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泽维尔的坚持（1 / 1）

晚上，泽维尔第三次来到巴顿管家的住处，迎接他的是第三次的拒绝。
巴顿管家已经快没有了耐心：“大校，不管你来几次，我的回答都一样，我们的赫尔曼男爵，是绝对不可能和那种妓女扯上关系的，更别说会杀死她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了。”
泽维尔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听着，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对话的参与者。
巴顿管家威胁道：“你要是再纠缠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巴顿转身回卧室时，泽维尔终于开口了：“呵呵，不客气？告我诽谤么？你可想清楚了，只要妓女的名字和赫尔曼男爵的名字放在一起，不管怎样，等待他的只有身败名裂。”
管家恨恨地回过头：“大校，你这算是威胁么？”
“不，我对男爵没有兴趣。我想要的，只有真相罢了。”
义勇团中央调查科泽维尔大校办公室，吉姆警员根据泽维尔对案件的复述，快速地在档案上记录下文字。
吉姆将材料归档后，还是有些疑问：“大校，堂堂男爵，真的会对一个妓女下手么？”
“那个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不少王室成员，甚至是亲王和大公，他们的名字都曾经和她牵扯在一起。男爵替妓女瑞秋弄了个假身份，叫多丽丝，他把她认作了干女儿，可笑的是，他的儿子居然还跟着女子定亲了。”
助手吉姆实在搞不懂这些大人物，也就是说，男爵和妓女发生了关系，然后弄假身份认作了干女儿，结果她和小男爵又定亲了，那不就变成了一女侍二夫么？
“太混乱了，”吉姆想不通，“这些大人物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找一个这样的女人，事后还要替她洗白。”
瑞秋，已故妓女的名字。中央调查科在瑞秋住处搜索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加密的文件，看上去应该是瑞秋以妓女身份接待过的顾客。
泽维尔离开了办公所，吉姆也紧紧跟在后面。“文件破译工作怎么样了？吉姆。”
“这个嘛……因为上面的暗号特别复杂，虽然破译人员都参与进来了，但那实在是……”
“我来弄吧，把他给我。”
“可是大校，您手上不是还有好几件案子吗？”
“没事，交给我好了，直觉告诉我，这个瑞秋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泽维尔原本与妻子说好晚上不回家，在办公所过夜了，但主管整个调查部门的所罗门少将提出，调查科下午全员提早回家，理由是庆祝结界落成第114周年。
庆祝结界？泽维尔觉得好笑，不知是王室里哪个保守派想出的这种窝囊的节日。
由于上级指令，泽维尔不可不离开办公所，他又去了瑞秋的死亡现场查看蛛丝马迹。
当泽维尔夜晚回到屋子里时，他发现了不对劲，妻子外出用的牛皮鞋的摆放位置变了，屋子里也隐隐有香气……
妻子从房间里跑出，迎接泽维尔的归来：“诶？怎么回来了？”
“你的头发有点散。”泽维尔提醒道。
“啊，哈哈，我准备睡了。”妻子解释。
泽维尔上了二楼，走向妻子的卧室，妻子的脸色略显慌张，也跟了上来：“那个，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么？”
自结婚十年以来，泽维尔在卧室睡觉的时间寥寥无几，他的书房摆着一张单人床，办公所里也有一张床，那两个地方才是他平时晚上睡觉的地方。
泽维尔打开卧室门，扫视四周：被子乱糟糟的，窗帘没有合紧，中间留了一条小缝——泽维尔回来的时候，在屋外看到的窗帘却是全部拉上的。不用说，这窗帘的后面肯定有古怪。
泽维尔并没有进房间，重新把门拉上。妻子原先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但随即，她又开始有些忿恨。
“大神探，你已经发现了是么？怎么不进去？”妻子见丈夫明明已经发现了她的奸情，却不戳穿，心里的羞愧变为恼怒。
“我去书房了。”泽维尔说完便走。
“站住！十年了，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吗？这么久了，你都难得睡卧室，这叫个什么家？”
泽维尔身后传来妻子的斥责，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
“你倒是说话呀！你不想看看帘子后面的是谁吗？”
“不了。”
“什么叫‘不了’，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认了，你这种态度，以后日子还怎么过？我是个女人呀——而且你知不知道，两个月前的那次同房，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好消息。需要什么，你列个购买清单给我。今天早点休息。”泽维尔进入书房，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泽维尔就出现在了办公所，当他在过道上行走的时候，所罗门少将也来到了调查科。
“泽维尔，听说你还在查那个妓女？还怀疑到赫尔曼男
爵身上了，是吗？”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么？”
“泽维尔老兄，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来的？问题可大了，王室那边已经直接向我施压了。”
“哦，那劳烦少将帮我像往常那样委婉地处理掉吧，多谢了。”泽维尔嘴上说着感谢，脚下没停，来到了档案区。
所罗门很苦恼，他也明白，有本事的人往往也会有点个性，但自己这位最得力的干将，个性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罗门也跟到了档案区：“泽维尔，你再查下去的话，我可也保不住你了。”
泽维尔一边在架子上检索着资料，一边回复道：“这方面，劳烦少将费心了。”
所罗门很不理解，自己的这个属下目前已经立下了丰功伟业，侦破了众多大案要案和悬案。名利双收的他，为何还要再趟这趟浑水？
所罗门搂着泽维尔的肩膀，他们既是上下级，也是战友，是第100期士兵招募时的同期训练生，是曾住一个宿舍的亲密伙伴。
“我是真的想不通，泽维尔，你应该不着急再建功立业吧，你别跟我说，这么做是为了伸张正义？”
泽维尔注视着所罗门，看来时隔多年，两人之间已经不再那么相互了解了。泽维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这些我都没兴趣，现在有个女人被杀了，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两天后，助手吉姆敲响了泽维尔的办公室。
“你来得正好，吉姆，瑞秋的顾客名单已经破译出来了。按照这个规则的话，这个代号为‘h’的男子就是赫尔曼男爵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那个女人，她又来找您了。”
“你跟他说……”泽维尔刚要拒绝，一名金发少女便出现在了泽维尔办公室门口，双颊发红，明显是喝了酒。
“小姐，您怎么擅自就走过来了，陌生人可是不被允许到这个地方的。”吉姆抱怨着，想把人赶走，但泽维尔制止了他。
苏珊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当初泽维尔也是这样不顾阻拦直接跑上别人家二楼的。
“你好，苏珊女士。”泽维尔淡淡地招呼道。
泽维尔放下了手中的案卷，他刚好破译完密码，和这个女人讲两句倒也不是不可以。他带着苏珊来到了会客室坐下，静等着对方发言。
“喂，我听说你办案很厉害的对吗？但在我这儿，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人，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抓住费尼？恐怕现在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你又喝酒了？”
“嘁，不喝酒我要怎么过？我可是主教的女儿，本来也能成为主教的妻子，可是，我这一切幸福生活是被谁毁掉的？你们就这样放任杀人凶手不管吗？”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么？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费尼，无论是动机，还是作案条件，似乎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嫌疑人了。但是，当我把所有案件串联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逻辑上的漏洞——我看不透他这个人。当然，可能他是一个精神分裂者，所谓的约书亚，不过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罢了。”
“你是说费尼他人格分裂？”
“只是一种可能。我已经反复调取了各个案件的细节，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就等各地的兄弟会将他逮捕归案吧。”泽维尔说着，起身打开了会客室的门，对于这件案子，他已经不想参与其中了。
泽维尔不再理会苏珊，他带着吉姆与破译出来的名单，再度前往2区拜访巴顿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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