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活助理老师记事、锁闭自我的困境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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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生活助理老师记事、锁闭自我的困境 六

红光闪烁的研究所内,“锵啷锵啷”的金属碰撞声不断尖锐回响着。

陈默单手倒提着剑柄,通体两米多长的超大斩剑被他拖行在地上,一路与走廊地面摩擦碰撞发出令人心神紧绷的声音。

某扇不起眼的自动金属门背后,负责管理这个研究所的所长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他已经用身份磁卡把这道金属门给锁死了,不过回想起那个凶恶的男人闯进研究所时直接把一米厚的实心钢门都捅穿砍烂的场景,眼前这道十几公分的自动金属门显然并不能给他带来丝毫安全感,所以他只能竭力蜷缩在金属门后的小房间里,并且祈祷那个男人不要太快发现自己。

拜托了,只要能坚持半个小时……

他已经给自卫队官员发送过求救信息了,事情急迫,对方的回应也十分积极,保证能在半个小时以内就派遣自卫队过来。

所以,再坚持半个小时的话……

研究所所长紧闭上眼睛,咬牙握拳在心里无比诚恳地祈求着日本高天原的八百万众神。

然后,从自动门外传来了令他心脏跳动都几乎要停滞的一道敲门声。

——叩!叩!叩!

“摩西摩西?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没有!没有人……!!

所长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跳砰砰砰砰像是擂鼓般在他耳膜中回响,他内心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没有人,实际却变得越发安静无声了下去。

不过无论研究所所长再怎么避免发出声音,他的呼吸声、吞咽唾沫声、心跳震动声,这些也全都没有逃过陈默的耳朵。

“啊嘞?那这可就有些奇怪了啊,明明是自动门,怎么我靠近了还是关着的呢?”陈默边说边露出险恶的笑容,还伸手在门上拍了拍。

——砰!砰!

门内的所长也随着这两道拍门声而浑身颤了颤。

陈默拍完门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所长内心不良的预感变得愈发浓郁起来,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预感一般,一截摇曳着亮银光辉的剑尖“哐”的一声猛然刺入门中,然后咔啦咔啦像是在锯树一样缓慢将金属门撕裂开一个细细窄窄的切口。

其实陈默远不必要做得这么麻烦的,就比如这道金属门,如果他真的想破开的话上去随便蓄力踹两脚就可以踹开了,现在之所以把气氛弄得跟杀人狂恐怖血腥片一样,原因嘛……

将金属门切开一道细窄裂缝,陈默弯腰从缝隙里面看了看,刚好跟所长惊恐欲绝的双眼对上了目光,下一刻,仿佛妇人遭到施暴般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便从门内传来。

“原来里面还藏着一个人呐?怪不得自动门见到我都变得不自动了,肯定都是你弄的吧?这可不行哦。”

陈默笑着将手掌硬生生插入进裂缝当中,然后动作像是掀被子一样往上一撕——

刺啦!

十几公分厚的金属门,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张普通a4纸般,轻描淡写就被撕扯开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大洞。

研究所所长浑身瘫软在地,满脸涕泪横流的样子就这么暴露在了他眼前。

而与陈默一同见证了这一切的,还有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银发少女,友利奈绪。

“哎呀呀……看看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

陈默大步跨进房间里面,面带笑容像是故友相见般将研究所所长从地上扶了起来,并且弯腰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和灰尘,待到所有褶皱都被抚平、所有灰尘都被拍落,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反观研究所所长,此刻甚至已经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现在这么害怕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陈默始终都提在另一边手里的那把夸张长剑。

剑未收鞘,再多客气都只会令人感觉内心惶恐。

“对了,现在这样看上去才像个人样嘛,不错,嗯……真不错。”

替研究所所长整理好衣服,陈默伸手在他背后拍了拍,脸上笑容不变,手里却忽然一把薅住他的后颈,就像是猫妈妈含崽子一样,提着他的后颈把他拖出了房间。

房间外,灯光明亮的研究所走廊令所长有些不适的遮了遮眼睛,陈默随手把他扔到友利奈绪前边,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友利小妹妹,这里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过来了哦。”

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来……所以无论她现在做什么,都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同担心会有任何人知道。

友利奈绪低头盯着手脚并用倒退到墙边的研究所所长,清澈明亮的淡蓝色眸子内,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一年多时间的拘禁折磨,动不动就是断水断粮的惩罚,更挨过研究所监管人员无数次暴力殴打……这一切归根究底的原因或许并不是所长的错,但所长却是毫无疑问的纵容者与同伙。

更别提哥哥遭受到的非人研究了……

友利奈绪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自己有能力逃出研究所的话,以后一定要向这个研究所里的每一个人都进行复仇,其中首要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复仇对象,就是研究所的所长。

三刀六洞,千刀万剐?

这些都太轻了。

在友利奈绪的幻想当中,她一点点用铁丝球将所长浑身皮肉都擦了下来,剖鼻剜耳,挖眼断舌,各种残酷的刑罚轮番上阵,都还让她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的现在,真正看着所长狼狈不堪缩到墙边,她却有些下不了手了。

并不是内心怜悯之类的,她的复仇欲望丝毫没有因为得救而减弱,只是无论内心再怎么呼喊着让她动手,她却连一根指头都移动不了。

“看起来,你似乎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啊。”

陈默提剑走到所长面前,笑容不改的两剑将他膝盖以下的小腿斩断,血液伴随着所长的惨嚎声噗嗤噗嗤喷涌而出,染在他黑色的裤腿上,立刻让裤腿的黑色变得更加深沉。

“别嚷嚷,也别乱动,好不容易替你整理好的衣服,待会儿又弄乱了,地上的血蹭到衣服上也不好看,等你死了可没有人会再来给你整理遗容遗表。”

遗容遗表……?

研究所所长本来还在痛苦嚎叫的声音一顿,然后他立刻露出目眦欲裂的惊骇表情。

“好!这个表情不错,我喜欢!”

陈默边说边笑,手里又是两道剑光斩过,所长的双臂也从肩膀位置开始被砍了下来,然后他瞬间便嚎啕惨叫着在走廊地面滚作一团,噗嗤喷血声与痛苦惨叫声像是地狱的间奏曲一般,而陈默踏步在血泊当中,牵起友利奈绪的右手将剑柄交给了她。

“……”

剑柄上染着不少血,温温热热又湿湿黏黏的,友利奈绪低头看了两眼,一直木然僵硬的平静表情略微有些动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咦噫噫噫噫噫噫噫——!!!”

看见友利奈绪接剑,所长整个人都像条大肉虫子似的,在走廊内不停挣扎蠕动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陈默嫌他动来动去不好瞄准,于是抬脚狠狠踩在了他断臂的血窟窿上面。

“这下好了,他不会乱动了,动手吧。”

动手……

友利奈绪动作略微迟疑片刻,一边是脑海内不断翻腾着的复仇意志,一边是被削成人棍惨不忍睹的所长,她最终还是颤抖着举起了剑刃。

两米多长的巨型大剑,对于一个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状态当中的十四岁少女来说,实在是太大,也太重了。

十几公斤的剑刃在她手中哐啷哐啷响个不停,这种光是举剑就已经非常费劲的样子是没办法挥剑杀人的,不过还好陈默提前把所长踩住了,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挣扎,所以瞄准半天之后,友利奈绪成功将剑刃搭在了他脖子上。

“呼……”

浑身轻颤着呼出一口闷气,随即她手中用力往下一压。

——吭!

沾满血迹的剑刃实在是太滑,而少女的力气又实在是太小,再加上所长即使被踩住身体也依然拼命扭动脖子挣扎求生的动作,所以剑刃仅仅只是从他脖子侧面削下来一片血肉,然后就吭的一声滑落撞到了地上。

活……还活着……?

剑刃落地,所长脸上顿时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表情,而友利奈绪握住剑柄的手掌则略微收紧了几分。

自己期盼了一年多的复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但她竟然……连斩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都做不到?

“别这么沮丧嘛,第一次确实是会有些生疏,失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默松开脚,走到友利奈绪身后抓住她握持剑柄的手掌,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抬起来,剑尖直指向正在拼命朝走廊外扭动挣扎着爬行的研究所所长。

“记住了,斩人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犹豫。”

嘴唇附到少女耳边,陈默轻声吐气说道:“就像这样……”

——锵!

急促的剑啸声在走廊内响起,同时银白剑光闪过,研究所所长的头颅被血压高高冲起撞到走廊顶部,然后又啪的一声掉落进地面血泊当中。

而随着剑刃斩落,一抹猩红血迹也溅射到了友利奈绪脸侧。

杀掉了……

自己真的杀掉了那个研究所的所长。

生活咨询室窗前,友利奈绪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侧面被血液喷溅到的部位,即使现在距离她斩杀所长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那个时候从内心当中升起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此刻依然丝毫没有淡化消失。

剑刃斩下时,剑柄传来的手感……

她微微合拢手掌,目光出神望着窗外澄澈明净的蔚蓝天空,以及整个充满活力的喧嚣校园。

自己究竟是多久没有见过天空了呢?

监狱里面的犯人姑且都会有外出放风的时间,不过她在研究所里却连随意走动的自由都没有,那间属于她的小小牢笼就是她唯一可以独处的空间。

——咔哒!

身后传来门锁回弹的细微声响,友利奈绪下意识肩膀一颤就想缩起身体,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研究所了,这才转身看向走进生活咨询室的陈默。

“那个……”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陈默摆摆手,没有去听友利奈绪“那个这个”的话,反正她估计也是想说些什么感激涕零的废话,多听无益,还是直接跟她开门见山说起了正事:“以后就忘掉研究所,好好生活下去吧,这所学校是专门为了保护超能力者而存在的,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再来找你麻烦。”

“可、可是……我……”

友利奈绪低头盯着自己紧紧握拢的手掌:“我杀人了……”

“你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陈默歪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说道:“人都是我杀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一个弱不禁风瘦得跟麻杆似的半大小孩儿,就算躺个人在你面前估计你都杀不掉吧?”

“……”

友利奈绪眼神有些发愣的看着陈默,几秒后不声不响就红了眼眶。

“谢谢……谢谢你……”

“停,打住。”陈默抬手做了个收声的手势:“我从来不会哄人的,所以你就算哭了也是白哭,而且你看这里又没有摆卫生纸,待会儿要是哭得一脸眼泪鼻涕什么的,那可就只能用你自己的衣服来擦了,你想想吧。”

“噗……”

陈默本来很认真说的一番话,友利奈绪听了却瞬间破涕为笑,搞得好像他在哄她一样。

事实上,如果友利奈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话,他真会顺手用这小姑娘的衣服给她脸上糊两下,免得弄脏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看不爽友利奈绪误会自己在照顾她情绪所以才故意说出那种话去哄她开心的样子,陈默表情凶狠地又补充了一句非常恶毒的话。

“笑个屁你笑,又哭又笑,黄狗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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