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大义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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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会客厅中，宇智波鼬正面临着人生第一次剧烈的三观冲击。
在以前，他一直以木叶忍者为荣，觉得自己应该作为一名木叶的忍者，维护世界和平。而对于宇智波一族单纯为了家族利益，就要反叛木叶的行为嗤之以鼻。觉得宇智波一族的同族都不顾大局，良心大大的坏了。
但如今，经过宇智波富岳的分析，他赫然发现宇智波一族的做法固然不符合村子的利益，但是符合火之国的利益啊！作为木叶的忍者，他固然可以为了木叶，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同族挥刀。但他能为了木叶，伤害火之国的利益吗？
宇智波鼬虽然稚嫩，但他毕竟是天才。当他的思路被打开之后，天才思维下的举一反三便立刻开始了。于是，一个个之前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不断叩问着他的内心，让他不做所错。
如果村子和火之国站在对立面，自己还要守护木叶吗？
如果村子和整个忍者世界站在对立面，自己也要守护木叶吗？
如果村子和整个人类社会站在对立面，自己难道还要守护木叶吗？
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宇智波鼬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挚友，暗道：
止水，我该怎么办？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和我说要守护木叶吗？
你不是和我说要守护宇智波一族的荣誉吗？
可如果木叶和国家站在了对立面，我难道还要守护木叶吗？
如果木叶和站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对立面，我还要守护木叶吗？
难道为了守护木叶，就算是背叛祖国，甚至背叛人类也是值得的吗？
而就在宇智波鼬纠结的时刻，面对宇智波富岳的回答，蓝染却扶了扶眼镜轻笑道：
“怎么，大名拒绝了你的提议？”
“你没看到刚刚从我家中走出去的官员吗？他就是大名的手下，代表大名亲口来告诉我不要痴心妄想的！”宇智波富岳有些气恼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吗？”
感受到宇智波富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和善，蓝染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竟是语气轻快道：
“那我就要恭喜你了，我为宇智波一族制定的谋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什么？
听到蓝染的话语，宇智波富岳一脸懵逼。
怎么就成功了呢？大名不是已经拒绝了第二忍者村的提议了吗？
看着这种表现的宇智波富岳，蓝染暗暗摇头，心道：
难怪原著中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收服不了，反过来还被亲儿子给灭了全族！
我看你啊，顶多也就拿着我的看法忽悠忽悠自己的傻儿子！
原来在从三代火影处得知了自己会收宇智波鼬为徒之后，蓝染便在当天下午找到了宇智波富岳。就像原著中夕日红收下日向雏田之后主动上门参见日向日足一样，收下宇智波一族少族长的蓝染自然要提前来拜见这位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初一见面，宇智波富岳对蓝染是非常不满的。他儿子好歹也是年级第一的天才，村子就用一个特别上忍来糊弄我？
谁曾想一番交流过后，宇智波富岳却对这个蓝染惣右介惊为天人。
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实力不强，但脑子是真的好使。那个第二忍者村的方案，他一听就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然后便离开派出族人前去国都与火之国大名接触，想要得到大名的支持。
谁曾想希望越大，失望也大。
火之国的大名不仅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反而派人来族中将自己训了一顿。直说你宇智波一族想找死自己去，我们大名大人还想多活两年呢！
也是因此，宇智波富岳方才知道木叶的高层居然在暗中威胁着火之国大名的性命。自己这般谋划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打草惊蛇，引起了木叶高层的警惕。
如今又见到蓝染上门，宇智波富岳本来还想将他置之门外的。谁曾想蓝染听到大名拒绝第二忍村的提议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气馁与羞恼，反而一脸欢喜地向自己贺喜，这就让宇智波富岳有些搞不明白了。
就听蓝染继续道：
“第二忍者村的方案从一开始就是一种试探，能成固然好，成不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试探？可现在都已经打草惊蛇，让村子的高层越发忌惮我们宇智波了，这也叫没什么损失？”宇智波富岳反驳道。
对此，蓝染无奈地摇摇头：
“富岳大人，你觉得没有这次试探，村子就不会忌惮宇智波了吗？”
宇智波富岳闻言一时语塞。
“想想宇智波止水的下场吧！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中间派，他已经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从这一天开始，宇智波与木叶高层之间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双方只有你死我活！既然已经你是我活，那一点小小的忌惮又算得了多大的损失呢？”
听到蓝染的解释，宇智波富岳也不得不感到对方说得有道理。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们宇智波还用得着忌惮什么呀？为了能让全族存续下去，他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了！
“那你试探出什么了？”宇智波富岳又问道。
“我试探出，火之国以大名为首的高层，对木叶的高层很不满。”
“试探出这个结果有什么意义吗？就凭火之国大名手中的那点力量，在木叶和宇智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宇智波富岳不解道。
对此，蓝染微微颔首道：
“确实，火之国大名的力量不值一提。但相比于实力，大名手中却有着更加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国家大义！”
看着疑惑的宇智波富岳，蓝染解释道：
“富岳大人，你觉得如今木叶村中，只有宇智波对木叶的高层不满吗？”
“这当然不可能了！木叶这么大，对高层不满的忍者车载斗量。”宇智波富岳思索道：
“别的不说，前两年云隐村大兵压境的时候，木叶为了求和，差点就逼死了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就凭这一点，日向一族不对高层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那问题来了，既然都对木叶高层很不满，为什么只有你们宇智波一族站在了高层的对立面呢？”蓝染又问道。
“呃？”对此，宇智波富岳也很疑惑。他试探问道：
“难道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在村子中的人缘太差了？”
对此，蓝染其实深表赞同。
就你们宇智波一族出的那群人才，什么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还有你那大孝子宇智波鼬，就能看出你们这个家族都是群什么样的神经病。你们这群人在木叶混成独狼，蓝染觉得一点意外都没有。
但现在他是在忽悠宇智波富岳，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蓝染郑重其事道：
“因为木叶的高层占据了大义！”
宇智波富岳闻言，恍然大悟。
对！其实村子里反感那四个老东西的人不少，可就是因为这四个家伙占据了村子的大义，反对他们就是与木叶作对，就会成为叛忍，大家才会隐而不发。
如果宇智波一族能够得到大名的支持，那么在大义上宇智波一族就能压过村子。届时，村子里反感高层的其它力量必然会和宇智波接触，宇智波就能结束在木叶村中的独狼之路，增强势力，获得与高层对抗的资本。
“可问题是，大名大人并没有给予我们宇智波一族大义啊！”宇智波富岳有些苦恼道。
“谁说没有，大名不是派人来和你们宇智波接触了吗？”
“啊，大名大人的意思不是让我们宇智波放弃第二忍者村的谋划吗？这算什么大义？”
见到宇智波富岳这般表现，蓝染内心的不屑更甚：
作为一族的族长，难道你连假传圣旨都不会吗？
唉，和你这样虫豸一样的家伙在一起，我都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搞好木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