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赤鸢仙人「符华」的婚礼 已还3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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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赤鸢仙人「符华」的婚礼 已还30!

“在很早很早之前,在过去,未来,现在,我都喜欢着你。”

云墨直勾勾地看着符华,认真而又肃穆。

云墨又怎会不知道呢?

她所想的,与世间所有普通女孩别无两样,希望得到心爱之人肯定的答复。

不是什么“抱歉”“对不起”“我来晚了”这类的话语。

比起那种轻飘飘,没有任何诚意的话语,或许紧紧的相拥,最直接的告白,胜过无数的歉意与赔礼。

云墨将符华转过身,两人正面相拥。

低下头,瞥见符华那张哭花的小猫脸双腮泛起微微的绯红。

这个时候云墨忽然想起来曾经听过的一句话——「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没有胭脂的年代,女儿的脸只为情郎红。可后来有了胭脂,便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正是《骆驼祥子》中桥段——「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一个深情的眼神,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或者一个轻轻地吻,这些都可以表达爱意。

言语是苍白无力的东西,为罪恶效力的时候,它拼尽全力,恨不得把所有的肮脏都往自己身上沾染。

而当表示纯真与真诚的时候,它又变得软弱无力,没有一点说服力。

每个人都渴求遇到真善美,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伪装,以假面示人,让人分不清真假。随着现在生活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物质让人变得虚伪,掩盖了人的真实面,丢失了爱情最纯真的本质。

人们对真性情逐渐视而不见,淡漠的态度与浮夸的言语让云墨觉得失望。

云墨觉得自己很幸运,就算中途遇到很多挫折,遭受了无数的苦难,但结局是好的,所以一切都觉得值得。

有的人,注定要随着往昔悲恸的经历,将自己那糟糕透顶的青春与爱恋变成自己所期望的样子。

“小鸢,我还需要说什么吗?”

符华将头埋在云墨的怀中,嗔道:“明知故问……”

“也是,可我嘴笨,想不出来什么浪漫的情话。”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告白,大概就是长久的陪伴吧。”

符华抬起头,秋水明眸宛入明镜,却在一瞬间漾起涟漪。

“陪伴……总得有个时间,那你这次准备……陪我多久?长久,又是多久?”

云墨如是说道:“一个月。”

“太虚……”

“等等,听我解释!”云墨连忙制止符华的动作,毕竟开天已经很痛了,太虚剑神打下去会要律者命的!

【你t是终焉煞笔……】

云墨最怕痛了,西伯利亚的那一次经历给云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虽然说出来很丢人,但老实讲,堂堂的终焉律者,很怕痛!

云墨把视线悄悄地投到符华脸上时,却看到她破涕为笑,好似在嘲笑云墨般。

“骗你的,好不容易回来,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原因?哈哈哈,我在地狱结识了一只猴子,我和他协助,把生死簿上我和它还有你的名字都给抹掉了,生死簿上就是掌控一个人寿命的小本子,抹去名字后就是不死的存在。知道阎王为什么不敢做声吗?”

符华莞尔而笑,声音柔软婉转:“你不会想说他自己监守自盗改了好多个,结果你们正好歪打正着,他巴不得你们多改点,这样好向同事和上级交差吧?”

“……既然被你猜到了,不愧是赤鸢仙人,聪明过人,独具慧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恐怖如斯……开个玩笑,其实我是僵尸,我被某个口口声声喊着大威天龙的和尚看上,他看我是千年一遇的大善人,我的恩德能够让我再活一世,于是出手相助,用一只乱他心智的蛇妖来作为我复活的祭品!”

“噗……”符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一点都没变。

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出落。

“僵尸就僵尸吧,还蛇妖……蹦蹦跳跳的僵尸也很可爱不是吗?”符华更加凑近云墨。

很明显,符华压根就没信云墨的鬼话。

云墨试探性地问道:“你就真的不怕我是僵尸?我咬你的话你也会变成僵尸的哦!”

符华愣了一下,随后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那……官人想要咬哪里呢?”

“……”

“……”

“……”

真的是盖伦出无尽,沉默又暴击,云墨看着符华白白嫩嫩,精致无暇的肩膀,吞了一大口口。

像是最具哲理的深思者,将手放在下巴轻轻摩挲,微眯双眼,表情凝重。

“哼,大胆妖孽,竟然冒充我的大爱仙人!快快老实交代,不然我一招大威天龙,要你神魂俱灭!”

“官人真狠心,难道真的要对奴家下手吗?”

符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云墨顿时心中升起一团燥火。

“那个,小鸢啊,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吧?感觉怪怪的,有点不像你的风格啊……”

符华来了兴趣,言语有些挑逗地说道:“哦?那官人是如何看待奴家的呢?”

“……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小鸢你不要再阴阳怪气了……”

云墨真的是认栽了,符华忽然变得奇奇怪怪,自己有些顶不住。

这还是仙人吗?这是魅魔啊!

看见云墨字栽跟头,符华也不由得露出纯粹的笑靥,开心地笑了出来。

“笨蛋,那在你的眼中,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云墨思考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我认为你作为仙人,应该是高高在上,圣洁而又优雅!不食人间烟火,嗯……其实我跟尘世间的凡人没有什么不同的感悟,觉得仙人就要应该是那样子,但又觉得你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对于我而言,我不想让你成为那种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只知道背负责任与使命的木偶,你不是谁的后继者,保护神州也不是你的使命。”

“你是你,仅仅只是你。”

“大概就是这样吧,仙人是仙人,小鸢是小鸢,两者是不同的,不能够相提并论。”

云墨理直气壮地说道,眼中落满了斑驳的星光,熠熠生辉。

“我知道,其实小鸢一直都被什么脑海中的什么东西束缚着,所以我想……帮你摆脱那东西,让你变得自由,让你成为自己,能够亲自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而不是外物替你做出选择。”

“抱歉,让死亡成为你的悲痛,让悲痛折煞你的生命。”

符华离开云墨的怀抱,向后走了两步,显然是被这一番话震惊到。

她嘴唇抿了抿,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好多话。

有直接的回应告白,也有委婉的表达爱意,但好像都太过肤浅,或是有些不够诚意。

符华抬起头,将鬓间的白发撩起,露出如艺术品般的脖颈与光滑洁白的侧脸,她轻抿着唇,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像蝶翅一样忽闪忽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似乎已经陶醉于自己的回忆之中。

晚风吹拂而过,带走夏季的燥热,只留下清爽舒适的凉意。

这是好久都未曾感受的舒怡。

“不会的,我的生命渡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初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不过只是一个被神音奴役的木偶。”

“但你的到来,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我好像不是高高在上,远离尘世的仙人。”

“你在我身旁,周遭皆是红尘。”

“无论是真死也好,假死也罢,这一路肯定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只要你安全就好。”

“无论等多久,只要你能安全的回到我身边……”

“不,即使你不能回到我身边,我也希望你能一辈子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符华灿烂地笑了出来,犹如盛夏绽放的栀子花,美丽动人,清新脱俗。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栀子花在每年的夏至前后开放,就像一个如约而至的人,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的承诺。

爱意不会随着年岁的消减增长而变得冷淡,它始终如一。

她一个人在孤独的深海中溺水太久,当云墨伸出手想要将她拉回陆地的时候。

符华害怕,她害怕把他也拉进深海……

她宁可自己一个人再继续孤独下去,也不愿意看到云墨因为自己而满怀遗憾地死去。

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别扭,总是为对方着想的更多,反而容易将自己置于泥沼之中,而当一方深陷泥沼,另一个人又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都是傻子,无可救药的……

傻子。

“没有我,小鸢身边也有很多人啊,你的新徒弟……还挺可爱的,林朝雨很善良,我看得出来她也很在乎你。”

云墨有些感叹,笑得有些勉强。

其实这种苦涩的笑容是毫无理由,只是来源于云墨自己内心的阴暗。

觉得……自己不是唯一,难免有些失落吧。

云墨不会无视自己的丑陋,过去早已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徒弟?是啊,朝雨,苏湄,婉兮,婉如,都很厉害,天赋不错,也很尊敬我。但……”

“天才,好人哪里没有?喜欢的又怎么可能是他们呢?”

“果然,瞧,你起死回生还是有副作用的,就像现在,脑袋不太灵光。”

符华打趣道,但云墨却眼睛一亮,十分惊讶地看着符华。

那个榆木脑袋,万年都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世界要毁灭了吗?

不对,我就是终焉律者,毁灭世界的只有我才对……

“呼……”符华深呼一口气,看向远方的山川河流,轻声念道:“山止川行,风禾尽起。”

心中有一座山,它叫做使命,岁月愈长,越发挺拔。

随后又补充道:“林无静树,川无停流。”

“雨晴云散,满江明月。”

“闺中风暖,陌上草薰。”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云墨静静地驻足原地,认真地聆听,他是能够听懂的,这对学霸云墨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关键就是能听懂,所以不能装傻。

字里行间是符华心态的转变,从一开始的束手束脚,落寞孤独,到后来的释怀与自由。

最后遇见自己,觉得开心,一辈子值得。

“能听懂吗?官人?”

云墨的眼里,符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顾盼之间便是风情万种。

“呃,我能说没听懂吗?”

“当然可以。”

出乎云墨的意料,符华似乎……并不准备深究?

但就在云墨松懈精神,放下防备的那一刻,符华突然说道:“那我就用你听得懂的话。”

“娶我。”

“……”

这下是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这不妥妥自己给自己挖坑吗?要是早点回答该多好,那样还可以说点其他的,不至于这么被动。

虽然结果都差不多。

云墨想要答应,因为他早就做好准备为符华的一辈子负责。

但这要是一口答应了,回去了怎么办?后面的一大堆人排着队,符华这突然的插队……

死的不是符华,是我云墨啊!

娶肯定是要娶的,但如果背着她们偷腥,恐怕自己的下场比诚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我说,小鸢……”

“今天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好吗?”

符华的进一步追问,让云墨如芒背刺。

身后仿佛有无数个目光注视着自己,柴刀就在身后高悬着,马上就要落到脖子上……

修罗场初有雏形,云墨只恨自己不能影分身。

不过分身这种玩意,要是去占自己老婆的便宜,云墨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好,不过在那之前,我得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云墨还在努力挣扎!争取求得一线生机!

符华轻抿嘴唇,“当然可以,官人说的话,赤鸢又怎会不从呢?”

……

“要是我……不止你一个怎么办?”

符华露出“核善”的微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当然是全部干掉啦”

云墨;!!!

请你不要用软绵绵的声音说出这么危险的话啊!!

华,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恐怖吗?

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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