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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韵和音标,对初学者来说,有一定学习难度,音标又是基础中的基础,因此,李孟羲特意找尽可能简单的字来作为音标,以降低难度。比如,b这个声母,可以用薄,拨,播,剥,等许多字来标音,李孟羲通过认真比较,选了【伯】这个最简单的字来标注,想来,小朋友在学音标的时候,能更容易学会和记住这个伯字怎么读。又比如,k这个声母,有诸如磕课刻客等,李孟羲选了最简单的可和克,然后又数了笔画,可是五画,而克是七画,所以选【可】。一份声韵表,倾注了李孟羲所能,他写完,改了好多遍,终于得到了一份较为满意的正式音韵表。六十三个元音,初学者得花很久把元音学完,然后才能开始正式学文字吧。教学计划,得改变了,需要重新开始。本来的规划是,李孟羲写了一卷《千字文》,把常用文字按字体从易到难,列出了两百多字,作为教学的课本用。在这份课本里,最开始先学的是一二三四这些简单字体。现在需要做出改变,学习一二三四之前,得先学习六十三个元音。记不起小时候学声韵学了多久了,肯定时间不短。文字学习相比单纯的数学四则运算,真是太难了。李孟羲开始教小弟学声韵,然后,行驶的板车中就不停传出,“啊、我、鹅,一、五、鱼、”等奇怪的声音。在小砖学会音韵之前,李孟羲暂时不打算教新的字了。转眼就是下午了,看来编声韵表,花了很多时间。推开车窗,抬头往外看了一眼,太阳已西垂天边,看样子,又快到扎营的时候了。没多久,前边游骑呼啸着朝后去了,马上骑士呼喊就地扎营。又是一天过去了。李孟羲略想了一下,有什么事要处理来着。首先是各部的旗帜,再者是用于晚上的火把架子,还有鱼胶也有了,不知鱼鹰舟下水怎么样,会不会沉。更重要的是教学相关的事务,得把一切文字教学全停止了,重新从音标开始。剩下的挤压的旧事就是,养猪的笼子,做麦芽糖的抽屉之类的,算算时间,好几天了,应该做的差不多了。“小砖,跟哥哥一起干活还是自己去玩?”李孟羲问。“俺自己去。”小砖说道。李孟羲比较忙碌的,他这里跑那里跑,跟着他不好玩,还是跟小朋友一起比较好玩。兄弟两个从车上跳下来,坐车坐了一天,憋屈的不行,终于能活动腿脚了,李孟羲原地蹦了几蹦。弟弟也学着蹦了几蹦。李孟羲看着弟弟笑了。好像,得锻炼下身体啊,李孟羲摸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想到。整天在车里,低着头写字,时间长了,小小年纪就得颈椎病可是不妙。得锻炼身体了。汉末有五禽戏,得找华佗去学。不过,要说锻炼身体,跑步就不错。或者,很养生的太极拳呢?想到这里,李孟羲倒是想起一些据说是战场上流传下来的古武术了。据说太极拳最早是很刚猛的拳法,有炮锤之称,可后来就变成闪电五连鞭了。又有刚猛的八极拳,八极顶心肘什么的。想到此处,李孟羲的中二之心沸腾起来他思索着见过的一鳞半爪的架势,摆好了姿势,“八极——顶心肘!”侧身,啪的一脚侧身踏出的同时,肘部向前顶刺。一击完成,李孟羲感觉良好。“哈哈,哥哥你在干嘛吗?”一旁,弟弟开心的笑的咯咯的。“来,小砖,哥哥教你功夫。”李孟羲玩心大起。一个八极顶心肘,李孟羲玩的不亦乐乎。反正是锻炼身体,能不能打架无所谓。兄弟两个嘻嘻哈哈的疯闹了好久,玩的是满头是汗,“好了小砖,你去玩吧,哥哥要忙了。”小砖听话的去找小伙伴了。此时,耽搁了一会儿,各部已经就地把营帐支起来,开始忙碌了。某处空地,早聚集了好多人,战兵们在进行每日的学习。如今教课班分六个班,黑板一般是支在地上的大盾,或者就是门板,门板或大盾上石灰水刷出了大字,由掌握知识比较快的战兵来教授低年级的课程。李孟羲悄悄来到一年级,几十个成年人盘膝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黑板上的字,手里拿着棍在地上照着写,个个认真。李孟羲从后边挤到中间,找到了鲁犁,全神贯注正用心学习的鲁犁,肩膀突然被人碰了碰。一看是军师来了,鲁犁作势就要起身。李孟羲拉住鲁犁。“鲁犁,我准备给咱们匠营做一杆营旗,你看,旗面绣啥好?”李孟羲问。要问木工活咋做,鲁犁还能提点意见,营旗绣什么这个问题,则就不是鲁犁擅长的了。鲁犁显然没了主意,面露迟疑,结巴道,“军师你说绣啥就行。”“……好吧。”李孟羲有些无奈,他略做思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鲁犁,“咱们匠营的旗号,上边一个【匠】字,再绣一个斧头?锯子?还是锛子?”按李孟羲所想,旗号用字很合适,但结合目前的实情,匠营好多木匠,甚至包括军中好多人,文化水平有限,旗帜上与其纹上大字,倒不如纹上图案更通俗易懂呢。文字好多人看不懂,而要是纹个斧头锯子,一百个一百个一看就知道,奥,这个营是干木头活儿的,是木匠营。所以李孟羲问鲁犁,用哪个木工用具作为匠营的标识合适。鲁犁认真想了一下,“斧子,锯子也行。”李孟羲知道了,最能代表木工营,是斧头和锯子。所以,匠营的旗帜,一个锯子的简图,再一个不大不小的【匠】字就够了。匠营的旗号已然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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