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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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张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和尚微笑,眼神中都是怜悯,“对,牺牲。” “我没有什么可以牺牲。”张飞有些落寞的道:“我只是个孤儿,我师傅死了,我师叔死了,我没有朋友。” “但你还有你自己。”和尚还是沉静的道。 张飞突然烦躁起来,“你们个个都告诉我,牺牲,选择,代价。可是这些我都不想要!”她大声道,但是心里却回响着另一个声音,“我只想要那个人。” “是吗?”和尚伸手点了点蒲团上的两件物事,“施主坐拥半个江南武林,却说自己一无所有?” “这些不是我想要的!”张飞勃然大怒,尖声叫道。 “可是它们现在却属于你。”和尚冷漠的道。 “我不想要的!”张飞脖子上的青筋绽出来,叫得更大声了。 和尚默默的看着她。 “为什么木伦会选中施主,施主有好好的想过吗?”等张飞终于平静了一些之后,和尚才慢条斯理的道。 “谁知道这个疯子怎么想的?”张飞恨恨道,“他们都是疯子!你也是!” “和尚不是疯子。”老和尚淡淡的摇头,“和尚已经老了,不能再做疯子,虽然和尚非常想做一个疯子。” “那就去做这个疯子好了!”张飞猛地站起来咆哮,转身便要走。 “这件事必须你来做!” 和尚突然威严的道,张飞猛然回头,但这时和尚的形象却突然之间变得比那佛像还要高大——他的白袍充满了整个大殿。 那张原本慈祥的脸也变得像一堵墙一样铺满了张飞的整个视野,张飞甚至感觉到了他飘飞的胡须。 “必须得你来做!”他再次重复,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张飞的整个脑海。 张飞一震,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那和尚的身形像一团烟雾般缩了回去。 坐在蒲团上的,依旧是个形同枯木的老僧。 “请施主想一想天下苍生。”他双手合十,缓慢而干枯的道。 “水静,你进来吧。”他轻声呼唤。 冷漠的小和尚出现在门口,他居然一直没有走。 “从今天起,恢复你的俗家姓名,跟着这位张飞姑娘下山吧。”老和尚淡淡的吩咐。 小和尚跪下,恭敬的行礼,“以后一切,都听这位姑娘吩咐。”老和尚微微点头,继续吩咐一句,站起来施施然走过了侧门。 张飞看着放在蒲团上的两件物事和钱袋,一下呆住了。 这算什么? 她到底在这场争斗中被放在什么位置? 为什么非是她不可? 小和尚走过去拿起了三件物事走到张飞身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冷冷的问张飞。 张飞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小和尚似乎也料到她的冷漠,冷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叫木伦来见我。”良久,张飞看着那灰黑的佛像,冷冷的吩咐。 “是!”小和尚干脆的答应一声,将手中的物事放在张飞面前,转身便走。 “他在温泉。”小和尚很快走了回来,连呼吸都没有改变一点。 张飞站起来便往外走,小和尚走过去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的物事放在怀里,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从大殿到温泉有差不多三四里路的样子,张飞脚步沉重的在前面走着,跟在她身后的小和尚则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走了好一会,猛烈的阳光让张飞实在有些不舒服,便开口问道。 “水静。”小和尚冷漠的回答,没有一点感新笔趣阁彩。 “我是问你的俗家姓名。”张飞有些懊恼,这和尚冷漠的态度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没有俗家姓名,我叫水静。”和尚依然冷漠的回答。 张飞回头狠狠的瞪着和尚,但他垂着眼睑,连看都不看她。 简直犹如木雕的佛像。 张飞怒哼一声,转身便走,一路上再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生起气来之后她走得快了很多,普济寺依山而建,但所有的路却都是平缓的,即便是陡峭的所在,也建了每一级都长达尺的石梯。 张飞沿着斜坡不断的往下走,到温泉边的小树林时已经微微有些出汗。 和尚果然在温泉边。 他穿着一身全新的白色僧袍,坐在温泉的尾端,温泉缭绕的烟雾让他像是坐在云上一样。 张飞穿过树林,小和尚自觉的在路口停了下来。 张飞脸色不善的朝和尚走过去,和尚远远的便看见了她,但没有站起来迎接,而是一脸微笑的坐在一棵紫薇树下等着他。 那棵紫薇已经过了开得最艳的时候,满地都是残花,一些还坠落到温泉湖里。 和尚就盘腿坐在那一片残花上。 张飞急冲冲的走过去,但距离和尚还有三丈的时候,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这场景是这样的熟悉。 上一次他们在岐水边的驿站见面时,和尚也是一身白袍,站在满是残花的紫薇树下。 那时她还和无忧公子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 那时候她意气风发,无忧公子俊逸得不似凡人,和尚也是玉树临风。可是现在,无忧公子已成荒野幽魂,她成了一身伤痕的村妇,和尚虽然还是白衣加身,却已经羸弱不堪。 这些都怪谁? 张飞慢慢走到离和尚一丈的地方,在紫薇花瓣的边缘站定了。 和尚微微的笑起来,他脸色苍白,像是敷了一层白玉,但这一笑却因为这苍白的脸而显得更加空灵。 “以前我还在这里的时候,师傅说不能到温泉来洗澡,但是我们师兄弟夜里常常到这里来,因此被罚到思过崖思过,有时候人太多,思过崖又太小,大家只能轮着往里面住。大家都挺喜欢思过崖的,离这里很近,夏天还能闻到紫薇花的香味。” 和尚看着远处思过崖露出的石崖,微笑着慢慢道。 张飞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吉福堂也有思过崖,门前也长着竹林,风吹来的时候很好听。” “你也被罚过?”和尚微笑。 “我师傅长住在那里,我照顾了他差不多十年。”张飞也看着那三面光滑的石崖,悠然道。 “真好啊!”和尚感叹。 张飞没有接话。 思过崖其实并不好,张飞也不喜欢夜里呼啸的风声和竹林发出的轰响。 它们总是让人觉得寂寞,无依无靠。 “我的师兄弟们都不在了。”和尚收回目光,看穿了张飞心思一般,他低沉的道。 “十七年之乱的时候,河阳王战败,萧乾阌打过来,顺路烧掉了普济寺,师兄们奋起反抗,全都被圈在思过崖烧死,那时候我就躲在这湖里,整整三个时辰。”和尚微笑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些字是你写的?”张飞心里突的跳了一下,又想起思过崖里的佛像来。 “什么字?”和尚反问。 “啊,没事。”张飞一笑。 “你没事吧?”顿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问道。 “没事。”和尚淡定的微笑,他悠悠叹一口气,看了一下满是残花的紫薇树,慢慢的道:“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紫薇花树下吧?” “是。”张飞简短的回答。 “你有没有喜欢过无忧公子?”和尚忽然问。 张飞一下噎住。 “这并不犯戒。”和尚微笑。 “没有。”张飞想了想,摇摇头。 “很好。”和尚微笑。 “除了水静,还会有一个人来帮你。”和尚淡淡的开口。 “这和我喜不喜欢胤无忧有什么关系?”张飞闷声道。 “没关系。”和尚微笑。 “你和我们一起走吗?”张飞顿了一下,才开口问。 “我已经不能保护你了,现在交给水静。”和尚沉默了一下,懒懒道。 “他值得信赖吗?”张飞问。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值得信赖的,但是每个人都是值得利用的。” 和尚低下头,盯着张飞静静的道,但话音里却充满了彻骨的寒意。 “有些人,你可以用,但是不能信任,他们若是张大了口,会把你吞得骨头都不剩。” “那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张飞沉默了一下,静静的问,她在大殿里怒火冲天,但现在却沉静得像一个老江湖。 “是。”和尚干脆的承认。 “但我不能吞噬你。”他旋即补充。 “你没吞噬我,但你给了我一个能吞噬我的恶魔。”张飞看着远处淡定站着的水静,淡然道。 “恶魔不是他。”和尚微笑。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恶魔在这里。” “你不一样了,虽然才出江湖是多天,但你已经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最终会让你变得和我们都不同。”沉默了一下,和尚认真的道。 “有什么不同?”张飞问。 “你会变成你,而我们只会变成工具。”和尚淡淡的道。 “我就是个工具。”张飞低叹。 “每个人都难免变成工具,但有人变成了工具,就再也变不回来,但你可以。”和尚微笑。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可以?”张飞皱眉。 “我不知道。”和尚还是笑着,“但我知道你可以。” “都是鬼话。”张飞冷笑。 “你不想知道来帮你的是谁吗?”和尚在身后问。 “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人会帮我。”张飞回头,笑得淡然。 “你还是要去做那件事吗?”和尚也淡淡的问,现在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世外高人,“时间很紧,也许,这件事可以搁一搁。” “在眼前的事情都不做的话,那这一趟,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张飞在树林边站定,回过头来大声道。 “而且要做了这件事,我才真的是我。”她补充。 “我弥陀佛。”和尚坐直,宣了一声佛号,“那就去吧,希望施主不要后悔。” “这世上,做每件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张飞行礼,将和尚对她说过的话还回去。 和尚颔首点头。 张飞转身,大步走进了小树林。 阳光正在中天,一地紫薇残花灿若云霞。 张飞走过水静,再不回顾。 她已经不同了。 水静遥遥冲木伦和尚行礼,但他已经闭上眼,不再搭理他。 水静也转身,跟在了张飞身后。 “整个河阳,没有任何一个铁匠能比得上在下。”铁匠擎着火炬跟在张飞身后沿着屋子转,一边咧嘴笑着夸口。 张飞默默点头,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一把铁剑伸手弹了一下,长剑发出一声轻响,“这是锻铁,很硬,能砍开普通的皮甲,只需要很小的力量。” 铁匠介绍。张飞放下了那把剑,走到另一面墙前拿起了另一把雪亮的长剑,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式在剑脊上轻轻一弹,剑锋发出一声轻吟。 剑尖在火光上闪动起来。 “这是雪花钢,来自云雾城以北,轻巧锋利,真正吹毛得过的利器。” 铁匠继续介绍,张飞回过头问:“真的?”“当然,客官可以试试。” 铁匠将火炬放下来,照亮雪亮的剑脊,张飞将剑竖起来,扯过一缕长发横在剑脊上,开口吹了一口气,头发飘过,虽然没有全部断开,但大半还是坠落下去。 “好剑!” 张飞赞叹,水静皱起了眉头,这把剑华光闪耀,确实也很锋利,却不是适合交战的兵器,他正想走过去阻止时,张飞裂开嘴笑着放下了那把雪花长剑,“你还有更好的吗?” “这是最好的了。”铁匠皱眉,“雪花钢可不容易得到,我敢说河阳找不到十把一样的剑。” “但北地到处都是这样的破铜烂铁。” 张飞冷笑。“我要人取人性命的兵器,而不是炫耀的饰品,我要冰凌钢。”她虽然笑着,这句话却说得杀气四溢,水静也不竟怔了怔,这女人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 “你没那么多钱。”铁匠收起了笑脸。 张飞伸手入怀,将钱袋拿出来放在一堆刀剑上,拉开了袋口,“这里有一百两,足够买下十斤冰凌钢了,还是在鹿牙城。”她冷冷道。 “一百两,你只能买一把剑。”铁匠将火炬插在墙上,搓了搓手,开始讨价还价。 “那要看你的剑值不值。”张飞收起了钱袋。 铁匠弯下腰,拉开了台下的小木门,伸手拉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箱子。 “这些剑不是我铸的,是别人卖给我的,已经二十年了,比现在的冰凌钢铸造的剑都要好。” 他伸手拿出三把满是灰尘的剑放在台子上,“饮过血的不祥之物。”然后下了结论,水静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 长剑都是古旧的制式,剑柄呈节状,古朴无华的黑色,虽然尘封多年,却还是充满了人气,它们曾被人用过。 张飞拾起其中一把,按住剑簧,剑鞘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但剑没有跳出来,铁匠皱眉拿过去,伸出手指在剑鞘上一按,剑鞘发出一阵嘎嘎的响声,长剑哗啦一下跳出了六寸长。 密室里的光闪了一下,几乎在一瞬间暗下去。 剑锋上都是交错的斜纹,剑脊上密密麻麻的白色丝线将钢铁分成一根根尖锥,铁匠只看了一眼,便将它交给了张飞。 “这不是冰凌钢,只是和冰凌钢比较像而已,铸造它的技术已经失传了。”铁匠的声音有些颓然,“我们再也造不出这样的神兵利器。” 张飞抽出了长剑,照例伸手在剑脊上轻轻一弹,缠纹的剑锋发出一声长吟,火炬猛然颤动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原状——长剑没有一点颤抖的迹象,但张飞感觉到它们的尖叫,嗜血的尖叫。 “杀人千百,才有这样的杀气。”水静忍不住赞叹,他也拔出了一把,和张飞的一样,但是花纹更大了一些,他没有弹剑,新笔趣阁看了一眼之后便放回了鞘里,这剑冰冷的杀气让他有些不适应。 “我买不起这把剑。”张飞拿着长剑比划了一下,将剑收回鞘里,放回了满是灰尘的木箱。铁匠默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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