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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星辰造就了落星城。 落星城是千百年前突然之间出现的一座城市,传闻中那日天上突然坠落一颗陨石,落在了现在落星城的位置上。 那颗陨石中蕴含着一种能量巨大晶石,这么多年来,无数的寻宝者,采矿者,学者慕名而来。围绕着那些晶石展开了无数的探索。一座城市也因为这些人的聚集建立了起来。 一年一年有一年,这座城被扩建的越来越大。再加上随着人类不断朝蛮荒之地的开拓,这座城地处西陆南北交替的地理位置也好了起来。即使后来随着晶石的秘密被人类研究透彻,也开采殆尽,这座城市也依旧越来越繁荣兴盛。 这座城从远处看去,你能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矗立在一片荒原上的细长灯柱,每一个灯柱的顶端都有一个白色的圆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一到黑夜,那些黑色的灯柱隐于黑暗之中,你能看到的就只有漫天形成一般的炽白光球。 实际上,那每一根灯柱都有上千米高,几十米粗。这些也并不是灯柱,而是当年用来开采陨石的钻探设备,只是岁月流转,后来这些东西成了一些炼金术师的法师塔,一些学者的研究所,一些寻宝者的大本营。 而围绕着这些巨大的灯柱,更多的建筑星罗棋布在荒原上,成了一道独特的,人类文明的精致。 但是真正让这里成为举世瞩目之所的原因,却是因为,这里后来在圣地沦陷于异教徒之手后,成为了圣光教廷的老巢。 传闻就在不知道哪个球灯上,就有着圣光教廷的至宝,那枚原属于黎明与光明之神的神格。 灯柱的最深处,有一座外墙金黑相间的大教堂,塔尖高耸如刀,雕梁画栋,庄严肃穆,不似人间。 这座教堂始建于500年前,历经175年才终于竣工。它有世上最精美庞大的彩色玻璃花窗;有最庄严肃穆宽敞漂亮的大厅;还有被视为人间至宝的圣子受难像和扎西摩多铜钟。 它是大主教的宫殿,是整个圣光教廷的中枢,是全世界所有教徒心中的圣地。 然而,最近,这座圣地——它失火了! 这是让整个圣光教廷颜面扫地的一件事,也是让包括教皇在内的所有人最头疼的一件事。 一把火烧了整整半天,整个顶层被烧了个通透,曾经高耸如云的尖锐塔尖直接被烧塌了;它的巨型彩色玻璃窗,在当年那场席卷全世界的战争中,为了保住它们,是将它们整个拆下来保存在特殊的地堡中,战后和平年代才重新装回去,现在一把火全没了;存放扎西摩多铜钟的钟楼也化为灰烬,铜钟从上百米高空和倒塌的塔楼一起坠下,碎片都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全。 也就存放圣子受难像的一楼大厅还算完好,可是烟熏火燎,一片狼藉坍塌的残骸铺了一地,和战场区别也不大了。 不过好在,门面还在。火是顶层烧起来的,一楼影响不大,尤其是教堂的正门基本没受影响,依然庄严华丽。 可也就只剩个门面了! 至于修复。 所有看过残骸的建筑大师都异口同声的表示:也就重建个三分之二,当年造了175年,现在花个几十年肯定能修复如初。 强大如大主教尼古拉斯·武烈格尔,这些天也是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这座教堂理论上来说是他的,他可以住里面,但谁也不会愿意住这种装饰性象征性躲过实用性的建筑,所以他都是住在外面的住所中里。 失火的时候是清晨,大主教还没起床,等大主教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烧了一半。 饶是无数实力高强的高手一同出手,也花了大力气才扑灭大火。 尼古拉斯·武烈格尔因为这场火变得焦虑起来,不为别的,单是这座教堂重建的费用,就能让之后十几二十年内,教廷的支出大幅增加。 除此以外,这座教堂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朝圣,本身就是教廷一个巨大的收入来源。 收入缩水,支出暴涨。教廷的财政未来不知道多少年都会捉襟见肘。 他想了很久,最终只能采纳了法拉曼王国年轻国王给他的建议。以修缮大教堂为名,募捐! 就说大教堂是全人类文明的瑰宝,以保护全人类文化遗产为要挟,让四陆百国都为这个教堂的重建掏钱。 怎么说呢。 这是个昏招,昏的不行的昏招。 募捐的消息一出,四陆百国都知道教廷这是没钱了,这是穷得要饭了。 而且别人会给吗?至少大易的教会是不会给的,大易的教会早就和教廷断了联系,他们听大易朝廷的,被教廷本部视为叛徒和异端。 其他国家吗,自己口袋里的前,谁不捂得紧紧的?这种钱掏出去等于打水漂,都听不见一个响。 只有少出人可能为自己买个名声。 喊捐款喊得多了,逼得急了,还有可能引起别人的反感,甚至造成信徒的流失。 法拉曼王国本来就和教廷面和心不和,历史上,也是法拉曼王国最喜欢搞教廷,那个法拉曼王国的年轻国王出这个主意就没安好心。 可大主教也是没了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最重要的是,大主教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那就是——这把火到底是怎么着起来的?! 萧雨歇和刁英在新建成的堡垒中忙活了一天,布置防务,安排士兵,演练作战,等等等等。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还没进屋子却看到刁英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等着他们。 萧雨歇有些好奇:“你站着儿等我们干嘛?” 黎动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走啊,一块儿出去吃点儿?” 刁英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 萧雨歇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出大事儿了?” 刁英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封诋报递了过去:“兵部的消息。南疆出事了,楚荒带领一群朔漠台学生在南疆于圣罗争夺事关大易国防安全的重要情报,遭遇圣罗埋伏暗算,情报丢失。七巧、尤独、郑评秋,战死;楚荒本人重伤,还未脱离危险,生死难料;萧旦还有其他一众人,也全部重伤,命悬一线。楚荒,是动用了他最不想动用的最后手段才脱身。” 黎动的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变成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谁?尤独?” 下一刻,黎动突然失控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刁英的肩膀,摇晃着喊道:“尤独,尤独怎么了?尤独怎么可能死?” 萧雨歇一言不发,上去一把揪住了黎动,把他往后拖着,死死抱住了他。 黎动忽然一声惨嚎,然后整个人却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渐渐的,萧雨歇觉得黎动不再挣扎,也就松开了手,独自一人默默走到了庭院中的石桌旁,一手撑着桌子,慢慢坐了下去。 黎动更是萧雨歇松开了手以后,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坐倒在地。 他们两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黎动的一把一把地把脸上的泪抹干,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萧雨歇却是哭也哭不出来,胸中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憋闷的难受,用手撑着石桌,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刁英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来,光是说出死讯,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过了好久,萧雨歇才打破了沉默:“谁干的?谁杀的他们?” 刁英叹了口气,缓缓缓缓说道:“迪力安,我们见过,原陆,福尔斯酒店。” 萧雨歇咬着牙,歪了歪脖子:“祖宗的!记得,当时我们鏖战力竭,这老棺材瓤子还想杀我们,被你的螺旋雾藻收拾了。早知道当年一开始就该弄死他。” 黎动眼神中全是杀意,他现在只恨当时实力弱小,鏖战过后已经没能力再站起来,否则怎么着也得站起来再劈那老小子一斧头。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他还是说道:“没关系,我们还年轻,早晚还有机会碰上他。” 萧雨歇冷笑一声:“我只怕他老了,死得太早,等不到我们。” 刁英笑了两声,忽然说道:“你们俩行了,走进朔漠台的时候,早就想过这一天了。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们。早点儿振作起来。我们还活着的,得活得好好的,把他们那份而也活下去,把他们要做的也做了。” 萧雨歇听完,也是仰天长叹:“是啊,是啊。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只是,有些不一样了。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日子,我们之间的嬉笑打骂、插科打诨越来越少了。” 刁英苦笑一声:“肩上的担子重了,见过的事情多了。” “是啊。当年我们虽在生死边缘徘徊,可是我们要顾的也只有自己的命,不怕死就行。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事。可现在,真的走上了这条路才发现,原来不止热血,更多的是责任。” 黎动听完这些话,本来瘫坐在地上的他忽然一拍膝盖站了起来,然后向南走了几步。双膝重重地一拜:“老尤,你走了。大易我们守着,你安心。” 夜色深沉,如墨如水。 萧雨歇轻声吟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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