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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酒液在美丽的水晶杯中摇曳,华美的城堡内,明亮的源能灯光从如血般殷红美酒中透过,映射到亨利·摩根保养的很好的脸上。 亨利·摩根端着水晶杯,透过美酒观察着源能灯光颜色的变化,辨别着美酒的优劣和年份。自从自己的养女意外被杀以后,亨利就开始喜欢研究酒了,他并不酗酒,这个骑士小说主角一样的男人自制力很强,他只是需要一样东西去排遣内心的情感。研究酒,就成了他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摩根先生,我的建议您还满意吗?”亨利的面前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着亨利有些纠结而又焦急地问道。 亨利指了指房间另一边的一个老人,说道:“别问我,问他。省的又说我自作主张,再下去都快说我卖国了。”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上午在百国仲裁庭上的审判官,伊蒙侯爵。 “哼,你还好意思说!圣罗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吗?谁让你投的无罪票?圣罗的颜面何在?我的颜面又何在?”伊蒙侯爵明显现在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就是暴怒的质问。 亨利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圣罗的态度?我来之前圣罗可没明确的告诉我要投有罪票,怎么有人明确告诉你了?我收到的命令是保证圣罗的利益,我的选择难道不是最符合圣罗利益的吗?” 伊蒙侯爵一拍身旁的桌子站起来:“那几个小子今天嚣张地态度你没有看到吗?” 亨利头也没回,抢嘴答道:“看到了!可是他们今天是不是嚣张和他们是不是有罪有半毛钱关系?” “你!”伊蒙侯爵还想说什么。 可是亨利却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说了,圣罗的颜面没有问题,丢的只是你自己的老脸而已!” “大易现在一天比一天做大,我们为四陆百国构建起来的秩序被他们一次次地冲击。迦叶陀可以在大易西南有效的牵制大易,遏制大易的发展势头,可是现在,这个大易的掣肘一下子没了。你知道这意味什么?更何况,这样几个大易的后起之秀,不趁现在打压他们,未来就是他们随意拿捏我们。” 亨利却不甘示弱:“现在迦叶陀已经没了,想这个还有意思吗?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给迦叶陀报仇,而是稳住整个旧陆中部和南部的秩序。你知道圣罗在那里有多少利益!圣罗大量的源晶都是出自那里,源晶和货币挂钩构建起来的金融体系是圣罗霸权的根本。那里的局势一定不能乱!与其我们花无数人力物力去稳定局势,不如让大易替我们劳心劳力。” 伊蒙侯爵却还想争辩:“大易在那里难道没有自己的利益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替我们稳定的。” “你自己说说的吗?大易在那里的利益才多少?和圣罗能比吗?大易用那九牛一毛的利益换四陆百国体系的动荡,这种好事求都求不来。在大家都在损失的时候,别人比你损失更大,你就是赚了!这是真理!”亨利一句话就将伊蒙侯爵又怼了回去。 “他们触犯了圣罗,圣罗还得求着他们去稳定地区局势,什么时候圣罗需要这样卑躬屈膝了?这是在动摇圣罗的尊严,是在让圣罗失去别人的敬畏!” “敬畏来自实打实的实力,而不是对自尊的维护!再说这是自尊吗?这是虚荣!这点上大易强过圣罗百倍,他们知道什么是能屈能伸!他们知道有的时候忍气吞声是为了强大,只有强大了以前受的屈辱才能加倍讨回来!一切利益至上!” “两位!两位!能不能不要吵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劝解住了两个人。 摩根和伊蒙侯爵这才悻悻地停止了争吵。 伊蒙侯爵也没有多说,直接对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道:“圣罗一向支持法理上的正统,你们要继续保有王位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你们也要知道每个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赫鲁力王国现在的国王,诺斯维顿城现在名义上的主人。 赫鲁力王一听伊蒙侯爵的话马上开口了:“明白,明白。诺斯维顿和赫鲁力王国以后会给予圣罗绝对的贸易优惠,并且和圣罗永远保持统一战线。” 伊蒙侯爵失望的看了赫鲁力王一眼,随后便不再开口。 亨利倒是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兽潮第一次南返,那时候还没有诺斯维顿。当年的北陆,栗末相当的强悍,艾斯贝尔也出路狰狞和栗末分庭抗礼,都是实力强悍,兽潮占不到便宜,便看中了实力空虚的西陆北境,也是北陆的最西端,也就是这里。当时的这里,连个像样的人类势力都没有,落后,贫穷,弱小。” “这个时候,英雄卓卡尔挺身而出,率领西陆北境的战士汇聚于此厮杀了无数个昼夜,并建立了要塞,直到天气转暖,冰盖退去,兽潮才渐渐退去。那座要塞也成了现在诺斯维顿的雏形。西陆这才尊卓卡尔为王,让他成为了这里的合法统治者。” 赫鲁力王呵呵笑了一声:“当年我的祖先确实是英勇无双。” “那你呢?”亨利马上对着赫鲁力王问道。 赫鲁力王愣了一会儿:“我自然是没有我祖先那般英勇,可惜我那祖先也有不足之处,比如对圣罗就不是足够恭敬,连足够的贸易优待都没有。” 听到这些话,亨利也把嘴闭上了。还和伊蒙侯爵对了一眼,那伊蒙侯爵的眼神就一个意思:你和他废这些话干嘛? 亨利心领神会,对着赫鲁力王点着头说道:“好吧,我们承诺,诺斯维顿应该属于它的王。” 大晚上的开船很危险,这话萧雨歇也是信一些的;但是走私船干的就是富贵险种求的生意,再说了晚上触礁迷航,也好过大白天被海上警备营的军队抓到来的强。 可现在人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现在还没动手,估计接下来也不会动手。几人计较良久,还是决定先留下来等到明天早上看看会发生什么。 然而现实没让萧雨歇他们失望,就在几人走出红发女郎丹特里恩的房间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三十几许岁的样子,一身武艺的样子,一身神气的皮甲穿在身上看上去精悍无比。 男人看到萧雨歇他们直接问道:“你们遇到麻烦了?” 萧雨歇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和刁英对视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 男人却根本不在乎,对着四人说道:“你们等一下。我会让丹特尽快安排你们离开。” 说完就从四人身边走过,进了房间中。 此时的丹特依旧新笔趣阁地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火红的头发,忽然见到来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你怎么来人?大人那边有事情?” 男人面无表情,如此让人头脑发昏的环境,他却依然保持着在冰原上和凶兽对决时的冷酷:“大人很好,只是那四个大易人进了你这里很久,大人知道你头脑会发昏,让我过来提醒你,尽快安排他们离开。” 红发女郎丹特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大人的政变需要一些强有力的筹码?” 男人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冰冷的让着本来温暖到令人发昏的环境也开始变的寒冷起来:“大人很快就要行动,再次期间,他必须彻底避嫌。这几个人留在这里,就是口实,就是把柄。不然,这事情就变成了风原公爵勾结大易图谋西陆,圣罗和艾斯贝尔对大人就不会再有信任,即使大人真的成功了,诺斯维顿和整个赫鲁力王国也都会被人盯上。而大易为了撇清关系,也绝不会在和大人亲近。” 丹特有些不服气地将手中的数字扔到了桌上,说道:“明白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马上送他们走。” 丹特的视线绕过这个冰冷的男人,看了他身后的萧雨歇他们一眼,问道:“大晚上的,船翻了也行?” 男人想也没想地回道:“这我管不着,我只负责传话,人只要在大人动手时不在诺斯维顿就行。” 丹特冷哼了一声,说道:“知道了。” 十三天以后,当萧雨歇他们坐着大船航行在大海上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 诺斯维顿的风原公爵遭到赫鲁力王族派出的杀手的刺杀,风原公爵以此为借口,率领大军攻进王族城堡,要求赫鲁力王让出王位,赫鲁力王见势不妙,马上逃遁。 逃遁后的赫鲁力王在诺斯维顿城外,并号令王国忠臣平定叛乱。并请求百国议会制裁企图弑君篡位的风原公爵。风原公爵向百国议会提出仲裁,由议会决定,赫鲁力王位最后的归属。 然而此时大部分有实力的贵族全部投向了风原公爵,平叛的贵族联军在诺斯维顿城外被风原公爵的人马围困。大部分城镇也已经被风原公爵和其手下的人实际上控制。 赫鲁力王唯一的机会就是仲裁庭的宣判和百国议会的制裁。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早在此前就秘密联络了百国议会中的大部分代表,向各国首脑传达了自己的态度,并想办法争取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萧雨歇拿着报纸,靠在轮船甲板的栏杆上,看着远方与水面连接在一起的天际。这是一艘硕大的客轮,丹特里恩没花多少功夫,就做了几个假身份,把他们送了上去,再加上这艘客轮背后的靠山也是风原公爵,自然无人敢为难他们。几天后他们就将在艾斯贝尔北方海岸的冰山港靠岸,然后搭乘艾斯贝尔的民用空艇回到大易。 忽然身后响起刁英的声音:“这份报纸你已经看了五六遍了,就那几行字,看出些什么了?赫鲁力王和风原公爵谁能嬴?” 萧雨歇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还看什么。三天,才三天,军队对峙才三天,赫鲁力王就开始请求百国议会干预了。三天?一场大战能打完吗?怕是那些勤王的大军也就是也临时征兆的,拿着锄头和镰刀的平民。风原公爵一个冲锋也就都躺下了。赫鲁力王和忠于他的贵族害人啊,让这些平民白白送了性命。” 刁英笑了声,说道:“可我看,赫鲁力王占着名分,里里外外那么多喉舌,为风原公爵发声的可不多。就你手里这份报纸,我也看了,字里行间都有一些对风原公爵的诋毁。诺斯维顿的城中那些不属于国家的势力,也是一个很大的变数啊。” 萧雨歇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报纸是信息传递的媒介,只要告诉事实就行,不需要传递想法,更不能有立场,这些东西需要让读者自己去判断。现在的报纸,早就变味儿了,就是别人的喉舌。文章评论者的态度我从来不关注,也不在乎。不只是我,聪明人自己心里都有杆秤,知道怎么做是最有利的,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改变态度。会因为报纸上的话,改变态度的,都不是什么有大能耐的,改变不了什么。到时候,这些报纸一变风向,那些人的歹毒,也很快就会改变。”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进,可人心,还是那人心,千万年没变过。知识和能力就摆在那里,想学谁都可以,不想学,学不会,又有什么办法?”说完,刁英一声长叹,然后也倚在了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波涛。 萧雨歇的手一下松开,那份报纸如同飞舞的花蝴蝶,不断飞旋着不断下落,直至落入海水中。萧雨歇静静看着报纸消失在海中,没有一丝变化,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样,可是心绪却起伏不定。 这该死的世界啊!暗流涌动,波云诡谲,就如这辽阔大海之下一般,激流涌动。风起云涌的时代,搅动天下风云的豪杰辈出,他们也将有幸,和天下英雄交手。为大易,为黎民,为子孙争一争这生存的权利。 此时的朱特堡内,另一场仲裁正在展开。 赫鲁力王站在自己的席位上,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地诉说着风原公爵的罪状,诉说着自己如何被迫害,悲愤、痛苦已经溢于言表:“一个王!诺斯维顿的王!赫鲁力王国的王!竟遭受如此屈辱,而这还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就在这诺斯维顿的城中。一个受着国王恩惠,一个从平民被一路提拔起来公爵,他毫无恩义的朝着自己的国王发动了叛乱!他!他只是一个渔民的儿子,一个帮佣的儿子。就因为在战争中获得了军功,被提拔成了贵族,这些年他的爵位越来越高,权力却来越大。他迷失在了权力里,向着本来不该属于他的位置伸出了自己肮脏的手!” “这是何等的禽兽弗如!他有什么资格?这是新笔趣阁裸地叛乱啊!这是新笔趣阁裸地篡夺啊!他把自己王当成了踏脚石,当成了他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丝毫没有念及,当年他能从一个贫民被提拔为贵族,这是王室对他何等的恩情!” 就在这一番慷慨程词的时候,议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众人随着声响齐齐回头。却见两个身穿白色重甲的士兵,缓缓将大门推开,几个明显是强者随从在前面开道,他们的身后是一个老人。 老人缓缓走入朱特堡的大厅,这个老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丑,左脸几乎被毁,伤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这道巨大的伤疤毁掉了他的一只眼睛,也切掉了他一只耳朵,更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朝下扭曲,看上去恐怖扭曲。 他的一只手一起没有了,那里本来经常装着一只漂亮和危险共存的金属构装假手,但是因为百国议会厅不能带武器进入,这件里面藏满武器的构装假手也被拆了下来,露出镶在骨头上的金属接口,和周围血肉上恐怖扭曲的伤疤。 老人走路一瘸一拐,一条腿明显是瘸的,因为腿瘸,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背也佝偻着,就像一个艰难蹒跚地老人。 可这个老人论实力,论用兵,论心机。他都是四陆百国的佼佼者。世间名将他能入前五,世间强者他是第十!他就是风原公爵!东慑冰熊、北御冰原的绝世人物! 老人一进门毫不客气地开口:“你说这是恩义?我记的上一次兽潮入侵,那场仗,我们一共打了五年八个月零十二天。战争的第一个年头,我和我的长官,同样出身平民的白鲨将军足足厮杀了一百七十二天,那一年我丢了一只手,但是打退了兽潮的局部进攻五十一次,其中独自指挥的有十五次,斩杀圣阶凶兽五百二十一头,没入圣阶的不想数了,所以我从不为自己这只手感到遗憾。” “可是那一年,我的军功,不及和我一起参加战斗的治安大臣的一半。我想问问,今天也在场的治安大臣,你打退了几次兽潮部队的进攻”说完风原公爵将眼睛看向了赫鲁力王身边的一个人。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身久居上位者的傲然。这人正是当天错抓萧雨歇他们替身的马歇尔的父亲——凛冬公爵。 治安大臣凛冬公爵没有说话,只是傲然地看了老人一眼。 “你和他能比吗?”赫鲁力王却开口了。 风原公爵呵呵一笑:“是啊,怎么比?他是世袭公爵的儿子,注定继承公爵之位的人,不能比。可我还是想一句,如果不是当时我那同为平民出身的老师白鲨将军据理力争,甚至以自己的军功交换,你们是不是连当时那个男爵的爵位也不想给我?” 仲裁庭沉默了下来。 风原公爵却还在诉说:“兽潮入侵的最后一个年头,当时我已经是一个伯爵了,我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甚至不断攫取更多的权力。那一年,我也又丢了半边面孔,一只眼和一只耳。你们让我和老师白鲨公爵死守那无险可守的北风平原,后勤迟迟不到,战士们饿的只能吃雪,吃树皮,吃棉衣里的棉花。而那个时候凛冬公爵的部队还有腊肉,还有美酒。那场仗打的老师油尽灯枯,最后临死前,他把自己军功都给了我,让我有了升为侯爵的资本。他说一个死人要这么多军功没什么用了,死后哀荣,不如活人的前途。直到兽潮彻底退去,我又丢了一条腿。” “我特么的就想问问,你们当时是不是就想让我们这些军功起家的平民军官都死在北风平原上,好让你们没了竞争对手,安枕无忧,顺便让贵族子弟再得点军功?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子活着!还有许许多多和老子一样的老兵还活着!” 赫鲁力王和他身边的人还在高傲地扬起头颅。 “老子就是爱攫取权力,老子今天就是要夺你们的权柄!我特么答应过那些死在北风平原上的同袍,答应过那些九死余生的老兵,老子就是要爬的比你们都高!老子就是要爬到你们头上对着你们拉屎撒尿!因为在你们的打压排挤之中,我还能爬的比你们高,比你们更加位高权重,比你们更加实力更加雄厚。那就只说明一件事,你们就是一群除了血脉和高贵,什么狗屁用都没有的孬种!”风原公爵用仅有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赫鲁力王那些人。那些人的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风原公爵,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坐在审判官位置上的伊蒙侯爵终于开始忍不住提醒。他此前一直没有说话,同样是站在仲裁庭上,萧雨歇他们和眼前这当世豪杰风原公爵比起来差了不是半分。 “要判赶紧判,我就这么几句话,说完拉倒。我还要处理政务,还要去军营练兵。忙着呢。天知道海面什么时候冻上,这种事老天可不会通知我们。”风原公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着伊蒙侯爵那些仲裁官赶紧完事儿。 伊蒙侯爵闭上眼,长叹一声,问风原公爵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待赫鲁力旧王,和他身边的追随者?” 这话一出,赫鲁力王神色大变。旧王?什么意思?这是隐晦的承认新王了吗? 而风原公爵却只是随口说道:“杀了?”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皆是一片哗然。风原公爵冷哼一声:“知道你们不乐意,算了,留他们一条命,扔到偏远乡下,赐个庄园,让他们安度晚年吧。丑话说前边,他们要是不老实,我还是会杀。这是我的底线了,能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你们居然纵容篡夺者?”赫鲁力王彻底疯了,他身边的那些追随者也都一个个开始万念俱灰。 伊蒙侯爵摇了摇头,满脸尽是失望:“我之前提醒过你,可你根本不明白,或者不愿明白,我们要的不是贸易优待,而是你承诺在下次兽潮来临时与诺斯维顿共存亡。世上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或者说作用。卓卡尔英勇奋战,击退兽潮,于是诸国尊他为王,听着热血感人。实际上这就是一场交易,卓卡尔镇守北境,替西陆挡住来犯之大敌。西陆列国才承认他的合法统治。你也同样,赫鲁力王室存在的意义就是替西陆守住北境门户,这是你们的义务,如果你们做不到了,那就换能够履行这个义务的人来!没有什么是天生的,生而为王,你就要承担为王的义务,否则,愿意承担这份义务的人都可以拉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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