以为憾,所以欲请先生拨冗去我军阵中一趟,我父有些问题希望向先生当面请教。”

华十二有些意外,他道:“这个事情确实干系重大,你先进去休息,我回去想一想。”

皇甫坚寿说完这件事后,真个是重担卸去,抖擞精神就进了屋子里头,华十二则再不看他,一转身,去了办公厅。

办公厅里,典衣竟然已经在等着了。

华十二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典衣看见是先生进来了,脸上闪出喜色来,说道:“先生,我这里的确是有一件事,想求先生允准。”

“说!”

华十二意简言赅。

典衣就说道:

“近日以来,总有百姓寻到东部仓里,哭诉乡间群盗猖獗,聚众为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深受其苦,想要我带领雷鸣军扫荡乡里。

这种大事,我没权力拿主意,所以到先生你这里来了。”

已吾县中本来就不平静。

先前典韦为义杀人是可以宣传的一例,也只着小小的一例,但更多被视作陈芝麻烂谷子一般不被人在乎的杀人案则多是为私仇,为粮食,乃至是为女人,为权力。

时下固然是有捕盗机构的,也即‘亭’,所谓十里一亭,十里者,官道十里,也即是官道每十里设置一个‘亭’的机构。

但该机构的重要作用体现在维护大汉的封建统治上。

毕竟造反的‘贼子’总是在官道上更容易行军,这时,亭,就可以收集到相应情报,并逐级上报。所以亭中虽设有缉盗官吏,但多数情况下,也只如虚设。

至于已吾现在,亭的机构就更加崩坏,官吏都凑不齐全,所以求告无门的百姓只能找到雷鸣军那里。

而没权做这个主的典衣也没当场拒绝,他来到了先生面前。

看着典衣,华十二满意:这家伙,倒是跟百姓处出了军民鱼水情了,虽然现在鱼小水薄,鱼小,则随处可跳,为民也;水薄,则日晒即干,为军也。

鱼可多选择,水却生死关。

不过照这么处下去,到未来,未必不会是大鱼深水一般的情感。

华十二念头在脑海转动,脸上显出笑容:“现在汉军与我形势已经缓和,备战情绪可以稍作放松,东部仓那里,分仓仍旧不能开放。

而雷鸣军,可以抽出一部来,为东部百姓扫清障碍。”

典衣脸上笑意更浓:“好!我就知道先生一定会答应。”

华十二不在意典衣的言语,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道:

“这抽出来的一部分,最多也不可超过雷鸣军的半数,而你与朱三宝必须留在东部仓一个镇守,以防不测事情,这是我的要求,你听明白了没有?”

“典衣都知道!”

他特地的换了自称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这件事要能顺利完成,算你和朱三宝三个金币的功!”

这一句,叫个典衣是喜笑颜开,他马上忙不迭的问道:“先生,是各三个,还是一起三个?”

华十二白了他一眼:“三个数,又不能除以二,所以你说呢?”

若非典衣学明白了‘加减乘除’四个概念,不然此刻定会不知先生所云。

听了这一句,典衣的心里就更乐了,不过他不是李宝,他是个能压制住情绪的,欢喜了稍一阵,就收起了笑容。

银币改做金币,是先生前几日派贾风到东西两部宣布的,不论别的世界,别的时代,金银兑换比例如何,在先生这里,一枚金币就等同一枚银币的价值。

假设有一时空的投机商,撞到了先生华十二这里,还不得乐死。

在共和时代,白银的价对比黄金的价,不能说是跌到了土里,那也得说是跌到了地面上。

华十二手下的诸人自是不明白这个状况的,所以他们竟只欢喜银币,而不喜欢金币,因着银币是初相逢,金币是二见面,在男人心头,总是初恋最重。

在这,银币上的花纹更复杂精美,金币仍然精美,但花纹简单。

至于金光,银光,都是璀璨,在他们心头没什么看重。

华十二后来了解到这个情况,就为之哭笑不得,典韦他们到底是不知道,金有多重,其金黄耀眼光掩盖了多少血色,多少人命附加其上,加重了它的价值。

……

其实是他疏忽,不曾特别注意到中华宋元以来,以白银做流通货币,尤其明清时候,银光更为天下重。而天下之外,又有许多异域,也以银做流通。

所以,在它的光芒下,也有许多人命在啊。

总之就是一个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故事。

说是稀奇,实则烂大街矣。

与这个事一同被宣布的,还有一个十分粗疏的官员职级表,初定只有一到四级,一级为低,四级为高,分军,民两部分,对这个东西,华十二也是不操心极了。

因为无需必要,勿增实体。

如果这么一个简陋的框架能运行,就不要管它。

如果不能运行,那就拆了它,不要修复它,这样会使它变得臃肿且bug层出不穷。

把表面严肃,内心高兴的典衣打发了出去,华十二思道:“东部有盗匪作祟,西部就没有嘛?一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阿仲,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你。”

“哎,先生,我进来了。”

进来的是个瘦削矮小的汉子,他现在的名字是华十二起的。

原本的名字是因为重名者甚多,所以华十二就给他改了,而这一改,却叫这个汉子发挥了主观能动性,连自己个的姓也一起改了。

原本他姓什么无所谓,现在,他姓‘阿’,就因为华十二总是‘阿仲’‘阿仲’的叫他。

这叫华十二重视其自己言语的作用,他从未意识到会有现在这样一天,他的一句言语就能改变其他人一生的命运,就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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