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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赵存明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警察，即使明知道不会有人跟踪，仍是显得极为小心，带着小冰在街上转了半个小时，然后才以唱歌为借口，带着小冰来到了童话ktv。

直到进入童话最高级的包厢，将音响调到最大之后，赵存明才算是原形毕露，丝毫不顾小冰的哀求和挣扎，三两下就将小冰剥成了小白羊，直接按到了那宽大的沙发上面。

别看赵副局长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像是标准的色狼，但战斗力和持久力却明显和表现出来的样子大不相符，不到五分钟就完事了，气喘吁吁的从小冰身上爬下来，惬意的点上一根烟后，对着仍在不住抽泣的小冰道：

“我说戏演的差不多就行了，再演下去还是那么回事儿，不过你的表现还真不错，留个联系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小冰的身体猛然一震，带着哭腔低声问：“什……什么演戏？”

赵存明不屑的回答：“你也不看看哥哥我是做什么的，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得实在太多了，比你还能装的也有不少，就你那两下子，还能瞒得住我这双火眼金睛？”

既然被赵存明看出来了，小冰自然也不会再演下去，原本脸上的哀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一脸讨好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

“赵哥，我可不是有意骗您的，都是刘总……！”

赵存明毫不在意的一挥手：“不用解释，我明白的很，如果你真是刚从乡下出来的，我还真不会这么直接呢？怎么着也得哄两天，现在那一场戏已经演完了，过来让赵哥我试试你其他的手段，今天你只要让赵哥我高兴了，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那我就先谢谢赵哥了，以后赵哥可要多关照我哦！”

既然赵存明没有怪罪的意思，小冰也彻底放开了，对着赵存明抛了个媚眼，站起身来走到赵存明身前，将头部埋在了赵存明的双腿之间活动起来。

包厢中那淫靡不堪的场面，以及空气中那刺鼻的淫靡气息，每时每刻都在挑战路之遥这个小处男的底线，路之遥只坚持了几分钟，就再也不敢看不下去了，脸红心跳的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直到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初步达成长期合作意向的赵副局长和小冰两人，才心满意足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童话ktv，分别打车离开。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路之遥，再次藏到了赵存明身上，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若是这老小子下午和晚上接着乱搞，说什么也不看了，尼玛的实在是太受罪了，再跟他出来玩几次，非被这家伙带坏不可，不过看这家伙走路都发飘的样子，下午和晚上应该不会乱搞了吧？

不过在心里，路之遥对赵存明这种潇洒的生活方式，又隐隐有些羡慕，如果不是这种方式和他这十几年来的生活观念差距太大，路之遥还真会堕落下去。

幸好赵存明这次并没有挑战路之遥的承受底线，离开童话ktv后，直接乘出租车去了景观天城小区，从赵存明在车上打电话所说的内容来看，他这次来，应该是找人鉴定那件瓷器真伪的，只是路之遥对古玩圈子相当陌生，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叫王浩谷的家伙，到底有多大的来头。

王浩谷对于赵存明显然是相当重视，或者说是刻意的巴结，丝毫没有文化人的傲气，出租车刚刚在一栋高层住宅楼下停车，一个白白胖胖，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就快走几步，为赵存明拉开了车门，让路之遥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文化人充满了鄙视之意。

“哈哈……！听赵局在电话里说又捡了个大漏，我就在家里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赵局的宝贝啊！快请快请！”

赵存明也笑着回应：“运气！运气而已，不过现在我还不是很确定，所以才来找你看看。”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进了电梯，来到王浩谷位于十八层的家中，虽说路之遥对王浩谷的人品不大看得起，但这个斯文败类的家庭装修和陈设，确实给了路之遥一个很大的震撼。

清高淡雅的装饰风格，古韵十足的红木家具，以及琳琅满目的瓷器和各类古玩，让路之遥这个没有见过多大世面的土包子，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时空，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让路之遥油然生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老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浩谷仔细把玩了一番后，才小心的将那件青花瓷器放在书桌上，微笑着回答：“没错，确实是真品，而且是嘉庆初期青花瓷中的精品，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价值应该在六十五万左右，如果上拍卖会的话，价格可能会更高一些。”

“嗯！比我估计的价格稍高一些，那老王你再跟我说说这件瓷器的特点，要是别人问起来说漏嘴就不好了。”

“没问题，嘉庆青花在清朝瓷器中并不太出名，和康熙乾隆时期比起来，价格有很大的差距，这主要是因为随着国力的衰退，朝廷不得不消减了对御用瓷器的支出，尤其是在嘉庆四年之后，质量更是明显下降，再加上当时的景德镇高岭土供应紧张，嘉庆开始从星子县开采高岭土，由于高岭土之间的差异，使得工匠一时无法掌握高岭土和瓷石的二元配方，器物常常出现塌底的现象，不得不加厚器物的胎底，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头轻脚重，远不如乾隆时期的精细，你这件瓷器就是这段时期的作品……！”

接下来，王浩谷滔滔不绝的从原料和釉料，到画工和艺术风格，再到如今的市场行情和升值潜力，中间还穿插着一些古代典故和当今收藏界发生的趣闻，甚至还有很多瓷器造假的手段，一连说了两个多小时，不仅赵存明听得津津有味，就连隐藏在暗处的路之遥也听呆了。

不得不说，王浩谷人品虽然不是很好，文化底蕴却相当的浑厚，再加上口才了得，说起古玩来深入浅出，即使是路之遥也能理解个大概，尤其是收藏界所发生的一些趣闻，例如某某某在地摊上用几百块钱，买到一块价值上百万的汉玉，某某某又在古玩店收购到一幅古画，转手就赚了几百万等等，更是让路之遥听得热血沸腾，就好像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扇大门，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向往之意。

如果，这种事情是发生在我身上……！

不仅是赵存明，就连路之遥也明显有这种想法，全身心都沉浸了进去，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王浩谷讲的口干舌燥，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时才停了下来，赵存明意犹未尽的说：

“老王，你说的真是太精彩了，每次到你这里来，都让我感到欲罢不能啊！连我这个在五年前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都快被你培养成专家了。”

王浩谷叹了口气道：“我算什么啊！这古玩圈子里藏龙卧虎，能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像前几年收藏刚刚升温的时候，那些暴发户为了掩饰他们的粗俗，买起古玩来那叫一个疯狂啊！我随便做出几件瓷器，就能弄个几十上百万的，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后，到现在我还不敢轻易出手，专门搞收藏吧！就连我这造假的高手，也经常打眼，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把你这里那些高仿的东西也给我拿几件，外人都知道我这两年动不动就捡漏，如果没有打眼的经历，好像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行！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挑几件带走，你考虑的很对，这两年你捡漏的频率也太高了一些，多做一些掩饰的工作也应该。”

“哼！像做我这行的，眼力高明一些也说得过去，就算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也照样拿我没办法，难道警察就不能有些个人爱好了？我可不像那些被抓起来的笨蛋，只收现金和珠宝不说，还全部放在家里，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那这次该用什么借口宣传出去呢？”

“就说我今天在古城路地摊上，花五百块钱买的就行，这个借口四年前虽然用过一次，再用一次也能说的过去。”

“也行，这天也不早了，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

“哈哈……！我就是这个意思，不是贪图你家的饭好吃，而是想多听你讲古玩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