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如是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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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云:

为人贵在知行一,少说多做烦忧无。

万莫飘然不知凶,嘴瓢一句惹祸来。

……

闻声,瞧着妖洛这笑里藏刀的样儿,江流直恨不得往那小脸上,给自己一个逼兜。

“解释,怎么解释?”

“我他娘的,解释地清吗?能解释吗?”

“她还不得砍死我?”

左想右思,江流觉得打死也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让妖洛知道,而对方又紧盯着不放,江流那水蓝眸子,微微一凝,下了决心,要一瞒到底。

佯装无事,脸色却一板,无奈地撇嘴道。

“她能把我咋样?别多心了,你都老混蛋亲口承认的儿媳妇了,她又比我大了至少七八岁,还几次三番想杀我,我和她之间能有啥?”

“不就是那次想杀我前,强迫我求她,没求她嘛?”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谎话连篇,在糊弄我呢?”

“你刚才那样好像是在替她说好话啊,我就有点纳闷了,你说她追杀你几次,最凶险的那回在城外她都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这不恨她?”

假的永远是假的,也真不了,妖洛那双红眸一直紧盯着江流,终是在其眼中发现了些飘忽的目光,更加深了她那不安的直觉。

随之,她俏脸上的那点假笑,再也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冰霜,红唇开启就是一通凌厉质问。

而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说着说着,她的那精致无瑕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正值此时,一段过往的回忆,浮现在了她眼前,勉强让自己保持着平静,艰难地又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哎,你说你当时你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老实交代,你俩到底还有啥瞒着我?”

“我的天呐,完了,说了,她指定马上就宰了我,这更不能说实话了!”

“别慌,别慌……她现在只是在猜,猜我跟周娥皇之间有点不正常,她肯定打死都想不到我跟她那……那啥了,嗯,对,他娘的,老天爷,谁能想的到一个女杀手看上了自己的刺杀目标,还强暴了对方?我这么聪明都想不到,妖洛她可能猜得到吗?现在只要我不说出来,就没事!”

“关键,自己不能慌,不慌就蒙过去了!”

“……”

妖洛脸上笑容都没了,江流顿时给吓地心肝直颤,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他既知道不能跑,一跑全露馅,也不敢跑。

不为别的,就是纯粹不能再纯粹的怕!

可躲躲不了,一直不言语,也不是个事,像个木头般,傻站了片刻,他想透了。

于是,在妖洛那紧张的注视下,他唰地一变脸色,水蓝色的眸间,硬是挤出了点水雾,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跟妖洛‘坦白’了。

“好,其实……其实我也不想瞒你,但我怕你知道了会直接丢下我,不理我了!”

“那那个周娥皇,她跟姜镇那个王八蛋,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一直想做姜镇的女人,可是那个王八蛋就是不要她,把她当作最有价值的女间,一会儿想送她进宫,以色迷惑那老王八蛋,一会儿,让她来色诱我,然后除掉我!”

“由此,她恨,她怨,她不愿意再依附姜镇,想脱离他,而杀掉我,就是她为报答姜镇多年照顾,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洛阳城外的那一晚,她确实抓到我了,但我真的说动了她,她也说自己为姜镇杀我一次,在城里已经杀过一次,我命大没死,所以她那时候虽然抓了我,但不想再杀我了!”

说到这,江流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妖洛又是何等聪明?

千年不老的老神仙了!

她敏锐感觉江流还在藏着掖着,依旧冷着脸,又逼问道。

“继续还有呢?那她到底强迫你干啥了?”

“你刚才说强迫你求她,我不信!”

“……”

闻声,江流明白了,知道不往自己身上编点故事,这个坎儿,终究是过不去了。

遂,硬挤出一点泪珠,低沉说完了他‘藏着’的话。

“你……唉,我说,你别生气!”

“其实真没啥事,就是就是,那个疯婆子是个变态,看我长得好看,强行亲了我一口,才把我丢在雪地里,自己逃走了!”

“哼哼呜呜哼……我被她占便宜了!”

说到此处,他用余光扫视了下妖洛的脸色,发现其脸上虽依旧冰霜寒冷,却也没发飙什么,顿时安心了。

于是,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躲了,但我打不过她,也没力气反抗了,只能任她蹂躏,等她心满意足了,我和九叔那没用的家伙,才侥幸活命了下来!”

“我我我也不想的!”

“不过,我敢保证,她别的啥也没干,你想啊,冰天雪地的,又在洛阳城边,九叔那老货还躺在一边,我想干点啥,她一个女的,也不好意思不是?”

“只可惜,终给她侮辱了我,可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洛阳第一美人、洛阳的花魁竟然是个女变态啊!”

“原来是这样,哼,不逼问这家伙,我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不过,只是亲了亲,也无妨,咯咯咯,反正他的第一次给了老娘了!”

“但我还得敲打这死鬼一下,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敢瞒我呢!”

江流那一个劲儿‘解释’,还泪洒在了妖洛面前,但最终还是如他所料,妖洛根本没往那男女之间最后一层关系上去想。

且江流如今还只是个少年,就算江流跟她讲了清楚,她也不相信江流的魅力是那么地大,大到都能令洛阳第一美人一见倾心,又以身相许,强行做下了难以启齿的苟且之事。

(当然,若是她想到了自己与江流之间的石室相遇,或许还真能猜到一点真相。)

而如妖洛心底盘算的那般,自己夫君给别的女人亲了两口,她根本不在乎,毕竟她也明白点自己这死鬼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可她虽也安心了,心房也不酸了,却还是冷着脸,又警告了一番某人。

“哼,算你识相,但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你错在你不该瞒我,哼!”

“你给人占了便宜那事,我权且给你记下,但不许有下次!”

“也不许你再瞒我!”

“若有下次,你……”

“没有了,没有下次了,没有了,不敢有了……”

一听暂时‘糊弄’过去了,江流顿时心里乐极了,却不敢表露出来,小脸堆满了自责与畏惧,不等妖洛警告说完,连连摆手,求饶。

“哼!”

瞧得江流这乖巧的样子,妖洛心满意足了,轻哼了下,绝美的脸颊上,冰霜之色,便随之褪去了些,牵起江流的小手,寻一地方歇息去了。

只待天黑,他们便直闯城门而走。

当然,做贼心虚的江流,此时自是无比地顺从,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他追狗,他决不撵鸡。

他可不想再自找没趣,一个不注意,露了更多底细。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出男女情仇大戏,九叔可在一边,看得乐坏了。

乃至瞧得江流在妖洛面前那憋屈得直似乖孙子的样儿,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要不是怕妖洛拿他出气,他都要乐地从地上蹦起来,拍手称快了。

狠狠出了一口方才给江流无端训斥的闷气。

几乎同时,那从不干涉江流私事的羽林禁军统领李信,也没忍住猎奇的心,又一次装傻充楞,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好生看完了全场。

甚至大戏都散场落幕了,看得兴起的他,想起了那深宫里坐视全局的神武大帝,颇有感受地暗笑了句。

“陛下怕这九殿下,九殿下又给这妖洛拿捏地死死的,而听陛下讲,妖洛又很尊敬他这个公公,呵呵呵,有趣,有趣!”

“所谓一物降一物,诚也,如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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