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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一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后部明军郑嘉栋领兵向北离开永宁。崇祯一十六年十月二十九日,闯军先头大将贺锦在永宁城外十里接受永宁城中大小官绅的投降。崇祯一十六年一十一月五日,明军先头部队抵达山。孙传庭下令留守两千人马于此处接应郑嘉栋等人。崇祯一十六年一十一月七日,郑嘉栋部抵达山准备继续北上与孙传庭部本军汇合。笠日,闯军先锋抵达山南面。“贺将军,明军一路向北往潼关而去了。”“嗯。”听到手下哨兵明确的答复后贺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与他料想的无出一二。“告诉刘将军,我部已经抵达山南面即将继续北上追击明军溃兵。”贺锦在十月二十九日接收永宁城后即刻马不停蹄的向北继续追击明军部队,一路上贺锦及其士兵草行露宿终于紧跟在撤退的薛仁义部之后抵达山。“告诉士兵们,暂时休息两刻钟。命令伙夫们准备埋锅生火。”贺锦对着其一旁的一位闯军军官吩咐道。“是。”那一位官阶不高的军官在听过命令后旋即向着队伍末侧离去。大势已定。当贺锦目视着前方不远处为明军所抛弃掉的营帐时不免如此想到。从迹象上来看,明军在此处的人马有两三千人而且应当是昨夜匆匆离去的。其明证便是余灰旁那尚未被啃食殆尽的土灰色大饼。贺锦走上前去,在他身前明军营帐的一侧还有一处草木在沙沙作响。贺锦拨开那一处灌木丛,在灌木地下的是一个被遮掩住了的石碑。石碑上被刻上了山这两个字样。“呼……”一阵强风从贺锦的身侧吹来,那强风似乎是预告着大雪降临的信使一般,在顷刻之后鹅毛般的大雪便从湛蓝色的天空之中飘落。雪花悠悠然的从空中落下,但却被急匆匆的明军士卒所踏在脚下。一队又一队的明军士卒正沿着山脚下较为平直的路面缓缓向着陕西移动而去。在前方领头且作为总领的郑嘉栋一面回头与策马而来的李洪交谈,一面将视线往山坡上延展开去。“郑总兵,闯军的人马就在我军身后不到二十里的距离。我们是否要?”李洪试探性的问道。当昨夜哨兵匆忙告知他闯军已经快抵达山时着实是将他吓得不轻。“不用。”郑嘉栋简单的回到。此刻这位郑总兵的视线正被眼前的一处山坡所吸引住了。“后队来追击的闯军人马有多少人?”郑嘉栋回望身侧的李洪问道。“先头的应当在一千多人左右,但是据哨兵的回探在这一股闯寇的身后有刘宗敏的人马。”“噢。”郑嘉栋微微颔首。“李千户啊,你也是左退知的属下。你对眼前的这处山坡怎么看?”应着郑嘉栋的话语李洪顷刻间便理解到眼前这位郑总兵所正在构思的事情。“郑总兵,属下以为……”李洪拿捏着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打算劝诫郑嘉栋打消伏击闯军的想法。在士气如此低落的现在要士兵们去伏击闯军无疑是强人所难,切不论是否成功。单单是要留下一部分士兵作为伏兵,李洪手下的这些溃兵们就不会答应。谁知道你是要把我留下来当伏兵,还是当壁虎的断尾呢?“放宽心,我没有什么打算伏击闯军追兵的激进打算。”在瞥见李洪的脸色愈发慎重后,郑嘉栋笑着摆了摆手。“刘宗敏的人马就在后头,我可没有信心去和他交手。”“那郑总兵的意思是?”李洪在听过郑嘉栋的发言后不免大感放心。“眼前山坡陡峭的厉害,这几日又下起雪来了。我在想如果在山坡上埋设一点火药等到闯军来时是否可以借助火药造成山崩。”“这……”李洪无言了。如果此刻是刚刚撤出襄城之时这计策确实可行,但随着明军的一路溃退火药这种东西早就丢的差不多了。“可惜啊,火药存数不够。”郑嘉栋摇了摇头颇为不甘的说到。“郑总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走吧,回去的时候记得把你要的粮食给你部带回去。”郑嘉栋摆了摆手,示意李洪已经可以走了。为了防止薛仁义部手下的士兵溃散,郑嘉栋将全军的粮食大多携带于前军,每次只拨一天的足数。“是。”伴随着李洪的离去郑嘉栋重新将视线放回在眼前不断延伸的山路上。唉…郑嘉栋长叹一口气。缓缓想起了先他们一步离开的左晋等人。孙传庭说会在山给他留下接应的队伍,但此刻山都快过完一半了郑嘉栋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接应部队。郑嘉栋害怕,孙督师恐怕是没有留下所谓的队伍。因为比起郑嘉栋他们来说,对于孙传庭来讲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平定潼关。崇祯一十六年十一月十号,离去已久的白广恩部终于抵达潼关。比起出征时的浩浩荡荡两万余人,白广恩此刻身旁的人马不过五千余众了。与其一同逃窜的高杰部早已在更南面时便与其分了家,高杰径直向北往山西方向离去了。“开门!快开门!”伴随着潼关守将短促的声音,高数十尺的潼关大门被明军士卒所打开。在铁器与石板路的摩擦声中白广恩部缓缓进入到潼关城中。“郑总兵,孙督师他们呢?”潼关的守将刘全让陪着笑脸赶忙赶赴到一脸愁容的白广恩身前。“孙督师啊……”白广恩半张着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难不成说自己一行人是抛弃孙督师等人的明军主力一路逃窜回来的吗?“孙督师他们还在后头,我军不过是先头部队而已。”白广恩的一位幕僚站出来说道。这位幕僚眼生的很,就连白广恩的部下也有不少人不认识他。但是如果左晋在此的话他必然可以认出眼前的这位幕僚是谁,那是当初与他在街头有过一面之缘的田霁。“哦,原来如此啊。”潼关的守将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了。“属下这就去为白大人接风洗尘。”守将赶忙补充道。“嗯。”白广恩摆了摆手,从其表情上来看他似乎对此毫无兴趣。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白广恩此刻的一颗心都牵在孙传庭那里。他已经听说孙传庭已经恢复并且重掌军中大权的事情了。孙传庭重新清醒过后,必然是不会饶过他白广恩的。因为其不仅仅是襄城先溃的队伍,而且在孙传庭病重之时他一直与高杰二人假借孙传庭的命令行事,他近乎成为了第二个督师。更何况在稍前些日子里,他又一次的抛弃连同孙传庭都在的明军队伍向北离开。尽管说那一次逃窜是高杰部先带的头。但是此刻,身处在潼关里头的是他白广恩,而不是高杰。高杰早早带着人马向北径直往山西而去了。“唉…”白广恩料想,孙传庭在返回潼关后必然是要处罚自己的。恐怕这一次还不只是简单的处罚,搞不好是要像诛杀贺人龙一样诛杀自己。“白总兵何故如此长吁短叹呢?”田霁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白广恩的身侧说道。此刻他们早早的用过了午膳,而在房间内的唯有白广恩与田霁两人罢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来路。”白广恩简短的说到。他希望借此可以来给眼前的这位幕僚一个下马威。但是田霁的表情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田霁只是继续的看着白广恩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似乎是作为一个聆听者,等待着白广恩的下一句话。不过白广恩的确是没有下一句话了。“我料想白总兵您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呀?”田霁反问道。他的神情淡然,似乎并不害怕白广恩真的会对他做些什么。“你就不怕我将你拿下后回禀孙督师说这一切都是你在执事吗?”白广恩疑惑到。“哈哈哈。”就好像是听闻了什么笑话一样,田霁忽的大笑了起来。他相当坦然的对着白广恩说道:“如果这样可以挽回白总兵您的一条命的话,您不应该派兵来拿我吗?何必将我招至此处呢?”“这……”“白总兵,我是李自成的人这没错。但是白总兵,你可得好好想一想您现在还是否是孙传庭的人呀。”田霁若有所指的说道。这位闯军留在白广恩军中的暗哨大摇大摆的在房间中寻了一处靠椅悠悠然地坐了下来。“我当然还是孙督师的人。”白广恩严肃道。“我手下的兵马还有五千,孙传庭不敢动我的。一旦他对我动手,他就不怕闹出兵变引得你们闯军入陕吗?”“白总兵您忘了贺人龙了吗?”田霁缓缓说道。那语气冷静的厉害,就如同是一道坚冰让人不由自主的发颤。“还是说白大人您真的就相信在您死后您的那些属下会为了您去造反?”“这是当然。”白广恩肯定道。但绕是如此,在其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问自己到。真的会吗?白广恩的内心是否定的,一向吃兵血,贪墨军饷的他在士兵那一头的风气不说是人神共愤吧,那也至少是罪不容诛。如果不是自己背靠着大明的这一大义,他亳不怀疑这些士兵会冲上前来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白总兵又何必找我过来呢?在下马上回去等着白总兵您的家丁来拿我。”说话间田霁便起身要走,这位年刚过而立之年的壮年男性确确实实的让白广恩不免感到了一丝压力。“还请先生留步!”见到田霁起身要走,白广恩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刚才不过相戏尔,在下此刻实无退路了。”“呵。”田霁冷笑一声,重新回过头来目视着起身挽留他的白广恩,他知道大势已定。“那么白总兵想如何脱困呢?”田霁稍后问道。“自然是永保富贵,延及子孙。”白广恩一字一句的说到。这词句的确叫人小看了他不少,但是这也是当世大多数人的想法。君不见哪怕是权倾一世的大将军曹爽所求的最后也不过是一富家翁吗?“这个好办。”田霁轻笑一声后回道:“总兵大人只需向北逃入山西,随着高大人的脚步就是了。”“还请先生不要调笑。”白广恩认真的求教道。“即是如此那么还请总兵大人将窗外的诸位家丁们给撤下吧。田某一人的性命是小,白大人一家老小四十七口人的性命是大呀。”田霁指了指纸窗说道。听到田霁的要求白广恩不免蹙眉,他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位闯军的暗哨。“来人啊!”白广恩高呼道。随后几位全副武装的家丁便挨次推门而入,他们个个身披甲胄。只需白广恩的一席话语,田霁便可以即刻死在此处。“下去吧,方圆三十米内不可进人。”白广恩吩咐道。“大人,这……”白广恩的一位家丁站出来说道。这位家丁的言外之意相当明确,他不放心田霁这个危险人物和他的家主共处一室。“田先生是我大明的秀才,和他一起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白广恩历声反问道。“还是说你们是不放心我,要将我与田先生的谈话悉数告知给孙督师吗?”“属下不敢。”白广恩手下的家丁们纷纷低头认错,在白广恩的不断训斥下他们缓缓后退出这一采光不甚良好的房屋。“田先生,可以说了吧?”在见到家丁们悉数退出房间后白广恩继续询问道。“投闯。”田霁眯缝着眼睛看着白广恩道。“田先生还请不要开玩笑了。”在听到田霁要自己投闯之后白广恩不免赶紧正色道。“我既食君禄,自当为君而死。这等事情还是休要再提的好。”“噢?”田霁不免感到一丝惊诧。“白总兵不会是担心闯王会为难你吧?”“这…这当然不是。”平心而论白广恩还是乐意投闯的,毕竟他又不是高杰那一般人。但是随着多年戎马下来,死在他手上的闯军士卒也不少,他实在害怕李自成秋后算账。“那么白总兵又为何犹豫不决呢?”田霁进一步问道。“难不成白总兵您还认为自己在孙督师这里还有活路?”“白总兵知道左晋吧?”田霁见白广恩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此人自崇祯一十五年随孙传庭南下始一路从千户做到了总兵,白大人以为自己的军略比起他来说如何?”“左退知可以数千人平白莲教,我不及也。”白广恩倒也踏踏实实的说到。“但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我也不认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拿下。”“这到底是自然。”田霁肯定道。“左退知自然是无法轻而易举的将您拿下的,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郑嘉栋呢?他们几人合兵一处,人马可是要比白总兵您要多呀。而且孙督师也在其军中,到时候大军压阵,潼关里的人是听白总兵您的还是他们的可就不好说了。”“你到底什么意思!”白广恩道。“在下的意思明确的很,不过白总兵您不愿意去细想罢了。”田霁走上前来目视着白广恩的脸说道。“白总兵您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高杰选择北入山西而不是回潼关吗?”“这,这自然是他率兵先溃。这人无颜再去见孙督师。”白广恩借口道。“呵,白大人真是如此想的?”田霁冷笑一声说道。“白总兵可不要忘记了对于孙传庭来讲五十步与一百步又有什么区别呢?”“这……”白广恩终于哑口无言了。事情他都知道,只不过他不想去理解而已。他当然知道孙传庭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更害怕到了闯军那里被李自成秋后算账。毕竟自己在攻破宝丰、陕县时一些丧天良的事情可没有少干。“白总兵还请放心,闯王必然是不会对您有什么动作的。甚至他还有可能重用白总兵您。”田霁见白广恩稍有松动,赶紧趁热打铁道。“唉…从何谈起呀?”白广恩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做反驳。“白总兵您可以想一想,如果此刻降闯,您是何等的人物呀?”“何等?”“那么您就是第一个投降闯军的明军总兵,就冲着这个闯王也会放您一把。毕竟杀了您,接下来又有谁敢去投降呢?”“相反,闯王不仅不会杀您还会重用白总兵您。因为只要重用了您,便可以作陕西明军之表率。让陕西明军,乃至天下明军知晓投闯是保全富贵的唯一办法。”“当真如此吗?”白广恩颇有些心动了。“但是!”田霁顿了顿声音。“但是只能您先投闯才有此活路。”“这?”“白总兵您要明白,只要有其他人当了第一位。到时候作为表率的就不是您了,您恐怕就要作为闯王安定人心的祭品了。”“更何况……”田霁故意拉长着自己的语调说道。“更何况什么?”“据我所知那一位左总兵似乎也有投闯的想法。”田霁诈道。“左晋?”白广恩沉默了。比起左晋来讲,他白广恩不仅是人品不如对方,整军也同样不如对方。这也是孙传庭为何屡屡重用左晋的原因。“我听说过他有一些不忠言论,但是他作为孙传庭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应当不会背弃孙传庭吧?”白广恩不确定的说到。“呵。”田霁笑了笑,他看着眼前满面愁容的白广恩一字一句的说到:“那么白大人你以为呢?”白广恩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田先生想要白某我怎么做?”“自然是生擒孙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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