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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军步骑配合,已经大致将一部分黄巾合围。已经合围的包围圈中,不时还有人跑。不知谁家的跟大人跑丢的小娃娃,哇哇的哭,边哭边不管不顾的跑。威慑对知道恐惧的人有用,鸣镝啾的一声钉在脚边,十个大人十个被吓住,不敢再乱跑,但对不知道害怕的小孩子来说,听到鸣镝的声音,哭的虽更厉害了,跑着却不带停。哪怕是凶神恶煞的骑兵特意挡到面前挡住了,马鞭凌空抽的啪啪响,小娃娃还是跑。任凭骑兵怎么吓唬,怎么驱赶,小孩儿绕过战马,小短腿倒腾个不停。看小孩儿拦都拦不住,骑兵都无奈了。有军令在身,战前早已严令,谁杀小孩儿,砍谁的头,骑兵们不敢真的拿刀枪伤害小孩子,只能骑着马拦着。此时引发了一些不好的连锁反应,本来被围起来溃兵看逃不了了,都老实了,但当看到有小娃娃当着官军的面跑了出去,官军也不管,溃兵们顿时又蠢蠢欲动起来。骑兵们不管小孩子归不管小孩子,黄巾溃兵们要是想逃,就是两说了。看到溃兵们又骚动有想跑的模样,骑兵们毫不犹豫立刻数箭朝着人群射去。鸣镝啾啾飞射,箭落入人群,立刻响起一阵惨叫之声,一轮箭雨之后,溃兵们顿时老实了。骑兵们用鸣镝箭头射人,陶的箭头不尖也不利,射人身上只伤不死。不是骑兵们好心不愿伤人,而是弓上搭的就是鸣镝,换箭麻烦,索性鸣镝直接射过去了。又一个战术在实战中被实践出来了。另一个时空,防暴警察们会用橡胶弾装填在武器中,以在需要的时候,用橡胶弾射人。论让人群安静下来镇定秩序的能力,橡胶弹比实弹还要强——实弹如果对空开枪,枪声骇人,有威慑效果。但是如果人群更乱,空放枪的威慑力就不够了,此时,情况分属两种,一种实弹射人,一种橡胶弹射人。实弹射击会造成大量死伤,然后人群惊恐,紧张恐慌的人群,会让秩序更加混乱。而橡胶弾打人身上,威慑力强且不会造成人群极度的紧张和恐慌,因此能有限扼制混乱。现在骑兵们拿鸣镝对着人射,箭支力道大,纵然鸣镝头不太尖,还是能把人射伤。鸣镝慑敌之法,是关羽提出,由李孟羲完善,战场之外的想法总归会在实战中跟实际有些出入。战前,李孟羲想到的是,鸣镝对着逃兵面前射,这样不伤人,也能起到威慑效果。然而,不对着人射,偏一点射,鸣镝离目标就比较远了,不如直射目标身上威慑来的强。跟着过来的李孟羲看到了骑兵拿鸣镝射人,李孟羲本还觉得可惜,又死了几个人。然而身中鸣镝的人,就嗷了几声,没多大事,依然活蹦乱跳的。李孟羲讶然,然后他想到是鸣镝箭头杀伤力不足,然后就又突然联想到了橡胶弾了。鸣镝射人,比射空地上,威慑力何止强了十倍。于战场上学到了这一点知识,已不枉此行。或许可以交代陶匠们,把鸣镝形状再更改一下,把鸣镝箭头做成平的圆的,这样,鸣镝就算对着人直射,也不会致死了,而只会剧痛,成了完美的威慑武器。只是由此又引发了另一个问题,箭要飞得远,则基本要符合流线型,而箭头如果变成圆的或平的,毫无疑问,就不再是流线型了,箭头飞行过程中的阻力会变大,箭支就飞不远了。那么,有一个问题,响箭有射程方面的需要吗?如果是实战箭支,毫无疑问,射程很重要。可鸣镝使用环境,大多就是听其响声而已。诸如三军约定,以响箭为号,响箭一发,三军齐出,诸如此类。在此情景下,响箭只要能响,射程根本不重要了,因此,鸣镝箭头因为变得秃钝而致风阻大增而造成的射程缩水,则没什么影响了。鸣镝来自草原一代雄主冒顿单于,冒顿为夺权,特制能发出声音的响箭,然后命令手下士卒,鸣箭射向哪里,其他人也必须把箭射向哪里,违令者死,从而训练出一批听其号令的亲卒。而后,一日宴间,冒顿突然用响箭射向老单于,冒顿手下士卒毫不犹豫,立刻弯弓也射。瞬息之间,其他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老单于已经毙命。单于之位从此易主。从这个实际用例中可知,鸣镝有类似信号弹的指引作用,鸣镝可用来引导指示部队的行动。冒顿单于亲射响箭,然后令士卒向响箭所指方向射箭,这是一个用法,但用处可能不大。草原人纪律松散,冒顿天骄之才,能用鸣镝聚士之法,让没有纪律的草原人十人百人同射一处,极大提高了草原骑兵的协同作战能力。但,战场之上,人鸣马嘶,声音嘈杂,冒顿一人发鸣镝,众人还能区分,但若是,千夫长们都也用鸣镝指引士卒,则士卒们可能就无法快速区分出,到底往哪里射了,左右都是鸣镝声,都是鸣镝指向,等于就没有指向了。故而,冒顿单于的战术,在小规模的骑射之士作战时有用,但要用作大规模作战时协调整个军队的手段,断然不行。鸣镝有号令作用,再结合此番战场上所见,骑兵们把鸣镝直接往人身上射,李孟羲于是想出了鸣镝的一个特殊用法——用鸣镝射人。不同的是,冒顿单于射敌人,指引攻击方位,而李孟羲想到的是,鸣镝射自己人,以快速传达命令。战阵之上,给一个个百人队传达作战命令的,李孟羲所知是传令骑兵。战场命令传达的步骤是这样的,主将要下令让哪个百人队往前突一点,则把命令传达给身边候命的传令兵,传令兵有骑兵有步兵,然后传令骑兵或步兵就朝命令所指之百人队奔走而去。当传令骑兵到达目的地,再于厮杀的阵列之后呼喝让百夫长往前进攻。有时,可能人手折损严重,百夫长这一级的军官已经拎刀上阵填入阵线之中了。传令骑兵在阵后呼喝,百夫长可能一时没听到,还得由后面的士兵把命令一一个接一个的往前传达。而后,命令传达这才成功,百夫长接令执行。这样的战场传递命令的方式,从传令兵从主帅身边离开,到赶到位置,命令有延迟,延迟的多少,就是传令兵赶路用的时间多少。有时,战况混乱,传令骑兵甚至会被乱七八糟的人挡着,没办法靠近百夫长,也就没办法向百夫长传令,此时,主帅就没办法对百人级的作战单位做出精细的指挥。李孟羲想到的鸣镝用法,就在这里。众所周知,箭的速度是比战马快的多,那么,如果要下令某一百人队往前进攻,则可令善射之士,以鸣镝瞄准此百人队百夫长脑袋,一箭射过去。伤人?不会,鸣镝头特意做成了圆的,从远处射百夫长脑袋,只会铛的一下撞头盔上。至于百夫长听不到就更不可能,鸣镝特意瞄准了百夫长射,射中的话,鸣镝就响在百夫长耳朵边,没射中的话,也落在百夫长周围,会被同队其他士兵听到,然后往上回馈。百人聚在一起,一大堆人,目标很大,不至于鸣镝射偏。再特意选拔神射手作为鸣镝士,则就可能在百步的距离上,几个呼吸就把命令对点下达。战阵之上,步阵进退两令就够用了,闻鸣镝则进,再闻鸣镝,则停,再闻第三声,再进,以此类推,此二进制命令就够了。相比于骑马传令兵传令,马匹跑十秒的路程,箭支三秒就够,把命令传达时间缩短了三倍。再者,像是有时战场混乱,传令兵被实体人群乱七八糟的车马挡着的,传令兵可能挤不到前边去,但鸣镝不会受战场环境制约,百步远,传令兵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弯弓搭箭,隔着乱七八糟的战场,往远处稍微一瞄,啾的一声就把鸣镝射至百步之外,军令瞬息传达。战场各级指挥迅速了三倍,则反应快了三倍,则应变能力则比敌方强,于我而言,以快打慢,优势极大。鸣镝乃是箭速的信息传递方式,其精准度,可以在混乱的战场上五秒之内隔着凌乱的战场,准确的下达到百夫长个人,因为能快速精准的把进退命令传达到百人队一级,于是精确到百人队一级的精细指挥就成为了可能。若不用鸣镝,则命令传达速度慢,传令速度,跟不上战场上的形势变化,精确到指挥百人队级的指挥就没有了意义,只能退而求其次,统帅最低只指挥五百人队的规模。还是因为信息传递的速度,哪怕是在古代,把信息传递给单个士兵,其实也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不考虑时间,不考虑性价比。传令兵从后阵离开,再到厮杀阵线中,再挤半天找到士兵个人,再下达命令,这是可以做到的。但因为传递效率慢,向单个士兵传令就没有任何性价比。在何时,对单个士兵下达命令会变得性价比高?毫无疑问,如果能实时命令战场上每一个士兵,则大军万人,则能御使如五指,其指挥能力,吊打古战争所有名将。适时指挥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除非每一个士兵都有一副便携无线电才行。信息传递便利度,跟指挥精细化程度,成正比。何为便利?效率。何为效率?速度。箭速三倍于战马,又能无视障碍,毫无疑问,鸣镝对着百夫长脑袋射,可能是古战场最快速的传令手段。所需,无锋鸣镝,再加射术过的去的传令兵,再稍作训练,使士兵对鸣镝信号能有正确的反应,这就够了。无锋鸣镝使用意义还不只在此处。有锋鸣镝使用的时候,该怎么使用?凌空对天射击,跟穿云箭一样的用法。先不说,箭对天射击,等一会儿箭落下来危险程度如何,假设,约定好了相距百步左右两支骑队,左队发鸣镝时,右队一起冲锋。那么,环境正常还好,万一暴雨哗啦啦下,此时,鸣镝对着天射,鸣镝声音混杂在雨声之中,百步外的右队能不能听到鸣镝声还是两说。此时,鸣镝应该对着右队,把鸣镝朝右队射过去,以使鸣镝在右队脸上鸣响,这样就不致信号传达失效了。可如此以来,鸣镝瞄准了人射,如果鸣镝箭头有尖,就危险了,因此只能往偏了射,往偏了射,就离目标更远,声音还是会衰减,还是不利传信。所以,在此情景下,无锋鸣镝,比有锋鸣镝,范用的多,更适合战场复杂情况。冒顿单于以鸣镝射敌聚众,由此李孟羲反用此法,不射敌,射自己人,一样是不错的战术。就是不知,这个战术实际应用中到底如何,还需与关羽沟通一番才是。战场上,溃兵该被围堵的已经被围住,该溃逃的,已经逃的不见人影了。张飞在堵两个溃兵。张飞瞪着牛眼,手中提着蛇矛,凶神恶煞的恶狠狠的不紧不慢的追着溃兵,“跑,再跑!胆敢再跑一步,俺老张捅你两个透明窟窿!”前边跑着一对娘俩,明显是不正常的娘俩。娘是疯的,只会古怪的嘻嘻哈哈傻笑,儿子是个八九岁的娃娃,娃娃用绳拉着娘,绳拴在疯娘的一个手腕上,娃娃拉着娘,边哭边跑。“你不撵俺!你撵俺爪哩!滚,不撵俺!”小娃娃虎里虎气,他很生气的,跑几步,就地上捡坷垃砸张飞,张飞撵着他娘俩,小娃娃生气了。从神态上看,这小娃娃傻愣傻愣的,说话也不很清,就是傻的,俗称憨子。也是,他娘是疯的,他能有多聪明。张飞长的凶悍,又刻意板着脸,手中滴血的蛇矛不知对着憨娃娃比划了多少次,然而没用。张飞又一次纵马拦住娘俩,他依然板着脸,“不跑了,再跑,真当俺老张不敢捅你?”憨小孩儿手里的坷垃也扔完了,又被撵住了,灰头土脸的憨小孩吸溜了鼻涕,抿着嘴巴,生气的握紧拳头,然后低下头,嘴里发出吼声,嗷嗷的向张飞一头撞过来。他以为他是牛呢,他以为他可以把张飞连人带马顶翻呢。张飞赶紧驱马暂离,马要是惊了,一蹄子过去可不是好玩的。堂堂万人敌,万马丛中也没束手过,现在被一个憨娃娃弄得束手无策。张飞不耐烦了,蛇矛随手扎在地上,跳下马,迈开步子向憨娃娃抓去。这过程中,张飞抓憨娃娃,被憨娃娃的疯娘扑上来,又是抓又是挠,还下嘴咬,又不能一拳下去把人打死,张飞被弄得狼狈不堪。——收尾阶段了,民夫们和战兵回合,把包围圈中围住的溃兵,一个接一个绑缚起来。刘备转了一圈,“哎?三弟呢?”刘备遍寻张飞不见。正这时。“大哥!”张飞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三分火气。刘备和李孟羲同时转头看,看到,张飞骑着马,手里拉着根长绳,绳子后边绑着一大一小两个俘虏,大的那个,发狠的用牙咬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小的那个娃娃,走着走着就地方捡坷垃往张飞背后砸。就李孟羲看这一会儿,就看张飞被砸了好几次,有一个坷垃正砸到张飞头盔上,咚的一下,硬坷垃被铁盔弹飞了,从张飞脑袋上弹飞了。李孟羲都乐了,张飞平日多凶狠,现在被人拿坷垃砸头一点反应没有,宛若无奈了的样子,就有多滑稽。不止李孟羲忍笑,刘备更是不厚道的笑了。刘备迎上去,“三弟啊,有劳你抓俘回来。”说罢,回头叫人,“来啊,替三将军接过俘虏。”由民夫接过俘虏,张飞跟大倒苦水,“大哥你瞅瞅,你瞅瞅她给我挠的,”张飞捋起袖子,气呼呼的把手臂上的抓痕指给刘备看,“下回俺不干抓俘虏的事了!”刘备宽慰,“看她痴疯模样,她定是不知三弟勇武,若知,定不会对三弟牙爪相向。圣人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三弟啊,你值得因此愠怒一痴疯之人?”一番话,说的极有水平,李孟羲不由抬头看了刘备一眼。张飞则是挠头,无话可对。张飞也是好心,看他娘俩,大的疯,小的憨,若是放任他们逃掉,她们能逃哪去,几乎难活。张飞只得离队老远把人擒回来。令人意外,张飞对待士卒对待下人苛责非常,对待弱小却难能可贵的有一些怜悯之心。不管如何,因为张飞的好心,那娘俩到了义军之中,不至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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